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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林文宴忙完配音, 曉竹送他去的路上。
他詢問柳老師,得知糯糯現在是課間休息,便給他打了電話。
糯唧唧的小奶音響起時,林文宴靈機一動, 點了語音外放, 方便糯糯的ee們也能聽見小可愛的聲音。
林文宴對着手機輕聲道:“喵喵喵~”
“嘟嘟嘟~”
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 伴随着軟甜的笑音,仿佛是小可愛撲進了懷裏。
林文宴驚喜道:“哇~今天是小嘟嘟nono哦~哥哥想nono咯!”
“嗯~”糯糯怪懂事地道,“nono放學就和宴宴玩~”
車子還在行駛中,側着臉靠在車枕上,滿臉幸福地垂眸:“那哥哥白天要好好上班班哦~”
他已經很久沒有給糯糯準備晚餐之類的, 但是這幾日行程很滿, 擠不出時間,“nono~哥哥下午一定去接你的, 放心哦~”
“嗯!”糯糯輕聲地發出一個“啵”。
林文宴激動地回應:“啵啵啵~”
又是短促而輕快的笑音。
挂斷電話後, 林文宴同觀衆說好,直播暫停兩小時。他眨眨眼:“是跟節目組請假好的哦~要去談一些重要的事情!”
【????什麽重要的事情?事業嗎?】
【談戀愛(bushi】
林文宴與曉竹在餐廳停車區分開兩頭行動。
他扣上黑色漁夫帽,單獨進餐廳。
另外讓曉竹幫忙,請攝影師去吃飯。
中式餐廳的六樓包廂。
林文宴一進去就感覺古典韻味十足,雕花屏風前垂着玫紅的燈籠, 就是燈光不亮堂的地方,看起來有些中式吊詭氛圍。
周老板坐在玫紅色的畫壁之前, 臉色蠟黃, 眼周浮腫。
之前那種笑模笑樣只殘存一星半點。
林文宴吓一跳, 推了推帽檐:“周老板, 你這是怎麽了?搞得這麽嚴重?”
“坐吧。”周老板指了指一張宋制的官帽椅,拎起黃銅的水壺給他倒茶。
林文宴摘帽子挂在椅子翹起的角上, 道謝後端起茶杯嗅了嗅味道,挺濃的,不敢喝,怕晚上睡不着,于是拿在手裏緩慢轉動。
周老板先讓人上菜,“邊吃邊說。”
菜一道道上來,兩人開始動筷子。
周老板開誠布公地說:“文宴,我們就不打花腔,我直說。”
林文宴擡擡手——你請。
周老板就簡單說起最近公司資金的情況。
原來章倩雲同林文宴提到的,不過是外界傳說的“表面情況”。
投資失利,不足以讓周老板陷入窘境,最大的問題是他親弟弟攜了一大筆錢去國外。
林文宴聽到這裏,都感覺心涼。
眼簾微擡,看向忽而老了幾歲的周老板。
周老板喝一口茶,嘆氣:“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我太太現在單槍匹馬地去國外追這筆錢。不過……”
林文宴從來沒聽他提過周太太。
不過現在聽這一句話,腦海中油然而生是一個義薄雲天的大女子形象。
他反手擡起茶壺,幫他續茶,“你是不是好幾天沒睡覺了?”
甚至應該是好幾天沒換西裝。
掠一眼,便看到皺皺巴巴。
周老板又是一飲而盡,約莫是林文宴的态度溫和,一副傾聽者的姿态,倒是感慨起來:“都說尋常夫妻是大難臨頭各自飛,沒想到我太太二話不說,跟我說一定能逢兇化吉。”
林文宴想,是不是人到中年都必然有一大劫。
他的視線落在茶杯懸浮的茶葉上,慢慢問道:“那你找我來,又告訴我這些,不怕我趁火打劫?”
