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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什麽?
路……過?
虞棠勉強擡了擡嘴角, 盡量說服自己相信這個答案。
“這麽巧?”顧鳴一臉清澈的愚蠢,“厲董恰好路過這裏?”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小破車:“在體驗生活?”
厲深這回甚至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而是直接看向虞棠:“你在這做什麽?”
顧鳴被他無視, 讪讪地幹笑, 又聽到他用的是“你”而不是“你們”,臉色越發難看了, 只是哪敢得罪厲深, 就強行忍了下來。
虞棠指了指林園大門:“等林老爺子回複呢。”
厲深打量了一下這座私宅:“你說的看景,就是這裏?”
虞棠點了一下頭:“如果節目能在這拍的話, 我覺得效果會更好。”
說着,他轉向林園大門, 幽幽嘆氣。
也不知道林老爺子這次給不給臉面見一面?
厲深向前走了兩步,與他相隔半個身位, 并肩站在一塊, 也轉頭看向林園大門,随口問:“等多久了?”
虞棠看了眼時間:“快半小時了。”
顧鳴站在他們身後,聽見他們低聲地交流,敏銳地察覺這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點不一樣,尤其是厲董向虞棠靠近那兩步,動作自然地讓人意外。
甚至于讓人感覺, 雖然他們倆之間還保留着一步之遠的距離, 但是誰也不能再插進這兩人中間了, 一種奇異的磁場以他們為圓心蔓延開來。
恰好在此時,保安那的新回複來了, 還是不見, 茶餅也不收。
虞棠替這塊茶餅委屈:“你這SSR級別的茶餅也嘗了被人拒之門外的滋味哦?”
厲深見他眉眼失落地嘀咕,略帶安撫意味地說:“別氣餒, 只是因為你送禮物的方向選錯了,所以不行。”
虞棠剛吃了閉門羹有點不高興,恰好遷怒到厲深身上,淺淺瞪了他一眼:“噢,你知道什麽方向是對的?”
厲深淡淡笑了一下:“嗯。”
虞棠眼睛一亮,态度頓時變了:“真得?那麻煩您趕緊賜教一下。”
能屈能伸,也是自己的美德之一嘛。
顧鳴一直在一邊旁觀,多聽一句多看一眼就多吃驚一次。
自己沒看錯嗎?虞棠剛剛瞪了一眼厲董,厲董不僅沒生氣反而還哄着他,而且虞棠對他的稱呼和說話的語氣都完全沒有原本應該有的恭敬……
他自知是個特別擅長發現細節的人,不然也不會選擇做一檔主打氣氛和細微感受的人文慢綜。所以他知道自己一定沒有會意錯,如果換別人看來到這一幕或許意識不到什麽,但是他敏銳地捕捉到了。
顧鳴緊張地舔了一下唇,一聲都不敢吭,也不敢亂想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走吧?”虞棠躍躍欲試,“應該買什麽?你帶我去?”
厲深點了點頭:“上車吧。”
虞棠看了一眼遠處厲深開來的那輛小破車:“……坐我的車吧。”
他從酒店租了車,還包了一天的随車司機,雖然不是什麽豪車,但是比厲深那輛明顯像是拉貨不拉人的車條件好得多了。
厲深頓了頓,表示默許。
虞棠轉而看向了顧鳴,稍微一猶豫,顧鳴感受到了從他身後投來的一道冰涼目光,立即識趣地幹笑:“我就在這裏等吧,萬一這邊有什麽新消息也好随時傳達給你。”
虞棠求之不得,畢竟他看向顧鳴也只是礙于自己一向善解人意的習慣,才不是想讓他一塊去。
虞棠上了車,厲深從車子的另一邊上車。
虞棠很急切:“去哪買呀?你說地方。”
厲深聲音輕緩:“系安全帶。”
虞棠低頭找:“知道知道,你先說去哪。”
厲深見他扣上了安全帶扣子,才低頭去系自己的,同時淡聲道:“去附近的農貿市場。”
虞棠差點嗆到:“?”
