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你好像給了他一個不得了的誤會。”
滿腹心思的江戶川柯南走後, 灰原哀目睹了男孩臉上“困惑！震驚！瘋狂思考！陷入沉思！讓我靜靜！”變幻莫測的表情，朝淺井未來說道。
淺井未來笑出聲：“你說柯南君會不會開始在猜我到底幾歲。”
灰原哀順着對方的思路想了想，抿着嘴偷笑。
“沒關系啦, 我說的是實話，他說不說對我都沒有影響，把這個當做重要情報去跟公安或者FBI交換也可以的。”
“啊啦，他看起來不會說這種事情。”灰原哀聳聳肩，一臉了然地看着淺井未來，“你的想法要落空了。”
淺井未來哼了一聲, 把頭轉到另一邊, 嘟囔着：“我什麽想法？我沒有想法。”
“随便你。不要把你組織的事情牽扯過來就好。”
“怎麽會呢？”淺井未來笑嘻嘻地戳着自己的臉蛋，“多虧了我現在的身份, 組織裏基本上不會有人主動接近我的，自從我跟他們說離我太近可能有被偷拍的風險之後, 一個個都很小心謹慎。”
“唯一可能會出現的就是貝爾摩得，不過她不是早就放棄你了嗎？那個女人的立場也很微妙呢, 和我一樣都不是好東西。”
栗發女孩從沙發上坐起來，拿過旁邊的托盤, 把三個人的茶杯都放在托盤上，雙手拿着托盤走向廚房。淺井未來晃晃悠悠地跟在她後面，看到對方熟練地踩上廚房水槽底下的矮凳, 把托盤和茶杯放進水槽。
廚房櫃子裏面的一些玻璃瓶貼着奇奇怪怪的标簽，淺井未來湊近一看, 辨認出那是灰原哀的字跡。同樣, 冰箱上也貼着幾個便利貼, 打開冰箱，裏面的食材用同樣規格的收納袋裝着, 袋子上面用黑色油性筆标注了購買日期。
冰箱的正面有幾個卡通的冰箱貼，看起來是某些紀念品或者手辦，不過想着灰原哀那張冷臉，淺井未來心想應該是那位阿笠博士貼上去的。
“你在看什麽？”灰原哀把托盤和茶具放到一邊，涼涼地問道。
“沒有。”感覺你在這裏住得很開心。
淺井未來搖搖頭，跟在灰原哀身後，一直走到客房。栗發女孩把門推開，指着房間裏面的床單和被子：“喏，給你準備好了，應該不用我這個一年級小學生幫你鋪床吧？如果不會的話，可以找認識的人幫忙。”
“我不是生活廢物好嗎，小哀。”淺井未來不滿地曲起手指，敲了一下灰原哀的腦袋，認真地更正道，“諸伏是我的生活助理沒錯，但家務是對半分，而且他也有偶爾不在的情況。”
“因為什麽不在？哦，差點忘了他是個公安。”灰原哀啧了一聲，她對組織裏的其他人一視同仁地沒有好感，即使是知道是卧底的蘇格蘭、黑麥以及波本，她都不想接近，“我的房間在你的隔壁，有事可以喊我。對了——”
“既然是臨時監護人，有個工作值得你體驗一下。”
***
波洛咖啡店內。
榎本梓今天正好不在，留安室透一個人看店，安室透靠着吧臺，看向咖啡店的某一個角落，淺井未來一臉恍惚地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很想逃離這裏。
三個孩子驚呼：“什麽？淺井姐姐和柯南在那個傳說中的吸血鬼莊園不小心遇見了，還展開了探險？！”
少女戴着白色的度假帽，臉上挂着茶色的墨鏡，只見她把墨鏡摘下來，朝那幾個孩子眨了眨眼：“對呀？咦——難道元太、步美和光彥不知道這件事嗎？柯南是你們的好朋友，居然沒有分享一下嗎？”
想到江戶川柯南的一系列前科，三個孩子緩慢地轉過腦袋：“柯——南——！！”
江戶川柯南：“…………”喂！禍水東引不帶這樣的！
淺井未來松了口氣，朝灰原哀眨了眨眼，對方早就習慣這種吵鬧的場景，能夠裝作什麽也沒聽到地發呆。
