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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從何姨家出來後, 夫妻兩人也沒走遠,就帶着孩子在附近走走。
晚上七八點外面還有不少人走動。跟幾年前那個光景完全不一樣了。
季向天看着這萬家燈火的樣子,忍不住感慨世界的變化真是快。
雲蘇聽到捂嘴偷笑, 想着再過兩年,世界的變化那才叫快呢!
正當一家三口沿着馬路往家裏走的時候,就看到前頭一幫十多個男人湊到角落抽煙。天黑路燈昏暗,能看到這些人手裏或口中香煙上燃燒的火焰。
季向天把孩子地上走路的孩子抱了起來。拉着媳婦快步從這些人身邊走過。
自從宣布高考重啓後,不少知青都從下鄉的地方跑了回來。這些人大部分都參加了高考,少部分都沒有報名。但也趁着知青能離開的機會, 直接偷跑回來了。
季向天也是在醫院遇到過這樣的人,知道城裏現在人員挺複雜的。
雲蘇也同樣加快腳步, 畢竟帶着孩子, 還是低調點的好。不過在路過那幫人的時候, 她卻看到了下午見到過的許老幺。
那又矮又胖的身形, 在黑夜裏也很是顯眼。
回到家裏,一家人洗漱過後,雲蘇這才跟季向天說起剛剛那幫人裏頭有許老幺。
剛剛路過的那一塊, 距離騎樓街并不遠。十多號人在那聚集着, 瞧着就不太像做好事的樣子。
“總不能街尾被偷的事情跟他們有關吧!”
季向天想想覺得很難确定這個事情。不過, 街尾那兩家因為家裏被偷的東西有點多。最近好像準備把房子給加固。
雲蘇也正說着房子的事情。
“要不把後院的圍牆換了。不然像今天下午這樣,我們在自己院子翻地,隔壁的人就盯着看,沒什麽隐私。”
這條街的房子,當年是民國時期統一建設的。那個時候流行西式建築。後院的圍牆就不是傳統的磚牆。而是帶着各種花式的鐵栅欄。
這麽多年過去了, 這鐵栅欄換過幾次, 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因為不常住,雲蘇之前也沒想換掉這鐵栅欄。
但今天這個事情給她提了個醒。等到市場開放後, 雖然經濟飛速發展,但是各種牛鬼蛇神也會冒出來。小偷小摸、入室搶劫都時有發生。不然也不會有八十年代的兩次嚴打。
他們家這一片處于市中心,到時候肯定人員往來複雜,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還不如趁着現在有時間,把後院鐵栅欄拆了,換成一圈的磚石圍牆。
季向天也有這個想法。
夫妻兩一拍即合,商量着這圍牆的建築問題。
還有那顆金珠,花壇沒能找到什麽。所以這東西的來歷也成謎。總不能是誰從他們家的後院路過,不小心遺失的吧!要知道那地方是屬于後院範圍,又不是大馬路。
——
而在他們夫妻聊天中出現過的許老幺,這會子正跟着一幫人在一個房子裏面喝酒打牌。
之前季向天他們一家三口路過他也看到了。
“許老幺,事情辦得怎樣?”