厲深重複了一遍:“農貿市場。”
咬字清晰,低涼入耳。
虞棠懵了,看着厲深的側臉,心想這男人是不是在糊弄我呢,就算聲音好聽人長得帥也不能恃帥行兇……
等下!他在想什麽!怎麽現在一看到厲深就控制不住思緒亂飛?
司機是虞棠給報酬,所以還是聽他的,扭頭看向他征求意見。
虞棠見厲深倒像是很認真似的,心想就信他一回,硬着頭皮點頭:“那就去農貿市場吧。”
司機應了一聲,轉頭開啓車子。
“不是,你到底在賣什麽關子?”虞棠扭頭看向厲深,好奇心已經被吊得不行了,“農貿市場能買到什麽送給林老爺子的東西?”
要知道林老爺子可是曾經的陵城首富,豪門大戶。
難不成是貴人自有貴人的特殊小癖好,喜歡回歸田園?
“到了就知道了。”厲深說,“不要着急。”
他伸手握了一下虞棠的手:“冷成這樣了。”
虞棠冰涼的手背被溫熱的掌心覆住,他心頭打了個顫,像是肌膚觸碰的地方起了道微小的電流似的。
“還好。”虞棠心跳稍微有點快,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機,還好司機專注開車別沒有注意到這邊,“我就是容易手腳冷,不是凍的。我穿得可多了。”
虞棠說着,一面用沒有被厲深握住的那只手掀了下衣領,證明自己穿得很厚實:“倒是你。永遠都是風衣外套,你不覺得冷嗎?”
厲深說:“從小習慣了,就不覺得。”
虞棠心想,習慣是怎麽個習慣法,是從小挨凍挨習慣嗎?
他倒是聽張秀菊說過,京市豪門八卦裏就有傳,厲深的父母老厲董和周董都相當嚴厲,打從出生起就把他按辰海集團的接班人來培養,無論是對能力還是心志的要求都極其嚴苛,而厲深也确實不一般,對父母超乎尋常的要求最後都超标準完成了。
他還記得張秀菊當時還說了一個詞,說老厲董和周董曾經在采訪中說過,他們的獨子是這一生最得意的作品。
那時他跟厲深還不熟悉,并沒有多想,現在再仔細想來,那個厲家大宅裏每天都日程表滿滿,冬天連厚衣服都不讓穿的小孩似乎也有點太可憐了些。
虞棠越想心口越是微微的發酸,翻轉了一下手腕,反握住了厲深的手。
然後他發現厲深的手比他的大了不少,壓根握不住,他就執着地把厲深的手指一根根蜷起來,最後滿足地攏進了自己的手心。
厲深微微垂着眼,靜靜地看着虞棠為了要握住自己手而做的整個努力的過程,頭一回意識到什麽是可愛到讓人無法抵抗。
分明像只平時不吱聲,但總會用微微搖晃的小尾巴來訴說愛意的小貓,沒有人能拒絕他溫柔的小動作。
司機把車開在了最近一家農貿市場的對面。
虞棠剛下車,面前就拉過去了一車活雞,空中羽毛飛舞。
虞棠:“……”
難道林老爺子喜歡在林園裏面養雞養鴨養鴿子嗎?
“進去吧。”厲深倒是相當鎮定,老神在在地拂去自己大衣衣領上落的一根羽毛,“得進去找找。”
虞棠沉默了。
他忽然在想,厲深為了自己也算是被迫爆改了,豪門總裁先是吃燒烤攤,又是進農貿市場,還如此淡定地接受沾一身雞毛踩一地菜葉,要知道這一身衣服都能買下整個農貿市場了。
不錯不錯,回歸田園,深入基層,覺悟很高。
以後誰還敢說短劇裏霸總為了賣豆腐的戀人買下全城豆子是土味?明明就真實發生的嘛!厲董身體力行給大家演示買下整個農貿市場的……至于是什麽東西還暫時未揭曉。
虞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滿腦子在發什麽癫,有點恍惚地跟着厲深進去了。
農貿市場裏滿是煙火氣,路過小吃攤,虞棠光是聞到烤冷面和澱粉腸的香氣就有點把持不住了。
上輩子他混娛樂圈,因為得罪資方被雪藏之後就一直在底層讨生活,那時候經常吃這些,現在好久沒吃了,反而還覺得挺懷念。
“你覺得顧鳴這個人怎麽樣?”
