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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陸宵拍拍自己的大腿:“過來。”
孟雪圜踯躅着,對陸宵的思念壓過對煙味的排斥,快步走到他身邊,澄清道:“其實沒有不舒服,就跟平常一樣,所以我不想影響你上班,怕你又回來。”
陸宵心想他确實會跑回來。
陸宵攬住孟雪圜的腰,讓他坐在自己懷裏,猶豫了下,問道:“我不在這三個月,有沒有人趁機欺負你?欺騙你?任何形式的?”
孟雪圜看不見的角度,陸宵的眼神閃過令人膽寒的厲色。
如果孟雪圜受到了欺負,他會讓那個人生不如死。陸宵寧可是一場孟雪圜願意的風流,娛樂圈這個花花世界,容易邂逅風流。
“任何事,我都能替你做主,也會一直愛你。”
陸宵緊緊盯着孟雪圜的眼睛,不放過任何一絲一絲暗藏的委屈忍耐。
孟雪圜眼睛像雪後的天空一般明亮坦蕩,一回來就要給他找場子,不愧是陸宵,他開心道:“沒有,一點都沒有。”
陸宵其實從日常視頻中,也沒察覺到不對勁,沒感覺老婆被欺負,沒感覺孟雪圜對他的愛變質。
只除了吃橙子。
“老婆,你會一直愛我嗎?”
“會。”
陸宵:“好,那輪到我算賬了,一共當着我的面吃了二十九個橙子,是不是為了掩蓋孕吐?”
孟雪圜老實承認:“是。”
陸宵想到報告上孟雪圜對葷腥反胃劇烈,托着他的屁股掂量了下,果然變輕了。随即他又想到自己每天都給孟雪圜展示公司食堂各種大魚大肉。
原來老婆咬橙子,不是饞到了,是被他惡心到了。
這樣還願意每天跟他視頻,聽他瞎扯鯊魚肉的尿味,老婆真的好愛他。
“怎麽不跟我說,随便找個借口禁止我的食物出鏡。”
孟雪圜道:“我想關心你的一日三餐。”
“你怎麽這麽好。”陸宵親親他的嘴角,好得他想欺負一下,“騙我二十九個橙子的債務怎麽還?”
孟雪圜臉紅紅地低聲問:“像吃水煮蛋那樣嗎?”
陸宵突發奇想:“老婆,你好色,你不會偷藏了我的精子吧!”
孟雪圜被戳穿了曾經有過的偷竊小心思,三好學生炸了毛一樣反駁:“絕對沒有!我每次都先睡着的,你才好色。”
蜂後的婚飛大計,怎麽能跟好色兩個字扯上關系,繁衍還差不多。
陸宵:“好好好,我最好色,你不要激動,激動容易反胃。”
孟雪圜:“那你到底要怎麽懲罰我?”
吃水煮蛋他熟啊,他會,不要其他奇奇怪怪的懲罰了。
但陸宵怎麽敢讓會孕吐的孟雪圜吃他的水煮蛋,也太沒有人性了。
“你吃的都是臍橙,那就是用臍橙來換。二十九次。”
孟雪圜反應了一下臍橙的諧音,臉頰爆紅,因為他的力氣不及陸宵,所以他沒有試過。
他伸手勾住了陸宵的脖子,把臉埋在他肩膀上,聲音含糊:“那……現在還一次嗎?”
不是他好色噢,是因為他正好坐在陸宵大腿上,而且他不喜歡欠債。
陸宵掐了一把老婆的屁股:“別急,忘記醫生怎麽說的了?”
假孕的原理是精子刺激機制,醫學上尚未完全弄清原理,但可以肯定的是,假孕過程中,如果持續施加精子刺激,有一定概率延長反應。
孟雪圜已經很難受了,陸宵不想他更難受。等這一輪反應徹底過去,假孕機制閉合,就跟正常人一樣了。真孕早期三個月也不能做,倒是一樣了。
況且,陸宵怕自己帶着怒氣做愛,哪怕只是一點。雖然他現在控制得挺好,萬一中途變态了呢?
老婆總是那麽軟,陸宵在他身上總會忍不住放縱,床技都能滑鐵盧。
孟雪圜不應該承受這些,陸宵不能把個人情緒帶入兩人的關系裏。
孟雪圜低聲道:“我可以克服的。”他們蜂後據說身體裏有儲精囊,不知道具體在哪個位置,等于他身體裏時時刻刻有陸宵的花粉,進來一些新的,應該也沒事叭?
陸宵:“寶寶,我知道你很能忍,別招我。”
“我很久沒睡了,想抱着你睡覺,我特地回來跟你過情人節,你也不想都在床上過吧?”
