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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小替補今天也上場啦6
神經刀, 一種狀态極其不穩定的運動員。
神經刀沒有發揮平穩的時候,一會兒宛如被勝利之神附身,神勇無敵;一會兒狀态低迷, 拖全隊的後腿。
而N國隊的核心進攻人, 正是這樣的一位神經刀。
“禿子!”N國隊二傳叫住扣完球的光頭接應, “扣球聲音聽着不錯, 你今天手感怎麽樣?”
“今天是來到華國以後手感最好的一天。”接應自然舒展雙臂,享受道, “好久沒見過這麽熱情的觀衆,人數多加油聲也多!”
二傳眼角抽動:“這是咱對手的主場觀衆, 不是來給你……”
“噓!”N國隊教練制止二傳, 使了個眼色,“不管是什麽原因,他能保持好狀态才是最重要的。”
“明白。”二傳妥協, 轉頭道, “今天靠你了, 禿子!”
接應摸了一把光溜溜的頭頂:“能換個外號不, 我對外聲稱是專門搞的這種發型,早禿頭的毛病要是被別人聽到, 我不敢保證我手感……”
“好好,知道了……”二傳無奈地朝他抛過去一顆球,“光頭哥。”
“這才對嘛!”
光頭哥來了精神, 回墊到二傳上方, 于2號位起跳,配合二傳傳過來的球, 肌肉上青筋凸起——
“砰!!!”
“嗬——”
寧洲正專心往自己水壺裏倒水,被這聲驚得手抖了一下。
寧洋連忙給他遞紙:“沒事吧?”
“呃……”寧洲擰好水壺, 擦了幾下腿,脫下濕噠噠的護膝。
短護膝被浸濕大半,不能這樣戴了。
寧洋盯着往下滴水的護膝:“現在就要上場熱身了,怎麽辦?”
寧洲翻找自己的運動包:“我還帶着另一副……”
等寧洲踏上球場,他換成了長護膝,從小腿肚包裹到大腿。
熱身正進行到主攻配球環節,許子暢将排球墊向寧洲,一臉驚異:
“洲洲,一會兒沒見怎麽換了個皮膚?”
寧洲跳傳,好笑道:“皮膚?你也被咩咩拉去打游戲?”
許子暢突然心虛,手臂一松勁,扣球沒發上力。
他一落地就悄咪咪觀察周圍有沒有教練:“話不能亂說啊!”
許子暢把手心的冷汗抹到球衣,走過寧洲面前:“洲洲我再也不敢了,被教練知道連我的手機也會被沒收的……”
許子暢說了一通好話,下一個排隊配球的餘柏語氣一沉:“快點。”
“我沒閑工夫告狀,你們注意控制游戲時間。”寧洲穩住許子暢,看向下一個主攻,“今天狀态怎麽樣?熱身扣高加到多少?”
餘柏視線不知落在哪裏,喉嚨滾了滾:“最高。”
“?”寧洲向他抛球,等到回墊的球後,手指加力,給餘柏立到了三米五以上的扣高。
餘柏在觀衆席的驚呼聲中,一躍飛起,跳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
他眼睛盯着排球,腦子裏卻想着另一副光景——
黑色護膝與速幹褲之間隔着幾厘米的大腿,每次跳傳,褲子向上輕微擺動,那道肉邊便更顯眼一些……
要不再寫一份護膝代言人的提案吧?
餘柏半邊身子都是酥的,滿身牛勁使不出來,軟趴趴把球打了下去……
球網對面,暗暗觀察華國隊熱身情況的N國隊球員們不屑地笑起來:
“他們扣球一個比一個軟,給球撓癢癢呢?”
“就這實力還被媒體稱作‘本奧運周期最強黑馬’,比咱隊攻手實力弱多了……”
“他們估計在故意隐瞞真實水平。”N國隊二傳涼涼瞥了光頭哥一眼,“不像某人,賽前和對手聊得有聲有色。”
“呃……那個戴發帶的哥們挺健談,就聊了兩句,我絕對沒有透露重要信息!”
