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郅玄一把掐住时茭脸蛋,森笑恶语:“等你睡着了,我就……亲你。”
时茭:“……”
果然,就不该引狼入室。
他决定了,他等秦郅玄先睡,自己不就安全了吗?
刚盖着被子躺下,轻快的音乐乍响。
是时茭大哥的电话。
时茭举起小拳头,警告秦郅玄不要乱说话。
秦郅玄也罕见听话,勾了勾多情凤眸,主动给自己嘴巴封口。
“哥。”
“上班第一天,怎么样?”
时茭情绪偏低迷:“还行吧。”
时远洲声色醇厚,裹挟着长者关怀:“秦郅玄没为难你吧?”
时茭:“……”
背后蛐蛐人,被正主听见了,饶是对秦郅玄没好脸的时茭,也有些挂不住。
“有!”
秦郅玄贴到时茭耳廓,压低声音恶劣道:“有什么有?”
手游走在时茭脖颈处,摩挲了两下精细锁骨,似乎要掐人脖子。
感受到威胁,时茭反客为主,直接翻身坐到了秦郅玄腰上,小手覆在秦郅玄的口鼻。
“他很坏!”他舔自己手,全是口水,脏东西。
小坏蛋,还告黑状。
时远洲悉心叮嘱:“他做什么你看着就是了,但他要让你做什么,你可以先问过承言再做决定。”
“你跟着他能学点东西,但秦郅玄这人心思重,你多长两个心眼,别被他骗了。”
时茭不敢回。
因为,已经被骗了。
“而且,他作风有问题,不洁身自好。那晚他脖子上挂那么大一个咬痕。”
一时间,打了时茭一个措手不及,说话都开始烫嘴了:“我我我、哥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又去瞧秦郅玄的表情。
似笑非笑,长眉狭长轻佻,确实是标准的城府难测脸。
时茭把手在秦郅玄脸上蹭了蹭,嫌弃得不行。
“我都因为某人背上作风问题的污点了,我很坏?”
“你才坏!小没良心。”
“想挨揍吗?”
被恐吓是时茭的宿命,窝囊废属性一下子大爆发,又躲被窝里去了。
惹不起,躲得起。
时茭的睡眠质量是真好,白天睡了,晚上还能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入睡。
什么要晚睡,全给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不过睡相倒是真的差,一个翻身,腿子直接跨秦郅玄身上去了。
要是再翻,只怕就要睡秦郅玄身上了。
长夜漫漫。
-
翌日一早,叫时茭起床,又是一个难题。
秦郅玄没法,只得重蹈昨天的法子。
不过这次,他给时茭换完了衣服,时茭才悠悠转醒。
“赖床得很。”
时茭犯懒,粉白的手揉了揉眼睛,哈欠连天:“就没有不上班,就能有钱的工作吗?”
痛恨自己不是富二代的第n天。
秦郅玄给时茭抹脸,又涂了点面霜,狠狠蹂躏了一把时茭粉面含春的脸。
“有啊,我包养你,或者跟我结婚,就不用上班了。”
时茭:蒜辣叭,要吃苦头的。
库里南停在地下车库,时茭还仰着脑袋呼呼大睡。
眼睛没怎么睁开,走路都软,嘴里还啃着一个秦郅玄在楼下给他买的三明治。
一到办公室,时茭就弯了弯眉眼,挨个儿乖乖打招呼。
“早上好呀。”
只是精气神儿不佳,也让办公室的几人浮想联翩。
这么没力气,难不成是昨晚的体力劳动耗光了?
可怎么感觉,boss今早也没什么生命力。
懂了,男人花期短,老板不行。
时茭刚跌坐到自己工位上,远处电梯门就“叮”了一下。
陈锦桉也到了。
他面色沉郁,不过一天时间,就从之前出类拔萃的精英形象,转变成了翳色萦绕的模样。
冷冷扫过时茭工位一眼,叫人怪瘆得慌的。
时茭瞬间寒毛卓竖,都不敢下嘴了。
陈锦桉冷硬撂下一句指使:“今早有早会,准备一下。”
偌大的办公室聚集了很多人,时茭就坐在秦郅玄右侧。
开会的折磨堪比学习,时茭没撑多久,就被催眠得脑袋直点,跟和尚敲的木鱼无异。
好在秦郅玄眼疾手快,轻轻托了一把下颌,然后小心给时茭脑袋放桌上。
这一幕,落在时茭对面的陈锦桉看来,刺眼得发酸。
“散会吧。”
人一哄而散,办公室就只剩下熟睡的时茭和秦郅玄了。
秦郅玄盯着时茭露出小半的脸,人睡得恬静,他不免失笑,又用指尖轻轻戳时茭脸蛋,戳出一个小凹陷。
“瞌睡多,吃得也多,娇气得很,除了我,谁乐意养你?”
时茭睡了将近一个小时才醒,刚一动身,搭在身上的外套就掉地上了。
秦郅玄在办公,颅眼低垂,目不斜视:“醒了?”
“吃了睡,睡了吃,工作不需要你干,家务也不需要你做,你还挺劳累?”
“跟我这样的男朋友在一起,你就偷着乐吧。”
时茭将脑袋立在手臂上,缓和了一会儿,没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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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陈锦桉没给时茭安排活儿,时茭就坐在工位上,吃着零食公然摸鱼,也不打搅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要说他一天的工作内容,那就是挑吃什么,因为秦郅玄也要吃饭。
蓦地,面前一暗。
一抬头,就是时承言居高临下的脸。
“你没事儿干吗?在这儿摸鱼。”
时茭嘴里还含着吃的,一看见时承言,就不自觉发怵:“休、休息。”
时承言扫了一眼时茭的工位,东西很多,一半吃的,一半享受的。
才一天,靠枕,小毯子,手机支架,樱桃咖啡杯,没一样是与工作有关的。
“去楼下帮我。”
时茭本来是不情愿的,可时承言那一脸不容拒绝的强势,外加222的劝告,他也只能放弃摆烂,嗡嗡“哦”了一声。
市场部人多,办公室却不嘈杂,所有人都各自专注自己的工作,扑面而来内卷的压力。
时承言给了时茭一本资料,砸在时茭手里:“好好看,下班时间我抽背。”
时茭:“啊?抽、抽背?”
时承言凶睁了时茭一眼:“嗯,背不出来就抽你。”
被老师支配的恐惧。
时茭坐在时承言工位处的小椅子上,翻阅着那满是数据的调查报告。
天老爷,他晕字啊。
不过,时承言也没闲工夫盯他,一下午,去了秦郅玄办公室好几次。
他也忍不住给秦郅玄吹枕边风。
【时在焦绿:你多压榨他,他就没功夫压榨我了。】
【zhi:嗯。】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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