孟雪圜搖頭:“不想。”
他想要跟陸宵拍照留存紀念,在床上就沒得拍了。
“我們快去睡覺。”
陸宵抱着孟雪圜站起來,回到卧室,先去洗澡,去除一身煙味。
他其實就抽了一根,剩下的都是在指尖燃盡。他只是被短暫地綠了一下,又不是以後都不跟老婆接吻了,有什麽資格抽煙,孟雪圜不喜歡煙味。
孟雪圜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等着陸宵出來,等了十五分鐘,浴室玻璃門打開,走出一個帥哥。
還是真人更帥。
孟雪圜替那些天天舔屏但沒有機會見到陸宵真人的守夜人感到惋惜。他就算在論壇發再多圖,也描述不出陸宵半點英挺,尤其是洗澡後,很有侵略性,不像粉絲吹的禁欲系。
惋惜歸惋惜,他不會把陸宵還給她們的。
孟雪圜盯着陸宵肌肉結實的背影,皺了下眉,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陸宵今晚有心事。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陸宵好像一夜之間成長了?
難道工作這麽磨砺人?陸宵本來就很優秀了呀。
他跟林西蘭和柏鶴學習金融,愈深入越覺得陸宵牛逼,跨界跨得八竿子打不着,卻能迅速成為領軍人物。
啊!
林西蘭和柏鶴還住在隔壁他家裏!
陸宵知道自己瞞着他還找“外人”照顧,肯定要吃醋的。
孟雪圜偷偷看了一眼時間,淩晨四點半,六點柏鶴就會起床做早餐。
他連忙給兩人都發了消息:“陸宵回來了,你們悄悄離開,不要聲張,拜托。”
必須讓陸宵在一小時內陷入深眠,不然會聽見隔壁開門的動靜。
孟雪圜把陸宵按在床上,四目相對:“我不困了,我哄你睡。”
陸宵:“怎麽哄?”
孟雪圜:“我……給你拍背?講故事?唱歌?”
陸宵:“我抱着你睡就成了。”
孟雪圜:“我壓着你不重嗎?”
陸宵:“還有29次,我不會嫌重。”
孟雪圜:“我覺得重。”
他給陸宵戴上眼罩隔絕光線,然後自己一邊給陸宵揉着太陽穴,單手玩手機,偷偷搜索解決辦法。
世界上不可能只有他一個人撐不住會腿軟吧,人民肯定有智慧。
他直接在購物軟件搜了搜,還真搜到“*上位輔助凳”。
下單!
陸宵再次醒來時臨近中午,“老婆,我要回家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下次,我有點困。”孟雪圜淩晨醒來就沒睡着,打了個呵欠。
陸宵:“行,你睡個午覺。”
等陸宵一出門,孟雪圜貼在窗戶上看着他的車離開小區,漂亮的眼珠子轉了轉,迅速去隔壁自己家收拾屋子,消除其他人住過的痕跡。
林西蘭和柏鶴其實已經整理完了,乍一看沒什麽痕跡,孟雪圜又檢查了一遍才放心。
而此刻,小區門口,門衛看見陸宵開車出來,按下電動開門按鈕,寒暄道:“陸先生好久不見。”
陸宵随口問:“有狗仔找到這裏嗎?”
高檔小區的保安偵察狗仔的能力都很強,“沒有,您放心。”
陸宵叮囑:“私生粉也要注意,尤其是我老婆進出的時候。”
萬一他的粉絲裏面出了個極端粉,騷擾孟雪圜就不好了。
“絕對沒有,全方位盯着呢。”保安道,“不過,您給孟先生找的兩個保镖……”
保安頓了一下,似乎猶豫該不該告同行的狀,可是孟雪圜是個看着高冷實際心軟的好人,陸先生從中東寄水果回來還分給他們。不能因為孟先生人好,就任由保镖摸魚吧?這個告狀的壞人他來當吧。
“兩個保镖……怎麽了?”陸宵語氣如常,“你大膽說。”
保安:“您肯定是吩咐保镖貼身保護孟先生,他倆的确是跟孟先生同進同出,但是我經常看見他倆低頭玩手機,頭也不擡的,還要孟先生停下來等他們。您說,要是私生粉突然沖上來,這兩花架子怎麽可能攔得住。”
保安指了指自家人高馬大皮膚黝黑的小弟:“找保镖還是得找這樣的,可靠,帥的沒用。”
陸宵:“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
保安沖動說完,又有點慚愧,畢竟孟雪圜身邊的兩個帥哥看起來知書達理的,學識肯定比他小弟強,找補道:“其實他倆除了玩手機,也挺好的,一看就是大學生,跟孟先生更有共同語言,能聊天解悶,您不在,孟先生看着都不開心了。”
陸宵:“嗯,謝謝你。”
陸宵踩下油門,開出一段路後,停在路邊,閉了閉眼。
他拿出手機,給孟雪圜打電話:“我不在的時候你請了兩個保镖嗎?是遇到什麽事了?”