周老板道:“總是要破釜沉舟試一試。我跟太太約定好了,我在國內穩住兩個月時間,如果錢都被我弟弟用了,到時候該宣布破産就破産,我們倆夫妻從頭來過;如果兩個月能翻身——”
他長長嘆氣,泛着紅血絲的眼睛轉向林文宴,“你說你是寶,我就信你了。”
林文宴挑眉,心裏轉念頭。
也許周老板也不是完全壓在他身上,而是要利用一張專輯的運作來證明公司一切如常?
或者他資金能夠回攏的假象?
至于是給誰看的,很大概率,是銀行。
兜裏的手機震動。
應該是糯爸來的消息。
林文宴沒有去拿,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以一張新專輯入股公司。但是專輯的事情,你不能過問,也不能派人過問,一切我會和章小姐那邊确定,制作周期會盡快縮短。我娃綜結束就立刻開始。”
周老板皺眉,緘默不語。
林文宴也沒催,喝一口茶清清口,順便拿出手機。
糯爸:【到了】
随後是一張照片,包間頂的玫紅大燈籠,上書“君”字。
林文宴這才發現,原來每個包廂的燈籠外面字不一樣,是代表包間。
他現在這間是是“武”,順手擡起手機拍攝一張發過去。
【快結束,等我一下哦~】
糯爸:【吃了嗎?我點幾個菜】
林文宴:【不用管我了,你點吧。】
就這兩句話,林文宴盯着手機看,一時間忘記旁邊還坐着個周老板。
特別家常的對話,像是認識了十幾年一般。
林文宴以前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個很容易生出諸多感觸的人,尤其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瞬間和場景。
正如此刻,一些素淡、平常的生活閑話,就給他帶來很微妙的感覺。
“文宴。”
“嗯。”林文宴按滅手機,看向周老板,見他似乎還在考慮,便道,“如果你覺得我有趁火打劫的嫌疑,也沒事。”
周老板倒是笑了笑,看看他挂在一側的黑色漁夫帽:“我只是在想,你是哪裏來的底氣跟我談這些?”
林文宴聳肩,想着他可能一時半會不會給答複,便拿起帽子扣在腦袋上,彎起嘴角:“你就當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我還另外約了人,我先走。”
周老板道:“別!”
他擡手,簡直是有點失禮地抓住林文宴的小臂,拉着他坐下。“文宴——”
林文宴坐回去:“你說。”
周老板道:“那就按照你說的,等娃綜結束,就緊鑼密鼓地開始做你的新專輯,錢和人我這裏還有一部分……”
林文宴見他忽然有種失魂落魄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很擔心自己“押寶”失誤。
他反過來按住周老板的小臂位置用力壓了壓:“準備好宣發的錢,人,章小姐會找。”
說完,他起身離開包間。
周老板往後靠在椅子裏,皺着眉沉思,目送林文宴走出去。
他立刻聯系公司法務拟定合同,将情況在電話中說了。
法務在電話中大呼小叫:“周總,這這這……林文宴?”
他對于公司幾個愛豆藝人的事情不了解,但林文宴最近這麽紅,他當然知道。
之前還處理過林文宴和章倩雲那邊三方合作的協議。
他驚訝完畢後,壓低聲音勸說道:“我可從來沒有聽過專輯入股啊,周總,他這不是——趁火打劫嗎?萬一專輯跟薛非的一樣,完全賣不動,前期所有投資的錢砸手裏?今時不同往日,今天財務彙算出來,我們的錢可……”
言未盡,而意有指。
周老板看着桌面的殘羹冷炙,只感覺自己就像是這桌吃剩下的菜,能怎麽樣呢?
“也不算趁火打劫,最多啊也是空手套白狼。”
他和法務合作多年,算是很熟悉,不合時宜地開個玩笑話,“老劉,我老婆跟我結婚的時候,總說我命裏有個貴人,送我大富大貴。我從來沒當回事,你說巧不巧,我剛才看着林文宴,我就想起這件事。你說萬一呢?”
