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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林文宴是被吻醒的。
接近淩晨時分, 周身燥熱,蠢動。
他仰頭,順着本能回應,手臂無知無覺地攀上男人的脖子, 寬大的袖子滑落下去, 露出修長白皙的雙臂。
寬大被子下的一條長腿曲起, 腳跟無意識地蹭着床單。
微微上揚的身體被抱起的瞬間,林文宴猛的睜開眼,意識來的太快,正要驚呼被立刻堵着唇。
“別怕。”
傅煊單臂抱着他,另一只手快速扯平被子, 邊走邊吻地踏步進衣帽間。
林文宴被親得缺氧, 後背靠上柔軟沙發時,被他貼來抱住, 那一點點的驚訝很快被安撫, 手掌自覺地斜插進他睡袍後領裏,順着性感的背脊往下揉。
肌膚的溫度與掌心相貼,熨帖極了。
傅煊亦是這麽認為。
手掌沿着膝蓋彎往上滑,像是撫在頂好的綢緞上,真切感受到了什麽是軟香在懷。
睡得迷糊的林文宴, 簡直覺得自己成了一塊柔軟的布,要被這只手揉得發皺。
他揚了揚頭, 嗓音帶着旖旎的暧昧, 沙沙地問:“幾點了?”
傅煊咬住凸起的喉結:“五點多。”
林文宴的瞳眸越發迷離, 手掌在他肩上用力往外推, 低聲提醒:“該回去了。”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身前的人竟然真的直起身體。
他的懷裏一涼, 有幾分清明的眨眨眼。
這麽配合?
讓他有點懵。
視線落在他滾動的喉結上,剛才在半夢半醒間親吻的餘韻猶在。
林文宴默默地抿了下唇,看向別處。
此時,兩只手腕被握住,掌心相對地并在一起。
等不及他反應就在晨起暗淡的光線裏,看到了自己親手做的領帶被搭上手腕。
絲絲滑滑的布料帶着點涼意,讓他發燙的細嫩肌膚越發敏感
林文宴試圖往回抽手,卻見他垂眸,居高臨下地将領帶綁上腕。
傅煊的肩膀都沒動,動作卻淩厲又利落。
他低垂着眼簾,直長的睫毛如疏影般,遮擋住眼眸,仿佛是在為即将到來的事情舉行着準備儀式。
林文宴想起兩人随便接個吻,都是十幾分鐘,還得是他打斷,否則這人就像是永遠不滿足似的,如果綁住自己豈不是……
他用力掙了掙,結果綁得更緊。
他親手做的領帶,結果成為了綁他的東西?
林文宴眼尾泛紅的眼眸,狠狠剜了他一眼。
——送你東西是這麽用的嗎?!
傅煊紮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揉了揉他細長的手指,确認不疼也不會輕易掙紮掉,才推着他的手臂往沙發背上,視線緊緊盯着他。
林文宴的腳掌往他腿上抵住,往外推他,結果紋絲不動,反而被他握住纖細的腳腕搭在腰側。
整個人被極致地打開,林文宴不得不繃住脊背,嗓音發緊的問:“一大早,想幹嘛?”
傅煊的鼻尖親昵地掃過他的鼻梁,滑到臉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嘴唇摩挲着肌膚時,緩緩道:“領帶我很喜歡。”
“……”
林文宴想,喜歡你拿來綁我?你怎麽不綁你自己?!
不知怎麽的,這個念頭來的太快,眼前仿佛出現男人被這條領帶綁住手掌反在身後的模樣……
他的眼神忽起異色,傅煊見狀,親吻在他輕顫的眼簾上,“在想什麽?”
林文宴沒好氣地說:“想你越來越過分,越來越無——唔——”
——果真無恥。
傅煊的手掌托在他的後背,品嘗着他柔軟的舌尖。
林文宴有些受不了,腳掌踩在沙發面上,語氣帶着幾分羞恥的哀求:“手。”
四處游走的右手從睡袍裏抽出來,往上握住他的手指,将手放在雙手之間,手掌很快被緊緊握住。
懸在沙發背後的手,極盡全力地在交織。
手背凸起的青筋,讓林文宴忍不住細細地按住,描摹起來。
随着吻的加深,傅煊感受到他無意識地亂揉着,像是毫無章法地發洩自己的請欲。
他薄唇勾了勾,碰了碰軟香如蜜的唇峰。
不知過了多久,林文宴的手臂已經往前搭在他的雙肩上,正好把人圈在懷裏,但是他中意的那雙手已經不在他掌心,而是在後背和腰上,或輕或重地掐着揉着。
這只手實在是太用力了。
林文宴的身體并不疼痛,但總是被這種力度勾起無盡的欲望,被帶入無底的深淵之中。
兩人交纏間,睡袍腰帶盡散,肌膚相親的快慰讓兩人都心跳加速。
被握住時,林文宴驚得一只腳瘋狂蹭着沙發扶手,失措地試圖阻止他:“不行,不!”
這裏是衣帽間啊!
怎麽可以在這裏做這種事情?!
更何況現在天光大亮,他的羞恥心不允許他這麽做。
傅煊吻住他的唇,安撫又強勢,手并沒有松開。
“放心,我會處理幹淨。”
林文宴架不住他粗糙的掌心,一想到是他的手在做這種事情,就有點無法控制地悸動。
他揚起脖頸,咬牙切齒地說:“用你的睡袍擦!”