厲深忽然問了這麽一句。
虞棠一怔,把注意力從小吃攤上收回來:“怎麽突然問起他?”
厲深淡淡道:“只是随便問問。”
剛剛顧鳴從車裏拿出一束花的場景他全都看到了,從顧鳴看虞棠的細微眼神中,他也能感覺到暗藏的心思。
他自知一向識人很準,所以對顧鳴沒有給好臉色。
但是這終究是虞棠選定要投資的綜藝導演,所以他首先想尊重虞棠的看法。
“就那樣吧,制作思路還不錯,也蠻有想法的,是個有才華的創作者。”虞棠說完于公的一方面,想起于私的一方面就皺了眉,“但是相處起來有點煩,感覺很沒邊界感,還很愛自說自話。”
他覺得在背後講人壞話也不好,所以點到即止,沒有多說。
厲深聽着,便知道自己的感覺是準确的。
虞棠見厲深沉默,舔了下唇,湊近了一點:“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吃醋”兩個字說的很小聲,滾在舌尖有種微妙的暧昧。
厲深神色微動,快速望了他一眼:“……沒有。”
虞棠退回來:“哦~”
“真的沒有。”厲深強調了一下,雖然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一定會是個容易為虞棠吃醋的人,但是這次确實不是,“我只是不滿他的行為讓你感覺到不舒服。”
虞棠嘆了口氣:“我也是看他也挺辛苦的,娛樂圈很難混,所以做個寬容點的資方。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拎不清?這樣說不定會對合作關系有負面影響。”
自己淋過雨,就想給別人撐把傘,他還記得顧鳴眼巴巴懇求自己投資的樣子,那個眼神讓他瞬間想起了自己曾經被資方生殺予奪的過往。
所以即使後來他感覺顧鳴因為自己的寬容和随意似乎都有些忘記兩人到底是什麽關系了,他還是盡可能選擇了包容。
厲深聲音堅定而輕緩:“你做你想做的就好。如果有人因為你的善解人意反而想欺淩你,是他們的錯,他們會為此付出代價。”
虞棠擡頭望着他,心想這句話落在心頭真是擲地有聲。
市場上人來人往,兩人路過一處擁擠的人群,虞棠下意識地揪住了厲深的袖口,怕被沖散了。
厲深反手牽住他的手,稍微用了些力将他帶進懷裏護住。
厲深身材高大,在人群裏格外優越。虞棠被他攬在懷裏,身旁擠壓的人群就頓時隔開了一些,非常有安全感。
“這裏有一家。”厲深停在了一家商鋪前。
虞棠擡頭看了看這店:“……農具店?”
他又仔細看了一眼:“還二手???”
準确說也不是二手農具店,而是二手舊貨,只不過裏面有相當多的農具罷了。
厲深一面往裏走,一面說道:“我猜林老爺子應該酷愛收藏農具。雖然外界都說他沒有特別喜好,但是我曾經在一場Y國拍賣會上見過他,當時他只拍走了一個無人問津的舊鐮刀。”
虞棠:“?”
