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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丈量
有什麽順着骨節分明的指縫往下淌。
顧焰看到呼吸都僵住了。
明明不是他掌心的, 但是他有種非常社死的感覺,尤其是男人還正垂眼看着他的時候。
顧焰:…………
他繃着臉也顧不上髒不髒,左右看了看, 幹脆直接伸手過去,把男人的掌心擋住了。
啪
清脆的一聲, 掌心相碰的期間夾雜着一點黏液的阻滞感。[牽手]
殷承雪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麽牽手上來, 頓了頓,面無表情的保持着掌心朝上的動作。
那只細白的手指就很用力的和他十指相扣,随後恨恨的把他的手臂墜在膝蓋下面。
視線看不到之後顧焰好多了。
但殷承雪的體溫太燙,讓他很不自在的動了動手指,指縫就會發出"咕叽咕叽"的聲音。
好怪異的聲音。
他顫着睫毛, 沒敢擡頭, 僵硬的坐在男人懷裏。
殷承雪也沒說話, 他垂眼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會兒, 竟徒自發出一聲很粗重的喘息。
聽到顧焰猛地瞪圓了眼睛。
不用等他擡頭,男人已經低頭湊近了他, 那雙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看着他, 在顧焰濕漉漉的注視下, 他一點點湊上來, 含住他的唇珠。
濡濕的輕吻, 一點點将飽滿的嘴唇含化了。
顧焰忍不住将舌頭伸出來,被他糾纏着在空氣裏接吻,有不受控制的銀絲順着舌尖往下墜,被男人的指腹有些粗重的抹掉了。
他失神的看着男人的眼睛, 幾乎跪坐在辦公椅上,他仰頭胡亂蹭着殷承雪的臉頰, 聲音帶着點顫音:"癢……"[吻]
"親親就不癢了。"
男人吻住他,低啞的喃喃道。
此時是正午,午休的好時候。
陽光很烈,遮光的窗簾被擋上一半,辦公桌上的文件被草草的扔到地上,留下一片尤帶水漬的空檔。
也許是碰翻了桌上的水杯,讓水珠順着桌角流下來導致的麽。
顧焰被迫用皮膚去擦那片水漬。
他的腳尖都繃緊了,應該是難受的,但細白的手指不知道在執着什麽,非要去往後丈量。
男人暗沉的盯着他,扣緊了他的手指,滾燙的體溫讓面前的人抖了一下,感覺就更明顯了。
他擰眉,面無表情的咬緊了牙,克制的放慢呼吸,"老婆,好了麽。"
他聲音低啞極了,帶着某種燥熱感,漆黑的眼珠一瞬不瞬的盯着顧焰,像是在焦躁的等待什麽。
面前的人一直都沒說話,等了好一會兒,才露出哭的濕漉漉的潮紅的臉,他像是想要往男人懷裏撲,卻估算錯了力氣,中途就腰軟了,被大手用力托了一把。[哭]
貼合的擁抱讓他瞳孔驟然緊縮,他無意識的發出哭叫聲,還沒跑出去,就被拽着足踝攬腰用力抱了回來。[擁抱攬腰]
這根本不是顧焰想象中的樣子。
也不是他要的輕。
甚至殷承雪只是嘴巴上說什麽聽他的,說什麽怕他受不了,結果他真受不了了根本沒用,寶寶喊的多頻繁,他就弄的有多狠。
是,他是說了想試試全部是怎麽樣。
但是他也就是想試一下呀。
誰說非要一直試了。
身為當事人之一,他沒有說結束的權力嗎這合理嗎
顧焰怎麽想都不開心,他繃着臉坐在床上,頭發濕漉漉的,被男人拿着毛巾輕柔的擦。
他腰酸的厲害,越想越氣,伸手狠狠去掐男人的大腿。
殷承雪已經被他的爪子撓了好幾道了。
此時反手摸了摸顧焰的臉頰,随後低啞道:"怎麽了寶寶,哪兒疼麽。"
顧焰抿嘴不理他,他不說話,殷承雪安靜的看了他一會兒,伸手将人抱住了。
他沒懂顧焰為什麽生氣,但是他決定為自己辯解一下。
"我沒用力。"
"我只套了一會兒。"
他垂眼輕輕摸了摸顧焰的肚子,懷裏的人顫了一下,像是殘餘的興奮的神經還沒褪去。
他知道輕重是一回事,顧焰哭的太厲害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這話顯然并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顧焰瞪圓了眼睛,紅着眼尾難以置信的啞着嗓子道:"你還沒用力你都快到我的那個地方了,你他媽你……"
"你自己什麽厘米數你知道嗎"
他一說話,殷承雪就松了口氣,他将溫水遞過來,一邊喂他,一邊低聲道:"錯了。"
"我的錯。"
道歉的好輕易,我看你根本不知道是哪兒的問題。
顧焰繃着臉喝了一口水,他推開杯子,聲音還殘餘着一點哭腔,很兇的問他:"你錯哪兒了"
殷承雪:……
他面無表情的開始複盤,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啞道:"力氣太重了。辦公桌很硬,對脊背不好。應該去床上的。"