光頭哥底氣不足,轉移話題:“你們感覺到沒有,對面寸頭攻手有一種開屏孔雀的氣息……”
N國隊教練注意到他們在摸魚:“好好熱身!什麽時候了還閑聊?”
*
比賽即将開始時,直播間開啓。
【還沒比賽,我就緊張到爆了。】
【+1,上場贏了E國隊後,咱男排升到了世界第16,但這場對手是世界前十。/咬手/】
【VNL贏的發球強隊D國隊排第12,當時已經打得很艱難。】
【我記得奧資賽是積分制,這場輸了就沒機會進奧運嗎?】
“這場輸的話,希望就渺茫了。”
佟容解答彈幕問題:“華國隊作為主場,由弱至強打比賽,後面對手的世界排名越來越高,這場賺不到積分會陷入被動局勢。”
“目前華國賽區有三支球隊保持全勝6積分。”張康補充,“其他兩支這輪都對戰弱隊,華國隊輸一場就會被他們甩開積分。”
佟容倒吸一口涼氣:“所以這場不僅要贏,最好3-1或3-0贏,拿滿積分。”
“對于現在的華國隊來說,拿滿積分不是沒有可能。”
張康眉眼間萦繞着不确定:“畢竟今天的對手,上限下限全由狀态決定……”
熟悉N國隊的球迷都有一個習慣:經常關注N國隊現在的世界排名。
不像常年穩定在世界前五的B國隊、徘徊在十名左右的D國隊,N國隊的世界排名飄忽不定。
核心進攻人光頭哥手感好的比賽,數據排得進世界邊攻前三,其他時候數據普通。
可以說這場比賽走向如何,從光頭哥扣的第一球開始奠定基調——
“砰!!”
N國隊二傳開場就傳給光頭哥,光頭哥雙臂肌肉如兩條巨蟒,扣下的球打穿華國隊攔網,砸到地板上,幾乎留下冒着白煙的痕跡……
0:1
光頭哥以開場球向華國隊、向華國主場、向隔着屏幕觀看的所有觀衆表明——
他今天,是堂堂正正的頂級攻手。
“我去……”
聶飛昂甩着發麻的手腕:“剛剛開賽而已,至于用全力嗎,攔網手再硬也頂不住這種力度啊!”
“我端攔網位置選得不太好。”與聶飛昂雙人攔網的餘柏複盤道,“下次要調整。”
杜駿上前拍了拍他們兩人:“左手接應的扣球,你們一時不适應很正常,別急!”
“唉——”
場邊羅教練突然發出一聲很刻意的嘆氣:“可憐見的,主場被對面一球就打安靜了……”
邵秋和餘柏互視,同時輕點下巴。
“啊?什麽意思,空教練嫌棄觀衆不給加油嗎?”聶飛昂急得雙手高舉,求雨一般向觀衆席要掌聲。
“你別丢人了!”邵秋嚴肅喝停,“看我暗號就行。”
“哦……邵哥,你或許有考慮過向溫柔系二傳轉型嗎?我有點害怕你。”
“閉嘴,專注打比賽。”
“好的邵哥……”
“哔——”
N國隊發球沖着餘柏的一傳區域,本場比賽追發的意圖畢露無遺。
‘餘柏,與E國隊比賽之後,全世界的隊伍都知道了華國隊可以調整成新一傳陣型,你覺得這意味着什麽?’
寧洲給餘柏開小竈練一傳時,聽着發球機轟隆隆的響聲,突兀地問出這句話。
‘意味着教練對我一傳要求降低。’餘柏分神回答,‘洲洲,你之後不願意教我一傳了嗎?’
‘沒有!你怎麽一和我獨處就可憐兮兮的……’
寧洲無奈地走過去,調整餘柏的一傳姿勢:
‘我的想法和你恰恰相反。各國教練知道了宋涵潤可以幫你頂一傳後,你的一傳會受到極大挑戰——
只要是你接一傳的輪次,對面會拼盡一切發球底牌,追發你!’