這話聽在許老幺耳中,吓得他一個哆嗦,差點把手裏的牌丢了出去。
“虎哥,還在辦,你再給我點時間。”
叫虎哥的男人,是個看着有三十多的壯漢。說話的口音有點怪,跟他們本地人有些區別。這人身上還紋着刺青。大冬天的打着赤膊,前青龍後白虎的,看着相當吓人。
“那還要多久?老板也沒給我那麽多時間。你是個醒目仔,應該知道事情辦好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許老幺立刻點頭哈腰:“我知道,我知道。虎哥放心,我在這邊住了幾十年。肯定能把你的事情給辦好。”
等到淩晨一兩點從這裏出來後,許老幺左拐右拐才回到了騎樓街。當然,因為打牌贏了的關系,他都忘了虎哥給他帶來的震懾。
“怎麽這個時候才回來。天天跑外面鬼混,都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許老幺還是住在一樓的兩間屋子裏。他到家後敲門,開門的是他媳婦。見面就開始抱怨起來。
“閉嘴,整天叨叨個沒完。我要不是為了賺錢,怎麽會那麽晚才回家。你個衰婆,沒工作還要老子養了。”
許老幺的媳婦被他這話氣了個半死。但三更半夜的,她也知道不好鬧起來。隔壁屋子住着的兒子,今年剛剛小學畢業,正是不愛看爹媽鬧騰的年紀。
于是,她改變了語氣。好聲好氣地說道:“吃了沒?要洗澡不?給你拿衣服。”
許老幺擺擺手,直接躺床上去。沒兩下就打起了呼嚕。
這副鬼樣子,氣得他媳婦在那小聲罵罵咧咧。
第二天許老幺一睡就到了上午十一點多。
起床後聽到外面一陣響動,直接問他媳婦:“外面做什麽那麽吵?”
對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隔壁在蓋圍牆。”
聽到這話,許老幺立刻從位置上竄了起來。一秒鐘都等不了,直接就跑到後院。
後院裏,可以清楚地看到隔壁姓季那家人的院子。正有幾個建築工人在拆卸那些鐵栅欄。
他心想,糟了。怎麽會這麽快!
——
雲蘇這會子正覺得好了,太好了。居然這麽快就找到人來蓋圍牆。
昨晚睡覺前,夫妻兩人商量好了圍牆的事情後。第二天一早起來,季向天就出門去了。
雲蘇以為他這是去醫院找他老師通通氣。免得之後工作調動不好安排。誰知道上午九點多,季向天就帶着一小隊建築工人回來了。而且,就連蓋圍牆要用到的紅磚、水泥、沙土,也都全部用拖拉機拉了回來。
這速度,簡直讓雲蘇驚呆了。
“正好醫院那邊在修家屬樓,負責工程的是我一個師兄。跟他提了建圍牆的事情,他就幫忙安排了這些人跟建築材料。”
這個時候建築材料沒有批條可弄不來。雲蘇沒想到能搭上這樣的順風車。建築工人更是羊城建築公司的正式工人,不是村裏蓋房子的草臺班子,專業得很。
當然這些安排他們該付的錢一分都不會少。就是裏頭搭了人情,以後還給人家就是了。
“那中午吃飯怎麽安排?”
他們一家吃飯都是在飯店茶樓解決的。家裏并沒有存放任何食品。
季向天:“不包夥食,一天多給一塊錢的夥食費就好。”
這些工人都是本地的,中午他們各回各家吃飯就好。當然,夥食費少不了。另外,季向天還給每一個師傅都塞了一包煙。算是打個招呼的意思。
夫妻兩人這會子正帶着孩子,看着那生鏽的鐵栅欄被拆卸呢。結果就看到許老幺沖了過來。
雲蘇看向自家男人,意思是讓對方瞧瞧許老幺。昨天這人那麽反常,鐵定是他們這後院有什麽東西他們沒發現的。不然,這人昨天跟今天的反應,就不會那麽奇怪。
季向天微微點頭,表示自己會處理好。然後示意媳婦帶着孩子退到後門那。
這邊,許老幺已經開口:“季醫生啊!怎麽好端端的要拆掉這鐵栅欄啊!這以後我們這些老鄰居想找你們聊幾句話都不方便了。”