在阿笠博士家借住的第二天，當淺井未來看到門口三個整整齊齊的小蘿蔔頭，還有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游離的目光，就明白到底灰原哀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當灰原哀的臨時監護人是一回事，當五個孩子的臨時監護人又是另一回事，光是三個人一人一嘴說話，淺井未來都能覺得這些對話框快把她擠沒了。
在努力地陪聊一個多小時之後，小島元太率先提出要去吃飯。
吃飯好啊！嘴裏塞了飯就不用說話了！
淺井未來幾乎要流淚，趕緊抓着帽子和墨鏡，帶着他們來到波洛咖啡店，對上安室透似笑非笑的眼神，少女想了想，決定把這個人也拉下水。
“對哦，而且啊——居然安室先生也在！”淺井未來俏皮地拍了下手，眼神晶亮地看着安室透，“在柯南揭開謎底的那一天，砰的一下就出現了，把我和柯南都吓了一大跳，沒想到安室先生會跟着警察去那裏。”
安室透端來幾杯水：“……”
江戶川柯南招架不住，眼珠子轉了轉，順着淺井未來的話說：“對呀對呀！安室哥哥出現真的超級突然的，而且還是跟着警察，肯定有大秘密吧？”
對上安室透的眼神，江戶川柯南頓了頓，話題來了個急剎車：“不過～謎題其實是淺井姐姐解開的。當時淺井姐姐在書架看了一會兒，伸手不知道做了什麽，地毯下的開關就運作了哦，是那種在電視裏會看到的開關诶～”
淺井未來被回旋镖紮中：“……”
安室透贊許地瞥了一眼江戶川柯南，把菜單放在桌子上，笑吟吟地溫聲說道：“是呢，我也很好奇淺井小姐是怎麽表現的。菜單我放在桌上了，你們聊完可以點單，今天有特別的例湯推薦，寫在告示板上。”
波——本——！
在幾個孩子看不見的角度，淺井未來朝安室透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安室透則是禮貌地朝對方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目睹全過程的江戶川柯南只感覺空氣中有兩道閃電交彙，碰撞出噼裏啪啦的火花。
“讷讷，元太，我們先點餐吧？肚子好餓。說了一個上午的話了，先吃飯休息一下，反正淺井姐姐今天一整天都會陪我們，不用着急啦。”江戶川柯南把菜單往三個孩子面前推了推。
小島元太的肚子應景地叫了一聲：“好餓——”
圓谷光彥沒被江戶川柯南的話迷惑過去，趁着話題還沒結束，他認真地警告：“柯南，這次你可不能找什麽奇怪的理由跑掉了，今天一定要讓你把事情說都說出來。”
江戶川柯南幹笑：“啊哈哈、啊哈哈哈。”
“感覺怎麽樣？”灰原哀喝着飲料，側頭看向松了一口氣的淺井未來，好笑地問道。
淺井未來：“……饒了我吧。你能當做小學生上學還真是有一套，難道你其實內心是個渴望童年的小女生嗎？啊，這麽說挺有道理的。”
“哼。”栗發女孩冷笑兩聲，把頭發捋到腦袋後面，“某個人招架不來這種場面就開始亂猜測了，完全就是不合格的情報人員嘛。你不覺得偶爾還挺熱鬧的嗎？這樣的吵鬧也是和平場景的一種呢。”
少女沉默片刻，思考幾秒過後，嚴肅地表示自己想要的和平場景是那種在夏威夷海灘平躺一天什麽事情也沒有的和平，結果被灰原哀用鄙視的眼神掃射了。
“啊——！小哀和淺井姐姐又說悄悄話！”吉田步美抓到了她們兩個的交流，指着她們大喊，“不過小哀好像很喜歡淺井姐姐的樣子。”
“啊啦是嗎？”淺井未來笑得燦爛。
“嗯、嗯！”吉田步美想了想，認真點頭，掰着手指數，“小哀不太喜歡大人哦，我想想，毛利叔叔、目暮警官、安室哥哥、沖矢哥哥……小哀都不怎麽想看到他們，但是小哀和淺井姐姐一起出去過對吧？很少見呢！”
灰原哀猛吸飲料：“……”
江戶川柯南：“……”喂喂，灰原這家夥，完全被小孩子看透了。
淺井未來心情大好地薅了一把灰原哀的頭發，朝安室透揮揮手：“那邊的安室先生～請麻煩過來點餐！你們幾個随便點，今天淺井姐姐請客。”
“好耶——！！！”
