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布下的幻术机关,不仅仅是为了阻挡外人上山,更是对严遂及其弟子的报复之心,只是未曾料到,最终受困于此的竟是这群无辜的旅人。
姜初白眼珠一转,忽地心生一计,他指向一旁憨态可掬的四脚鹅,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姑娘,既然你对这只灵宠如此喜爱,不如我做个人情,将它赠予你如何?”
此言一出,一旁的高非飞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凭什么!我的灵宠,你怎么能说送就送……唔!”
话未说完,姜初白已迅速捂住了他的嘴,眼神中带着几分促狭,同时向小渔投去一个讨好的笑容。
小渔目光流转,狐疑地打量着眼前这两个举止古怪的男子,眉头轻轻蹙起。
“你们真的有这么好心?我看,你们八成是憋着什么坏主意吧!”
小渔的声音清脆悦耳,却也透露出几分警惕。
姜初白见状,立刻收敛了脸上的嬉笑,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他举起右手,伸出三根修长的手指,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对天发誓,绝不食言。只要你愿意将你的幻术机关借给我一用,助我们脱困,如何?”
姜初白的誓言在寒风中回荡,显得格外诚恳。
此时,乌头山的山顶被皑皑白雪覆盖,一片银装素裹,美得令人心旷神怡。
姜初白、小渔以及高非飞等人,皆已换上了厚重的御寒袍子,站在一座古朴的山门前。
山门上方,一块斑驳的牌匾静静悬挂,其上用苍劲有力的字体书写着“永寒宫”三个大字。
寒风吹过,牌匾轻轻摇曳。
高非飞的话语伴随着呼出的一团白气。
“这山顶之上,万古不化的冰雪造就了这片永寒之地,连时间似乎都被冻结。”
正当他举起手,准备敲响那扇紧闭的大门时。
门轴发出一阵悠长而古老的吱呀声,大门自行开启。
门后,一位面无表情的婢女静立,她的目光深邃而空洞,语气中不含丝毫情感波动。
“我家主人早已恭候诸位大驾光临,请进。”
对于这一幕,高非飞与同行之人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早在山脚下,那层轻纱般的白雾结界便已透露出严遂的用心——
一个能够精准感知并控制周遭环境的强者,任何风吹草动自然逃不过他的法眼。
婢女引领着众人穿过曲折的石径,步入了一个被冰雪雕琢的精致院子。
她轻轻躬身,动作优雅而机械,就像是是冰雕般没有温度。
“请诸位在此稍作停留,我家主人即刻便至。”
云初霆眉头微蹙,伸手制止,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与质问。
“且慢,为何不直接领我们至内室等候?你家主人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
面对质疑,婢女依旧保持着那副无波无澜的表情,既不辩解也不回应,只是再次行礼后默默退离,留下一串淡淡的足迹在雪地上渐渐模糊。
姜初白对此早有预料,此行绝非易事,但他却显得格外轻松自在。
只见他漫不经心地拂去石凳上的积雪,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笑意,对着师尊喊道:
“师尊,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歇息片刻,等待便是。”
云初霆心中颇为不快,自小到大何曾遭受过如此冷遇,不禁出言讽刺。
“哼,你还真把这里当你家后院了不成?”
姜初白不以为意,自顾自地选了一块石凳坐下,还顺势拉过高非飞一同落座。
“既然人家不主动邀请,咱们自己找地方休息有何不可?”
陆池对于严遂的心思早有揣摩,料定对方会设下种种考验,于是他干脆闭上双眼,开始调息养神。
在这片永寒之地,他选择以不变应万变,静待风云变幻。
院子里的风不知何时悄然兴起,带着刺骨的寒意,肆意穿梭于枯枝败叶之间。
四人迅速反应,各自调动体内的灵力,形成一层温暖的屏障,将那侵肤之寒拒之门外。
姜初白敏锐地察觉到陆池分身的灵力已近枯竭,那瘦弱的身躯似乎难以抵挡这突如其来的寒冷侵袭。
他不假思索,将自己的披风轻轻覆盖在师尊的肩头。
自己则依靠着深厚的灵力,继续抵御着凛冽的风雪,脸上挂着一抹温柔的笑容。
陆池感受到这份温暖,微微抬起那双深邃的眼眸,与姜初白的目光短暂交汇。
时间在等待中悄然流逝,两个时辰如同漫长的冬夜,云初霆的耐心终于被消耗殆尽。
他猛地一发力,脚下的石桌应声而倒,碎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院落中显得格外刺耳。
“这严遂究竟何方神圣,竟敢让我云初霆在此风雪交加中苦等两个时辰!”他的怒吼中带着不耐与傲气。
面对云初霆的暴躁,姜初白倒是显得颇为悠闲,他随手抓起一把雪,灵巧地揉捏成球,一边把玩一边调侃道:
“云兄,咱们此行可是有求于人,你那少爷脾气可得收敛些。万一你这一脚踢出去,人家一生气,解药不给了,那该如何是好?”
言语间,姜初白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狡黠,似乎对这场面早有预料。
云初霆闻言,牙关紧咬,眼中闪过狠厉之色,“他若真敢如此,我云初霆誓要让那永寒宫变成一片死寂之地,鸡犬不留!”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之际,正厅的大门悄无声息地开启,一名青年男子缓步而出。
他额前一缕醒目的白发在夜色中显得尤为突兀,与他冷漠如冰的表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男子淡淡开口,声音中不带丝毫情感:“阁下口气不小,倒是让我颇感意外。”
姜初白目光一凝,心中暗自思考:此人与陆池确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冷峻的面色,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果真是同门之谊,连气质都如此相近。
陆池在听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时,猛然睁开双眼。
“师兄,许久未见,你一切可好?”
陆池看向了许多年未曾见过的严遂。
严遂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满是讽刺与不屑:
“我怎配做陆阁主的师兄?我早已与凤玉阁恩断义绝,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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