季向天挑眉:“聊天走正門就是了。”
硬邦邦的一句話,讓許老幺氣得要死。但他還真不敢怎樣。不說現在大白天,就季家的背景他多少也知道。昨天那會子是剛睡醒沒反應過來,加上着急才敢大聲質問。現在他可不敢了。
幾個建築工人見季向天沒有阻攔,就繼續幹活。按照他們的進度,今天就把這鐵栅欄給拆了。明天上午挖建圍牆的地基,下午就可以把圍牆蓋起來。
看着建築工人手腳麻利地幹活,季向天十分滿意。
而許老幺則是着急得很。想了想,飯都不吃就出門去了。他得找人,今晚就把事情給确認清楚。
——
雲蘇注意到了許老幺的動作,但她也沒多說什麽。這條街住了不少老街坊。現在看他們家在拆栅欄,有些人就覺得這是白折騰。
“這老房子都多少年歷史了,沒必要特意弄圍牆。說不定哪天單位給你們分房子,這裏的房子就用不上了。”
“街尾那兩家不就是因為這房子容易進人嗎?我們這也是擔心,家裏又有孩子。”
雲蘇跟這些老街坊其實很不熟。就連她公婆,估計跟他們也沒多熟悉。不過以後要在這裏住好幾年,所以雲蘇就打起精神跟人寒暄起來。
芸芸見媽媽跟不認識的人聊了起來。她也抓着那些附近的小孩,嘴巴叭叭地說了好多話。
老街坊見了,一個個又誇這孩子會說話。
雲蘇這會子已經跟街尾一家被偷的人家聊了起來。
“就半夜被偷的,那天家裏也沒人,都出門走親戚去了。回來東西都搬空了。”
說起這個,眼前的中年女人眼眶都紅了。
“一整個院子都亂糟糟的。在這裏住了那麽多年,這也是第一次。”
另外一家被偷的,沒有她家損失那麽大。所以這會子說起來,女人真覺得她家特別倒黴。
雲蘇聽着也覺得心酸。這年頭真是積攢一些家當不容易。直接被人給一窩端了。任誰也受不住。
——
一整個白天,這些建築工人幹活都十分利索。除了中午回家吃飯,其他時候都在後院這裏忙活。
雲蘇他們也就中午出去吃了飯。回來後季向天繼續跟工人待在一起搭把手。雲蘇則是帶着孩子在屋裏搞衛生。
等到傍晚,整個院子都被清理了一遍。
斑斑駁駁的鐵栅欄統統被拆除。這東西收拾一下直接送去了回收站。
沒了鐵栅欄,整個後院看起來特別寬敞。周圍一些老街坊吃過飯,還帶着孩子特意過來走兩圈。
有些人家之前在後院搭建鐵皮房的,現在看到栅欄拆了後能這樣寬敞,一個個又都心動起來。想着自家的鐵栅欄拆了,是不是能把鐵皮房又擴大一圈位置。
這後院出來就是一條水泥馬路,平時也有車輛在這裏經過,就是不多。如果真有人能偷偷把屬于馬路的地方占了一些的話。估摸着馬上其他人就會仿效。
雲蘇吃過飯也帶着孩子在自家院子轉悠。聽到有人偷摸着商量占路的事情,心裏就只覺得無語。
這個時候其實無論城市農村都是缺房子住的。應該說從古到今,國人就沒有不缺房子的。
特別是這年頭家家戶戶生得多,兒子孫子一大堆。指望單位分房那太難了。到頭來,這祖傳的房子可是金叵羅。
那些聊占路的人聊完後,還有人特意跑到雲蘇夫妻兩人跟前探口風。
意思是他們是第一家拆栅欄的,要不順便就把後院往外頭擴一擴。他們這些鄰居馬上就跟上。
法不責衆,到時候真被人發現的話也不用怕。
雲蘇當然只能搖頭。
因為真沒必要去占那點面積。
總不能把兩車道的馬路,直接占成一車道吧!
等天再晚一些後,鄰居們走了。雲蘇跟季向天回到屋裏,這才說起這占地的事情。
季向天:“真犯不着去做這種事情。明天我們這圍牆挖地基前,會先讓師傅給劃線測量。按照房屋産權證的圖紙來。”
主要怕哪裏不對,被人當做借口跟風。
雲蘇真沒想到這弄個圍牆還有這麽多事情。現在蓋房子修房子都不用報建,所以事請就特別多。
聊完這個,見孩子睡了後,雲蘇就打發季向天再去檢查一遍門窗。當然,還有之前布置好的一些安排。
等到半小時男人回來,見他點頭,雲蘇就放心了。
現在就看今晚會不會有人上門了!