***
距離波洛咖啡店不遠的一家店面，沖矢昴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沉默地走到他面前坐下。
“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盯她盯得很緊呢。”和服務生交代了幾句話，沖矢昴眯着眼睛看向面前的諸伏景光。
這個位置不是一個很好的位置，比起另一邊單獨隔出來的安靜又獨立的區域，這幾張桌子靠近外側，容易被過往的聲音打擾。外面也沒有什麽好景色，只有街道和店面，不過倒是能看見波洛咖啡店裏的一舉一動。
“好久不見，我不是正盯着嗎？”諸伏景光朝面前的男人點點頭，一點也不意外他會主動搭話。
他們有想到赤井秀一會主動去試探更多的信息，也想過他究竟是會從彼此信賴、消息互通有無得江戶川柯南那裏詢問，還是從立場微妙、針鋒相對的安室透那邊套話。
結果赤井秀一不愧是赤井秀一，選擇了他們都沒有想象的選項——落單的諸伏景光。
作為前同事，諸伏景光肯定赤井秀一的能力和為人，也因為他過分敏銳而苦惱。至少比起之前在組織裏就相處平平的波本，或者只有一面之緣的阿爾諾，蘇格蘭确實和黑麥相處得不錯。
但像現在這樣，雙方都脫離了組織，目前都是假死狀态，心情平靜地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聊天，還是頭一回。
諸伏景光自己想想，也覺得自己确實是個不錯的切入點。起碼從自己的态度和行為，足夠赤井秀一分析得七七八八，說不定信息量會直接遠超才剛剛通氣過的江戶川柯南。
對方穿得簡單，看起來什麽也沒有攜帶，但也只是看起來罷了。
貓眼青年回憶赤井秀一走進來的姿勢，以及現在還戴在耳朵裏的無線耳機，不動聲色地轉頭，繼續關注波洛咖啡店裏的動靜，等待坐在對面的青年的下一步行動。
對于赤井秀一來說，很多時候，不需要言語試探，單單是看到某種現象，就能夠說明很多事情。
和蘇格蘭在天臺的那一幕讓他知道有人在背後助力公安卧底假死逃生，這個想法和他不謀而合，他順水推舟地摘下了“擊殺蘇格蘭”的功勞，得以接近琴酒。從這點上來看，赤井秀一應該感謝蘇格蘭和那位不知名的人士，可惜最後的結果是他也叛逃出組織，現在以沖矢昴的身份活動。
在他叛逃以後，他已知的組織成員，能被關注到的就只有活躍在熒幕上的淺井未來，至于貝爾摩得其實是克麗絲？那是後來貝爾摩得要帶走雪莉主動暴露在FBI面前，他們才知曉的信息。
不過即使知道淺井未來是阿爾諾，他們也沒辦法做出什麽部署，除非他們派人接近淺井未來。
然而FBI調查中顯示，淺井未來身邊的工作人員組成非常簡單，早期是讓認識的人幫忙充當經紀人，後面招聘了經紀人之後，就固定下來，後面有了一名随身助理，除此之外她必要時的人員配備都是LME的工作人員。
總不能讓他們FBI應聘娛樂公司的成員來接近淺井未來吧？太沒有效率了。
——總之，赤井秀一把淺井未來這條線暫且擱置。
……
淺井未來再次出現在赤井秀一視野裏，是她回國的消息鋪天蓋地地傳來。
彼時赤井秀一已經和CIA的卧底水無憐奈搭上線，在江戶川柯南的幫助下，成功用自己的假死确保水無憐奈在組織裏的地位，并借助工藤有希子的力量化身沖矢昴的身份，住進了工藤新一家裏。
工藤新一的住宅是很好的位置，當然，很重要的原因是隔壁就住着阿笠博士和雪莉，赤井秀一從安在隔壁的竊聽裝置中，聽到了雪莉提到和淺井未來正好出游時候碰上。
雪莉和阿爾諾？
這個組合讓赤井秀一陷入沉思，腦袋隐隐作痛。
他從江戶川柯南口中得知，雪莉對黑衣組織的成員有非同一般的敏銳，似乎能察覺到黑暗的氣息，這很好，天賦一樣的直覺讓雪莉能遠離黑暗——可雪莉和阿爾諾相處？