好奇怪的嗜好,不過似乎比喜歡養雞養鴨什麽的稍微好一點。
厲深進去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合适的,林老喜歡收藏一些有年頭的農具,這裏并不符合。
兩人又重新去了兩家市場,接着又開往城外村鎮直接去農戶家裏找,最後終于在一個七十多歲老夫妻家裏找到了一把舊鋤頭,厲深開出一萬的價格要買,兩個老夫妻卻堅決不肯收。
苦于身上沒帶多少現金,老人也不肯收轉賬,虞棠見兩位老人都愛喝茶,就把原本要給林老的那塊SSR茶餅給了他們。
換了鋤頭給林老能被收下的話,那茶餅給的絕對不虧了。
準備好了拜訪禮品,再回到林園的時候,已經起了夜色。
顧鳴在車上已經打了個盹了,見到虞棠的車終于開了回來,才匆忙下車。
見到厲深也同樣下了車,他就沒怎麽敢趕着迎上前。
虞棠快步走到大門前,把鋤頭遞給了安保,剛一送上就知道真得送對了。
就連這看起來年紀不小,估計是守林園很久的保安都頓時臉色一驚,估計是沒想到這次的來客能知道自家老板的最大愛好。
密碼正确的結果就是,這回甚至不用拍照先請示,而是在确認鋤頭沒有安全問題之後直接送進去了。
不多時,管家來開門,遞上了一枚請柬,邀請虞棠第二天中午來用午餐。
虞棠驚喜過頭,一時忘形扯住了厲深的胳膊将他一把拉過來:“來看看看看看……”
一下子湊得太近,差點頭對頭。
厲深淡淡笑了笑,無意識地摸了一下他的背:“那今天就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虞棠興奮勁過了,猛地發現自己離厲深太近了,近到一擡頭仿佛就可以親到他的脖頸。
他脊背略微一僵,緩緩退開兩步:“是……是啊,回去吧。”
“你先上車。”厲深對虞棠說道,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無所适從的顧鳴。
虞棠察覺到他想做什麽,然而并不打算阻攔,反正他也不在乎厲深會不會對顧鳴說什麽難聽的話,要是阻攔了反倒顯得自己很在意顧鳴似的。
顧鳴舉止太沒邊界感,讓厲深去警告一下也好。
等虞棠上了車,厲深才漸漸走近顧鳴。
顧鳴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
虞棠一離開,厲深又變成了傳言中鐵血手腕冷銳疏遠的厲董事長,尤其是此時顯然情緒不愉,十分令人生畏。
厲深離他幾步遠的距離停下了,嗓音低涼:“我只有一句話告訴你,那就是擺正自己的位置。”
顧鳴噎了噎:“您……您的意思……”
“娛樂圈有能力的導演不止你一個。”厲深打斷他,“虞棠選擇你的節目,你該慶幸。他包容你的越界,你該愧疚。”
顧鳴一聲也吭不出來,在這寒冬裏幾乎冷汗掉下來了。
越界……是啊,自己似乎越界了,虞棠是自己的資方,自己這是在幹嘛?是因為他看起來随和沒有架子,整個人不太有脾氣嗎?
顧鳴突然覺得後怕,猛地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麽樣的錯,他不該以為一個人的溫和是自己可以輕易侵占的切入點。
“不過,我還要警告你。”厲深轉過身,夜色中男人的背影冰冷而銳利,“以後你再不知道輕重的話,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顧鳴慌忙點頭:“我,我知道了,您千萬別……”
厲深已經擡步走遠了。
虞棠通過車窗往外面看,只可惜夜色太暗看不清楚,就差湊窗戶上看了。
然後他就看到厲深的身影越來越近,在窗戶上放大,然後車門打開。
“看夠了?”厲深站在車門外,歪着頭讓視線低于車門頂部,正好能看到虞棠仰着的臉。
“沒看夠呢,也沒有瓜子不過瘾。”虞棠縮回車裏側,随口接,“你不要歪頭,賣萌犯規。”
厲深微微一怔,板正神色,語氣涼涼的顯得很嚴肅:“我只是為了看得到你。”
虞棠敷衍:“啊對對對。”
厲深卻沒有上車,而是來到駕駛座,囑咐司機把自己開來的那輛破車給開回一個地址去,然後自己坐進駕駛室。
虞棠見他開車了,哪敢讓他當司機,也起身換到副駕是。
“你那車到底咋來的?”虞棠好奇,“你想跟我一塊就一塊,還搞跟蹤。”
“路邊借的。”厲深啓動車子,一提起“跟蹤”這事神态就有些不自然。
他是擔心虞棠受什麽委屈,也怕顧鳴有什麽過分的言行,又怕直接跟來顯得自己不信任虞棠,只得采用這麽個下策。
“借的?”虞棠震驚,“我不信車主能這麽容易把一輛車借給你。”
頓了頓,強調:“雖然車不值錢,但是依舊是家人。”
厲深:“要了押金。”
虞棠一臉“我就說嘛”的表情:“他要多少?”
