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峰还没有踏上斗武生死台,杨雄却突然出现,来到了于峰的身旁,低声说道:“于先生,这一战你若是胜了乔川,我们便能将你父亲于腾达直接从乔家带回来,外面也有我血战团的弟兄镇守,谁也不能不讲规矩出手!你不要有任何负担。”
“但你也知道,斗武生死台上有规矩,华夏官家的力量不能牵扯其中,不过如果真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
“对了于先生,你要小心12点钟方向的那两个老家伙,据我调查,这两人都来自不周界的鬼煞盟,并且和乔川关系匪浅,这段时间一直坐镇乔家,实力也极其恐怖”
听杨雄这么说,于峰的视线不由地往12点钟方向扫了一眼,杨雄口中的那两个鬼煞门老者此刻正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脸上还浮现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就仿佛在观察自己的猎物一般。
而在这两个鬼煞门老者的身旁,坐着的则是乔家的族长乔无涯,于峰又细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两名老者的脖子上,赫然纹着他无比熟悉的骷髅头图案,显然,这两人的确是出自鬼煞门!
确定了这个消息,于
峰神色也微微有些诧异,他低喃道:“没想到鬼煞盟的人,竟和乔家有如此关系!”
这段时间,于峰和鬼煞门的纠葛可不少,在东城大狱中,他就击杀了鬼煞门的鬼正,如今乔家又和鬼煞门有如此联系,真有点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意思了。
而坐在乔家不远处的位置,便是袁家众人,袁老爷子、袁空山以及于峰接触过的那几位袁家老熟人都已经到场了。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到齐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于峰也不再犹豫,他向前跨出一步,整个人瞬间就踏上了斗武生死台。
这一步,于峰身上的气场全开,威势尽显,他体内的血龙虚影都仿佛要冲将出来,一股无形的煞气顿时覆盖全场,斗武生死台上,寒风瑟瑟!
现场的众人见到这一幕,也均是议论纷纷。
“等了这么久,终于要开始了!”
“竟然真的选择跟乔川一战定生死,那个叫于峰的小子脑子绝对被驴踢了!对面可是古武宗师榜排名第二的乔川啊,他竟然真的敢上去!这莫不是在找死?”
“不光如此,我听说乔师这段时间实力又有精进,恐怕都有问鼎古武宗师榜第
一的资格了!”
“据说黑市那边开出来的赔率十分惊人,买于峰赢的人几乎没有”
“废话,那于峰才出道多久,乔师的传说又流传了多久?就算那于峰崛起速度惊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乔师的对手?哪个脑残会蠢到花钱去买于峰赢?怕不是钱多了没地方花!”
“诶,你也别说的这么绝对,还真有人买于峰赢了,听说战神杨雄就在那个于峰身上压宝了足足两百万这如果能赢的话,那可净赚几个亿啊!那于峰既然敢挑战乔师,说不定还真有点本事。”
“本事?他一个小年轻的,能有什么本事?杨雄女儿不是在临城呆过一段时间吗?估计是因为女儿和于峰有些关系,杨雄才会买的吧,两百万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大家都知道那个于峰今日是必死之局,但我很好奇,那小子究竟会怎么死?是被乔师一招秒杀?还是凌虐致死?”
看着斗武生死台中心高台上那两道身影,观众席讨论的是热火朝天,其中不少人还花了重金,在黑市买了乔川赢。
虽然买乔川赢的赔率很低,但在他们看来,这钱就跟白捡的没什
么区别。
于峰必败!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一致判断,几乎达成了共识,鲜有例外!
除了杨雄、窦蓁等人外,那些观战者根本没人看好于峰,当于峰踏上斗武生死台时,人群中顿时爆发了出巨大的嘘声,仿佛在嘲笑于峰此举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般。
此刻的他们,只觉得于峰的行为无比可笑,他们望向于峰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个死人一般。
不过是个偏远小城打出了点名气的小角色,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竟然敢挑战乔师,这种人就算被凌虐至死,也死不足惜!
像袁家这种知道些内情的人,倒是明白于峰的实力没有这些人想的那么不堪,但他们同样不看好于峰,毕竟,他的对手可是成名已久的乔川!
这两者间的差距,不可同日而语!
斗武生死台上,听到动静的乔川缓缓睁开了眼眸,看着对面已经上了台子的于峰,他嘴角露出了一抹嗜血冷笑:“小废物,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十年前,如果不是你妈奋力推你下青云湖,你早就死了!”
“说实话,我有些后悔,当年我如果再用点力,稍微认真一点,把你这个废物早早扼
杀在摇篮里,如今就不会有这么多幺蛾子的事了。”
“不过现在补救也不晚,纵然你已经踏入了武道,并且天赋卓绝,但你觉得,你能在我手下坚持多久?一招?还是三招?”
此刻的乔川,眼里只剩下了冷漠,在他看来,于峰只要上了这个斗武生死台,那就已经是个死人了,结局已然注定。
于峰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冷静,他淡然道:“十年前,我于家被你害的家破人亡,十年后,你又抓走了我的父亲,新仇旧恨,我笔笔都记着呢!今日,我不光要斩杀你,还要让你感受无尽恐惧!”
就在这时,一名身上散发着强大气息的男人踏上了斗武生死台,很显然,这就是此次斗武生死台的公证人。
这公证人刚想宣读一些规则,两道呵斥之声便同时响起:“不必了!”
他们两人今日都是抱着必胜的信念而来,今日这个斗武生死台上,注定只有一个人能走下去,规则不规则的,已经不重要了。
那公证人显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脸色骤然一变,他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抬头看了一眼两人后,又默默地低头走下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