要不然就是雪莉無往不利的組織雷達在阿爾諾身上失效，或者是阿爾諾僞裝太好，雪莉之前沒見過對方。要不然就是雪莉和阿爾諾在組織裏就認識，她知道阿爾諾不會把她帶回組織。
但這件事的前提是阿爾諾也辨認出來灰原哀就是雪莉。
……不論哪種猜測都有說不通的地方。赤井秀一把監聽設備放在桌子上，若有所思地敲着桌面。
雪莉身上還有更多的信息，不論是他還是江戶川柯南都不願意逼迫她把這些事情全都說出來，同樣，雪莉對他們的信賴也沒有到這種全盤托出的程度。
也就是說，要驗證他的想法的話，得走另一個途徑了。
去接近淺井未來，他需要親眼看看這是怎麽一回事。
于是赤井秀一看到了跟在淺井未來旁邊名為諸伏景光的助理，和蘇格蘭的長相有八分類似的時候，他陷入了另一個意義上的沉思。
阿爾諾和蘇格蘭？
他知道在蘇格蘭出事以前，組織傳聞有提到阿爾諾和蘇格蘭關系不錯，因此蘇格蘭死後，她和波本都被琴酒叫過來試探，排除他們兩個也是卧底的嫌疑。
作為成熟的、有過兩任女朋友的、情感經歷豐富的男性，赤井秀一第一個想法就是回憶阿爾諾和蘇格蘭究竟有沒有桃色傳聞。
沒有辦法，當時他的腦袋嗡嗡作響，滿腦子都是——“阿爾諾居然找了個代餐？”“組織應該知道她助理什麽樣吧？真就放任她找代餐啊？”“不是，阿爾諾和蘇格蘭有這關系嗎？”“不會是那種人死了才意識過來的劇情吧”“這麽狗血？！”
這些狗血劇情從他腦子裏過了一遍之後，赤井秀一觀察着淺井未來和諸伏景光的小動作，福靈心至地想到，或許代餐是正餐呢？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組織裏的其他成員或許會調侃阿爾諾找了個蘇格蘭代餐當助理，但不會想到代餐就是真正的蘇格蘭，這可比他改頭換面高明得多。
同時作為淺井未來的助理，知曉一些組織的情報也是有理由的，只要淺井未來表示“諸伏景光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組織也不會有什麽意見。
仔細想想，淺井未來和諸伏景光的情況只有兩種——
她清楚諸伏景光就是蘇格蘭，甚至和蘇格蘭的假死有關。
她不清楚諸伏景光就是蘇格蘭，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是為了試探。
甚至也有可能諸伏景光并不是蘇格蘭，真的只是長得相似。不過赤井秀一不覺得這是答案，他的直覺已經幫他進行了篩選，現在只剩下證實了。
***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赤井秀一終于問了第一個問題，“最開始阿爾諾就知道你是公安麽？那也太可怕了。”
諸伏景光轉頭，倒沒覺得赤井秀一的思維有多跳躍：“這個我也不清楚。等我醒來之後，我才發現自己被阿爾諾救下，不過對方沒有借此提出什麽要求或者合作，而是确認我沒事之後，就離開了。”
“哦？有意思。”赤井秀一挑了下眉毛，和諸伏景光一起觀察咖啡店裏的動向，他的視線集中在灰原哀身上，對方正在和淺井未來說着什麽，“所以是你再次接近阿爾諾，達成了公安和阿爾諾的合作……不對，應該是你個人和阿爾諾的合作。”
他怎麽看也不覺得淺井未來是會主動和公安聯系的人，現在的情況更像是對方和諸伏景光本人有了什麽協議。
諸伏景光聳了聳肩：“甚至不算是合作。淺井小姐沒有配合我們做出什麽舉動，也沒有透露什麽內部信息，公安那邊的行動一直是波本在主導。”
“——這不是很好嗎？”赤井秀一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和淺井未來達成合作的重點不在于讓她透露情報或者是阻止她完成任務，作為深受信賴的組織成員，淺井未來的位置比波本和水無憐奈都有利，與其讓波本去接觸朗姆，不如幫淺井未來努力上位。
