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整个港城还是一片漆黑，只有路灯给这座城市带来了些许明亮。

    舒南栀睡眼惺忪，声音带着没有睡醒的倦懒：“是到起床时间了吗？”

    陆长川起身的动作一顿，随后转身俯身：“没有，你继续睡，医院有点事我回个电话。”

    舒南栀朦朦胧胧点头，就这现在的姿势重新睡下，并没有在意陆长川话。

    陆长川看着她重新沉睡下去这才放轻了动作，拿着手机离开房间。

    书房。

    陆长川的声音温柔：“陆桐怎么样？”

    昌明：“先生，小少爷这边没有问题，和疗养院对接的医药器械全部都正常运转，凯瑟琳小姐那边已经宋少签下了独家授权的协议。”

    陆长川淡淡道：“嗯，陆明连那边也抓紧时间。”

    昌明恭敬回道：“是，先生。”

    “还有，舒家那边可以收尾了。”

    ——

    舒南栀是被陆长川用最温柔，却也是最彰显存在感的方式叫醒。

    陆长川开车送她去机场的路上，她接到了王衍的电话。

    “南栀，出事了，你赶紧看新闻。”

    舒南栀打开新闻，舒氏企业破产的消息挂在头条上，高悬不下。

    新闻里说的是，有人举报舒氏涉嫌多项违法产业运，同时偷税漏税数额巨大，而且举报人，竟然是舒家的老夫人，祝月华。

    舒氏企业因为这件事，所有涉事高层尽数被抓，股票背叛，许多员工跳槽，一夜之间舒家大厦将倾。

    祝月华也被冠上‘大义灭亲’的美称。

    配图上还有舒豪天和林雨姚被抓捕的照片，新闻的真实性毋庸置疑。

    只不过一个是从沈家别墅，一个是从局子里直接带走，毕竟林雨姚上次涉嫌绑架拐卖妇女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沈念欢手指泛凉，心情恍惚。

    过了许久她才开口：“沈家公司出事的事情，你知道吗？”

    正在专心开车的陆长川淡淡颔首：“知道。”

    “是你做的吗？”

    “你介意？”

    沈念欢摇头：“不是，我只是为那些员工不值，这么大一家公司倒闭，会有多少员工因为这个失去工作，你会不会觉得我管得太多了，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事。”

    陆长川墨色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车流，只是微微勾起的嘴角暴露出他愉快的心情。

    “不会，你做你自己就好。”

    车里流淌着的舒缓的钢琴曲，陆长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磁性：“我忙是因为别的事，沈家这些事不是我做的。”

    “那是谁？”

    “你看新闻上不是写了？”

    “奶奶？”

    沈念欢震惊不已，她以为那些只是新闻媒体编纂出来的，为了博人眼球的消息。

    “你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问问。”

    五天前祝月华出院，沈念欢本来是打算去医院的，只是等她到医院的时候，祝月华的病房已经空了。

    之后她去青山疗养院想看看奶奶，可都是都没有见到人。

    问陆长川也只是对她含糊其辞，只是让她放宽心，奶奶那边他都安排了人。

    她本来是该放心的，可莫名的她这颗心就是提了起来，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