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宁愿摔倒,也不想跌进秦郅玄的怀里。
男生瘪了瘪嘴,秀气的眉宇蹙起,丧眉耷眼的,像个小受气包。
“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会有别的男朋友。”一个秦郅玄就已经让他够够的了。
吃不下其他人了。
温软的音色好似牛奶,醇香丝滑。
秦郅玄垂下鸦羽,身形微曲,将薄唇蹭在了时茭吐气幽兰的嘴皮上。
这个举动明显吓住了时茭,双手推在高了一头的秦郅玄胸前,跟撼动磐石没什么差别。
见推不动,又改为捂住自己的嘴巴。
“别亲,这种地方别做这种事。”
他有点心理洁癖。
这地方,确实不是什么亲密的地方。
秦郅玄口味是有多重?
秦郅玄只是浅尝辄止。
“想尝尝你刚才吃的东西是什么味道的。”
时茭不太懂那些弯弯绕绕,只觉得秦郅玄脑回路短路了:“你再点一份儿不就行了。”
秦郅玄:“……就想吃你唇上的。”
时茭:“……有病吧你?”
一脸嫌弃,觉得秦郅玄一点不爱干净,邋遢死了。
“我真的不知道花是他送的,不然我是不会接的。”
他虽然笨,但也知道送红玫瑰什么意思。
正常的兄弟之间,是不会想到送玫瑰的。
吴侬软语很贴耳,哄得秦郅玄倒是身心愉悦,却也没抵挡得了骨子里的拈酸吃醋。
“他搂你腰、摸你脸、捏你耳垂、勾你头发、喂你吃冰、给你擦身子,任何一个举动,都超出了正常兄弟之间的范畴。”
“他对你,别有用心!”
只有时茭这么蠢的,才看不出来。
秦郅玄不说还好,一说时茭都不知道时远洲对他这么亲密。
时茭就跟一个出轨被抓的渣男一样,一下子就没底气了,只能乖乖站着,由着秦郅玄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审判他。
秦郅玄目眦欲裂,活脱脱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满身煞气。
“一想到他的手在你身上乱动乱碰,我都想给他剁了。”
当然,以时茭性子,还是会畏首畏尾的嘟囔两句的。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是我哥,动我碰我,不是很正常吗?”
嘀咕得很小声,但在精密狭窄的封闭空间内,秦郅玄听得一清二楚。
当即,眼底浓霭密闭,还电闪雷鸣。
秦郅玄咬牙切齿:“正常?等他跟你表白的时候,也正常吗?等他带你回家跟你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就正常了吗?”
时茭胆子小,都不敢看秦郅玄,所以又耍混,想要糊弄过去,又捂住了耳朵,装傻充愣。
“哎呀,我不知道不知道。”
“你凶我?”
“这也不能怪我呀。”
秦郅玄见时茭这胡搅蛮缠还倒打一耙的劲儿,都怒极反笑。
只有男人最懂男人,时远洲虽然极力展现平静从容,但眼底总噙着一抹贪婪和占有欲。
时茭冲秦郅玄一眨眼,眼底的亿万星辉都倏然绽放,浅灰色的眸子漂亮极了。
他还挺无辜,还知道嘟嘴抿咬唇。
秦郅玄以往都自诩是个不那么重欲的人,可看时茭一眼就心痒,被时茭皎皎圣洁的眸子瞟一眼,身体最深处的恶念暴涨,完全不受控制了。
都怪时茭引诱他!
他喉结轻动,将时茭一扯,就把人抵在了门上。
紧接着,就是放肆。
时茭呼吸紊乱,肺部进不了空气都隐隐作痛了。
双脚发软,只能将秦郅玄作为倚仗。
窸窣的脚步渐近,时茭猛地捶打着秦郅玄的胳膊的胸膛,还去挠秦郅玄的脖子,希望秦郅玄收敛。
哪知道人坏得很,变本加厉。
“小茭?”
声音自几米开外传来,是时远洲的。
“你在吗?”
时茭根本说不了话。
可猝然间,时茭兜里的手机响了。
时茭:“……”
慌得魂儿都飞没了。
这下一门之隔的时远洲听到了声音,自然也确定时茭在哪一个隔间内了。
时远洲音色沉闷:“时茭?”
“你在里面吗?”
“是出什么意外了吗?”
时茭真的有一种偷情被抓包的惊慌,他马上就要被乱棍打死,或者是浸猪笼了。
他用眼神央求秦郅玄,让秦郅玄先暂停一会儿,凄哀的水光眸都要滚落眼泪了。
秦郅玄将唇挪到时茭耳廓处,给了时茭说话的机会。
“没~”
一开口,声音就软得不行,蜿蜒得一个字转八百个调儿,还饱含春情。
“我就是……在酝酿。”
“哥你先出去吧。”
秦郅玄手掌撑在时茭腰侧,故意弄出声音,吓得时茭心神猛颤。
“怎么了?”
“没怎么,上洗手间而已,能有什么事儿。”
“哥你在门口等我吧。”
时茭揪住秦郅玄的手,不让他乱动。
又抬手,作势要给秦郅玄一巴掌。
时茭做嘴型:“不许动!不然打你!”
奶凶奶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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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让秦郅玄想欺负时茭的念头愈演愈烈了。
剜秦郅玄的那一眼,眼底的潮色都快把秦郅玄溺死了。
秦郅玄勾笑得轻佻,还把脸凑到时茭手上去蹭。
传说中的,想给他一巴掌,又怕他舔自己手,在秦郅玄这儿完美契合。
时远洲:“好。”
脚步声远离,时茭才松了口气。
他踮起脚,唇瓣擦过秦郅玄脸颊,卖了乖:“回去再弄吧,会被发现的,求求你啦~”
时茭会撒娇,秦郅玄魂儿都得飘。
骨节遒劲的指头攀附着时茭伶仃白玉脖颈,粗糙指腹随意对着翕张的粉唇碾了一下。
怀念滋味。
“老公~”
拿捏住了秦郅玄。
“行吧。”
回去再好好收拾时茭。
时茭如获大赦,出了隔间发现时远洲正在门口等着他。
“哥,走吧。”
时远洲点头,目光落在时茭鲜红欲滴的唇上。
猝然变冷。
红唇异常饱满,光泽水亮,像是被狠狠揉搓过一样,眼睑更是洇出湿红艳色。
时茭胸口的衣裳也乱糟糟的,起了褶皱。
“嘴巴……”
像是被人亲过。
时茭心口“咯噔”,眼底转瞬即逝惶急,最后归于浅显的平静,欲盖弥彰道:“刚刚有个菜有点辣。”
时远洲幽暗的眼神朝洗手间瞥了眼,黯淡无光,只剩下冷锐。
却又怀疑是自己多想,还小小的自责了一下。
嘴唇浮肿就是被人亲了?自己想得真脏。
一上车,时远洲要给他系安全带,两个人的脑袋也不小心碰到了一起,吓得时茭跟触了电一样躲开。
“哥,我自己来吧。”
时远洲神色不变,没放手,“咔哒”一声扣好了安全带。
车辆刚启动,时远洲就开口:“去我家吧,好久没去我那儿玩儿了,明早送你去公司。”
时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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