法務聽出來,他這是死馬當活馬醫的意思。“但是……要是周太太知道,會不會也認為太冒險了?”
周老板道:“還有章倩雲那邊,我們虧也虧不到哪裏去。反正已經這樣了。”
“但是一張專輯能賺多少錢?人家天王巨星也許能一張專輯賺得盤滿缽滿,林文宴可是個……新人!”
法務似乎都懷疑周老板被下迷魂藥,“周總,你是不是操之過急,一下子糊塗了?”
周老板其實挺清醒的,裏外裏算筆賬,他也不虧。
專輯賣不動,資金虧出去一小筆,和章倩雲那邊一起分擔風險;
專輯賣得好,資金回攏,以後和林文宴合作,只會越來越好;
“你說,章倩雲憑什麽這麽相信他?”
法務:“這……我怎麽知道?我也不太懂唱歌的事情。”
周老板道:“這就對了,你懂法律合同的事情,你就把這個管好。拟合約吧,我回公司就要看到初稿。”
“哎,行吧!”法務無奈答應。
-
林文宴進餐廳的內部電梯,上頂樓。
電梯門一開,Allen赫然在外面等候,面色淡然地擡手:“林先生,這邊請。”
林文宴想,Allen這職業素養,絕對是百萬年薪級別。
頂樓也有大堂和包廂,落地玻璃窗外的陽光那麽盛烈,可是整個餐廳空空如也。
林文宴想,不會是糯爸提前聯系,沒讓餐廳迎客?
正如昨晚的游輪。
“君”字號包間,明顯更加高端雅致,是雙扇門。
Allen推開後,林文宴踏入。
一進去便見到熟悉的男人,正擡起手臂白淨修長如玉骨的手指微曲,握着小茶盞緩緩倒入茶水。
居然沒有戴手套?!
林文宴的視線不免灼灼地停留幾秒鐘,才有些驚愕地反應過來:“你……”
傅煊望着他:“我怎麽?”
好像也沒什麽好驚訝的,就是沒戴手套而已。
林文宴自覺大驚小怪,搖了下頭,默默走上前。
走近才注意到男人已脫掉外套,只着雪白襯衣與威爾士親王格紋的棕灰色西裝馬甲。
西裝披在另一側的圈椅上,斯斯文文地搭着一雙黑色軟皮手套。
好像來了好一陣的樣子。
小茶盞被推到近前,林文宴的注意力全在他這雙手上,骨肉之間實在是勻稱極了,随便一個動作就很優雅。
他強行轉開注意,問道:“這茶,苦嗎?剛才周老板點的茶跟中藥一樣苦。”
傅煊望着他擡起的動作:“已經很淡。”
林文宴想,泡好幾輪了?
他抿一口果然還行,茶水清香,唇齒留香,忍不住嘟囔:“這茶葉,和樓下的差別也太大了吧?樓下的真敷衍。”
店大欺客的節奏。
他說完,沒聽見回應,擡眸就看他正望着自己,“額……怎麽”
“急着走?”傅煊瞥了眼他的漁夫帽,有種青春氣息,不過顯得很倉促。
“哦,沒有。”林文宴摘掉放在一側,心裏忍不住吐槽:
還不是你不戴手套,給我“吓”忘了。
林文宴的兩個膝蓋幼稚地碰碰,見他也沒說話,忍不住孩子氣的眨眨眼。
傅煊往後靠在圈椅裏,嗅了嗅茶水的香氣,抿唇淡笑,好整以暇地道:“不是你發給我的地址?”
“哦!那個啊……”
林文宴想,對啊,他當時發地址是想幹嘛來的?