“嗖——”
餘柏緩緩呼氣,定神于N國隊發過來的球,認同了寧洲的想法。
羅教練在上一場比賽驗證了宋涵潤可以接一傳,這場比賽卻沒有将宋涵潤調整到首發陣容。
說明羅教練顧忌的不是宋涵潤水平,而是餘柏的水平……
宋涵潤無法替餘柏六輪一傳。
餘柏不能保障自己剩餘一傳輪次的話,宋涵潤就不能加入固定陣型,得把他留在對面強發球輪幫餘柏接。
新一傳陣型中,宋涵潤是明線,餘柏是暗線。
這兩條線協調發展的那一天,才是一傳陣型正式問世的時刻……
要接起來。
餘柏沉靜地對自己下了這個要求。
此時,破風而來的這一球,将這個要求升到難以完成的高度。
N國隊注重開局,将發球最強的球員安排在了首輪。
這顆發球的球速、球威、控球落點,全部不輸D國隊1號。
當初面對D國隊1號,餘柏連續接飛,教練被迫将他換下。
而現在,比賽開場就遇到一傳危機,餘柏沒給自己留被換下的後路,心中只有接起發球一種信念。
排球呼嘯着來到他身前,以餘柏的眼力,只能模糊看到球身位置,想做到寧洋那樣卸掉旋轉無異于白日做夢。
排球席卷的沖擊力,帶着N國隊開局打壓華國隊的氣勢,“殺氣”騰騰——
餘柏最不怕的就是殺氣。
‘餘柏,我知道你看到許子暢一傳進步速度比你快,心裏着急,但你以自己步調進步就好,先把基礎打穩。’
寧洲說過的話如餘柏對抗發球的底氣,微風細雨一般浸潤他的一傳姿勢。
‘洲洲,我是不是沒有一傳天賦?’
‘怎麽可能!’
只要餘柏練一傳練到語氣低落,寧洲立馬上前敲他的腦袋:
‘咩咩叫你榆木腦袋,你就真把自己當榆木腦袋?
你仔細想想,你的排球啓蒙教練明知道你基礎不行,為什麽不把你朝專注進攻的接應方向培養,而是讓你打主攻?
不就是因為舍不得埋沒你的一傳天賦嘛!’
餘柏嘴角繃平,直視球風,肩部寬厚有力,身姿穩得如砥柱。
‘我看不清高速球,也預判不準落點,有什麽一傳天賦?’
‘我猜啊——’寧洲含笑道,‘你的天賦是不怕球!’
“嘣!”
餘柏沒選準接球位置,排球砸在了他的大臂之間。
想象一下一顆120km/h的球直沖面門而來的感受……
餘柏別說躲球,連眼睛都沒眨,迎着球的來向,用手臂上側起高一傳。
他接一傳的風格冷硬,遇強則強,從不退縮!
“好一傳!”
“好一傳!”
只是顆原地接高的一傳,餘柏卻受到了來自場上和替補席兩位二傳的稱贊。
排球能夠傳達上一個觸球人的信念。
所以二傳們最清楚,餘柏送過去的一傳帶着怎樣強烈的對抗決心……
【吓人,餘柏接球手臂完全沒對上球路,我還以為要飛一傳。/擦汗/】
【接球位置快到肩膀了,再偏一點就會砸到臉!】
【換我第一反應是給球讓路,命最重要,男排扣的球打臉上不是鬧着玩的……】
【運動員每天都面對球,應該都習慣了吧。】
【餘柏剛才這球,已經超出習慣範疇,發自本能的對抗。/牛/】
【寸頭哥球風和他發型一樣,硬朗!】
邵秋來到一傳下方,後排的杜駿和接應都在要球。
‘可憐見的,主場被對面一球就打安靜了……’
邵秋感受到了場邊羅教練無形的壓迫——
把華國隊的氣勢打回來!