——
夜黑風高,正是幹壞事的時候。
聽到後院傳來了動靜,季向天立刻睜開了雙眼。他看了看媳婦跟孩子,看他們睡得香,季向天也就沒把人喊起來。
然後他起身把窗簾微微拉開一條縫。果然看到後院有兩個手電筒的光線在動來動去。
雖然知道估計今晚會來人,但真有人出現後,季向天還是搖頭。覺得這些人也太心急了。
這一趟本來是過來收拾房子的,沒想到會遇到這事情。
他放下窗簾,從房間走出來,還不忘反鎖好。然後直接來到了一樓。
一樓黑漆漆的,但季向天小時候在這裏住了好幾年,所以摸黑也能走動。
“是這家對嗎?動作快點。”
“真是倒黴,東西剛到手,也不知道真有用沒有。”
“逼逼叨叨個沒完。你個撲街仔,動手快點。別讓人發現。”
季向天站在正對着後院的那扇窗戶,掀開窗簾看着外頭的情況。這扇窗戶是安裝了防盜網的。今晚特意留了一條縫出來。這會子院子裏的對話,直接順着風飄進了他的耳朵。
同時,借着手電筒的燈光,他看清院子裏一共有四個人。聽聲音應該都是男人。每個人手裏拿着個類似掃把的東西,在院子裏轉悠了起來。
那東西看着很古怪,而且光線又不好,季向天無法确定這東西到底是什麽。
但他知道不能讓這些人繼續動作下去。
于是,他把一早設計好的繩子松開。緊接着外頭就響起一陣“哎喲”、“見鬼”之類的咒罵。當然,還有鐵質東西掉落的聲音。
院子裏本來就堆了不少準備砌圍牆的磚頭沙土。這些人一摔倒,那叫聲就更加大了。
季向天見狀,敲響了早已經準備好的不鏽鋼盆:“抓賊啦,抓賊啦……”
邊叫他邊盯着那幾個被漁網網住的男人。
漁網是他們之前從村裏帶出來的,一直忘了帶回去。傍晚夫妻兩人商量抓賊的時候,就把漁網找了出來。
趁着夜幕降臨的時候,把漁網用繩子固定在二樓陽臺跟院子的電線杆處。只要院子有人,把繩子松開,漁網就能從天而降,直接把後院給覆蓋住。
而在後院溜達的幾個人,自然被這忽然出現的漁網給吓了一條。随即他們就想掙紮。偏偏這漁網用久了,上面有不少毛刺。
大晚上黑黢黢的,天上有東西掉下來,把他們給網住了,而且這東西刮在手上臉上毛刺刺的。
頓時,這四個人中就有那腦洞特別大的,小聲問:“是不是撞鬼了。”
也就是他這句話音剛落,季向天就已經大喊抓賊起來。
同時,見這四個人還在漁網裏面掙紮,他立刻打開後門,一個箭步上去,就把漁網四周歸攏到一起。
這樣一來,這四人無論怎麽掙紮,只要不剪開漁網,或者不把季向天打倒,壓根兒就跑不掉。
想明白了這一點,四個人中最胖最矮的那個立刻吼道:“動手,趕緊把這撲街仔打倒。不然跑不掉了。”
說着,他率先跳起來,就想靠着噸位重直接把季向天撞開。
他算是看明白了,人家這是在甕中捉鼈了。他鬥不過這人,反正騎樓街那麽多房子,換一戶人家檢查就好。
就不信,東西正好在這家。
這樣想着,這人動作越發狠辣起來。
但季向天也不是吃素的。一個骨科大夫,熟悉各種人體關節脈絡。加上從小就在軍營打磨,動起手來那叫一個幹脆利索。
等到周圍鄰居跟附近派出所的公安過來時,看到的就是季家後院橫七豎八,躺着幾個唉唉叫的男人。當然,這些男人身上蓋着一張粗麻繩做的漁網。
從旁人的角度來看,十分清奇。
——
“這些都是賊?”