心虛。
他眼尾觑面前的男人一眼,他的手掌自扶手邊緣垂落,配着側面照上去的溫暖陽光,竟然有股子說不上來的倦懶舒展。
傅煊飲茶時,也掃了眼他的視線所在。
左手的指尖稍稍一動,就瞧見他抿了抿唇,刻意地轉開眼神。
他拿起溫熱的白色濕毛巾,緩慢擦幹淨手指。
林文宴實在是忍不住瞧他的動作。
其實就是正常人擦手而已,一點沒有刻意放慢或者凹造型。
但由于手過于雅致的緣故,竟然這簡單動作都構成一些些絕妙的觀賞性。
他荒誕地想:
穿書後,我竟然成了手控?
一個低沉的“嗯?”來提醒他回神。
林文宴這才抓抓手邊的漁夫帽,兩眼望天,咕哝:“你昨天晚上不是發送衛星信號給我麽?我想着今天中午恰好可以避開直播,我就……”
衛星信號?
傅煊總是可以被他輕易地逗得愉悅,意外還有些滿足。
将毛巾放回銅金的錘紋小瓷盤裏,手掌按住圈椅起身。
林文宴一凜,額,他要過來了?他們要抱抱了嗎?他今天沒戴手套哦!他剛才還擦手手了哦!……
腳尖莫名奇妙地點地,仿佛在瘋狂踩縫紉機。
男人邁着長腿繞過茶臺的時候,林文宴心裏快速想:走真慢!我直播那麽忙,能逗留多久啊?真是的!
随後,他的手被握住站起來,被霸道地抱住後腰按進了男人的懷裏。
嗯,要記得他要伸手!
林文宴立刻擡起沿着男人的腰抱上去。
傅煊沒穿西裝外套,顯得腰很勁瘦。
林文宴雙臂一下子圈住,正正好是嚴絲合縫。
他的眉眼抵在男人的肩頭上,輕聲問:“我這是不是很負責任?”
語氣裏帶點難掩的小得意。
“嗯。”傅煊抱着他的後腰,鬓角蹭過他的臉,享受片刻的溫存,“早上和王老師錄歌去了?”
林文宴也很享受男人俯首同他耳鬓厮磨的感覺,所以在他游移着蹭動耳鬓頸側時,很配合仰起脖頸,甚至在他默契地貼過來時,忍不住舒服地滾了滾喉結。
耳朵裏像是塞進來一團,被太陽曬熱的軟棉花,酥酥作響的同時,聽聲音都有些迷糊了。
他虛虛地應了一聲“嗯……”。
傅煊聽見他的反應,臉更低幾分,鼻尖滑過他的耳垂下方,輕輕地嗅着他的氣息。
林文宴感受到他的動作,尤其是他的手掌好像是掐在自己的腰側,像是特別專注地在感受,唇舌驀地幹燥起來,呼吸也一滞。
理智還稍微存有一點點,他恍然間随口瞎扯起來:“那個,糯糯好像小鼻子很靈光,昨天在游輪上,就聞到我脖子上有……有……”
話,猶猶豫豫,語調也低下去。
傅煊的動作沒停,右手的虎口好像已經找到最舒服的動作,正掐在他窄腰的側邊,緩緩收了力氣,明知故問:“有什麽?”
這幾個字,是貼着林文宴的頸側說的。
剛說完,傅煊眯起的眼眸,就看到了他泛紅的耳尖。
看起來很燙,也很軟。
傅煊今日不必再克制,而是貼過去,蹭了蹭。
果真如他所預料。
林文宴心道,你是哪個荒野世界裏跑出來的超級大貓貓,蹭得這麽帶勁是要幹什麽?!
他繼續用對話岔開思緒:“他好像聞到你身上那種……氣息?”
傅煊的嗓音慵懶:“我有什麽氣息?”
随後他就聽見懷裏的人用力地深呼吸,在認真地嗅。
“你……你噴香水了?”林文宴驚愕地擡頭。
他剛才被抱住,五感失靈不少,居然都沒嗅到。
傅煊的左手順着他的後脊擡高,掌在他的後頸處,拇指指腹溫柔地掃過他的耳垂:“嗯,好聞嗎?”
