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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自重
    u0005rA温函听完池景行的话,不由得僵了僵嘴角。

    他松开拉住祝鸢的手,有些尴尬地坐回去,“景行哥,你也好歹说说啊……你看这……”

    说罢,他看向祝鸢,“美女不好意思啊……那啥,你去陪景行哥吧,我叫人再买条裤子来换就行。”

    温函打着电话走出包房,方才还热热闹闹的环境,一下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呼吸声。

    祝鸢站在原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一样。

    池景行抬了抬下巴。

    “愣着干什么,害羞?”

    一瞬间,万千思绪涌进了祝鸢的脑海里。

    她缓缓走过去,池景行身边的人识趣地自动拉开一段距离,给他们两个人留出了绝对的私人空间。

    祝鸢坐在他身边,熟悉的酒味传来,她咬了咬唇,却感到一阵刺痛。

    她忘了,自己的唇被他咬破了。

    池景行睨了一眼她的伤口,勾唇笑了笑。

    祝鸢鼓起勇气靠近他,贴在他的耳畔开口。

    “谢谢池少替我解围。”

    池景行的眼底似有波澜流动,喉结沉了沉,又抬起来。

    他伸出手,按住祝鸢的后脑勺,侧过脸,嘴角擦过她唇畔处的小小伤口,语气带着一丝蛊惑。

    “这位小姐,请你自重。”

    -

    祝鸢听清了池景行的话,旁人却没有听见。

    落在别人眼里,俨然就是一副耳鬓厮磨、卿卿我我的甜蜜景象。

    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说话。

    池景行回过头来,环视一圈。

    “要不,今天就散了吧。”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要和自己的女人干正事了。

    所有人一瞬间笑着站起来。

    “是是是,酒喝够了,谢谢池少款待,咱下次再聚。”

    “景行哥,看你今天喝得不少,给你叫个车?”

    “这位美女,你会开车么?”

    祝鸢愣了愣,这才开口,“会。”

    “好嘞,”一个看上去长得有点像黄宗泽的男人从包里掏出车钥匙递给她,“就是门口那辆墨绿色布加迪。”

    祝鸢顿了顿,还是抬手接过了车钥匙。

    “谢谢。”

    男人意味深长地一笑。

    “是我谢谢你才对,照顾好景行。”

    说罢,他又看了池景行一眼。

    “喝多了记得温柔点,咱可是绅士。”

    祝鸢垂了垂头。

    很快,方才还挤满了人的包厢,此刻只剩下她和池景行两个人。

    她到现在都还有些懵。

    出狱以来,她一直留心着池氏集团的动向,只因为那个背叛她的人如今背靠池氏集团这座大山,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却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见池氏集团的掌权人。

    男人的气息传来。

    “刚才不是还挺上道的吗?”

    很奇怪,他的语气明明就是懒懒的,很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听上去就是很欲。

    祝鸢的心颤了颤。

    她强定心神,转过头去看他,“池少,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音色轻柔婉转,嘴角扬起的弧度恰到好处,让池景行更加恍惚。

    抬眼看见她的脸,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去把妆卸了。”

    祝鸢了然。

    他是见过她真实的模样的。

    “好,”祝鸢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顶级包房里的洗手间里,随时都备好了各类生活用品,当然包括女人的卸妆湿巾。

    指不定有些客人心血来潮,就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祝鸢卸了妆,打开水龙头,俯下身子,用手掌接水,抹了把脸。

    洗手间的门“咔嚓”一声开了。

    随即,一股热源从身后袭来,坚挺地抵在她的后腰处。

    祝鸢身子一怔,不敢动弹。

    池景行看向镜子里,那张微微惨白的、素净的脸,充满了破碎感。

    让人很想怜惜保护,又巴不得把她彻底捏碎。

    “站直了。”

    池景行哑着声音,气息很热。

    就和腰后的那东西一样热。

    祝鸢也顾不得唇上的伤,抿了抿嘴唇,僵硬地站直了身体。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淡淡地笑着,如水的眸子落进池景行盛满醉意的眼神中,蛊惑迷人。

    池景行随即从背后贴了上来,手掌捏着她。

    祝鸢垂眸,不敢看镜子里的场景,光是想象都觉得脸红心热。

    “叫什么?”

    “祝鸢。”

    “多大了?”

    “25了。”

    “有男朋友吗?”

    祝鸢心内一滞。

    “没有。”

    池景行很舒服的“嗯”了一声,“那你愿不愿意——”

    他的呼吸更热了。

    “跟我走?”

    -

    车里满是池景行的酒气。

    他喝得真的不少,以至于祝鸢自己都不确定,他说的到底是不是醉话。

    她发动引擎,“池少,去哪里?”

    池景行嗤笑了一声。

    “随便,你那里还是我那里?”

    祝鸢脸色一红。

    和现实世界阔别两年,成年人的调情方式似乎已经越来越不动声色了。

    祝鸢老实回答。

    “我家过于简陋,还是去你那吧。”

    池景行将副驾驶的座椅调低了一点,“帝豪酒店,顶楼总统套房。”

    祝鸢开车的路途中,池景行温热的手掌就没从她的大腿上离开过。

    像一条鱼游走在她光滑的肌肤上,她好几次痒得不行,轻声哀求他。

    只是她越是求他,他的兴致越高。

    他似乎很喜欢她的声音。

    她索性住了口,强忍着不适,将车开回了酒店。

    从下车,到电梯,再到床上,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池景行就像一只进攻的野兽,一步一步攻略她的城池。

    他红着眼睛,哑着声音,沉下身子。

    祝鸢痛苦到极致的脸落在他的眼里,却是一道最美的风景。

    他兀自欣赏着,手掌轻抚她的脸庞,看着她因为他而变换神情。

    他说,“叫我阿景。”

    祝鸢在断断续续的呓语中小声应着他。

    一个小时后,祝鸢身下的床单湿透了。

    初经人事便经历了这么久,她整个人如同溺水的鱼,像是被榨干了一样,乱糟糟地喘气,面色却透着异样的红。

    池景行抽身,刺眼的血液迅速染红湿润的床单。

    他眉间一皱,看向祝鸢。

    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俯视着她。

    “第一次?”

    祝鸢别过头,没有说话。

    池景行翻身下床。

    他走到一旁,点了根烟,狠吸几口之后,在烟雾缭绕中看着祝鸢的脸。

    模糊之中,与记忆里的人重叠。

    他呼出一口气。

    “为什么又愿意了?”

    祝鸢明白这个“又”字的意思。

    早在他第一次强吻她时,她很坚决地拒绝了他。

    可后来,她又愿意和他走。

    甚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

    她忍着剧痛坐起来,用被子裹住自己。

    “因为你是池景行啊。”

    她的神情还带着有些异样的红晕,面上似笑非笑,语气微微上扬。

    池景行垂头笑了。

    他很满意这个回答。

    成为他池景行的女伴,这本身就是一种加冕。

    他喜欢诚实一点的女人。

    池景行熄灭了烟头,转身走进浴室、

    水声哗哗传来,祝鸢的身子终于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全然没有自己嘴上说的那么轻松无谓,剧烈的疼痛仿佛将她的身体撕成了两半。

    可是这点痛,比起在监狱里那两年所受的内心折磨,根本不算什么。

    她之所以愿意和他,的确是因为他是池景行。

    只有池景行,才能让陷害她进监狱的始作俑者,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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