傅煊抿住他柔軟勾人的下唇,“嗯,用我的。”
林文宴見他扯來睡袍,這才稍稍安心,感官的快樂再次占據上風。
傅煊的眼光無法離開他的臉龐一瞬,心神第一次被一個人牢牢吸引,一次次加深的觸碰帶來了近乎病态的後遺症。
曾經一個醫生告訴他,如果真的遇到一個讓他想擁抱的人,那麽可能身心爆發出來的占有欲和渴望會遠遠超過他理智狀态下的想象。
醫生甚至舉例一些極端案例,來提醒他自控。
傅煊從來都做得很好,理智地控制,平靜地壓抑,刻板地按部就班地工作和生活。
但卻毫無準備地,一切發展到了現在這樣。
深夜時分,他甚至想把懷裏的人抱回自己的卧室。
林文宴仰起頭皺眉,繃緊的後脊已經如強弩之末,身體軟下去時,居然會閃過奇怪的念頭
——他把他的睡袍弄髒了。
羞恥得腳趾蜷縮,整個人想團起來當鴕鳥。
他閉着眼,人已經很清醒,就是有點飄飄忽忽,耳朵裏是他走動收拾睡袍的聲響。
他忽的一擡頭,望過去問:“你不會是要丢髒衣籃讓阿姨洗吧?”
那還不如原地殺了他好麽!
傅煊将衣服丢在一側,走來抱起他:“我拿到樓上去,算是我的。”
“……”
林文宴擡起被綁住的手,壓住一側耳朵,“不聽不聽。”
領帶的顏色與皮膚相比,偏深,顯得皮膚很嫩很白。
傅煊低頭,吻了下他的手腕,順着吻住他的唇時,手指抽開兩個結扣。
林文宴曲起的小腿,直接當他的胸口踩上去:“走開點!我還在生氣呢!”
傅煊握住他的手掌,十指相扣,輕笑着道:“是嗎?要報複我?”
林文宴:“……”
一聽這性感又澀氣的嗓音,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話。
“我大人有大量,這次就放過你,下次你如果再犯這種——不道德的事情,我就……”
傅煊貼着他的臉靠住,很享受這種單純擁抱的溫存。
“你就如何?”
林文宴忍不住捏捏他的耳朵:“我就代表糯糯抨擊你!”
他又聽見了男人低沉的暗笑,胸腔微震,很有男人味。
傅煊忽而擡頭,盯着他的眼眸。
林文宴的唇本就幹澀,被他這麽一看,越發口幹舌燥:“幹嘛?”
傅煊的長腿微擡,碰了碰他:“是誰不道德?”
林文宴咬牙:“走開吧你!”
-
糯糯起床的時候,感覺哥哥有點困倦。
林文宴連續打了兩個哈欠。
恨不得把回房間的某人揍一頓。
但是面對着露出擔憂表情的小崽崽,林文宴趕忙圈住他在懷裏揉揉:“哥哥沒事,可能是沒睡好,下午補覺好了,沒關系的,別擔心哦寶貝。”
糯糯軟軟的小腳搭在哥哥腿上,小手愛憐地摸摸哥哥的臉頰。
他總疑心哥哥在家裏沒有得到很好的照料,因為哥哥總是瘦瘦的。
他想到了什麽似的,轉過身去拉大被子,“宴宴不起床了。nono自己去幼兒園哦~nono認識路哦~”
林文宴心裏道,父子倆真是天差地別!果然人之初性本善,長到糯爸那樣,人就成精了!
“嗚嗚嗚,寶貝真好,但是哥哥上午要上班班哦~哥哥要錄制歌曲哦。”
“哦~哦~”糯糯更加同情哥哥了,明明沒有睡好還要工作,好慘哦。
所以,糯糯早晨表現得格外乖巧,給哥哥拿牙刷,捏牙膏,努力地照顧哥哥。
等哥哥幫他戴上新的小領帶時,他的小手貼在上面,小奶音都透着心酸委屈:“宴宴一定是,做小領帶很累了。”
林文宴摸摸他亂蓬蓬的頭發,崽啊,你爸爸這麽壞,而你又這麽天真,讓哥哥情何以堪?
話雖如此,可是糯糯還是很喜歡小領帶,在穿衣鏡前仔細瞧着不說,眼睛都快貼到鏡子上,近距離地欣賞飽滿的領結和上面點綴着的小羽毛。
出門的時候,糯糯不要哥哥抱,表示自己可以走。
搞得林文宴心虛又感動。
罪惡感極其強烈。
因此下樓看到某人時,他差點沒忍住,鼻尖發出一聲哼。
傅煊站在樓下,“早。”
糯糯松開哥哥的手,噠噠噠地沖過去:“papa~要給哥哥準備咖啡哦~”
他知道哥哥困倦的時候要喝咖啡才能清醒。
傅煊單臂抱起兒子:“好,爸爸給哥哥準備咖啡。”
糯糯感受到爸爸抱起自己時,是多麽的輕巧,就像是他在小熊寶寶和小兔兔之間,抱住了後者一般。
爸爸真是精神飽滿呢。
但緊随其後,當他的視線從哥哥臉上轉移到爸爸這裏時,發現了奇怪的情況。
小手指戳戳爸爸襯衣領口下的領帶結,驚喜:“papa也有這個顏色的領帶哦?”
同樣的淺咖色,但是沒有小羽毛。
糯糯驕傲,有小羽毛才是最特別的哦!
林文宴這才注意到,這人居然是戴着他送的領帶,非但如此,似乎還用心搭配了下。
灰咖色系的西裝和馬甲,呼應領帶顏色的同時,為周身增添了一份文雅的氣質。
本來是挺溫柔優雅的,但今天顯出幾分中式的君子端方。
而那條領帶,被他打了一個漂亮的溫莎結,極其飽滿立體。
林文宴腦子裏轉了轉,最後瞥一眼那領帶,總結陳詞:
衣冠楚楚的禽獸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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