只可惜公安的方向似乎不是這個。
要換做是赤井秀一自己，他會和淺井未來制定周密的計劃，甚至把FBI也變成棋子，去配合淺井未來的工作，讓她在組織內部往上爬。到那時候，不論是接近朗姆，還是從中作梗琴酒的任務，都不是難事，甚至連boss也可以……
甚至在更往前說，如果赤井秀一還是黑麥的時候就和淺井未來達成協議，他也不會計劃那麽快就去抓捕琴酒。
對公安而言，和淺井未來合作的重點應該是一擊必殺。淺井未來是埋伏得很好的楔釘，他們只需要等待一個機會，一個用得上淺井未來的機會。
諸伏景光：“……”總覺得對面這個人想了很多。
“可以的話，你現在的身份最好少出現在淺井小姐旁邊。”貓眼青年認真地建議道，“淺井小姐已經知道你是赤井秀一了，雖然組織那邊确信你已經死亡，可出現在淺井小姐旁邊的人基本都會引起組織的關注，你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吧。”
赤井秀一沒有回答，反而說道：“我倒是覺得，阿爾諾最好離那幾個孩子遠一點。”
“江戶川柯南倒是沒關系，可灰原哀……組織三番五次起疑灰原哀的生死，一旦阿爾諾靠近她，她将暴露在組織的視野裏。”
“是這樣嗎？”諸伏景光笑吟吟地看了赤井秀一一眼，不容置疑地反問，“要這麽說的話，你應該讓灰原哀不去接近江戶川柯南，也不去接近毛利一家，甚至離開日本，這才是最安全的。”
“啊，不過沒有這麽做的原因，是FBI做不到對吧。”
赤井秀一挑起眉毛：“……哎呀。你居然是這種牙尖嘴利的性格嗎？我還以為這種話只有波本才說得出來。”
“我可沒有，我說的是實話。”
波洛咖啡店裏，安室透的身影也出現了。他穿着店員的衣服，滿臉微笑地和幾個孩子打招呼，比起安室透的神采奕奕，淺井未來看起來非常疲憊，用手撐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幾個小孩活躍地說話。
江戶川柯南被那三個孩子纏上，三個人圍繞着他，讓他只能老實地坐在位置上說話。
灰原哀拿着飲料在旁邊看着幾個人打鬧，她不是個熱鬧性子，這幾個孩子也早就習慣她的安靜，默契地不會去打擾她。
路過的行人走過咖啡店，透過透明的櫥窗看到裏面這一幕，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赤井秀一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觀察了幾下諸伏景光，冷不丁開口：“說起來，阿爾諾怎麽會忽然跑到阿笠博士的住處？既然你盯她盯得很緊，甚至有一起行動的默契的話，阿爾諾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這裏……”
“你們發生過争執。”赤井秀一下了結論，對上青年的目光，他又補充了兩句，“不是很嚴重的争執，否則你也不會還能在這裏盯梢，甚至有可能不是争執……”
重申一遍，赤井秀一是個有過兩段情感經歷，堪稱紅玫瑰白月光的成熟男人，他的推理并不純粹依靠證據，通常會結合自己的直覺。
“所以是情感方面的問題嗎？”赤井秀一好奇地問道。
諸伏景光：“…………”他明白淺井小姐為什麽這麽警惕赤井了。
這個男人從進屋子坐下來到現在，就沒有說過幾句話，但腦袋裏估計已經編了四五個劇本，現在在一一驗證是吧？
他才不會再多說一句話。
“果然是呢。”赤井秀一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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