旅途中的风景平静无波,然而姚远之名,已如春风般拂过大江南北,激起层层涟漪!
无数人心中依旧回响着那惊世一幕——姚远孤掌独对少林、武当两大派掌门的豪迈壮举。即便当时静默无声,其影响力却如同潜流,悄然改变着江湖的格局。
这边行进间,苏锦萱敏锐察觉到薛不召神情异常,遂寻机拉着他私下商讨,探询薛不召的真实想法。不久,薛不召带着决定重归。
这一次,他直截了当,抛开了“君子剑”的温文尔雅,毕竟面对的是江湖事,更何况一旁还有急切的苏女侠催促。关乎自身与爱女的未来,薛不召毫不犹豫,直接言明。
“姚帮主,您如何看待小女?”薛不召试探道。
姚远闻言,由衷赞叹:“薛姑娘如花解语,秀外慧中,纯真善良,实乃人间佳丽!”
薛不召听此,心中大石落地,爽朗笑道:“姚帮主过誉了。既如此,薛某愿将小女许配于您,意下如何?”
姚远微笑应允:“善。”
薛不召彻底宽心,连声称好。
另一边,苏锦萱正悉心指导薛盈盈如何为人妇之道,准备她的新身份转变。
与此同时,姚远与薛不召敲定了此事,暂且落下一段缘。
一行人继续前行,终至卧虎山。得知帮主归来,山上上下下的乞丐皆出迎。
“恭迎帮主凯旋!”在众长老引领下,百余名武功高强的丐帮弟子齐齐躬身,声势浩大,场面震撼,令旁观者老岳艳羡不已。
姚远简短致辞后,带领众人返回山中。
询问近期事务,琐碎小事不足挂齿,唯有江南传来风声,飞鹤城诸多强者前往雍王府,似是教导雍王世子及王府护卫,连城主亦亲临其境。
而海外大乾之事,知之甚少,故未有更多信息传来。
“既然如此,今后仍按原计划行事,当前并无紧要之事。”姚远沉吟道。
“遵命!”
“好,款待好薛掌门他们,不久我还要赴崆峒一行。”姚远吩咐。
“明白!”
正此时,有人前来禀报。
“帮主,卢斌在外求见!”
“请进!”
“何事?”姚远问。
“帮主,虎啸山庄的孙俊山来访。”
卢斌答道,“据说是为薛掌门而来,得知薛掌门在我们丐帮做客,特此前来。一来是因帮主在少林的声威,欲亲自拜访;二来,则是与薛掌门旧情复燃,昔年江湖中共患难,结下不解之缘。”
“原来如此,让他进来,同时告知薛掌门,安排会面。”
“是!”
卢斌领命退下,准备引客入内,一场新的会面即将上演。
“阁下便是姚帮主无疑了,虎啸山庄孙俊山在此,恭迎姚帮主!”言毕,来者谦逊有礼,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交际广泛、八面玲珑的气息。
然而,姚远深知此人表里不一,故而态度不冷不热,权当其为过客一名。
“嗯,孙庄主,幸会。”姚远随性地摆手示意,语气淡然。
这时,薛不召亦步出,望向来客,热情洋溢地道:“孙贤弟、姚贤侄,薛某在此!”
自姚远与他们确立了关系,薛不召的态度立时转暖。
“薛叔父,既已驾临,此地便劳您照应,您也算半个东道了。我初归帮中,诸事繁多,实难分身。”姚远歉意满溢,匆匆告辞,未待二人反应,已翩然而去。
孙俊山望着姚远的背影,一脸茫然。
“呵呵,还望贤弟见谅,贤侄他闻听武当李真人寿辰,即刻离帮,几经辗转方归,事务缠身,如有怠慢之处,薛某代他向贤弟致歉!”薛不召拱手行礼,言语诚恳。
孙俊山闻此,朗笑回应:“哈哈,薛兄言重了,咱俩之间何需客气!”
“那便好!”薛不召展颜而笑。两位老江湖心知肚明,彼此各怀心思,薛不召更善隐藏。
薛不召与孙俊山的交往,无非是看中其人脉。彼时崆峒式微,薛不召欲借任何机会扭转乾坤,两人的交情便由此而来。
姚远返回后,不是潜心修炼,便是处理帮务。孙俊山自有薛不召作陪,姚远的闲暇时光,自是留给了未婚妻。
十余日后,于卧虎山的姚远将诸事安排妥当,孙俊山也已离去。
此人之行,多半是冲着声名鹊起、实力深不可测的姚远而来。
孙俊山这等伪君子,实力有限却渴求人脉,岂能放过姚远这般的潜力股?
在他眼中,如姚远这般年轻人,必轻易受其影响,或将成为其得力臂膀。
殊不知,姚远无意相交,转身而去,全程由薛不召应酬。
最终,一无所获的孙俊山黯然离别,而姚远则与薛不召同返崆峒。
据说白玉京有要事相商,姚远一行风尘仆仆,终抵崆峒。
“贤侄稍候,薛某前去通报白师叔。”薛不召对姚远言道。
姚远点头同意,坐下静候。观此地变化颇大,仅年余光景,焕然一新,若说皆薛不召之功,姚远心存疑虑,毕竟薛任掌门多年,未见崆峒如此蓬勃。
难道,这一切归功于白玉京?
昔日正气堂,今已变更为剑气冲霄堂。姚远留意到,崆峒弟子数量激增,个个精神饱满,实力亦有显著提升,后天巅峰者不在少数,显然,这背后推手便是白玉京。
“你便是姚远?”
一声沉稳有力的询问打断了姚远的思绪。来者实力不凡,已达先天巅峰,却因突破不久,气势尚难以内敛,显得粗犷不羁。
“嗯?正是。阁下是谁?似未曾谋面。”姚远审视一番,发问。
“崆峒吴山河是也。闻君实力超群,白师叔屡次在我面前提及。来来来,让我一领风采!”说罢,吴山河便欲与姚远切磋。
闻此狂言,姚远面色微沉,任谁初次相见,亦难容此等傲慢之举。
“嘿!”姚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滑过那人,任凭怎么看,皆是满意至极!
“来得好!”言罢,姚远身形一展,如同苍松挺立,气势恢宏,扑面而至!
此刻,吴山河心下一沉,似乎预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