他記得,是糯糯偷偷啵啵的地方。
很柔軟。
林文宴閉上眼睛,在他的懷抱中稍微偏過臉,似是模仿男人的動作,鼻尖也幾乎貼在他的脖頸上,輕嗅。
是那種很淡的植物氣息,像是熱帶雨林裏深埋在泥土中的根系,帶着一種冷冷的清苦調子。
難得的是,香氣格外低調內斂,仿佛是無聲萦繞在肌膚之上。
在他細細體味時,傅煊垂下眼簾,黑色的瞳仁印着他的眉眼,秀挺的鼻梁,搭在他頸側的指腹不安而躁動地來回輕柔摩挲。
林文宴的注意力全在他香水上,沒發現這個細微的小動作。
他擡起臉,莞爾:“好聞的!”
此時,林文宴眼眸看着男人英俊立體的五官緩緩靠近,正靠向自己。
他剛才略微放松的後脊猛的打直,幹燥的唇用力抿了抿。
男人的鼻梁蹭過他的臉頰,來回,仿佛是在試探。
林文宴都不知道屏住呼吸多久,喘息時,才故作淡定地提醒:“我才請假兩小時,得去直播,下午還得跑一趟別的地方,再去接糯糯,不然會來不及。”
拉拉雜雜一串話說完,手卻被面前的人從他的後腰拉到前面來。
林文宴疑惑地偏頭去看看手:“嗯?”
傅煊看着手指交纏的兩只手,語氣淡淡地說:“你進來這麽久,沒發現我手套沒戴?”
又是一句明知故問。
林文宴的手指直接挨着他的手背,皮膚溫度的确低涼一些,在燥熱的此時簡直像是沙漠裏的一滴水來解渴的。
他的手感受着這只手,睫毛亂眨,“額……注意到了,但是……但是你沒格外提,我就沒有格外留心。”
——啊不是,我剛才一直偷偷看的!我有罪!
傅煊恍若未見他的遲疑與窘迫,而是玩笑般打趣:“我的手,好像也需要你。”
“啊?”
林文宴仰面,與他對視,見他眼底的一片靜然,“哦哦哦……是摸摸手是嗎?”
這是什麽給手控發福利環節?!
他手掌雖然不如他寬大,但還是很利落地蓋上去,輕輕地用掌心揉揉,一邊摸一邊低瞎嘀咕:“嗯,以後我都記得揉揉手背,摸摸手指,搓搓~”
聲音像是在逗小朋友,幼稚可愛。
傅煊注視着他的模樣,另一只手掌幾乎不受控制地擡起覆在他的臉側,拇指正好搭在耳垂上。
“宴宴。”
“啊?”林文宴的臉在他掌心動了動,尤其是睫毛眨起時,正掃過他的手指。
他輕輕地問:“這樣,還不夠嗎?”
傅煊的眼神幽深。
林文宴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估量的渴望,不,可能是欲望。
他心頭一怔,不自覺的放開他的手。
然而,下一秒。
手被男人緊緊握住,随手是緩慢地嘗試性地撐開他的五指。
十指扣在一起。
林文宴渾身燥熱,思緒混亂。
——你這樣迷惑我,是要幹什麽?!
傅煊再喚了一聲:“宴宴。”
“嗯。”
出于某種條件反射,林文宴又應答一聲,“怎,怎麽了?”
傅煊問道:“等節目結束,就住進家裏?”
“啊?”林文宴眼眸裏閃動着訝異。
天天抱抱麽?
額,那……合适嗎?
傅煊松開他的手,也松開他的臉,緩緩地道:“考慮一下,別急着答複我。”
這次,林文宴沒有看到他優雅地整理袖口之類,而是擡手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寬大的手掌揉過的時候,真的很溫柔。
林文宴垂落的手指動了動,剛才被很緊地握了一下。
他忍不住撇嘴,轉開臉去找漁夫帽。
——糯糯,你papa真的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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