孟雪圜正在把麻将室幾人喝水的杯子收起來,聞言手一松,杯子一骨碌滾到桌面:“其實不是保镖,是我上次跟你提過的麻友,我們是同鄉,他們工作出了問題,沒地方住,在這住了一段時間,昨天找到工作搬走了。”
陸宵聽到了動靜,面不改色道:“我還以為你請到了走路玩手機的保镖,保安都告狀到我這來了,我還想幫你換兩個。”
孟雪圜:“不是啦,是他們不想白吃白住,給我當司機和做飯抵房租。玩手機是因為工作上沒有交接好,老板總是找他們善後。”
陸宵氣順了一點:“我老婆好持家,一下幫我省了兩筆雇傭開支。”
孟雪圜:“沒省,司機師傅是帶薪假。”
陸宵失笑:“你比你同鄉的老板善良多了。你睡吧,我開車了。”
陸宵挂斷,又給保安打電話詢問最後一次見到保镖是什麽時候。
保安說:“早上六點多。”
陸宵:“……”
他老婆做這種事是真沒經驗,連門口的保安都不知道打點。
可想而知,那兩個麻友也是蠢貨,男主人半夜回來,大早上鬼鬼祟祟離開,居然沒有收買保安封口。
陸宵不屑地想,太蠢了,他要是給孟雪圜當小三,絕對不走正門、避開所有監控。
陸宵倒是沒有查監控給自己添堵的愛好。
他似乎有點高估自己的寬容了。
楚浩是怎麽迅速走出綠帽陰影的?
陸宵想着,手上已經撥出楚浩的號碼。
“哎!這可是你自己打來的!”楚浩嚷嚷。
陸宵:“是。”
楚浩聽他這語氣,好像不是很忙,忍不住大吐苦水:“我剛想找個兄弟傾訴!我今天才知道,我前妻出軌是有隐情的!”
陸宵神色一動:“什麽隐情?”捉奸在場還能有隐情?那他假孕豈不是更有隐情?!
楚浩一聽兄弟關心的語氣,劈裏啪啦道:“原來她一開始就不想跟我聯姻,她有個窮小子對象!但是不敢反抗她爸,嫁給我後,故意把情夫帶到家裏來,就等着我撞見然後由我來提離婚,她嫁過一次她爸就不會再逼她聯姻了。”
“不想結婚早說啊!她自己想要二婚身份我不想,我看着像冤大頭嗎!不,我不是像,我就是她選中的冤大頭,虧我為了體面還幫她遮掩!”
“我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會——”
陸宵:“不會離?”
“當然會離!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非得把她出軌的事曝出去!”
陸宵淡淡評價:“你不愛她,無所謂她的名聲。”
他愛孟雪圜,他永遠不會說。
楚浩:“日久生情,這不還沒認識多久嘛,哪來的感情。再者,難道感情深就要忍嗎!”
陸宵牛頭不對馬嘴道:“說開了就離了。”
幸好他是體面的喜當爹,而不是楚浩這種當面撞見的方式。
楚浩:“反正我氣炸了!不行,我約了中醫,我要喝點中藥調理一下,生氣對男人不好。”
嗯?
陸宵忙道:“你在哪?我送你去。”
楚浩受寵若驚:“你還是跟孟雪圜約會吧,我自己可以的,不就是個綠帽嗎?我不會要死要活。”
“閉嘴。”陸宵溫和道:“怎麽能讓你一個人就醫?”
他也要喝點中藥調理一下。
“我在華約商場門口。”楚浩大為感動,他戴綠帽陸宵不聞不問,但他被算計了就不一樣了,踩到了他兄弟的底線!
這兄弟能處。
陸宵開車載了楚浩,去往他精心打聽的老中醫的醫館。
楚浩把症狀這麽一說,老中醫一把脈,給他開一副消解郁悶的中藥調理。陸宵戴着墨鏡和口罩,高冷地抱臂旁觀。
楚浩捧着中藥,如獲至寶:“這回我一定能擺脫陰影。”
陸宵:“嗯,你自己打個車走吧,我要回家看我爸,不順路。”
楚浩:“……”明明應該感恩戴德,為什麽有種被用過就扔的錯覺?
等楚浩打車走了,陸宵立即對老中醫道:“症狀一樣,下點猛藥。”
老中醫:“……”
陸宵話音剛落,突然和殺個回馬槍的楚浩面面相觑。
“呃…對不起兄弟,但是我……手機落下了。”
“滾去拿。”
楚浩保持着撞破驚天秘密的表情拿回手機,不是……陸宵他……他怎麽症狀跟他一樣啊!
這他哪裏走得動,死皮賴臉地鑽進陸宵車裏等他。
陸宵黑着臉拎着同款藥包上車。
楚浩:“兄弟你——”
陸宵:“讓我靜靜。”
楚浩幹巴巴道:“不能吧,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你們感情那麽好。”他再沒心沒肺,也知道兩頂綠帽分量不同,他只是震怒,而陸宵心都要碎了。
陸宵沉默不語,他确實不願意說孟雪圜的不是。
楚浩操作了下行車面板,點一首龐龍的《兄弟抱一下》。
“兄弟你瘦了,看着疲憊啊……兄弟你變了,變得沉默了……”
陸宵腦門青筋直跳:“關掉。”
見陸宵又沉默,深知會憋出內傷的楚浩,用歌聲代替語言,又點一首高進的《我的好兄弟》。
“我的好兄弟,心裏有苦你對我說,人生難得起起落落,還是要堅強的生活……”
陸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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