還去床上,還去床上。
你怎麽不直接做到天亮呢
顧焰伸手在半空戳了戳,他繃着臉,像是要生氣了,男人對這表情竟然已經稱得上熟悉了。
他伸手抱住顧焰,一邊揉了揉他的腰,一邊輕聲道:"你說了我會改的。"
顧焰:…………
"我之前說了。你就沒改過。"
他其實也很舒服的,但這和後面的事情是兩件事。
他就是要生氣。
顧焰面無表情的說着,身體卻很乖的趴在男人懷裏,殷承雪輕柔的抱着他,輕輕親了親他的臉頰。
顧焰瞪他。
"你不聽我說話。我說要停了。不要了。你是不是當聽不見!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欺負我。"
殷承雪:……
男人安靜了片刻,像是沒想到是這麽個錯誤。
他伸手捏了捏顧焰的臉頰,看着那人氣的瞪圓了眼睛,才慢吞吞的笑了一下,低啞道:"不行。"
"寶寶,這個不能聽你的。"
于是殷承雪和他的枕頭一起被扔到書房去了。
男人站在漆黑的書房的時候,似乎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有這麽一天,他面無表情的盯着辦公桌看了一會兒,仿佛還能感受到空氣裏殘餘的潮熱。
真的很潮。
明明哭的受不了,還要伸手去量他,問他到底有沒有全部。
這怎麽停下來。
殷承雪垂眼在屋裏站了一會兒,決定轉身先去再給顧焰倒杯水。
被照顧了一晚上,第二天顧焰的腰就沒那麽酸了。他睜開眼就看到坐在床邊睡覺的男人,細白的手指還被他抓着。
他看了殷承雪一會兒,很輕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溫熱的。
他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
這動靜很輕,但殷承雪還是醒了。
男人睜眼有些晃神,兩秒之後恢複了清明,他看到顧焰,很自然的将人抱過來,低啞道:"好了麽。還難受麽"
"要不要抹藥"
擁抱太自然,皮膚相貼的感覺太親密。
顧焰在他懷裏顫了一會睫毛,他眨巴着眼,哼了一聲。
臉頰被親了一下。
顧焰咬了他一口,随後小聲道:"又沒受傷,不用抹藥。"
殷承雪低沉的應了一聲。
家裏沒菜了,今天的早飯也是主宅送過來的。
顧焰這回是不想在屋裏待了。
他說要去別墅,男人自然不會反對。
行李基本是沒有收拾的,司機到了樓下,顧焰和殷承雪就直接上車了。
"別墅離你工作的地方近不近呀"
顧焰趴在他懷裏,玩着男人的手指。
那掌心沾染了黏膩的觸感還歷歷在目,讓他的手指細微的蜷縮了一下,随後若無其事的繼續玩。
"嗯,沒事。"殷承雪看了他一會兒,垂眼含住他的唇珠,很輕的"啾"了一下。
"醫生已經找好了。最近不去公司。"
男人低聲的說道。
明明是兩句毫不相幹的話,顧焰卻很輕易的聽懂了。
哦,原來昨天說陪他不是說說而已啊。
至于醫生……
顧焰仰頭看他:"不會還是那個私人醫生吧"
他的表情充滿質疑。
"不是。是很有名的院長。"
"寶寶不怕。"
殷承雪垂眼貼合着他纖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他相互蹭了一下。
顧焰眨巴了一下眼,他笑了:"殷承雪你別緊張。沒事的。"
"而且還早着呢。"
他拍了拍男人的腦袋,男人像是想伸手給他拿開,忍着沒動。
他看着顧焰笑彎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很輕的應了一聲。
司機将車開到地方就笑着離開了。
這別墅的地段好,又很寬敞。
裝修和正常一樣,沒什麽特別的。
如果硬說,那就是特別貴。
連燈上面的裝飾都是純金做的。
殷承雪皺眉看了一會兒,浮誇華麗的風格似乎并不喜歡。
他垂眼倒了兩杯茶,面無表情道:"這不是我裝修的。你有不喜歡的可以随便改。"
顧焰沒什麽要改的,左右也就是換個環境待待,後面還是要回去的。
他拉着男人來回看了看,舒舒服服的找了個有電腦的房間坐下了,随後他指揮着殷承雪去給他拿吉他,男人不明所以,把樂器遞給他。
顧焰眨巴了一下眼,“都怪你,我昨天沒直播,也沒請假。正好現在沒事,播會兒吧。”
他說着就要打開直播軟件。
本來還想和顧焰再玩會兒的殷承雪:?
男人面無表情的按住他的手,淡淡道:“不看溫泉麽,可以泡泡腳。”
“晚上去吧。”顧焰現在也不想動,他想了想道。
殷承雪垂眼看了一會兒,幹脆把顧焰直接抱到懷裏又重新坐下了。
“播吧。我抱着播。”
他面無表情的将臉頰埋到顧焰的頸間,低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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