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景隆出了驿馆的门,直接奔了医馆。
虽然都是馆心情上天差地别。
他进门一脚踹翻看诊的医案,脉枕和笔墨纸砚撒了一地。
坐在椅子上的郎中也被波及,和椅子一起翻倒在地,
这个活阎王又进城了,听说近日几家医馆的郎中都被打的不轻。
原因是治疗费大将军头疾的药越来越不好用,除了加了药量真的是没有别的办法。
郎中瑟瑟缩缩的,拿了称药的戥子,开始抓药,
一会下来,四大包的药包好了。
费景隆火气直冲天灵盖,苦药汤子一碗变两碗,安墟城的郎中,没有一个药到病除的。
这件事除非承认有脑疾,看看祝弘懿有什么办法,如若承认了,鬼火的事情也等于承认了他的说法。
要论真刀真枪的,不怕他祝弘懿,人家用的都是软刀子,感觉不出来疼,汩汩冒血。
他瞄了眼四大包的草药,头更疼了,得找找方法疏解,
身旁的亲兵,见他发脾气,也不敢言声,抱着草药跟在身后出了药铺。
在往前走便到了安墟城最大的销金窟-金玉满堂。
眼尖的姑娘见他进来,耗子见了猫似的,一个个都没影了,老|鸨子硬着头皮过来迎接。
“军爷,好久不见,今日点哪位姑娘。”
“手劲大,会捏头的,”
费景隆边说着边往里走,直接奔经常来的上房,临上楼前拍了一下老|鸨子的屁股,
“当然屁股也得大。”
老|鸨子知道,今日又有姑娘要倒霉了,没办法活阎王谁也不敢得罪,只能后院抽签,抽到谁,谁去。
跟着的亲兵面色缓和下来,大将军一进去最快后天出来,他去祸害别人,大家伙能松口气。
安墟城听到风声的,关门上板,趁着没被盯上,赶紧溜。
芷柔郡主陪着父亲吃了午饭,大概说了下一路的见闻,
听闻小女儿赞不绝口的夸着沈逸澜,甚是好奇,心中暗想,这个女子对女儿的影响很大,有机会一定要见见,没想到老沈头的孙女这么厉害。
从小到大,只为一件事而活的郡主,慢慢变得通透了。
性格也开朗很多,烦躁的性子也改了不少。
又聊起进入茫茫雪原的一些事情,特别是掉进雪窝子里的事说的更详细,所有的蜕变都是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所感所悟。
房千户出来进去的收拾,老总兵的卧房里该洗的洗,该晒的晒,该换新的换新的。
几名暗卫上下起手通通的过一遍水,也是为了将一些可疑物品清理出去。
暖阁里时不时传来郡主咯咯咯的笑声,房千户心里甜丝丝的,
收拾妥当,又去灶间烧了热水,准备给老总兵洗个澡。
房千户所做的一切,老总兵皆看在眼里,暗自为女儿高兴,
即便是以后郡主离开了皇宫,离开了国丈府,有这么个细心的人照顾着,也算是有个好的归宿。
聊了一会家常,老国丈还是问出了不想问的问题:“柔儿,你姐夫可有准备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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