厲深:“八萬五千三。”
虞棠:“……”
那車賣了估計也就值五千三。
“所以你是讓司機開去還車?”虞棠一臉同情,“讓你傷心了,我估計不用還了,你的押金也不會回來了。”
厲深淡淡“嗯”了一聲:“在醫院門口借到的車,車上還有病歷。我不打算要回押金,只是把車子還給他。”
虞棠沉默。
他忽然意識到這個有零有整的押金數字是怎麽回事了,或許就是短缺的醫療費吧。
好吧,其實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只不過命運給人的無奈總是那麽多。
“你還說我善解人意會被人欺負。”他莫名覺得胸口有點發酸,看着車外,鼻音悶悶的,“我看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厲深低低笑了一聲:“嗯。”
…………
車子開回酒店,訂了晚餐送到房間,虞棠一道回了厲深的房間等吃飯。
“我今天學到了。”虞棠一面摸着前來迎接的二哈的狗頭,一面複盤,“看來談合作确實有技巧,送東西得投其所好,不能想當然。”
虞棠脫下外套和圍巾,腦後的頭發有些亂了,厲深從他身邊路過,順手在他腦袋上摸了一把,捋順了頭發。
“不僅是送東西要投其所好。”厲深倒了杯熱水遞給他,“包括拜訪時間,拜訪時的穿着,都應當注意。”
虞棠小口小口喝熱水,挑了下眉:“厲董事長還需要拜訪人嗎?這麽懂?”
厲深端起茶杯:“小時候就學過了。”
虞棠一頓,心想老厲董和他母親周董真得是雞娃不走尋常路,這種事都教給小孩子。
他突然想起什麽:“所以是因為你的地位不需要你主動跟誰談合作了,所以你穿衣服永遠是一套經典皮膚嗎?”
永遠是黑白色調,雖說版型、設計和材質不一樣,制作團隊也是稱得上名號的各路高人,但是本質上還是黑西裝白襯衫啊,經典皮膚。
厲深面露疑惑,虞棠反應過來他或許是不知道經典皮膚的意思,試圖解釋:“就是……總是差不多類型的穿着,當然不是不好看,很好看的。”
厲深依舊不解:“哪裏差不多?”
虞棠:“哪裏差得多??!!”
厲深喝了一口茶:“領帶的配色,配飾的款式。”
虞棠沉默地看着厲深,确認他是認真這麽說的,有點崩潰。
誰會注意到這麽細微的細節啊!!!
厲深放下茶杯,注意到虞棠那有些複雜的神色,默了默。
“那你希望我怎麽穿?”
虞棠聽到他這麽問:“……啊?”
眼下是兩人獨處了,昏黃的燈光柔柔打下來,四下一片寂靜。
虞棠深藏大腦數據庫的某些廢料開始複蘇。
沒有內襯直接空檔的西裝,露出明晰的胸肌線條;黑色細領帶縛在喉結下方,從寬大領口看下去是八塊薄薄的腹肌,金屬腰帶扣能夠被輕易解開,收攏在下方的人魚線若隐若現……
打住!打住!
虞棠緊急一個大剎車。
正主還在面前看着自己,這是在胡思亂想些什麽?簡直太道德淪喪了!
“沒……你現在這樣就很好。”虞棠揉了把臉,切實地擔心自己的臉頰現在通黃。
厲深望着虞棠失焦的眼神和漸漸紅透的耳朵,意味不明地擡了擡眉。
“那你呢?”虞棠迅速轉移話題,“你喜歡我怎麽穿?”
厲深神色一頓。
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視線也略微有些失焦,耳根也有些不自然的熱度。
他瞬間便想到了那從R國漂洋過海已經送到自己家中的那個快遞盒裏,靜靜躺着的貓耳發箍和貓尾短褲。
但是虞棠還站在自己面前,他還剛剛給出了那樣的回答,小白貓的小腦袋裏沒有出格的想法,自己怎麽能辜負他的這份期待。
“我跟你想法一樣,”厲深收回思緒,喉結微動,面色沉穩而冷靜,“你現在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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