季向天點頭:“我懷疑他們跟前兩天街尾偷盜案也有關系。”
早在樓下陣仗大的時候,雲蘇已經醒了過來。見季向天一個人就能把這四個人收拾了,雲蘇就沒敢下去添亂。
她有自知之明。小胳膊小腿的,過去說不定就是送菜還連累人。
現在見到那麽多人圍了過來。她就把孩子的被子拉了拉。鎖上房間門跟着下樓看看情況。
“哎,那個不是許老幺嗎?他怎麽也在這裏。他是賊啊!”
不知道哪個鄰居忽然大喊了起來。大家立刻把手裏的手電,朝那四個被綁着的小偷臉上照過去。
這一照不要緊,立刻就有人認出了許老幺。
上午那會子找雲蘇哭過的中年女人,更是一副狠毒的模樣,朝許老幺沖了過去。邊沖邊罵你個撲街,兔子都知道不吃窩邊草。你個撲街,居然偷東西偷到老街坊頭上了。
好多人見她這樣激動,不阻止不說還在那起哄。讓她多踢幾腳,最好把人給廢了。
“不對啊!這許老幺不是早就廢了嗎?”
有那不講究的中年男人,圍觀了好一會兒。這會子立刻開起了黃腔。
雲蘇十分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走到季向天身邊。
季向天正跟公安同志說起了今天的這一番布置。
從昨天許老幺的反常,到今天的更反常。以及懷疑對方會上門偷東西後,做出的各種布置。
這些都不是什麽秘密,沒必要撒謊。
公安同志聽完後,覺得這個案件很蹊跷。
而季向天指着被丢在角落的幾個金屬制品:“那東西我懷疑是個什麽裝置。之前看他們就是拿這東西在院子轉悠。”
雲蘇順着男人的手指看過去。
好家夥。這東西怎麽那麽像美劇裏面經常會出現的金屬探測儀。當然,美劇裏面出現的探測儀,已經是那種能透視有視頻播放功能的。
眼前這東西特別簡陋,估計是初代版本的金屬探測器。外表來看更加像後世的那種簡易割草機。
公安同志裏面就有識貨的,立刻辨認出來這東西到底是什麽。
随即看向許老幺幾個人的眼光邊得更加嚴肅。
雲蘇同樣如此。
之前她還只是懷疑,現在看到這東西,可以确定許老幺在找什麽東西。而且這東西他懷疑埋在自家院子裏。
至于這個消息是從哪裏來的。只能從眼前這四個人的嘴裏問出來了。
公安同志同樣也想到了這些。當下讓季向天夫妻兩暫時保密。然後帶着那幾個東西,以及被抓的四個人,麻溜兒就往前頭街面上的派出所走去了。
其他人看到小偷被抓走了,陸陸續續打着哈欠回家睡覺。
只有隔壁住着的許老幺媳婦,看到男人被抓後,吓了一大跳。甚至剛剛她都不敢在公安同志面前說上一句話。
見人被帶走後,這才想着把怒氣發洩到雲蘇夫妻身上。
不過她的盤算注定落空。
季向天完全不給這些人說話的機會,轉身拉着雲蘇的手就回家鎖門。
躺在舒服的床鋪上,雲蘇在季向天耳邊小聲說着自己的猜測。
“會不會我們的後院真埋了什麽東西?”
季向天把之前下樓時的情形說了一遍。包括那四個小偷在後院時說的話。
“那個東西如果是探測儀,應該是最近才拿到手還沒來得及用的。之前街尾那兩家別偷時,估計這東西還沒到。至于後院是不是埋了東西,看看公安那邊怎麽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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