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竟然给你……”
马宁瞪大眼睛吼着,被眼疾手快的秦霜快速捂住了嘴巴,“你小点声,怕别人听不见吗?”
马宁下意识环顾四周,炎热的天气热得像蒸笼,火辣辣的太阳撕开了大地的皮。上课的道路上,同学们脚步匆匆,都无人在意两人的小动作。
“那你不打算跟你哥说吗?”马宁又问。
“我怕我妈担心,而且我哥那人看似木讷,却很容易冲动。林寒说这事就先交由他来处理。”
“唉!”马宁叹息,“不管怎么说,因为这次意外,你与林医生是正式修成正果了。”
秦霜加快了脚步,生怕后面的女人再说出些什么虎狼之词。
几日后!
林寒坐在宽敞的办公桌前,对面站着一位身姿挺拔,眉眼清秀的男人。
“老板,那女孩是秦小姐的高中同学,丁楠。与她接触的人是一位网络私家侦探,出事以后就去了泰国。
私家侦探一直与本地的某个人单线联系,机主身份不明,于是我们又从资金方向入手,终于查到支票……”他看了眼不动声色的男人,“出自冀家。”
敲击桌面的手指停顿,男人眼眸里透出冰冷的寒意。
“与我猜想的差不多。”他摆了摆手,“你去忙吧。”
“那我们是继续收集证据交给警察,还是自己处理?”小许又问。
“该去找警察的跑不掉,而有些人去了警局也没用,这类案件,判不了多久,出来以后还是嚯嚯人,该让她的梦醒了。”
林寒冷冷地说着,眼眸幽深。
小许开门出去,男人沉思片刻后看了眼手上的腕表,该去接女朋友了。
拿起电话拨了过去,“霜霜,下课了吗?”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后,“……林寒,我今天在宿舍睡。”
“学习很忙?”
“嗯……嗯,是!”
林寒憋笑,玻璃镜片后面的丹凤眼满是戏谑,“霜霜是在躲我吗?”
“林寒,你休息一天好不好?如果力气太多就去打打拳击。”
那个特别耗费力气,她深有体会。
男人被他她逗的笑出了声,“回来睡吧,今天休息。”
“真的吗?”
“真的。收拾好,马上过去接你。”
“好。”
挂了电话,林寒又笑,“还真是可爱。”不过这两天确实频率高了一点。
翌日,林寒又破天荒回了冀家。
这次他的父亲,冀天民也在家。
林寒进屋,没有理会热情的余秀琴与冀小冉,径直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看向羞怯怯的冀小冉。
冀天民在一旁看着一份财经报纸,只是淡淡瞥了眼沙发上的男人,随后又把视线转回到报纸上,“今天怎么想起回来了?”
林寒未搭话,则是朝着站在一旁的冀小冉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脸上虽未过多表情,那冰冷的眼神却透着森森寒意。
冀小冉不禁往后躲了躲,余秀琴也看出不对劲,把有些害怕的女儿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小禹要说什么话就直说吧。”
她看了眼已经放下报纸的冀天民,似乎找回了一些勇气,挺了挺胸脯说道。
林寒冷笑一声,交叠的大长腿松开,站起身体缓缓靠近母女二人。
“天……天民!”余秀琴求助的眼神看向有些懵圈的男人。
林寒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余秀琴,女人顺势倒在地上,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几人,就见愤怒的林寒单手掐在冀小冉的脖颈上,冷冷开口,“老子警告过你什么?”
余秀琴大惊,想要上前,又被林寒一把推开,客厅的佣人也呆愣愣地站在一旁不敢上前。
男人身形高大颀长,手里的女孩娇小玲珑,像一只小鸡仔般提在手里,那柔嫩的脖颈更是脆弱纤细,仿佛手上的力道稍微大些就会轻易捏断。
冀天民终于回了神,手掌用力拍向桌面,发出“啪”的声响,“要不就是不回家,刚回来就乌烟瘴气,你要做什么?”
冀小冉脸色涨的通红,舌头外翻,余秀琴在一旁哭嚎。
“放开她,听见没有?”冀天民上前几步,伸手就要制止。
林寒先一步,狠狠地把女人甩在地上,掏出裤兜里的纸巾,仔仔细细地擦了擦手掌,随后把擦过手的纸巾随意丢在地上,似乎是碰了什么脏东西般嫌弃。
他又缓缓坐回到沙发上,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咳咳……咳咳,”被甩在地上的冀小冉大力咳嗽,余秀琴慌忙上前查看。
“药是你让人下的?”他睨着躲在余秀琴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孩。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冀小冉不承认,低着头,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冀天民不明所以,看向闹作一团的几人,这个儿子虽然霸道冷漠了些,却从来不做仗势欺人,无理取闹之事。
他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地上的母女二人,想看看林寒到底要闹哪样?
“要做就做的干净一点,最好不要用冀家的支票。”林寒继续开口。
冀小冉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那个人都跑到了国外,怎么还能查到。
她不说话继续装傻,林寒不想跟她废话,转而看向脸色沉沉的冀天民。
“冀总不是一直想要贾氏的那块地皮吗?而贾总又想与冀氏联姻才会松口,正好现在有合适的人选了。”
冀天民不明所以,“贾氏就一个女儿,他一直想把女儿嫁过来,你也没理会过此事。”
“不是我!这不是有现成的。”说着,他用下巴点了点地上抽泣的女孩。
冀天民……
“你的意思是?”他虽然猜到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贾总的老婆正好前年没了,给他续个弦。”
“不行,天民,那贾总都五十多了,小冉才二十多岁,不行啊。”余秀琴拽着冀天民的裤脚哭嚎着。
“你到底想做什么?”冀天民又问。
“她居然给我的女人下药。”
冀天民愣住,林寒继续说道,“今天要不我掐死她,您绑我去坐牢,要不就把她嫁过去。”
“你可知那贾总是什么人?他老婆又是怎么死的?”冀天民压着嗓子问他。
“知道,老涩批。而且听闻还有些特殊癖好。他老婆也是被他折磨病死的。”林寒淡淡回答。
“知道你还……”冀天民看了眼还在地上的两人。
“我没有……我没做。”冀小冉大声哭喊着。她不能嫁给别人,即使不嫁给林寒,也不能毁在那么个老男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