邵秋腦子裏過了一遍隊友,只有一人,能靠扣球扳回氣勢:
“餘柏!”
餘柏身體素質沒得挑,扛起一傳後身子都沒晃,在進攻位置待命。
對他來說,調整攻和一傳到位的進攻沒什麽差別——
全靠砸!
餘柏随着傳球節奏,于4號位躍起,球網對面正是光頭哥的攔網。
兩人同屬重炮型攻手,此時隔網對抗,一眼就能看出身材類型不同。
光頭哥每一塊兒肌肉都和小山似的,富有視覺沖擊度;
餘柏肌肉線條清晰流暢,類似古希臘雕像,肌纖維中潛藏的爆發力卻不落下風。
餘柏彈跳力更勝一籌,扣高半超攔網,從光頭哥攔網手上打了下去……
“哔——”
1:1,餘柏自接自扣,強攻得手。
“哇——”
被光頭哥氣勢吓蔫的觀衆們精神起來,恢複加油聲。
餘柏開局用同樣的火熱的手感,給了主場一粒定心丸。
【咱隊裏的核心進攻人,砸下去的球和對面一樣猛!/驕傲/】
【第一次看男排,這比賽怎樣才算贏,用扣球把對面打暈嗎?】
【hhh別怕,他們有分寸,扣不死人的。】
【兩邊重炮杠上了,今天的比賽,就看哪方進攻核心打得更強硬。】
“開始依靠餘柏的進攻了。”
寧洲從角落抓出宋涵潤:“快要輪到你上場接一傳,你看着點對面的發球。”
場上,邵秋給首發接應背傳,接應扣出大斜線得分。
宋涵潤把自己代入那個位置,呼吸不暢:“寧洲,你說剛才那球如果換成直線線路,能得分嗎?”
宋涵潤對脫離寧洲、獨自上場這件事感到彷徨。
倒不是說他不願意和邵秋配合,只是寧洲的傳球把他慣壞了。
他的舒适區是直線球,寧洲能用視野給他制造用直線球得分的機會。
而邵秋,或者說絕大多數二傳做不到,只能把球傳到2號位,由宋涵潤自己發揮。
像VNL宋涵潤扣出界的最後一球,一旦與寧洲以外的二傳配合,他就得跳出舒适區,當一個合格的接應……
“宋涵潤,你記得嗎,咱們這支國家一隊最初組建的時候,餘柏對讓你替他接一傳這件事感到抗拒。”
寧洲娓娓道來,與賽場上激烈氛圍完全不搭。
宋涵潤聽着這邊,看着那邊,整個人快要被分割成兩半:“記得。”
“那他現在為什麽接受了新一傳陣型呢?”
宋涵潤被難到,試着猜測:“你對他進行了心理開導?”
“跟我沒關系。”寧洲失笑,胳膊肘杵了杵宋涵潤,“因為他現在把你當隊友,相信你的實力!”
“他?”宋涵潤指着自己鼻子,雙眼發懵,“相信我?”
“他一匹孤狼能選擇相信隊友,你為什麽不試試?”
就在此時,觀衆們一陣驚叫。
宋涵潤注意力回到賽場——
餘柏一顆扣球被攔回,印昊摔到球網下,盡力将球保護起來,其他隊友趕來串連這一球。
餘柏每次都敢全力扣球,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實力,又相信隊友們的保護;
宋涵潤每次扣球畏手畏腳,他既不相信自己的實力,也不想麻煩隊友。
宋涵潤表情變得驚恐:他竟然成了比獨狼還獨狼的存在!
幾分鐘後,羅教練從替補席叫出宋涵潤。
宋涵潤掩面将泣,悔恨難當:
“教練,真的對不起,我之前怎麽能想着自己必須一板球打死,隊友們都比我厲害,我太傲慢了……”
“?”羅教練沒搞懂宋涵潤的心态起伏,“所以你能上場嗎?”
宋涵潤狠狠點了兩下頭。
當餘柏輪次又一次轉到前排,華國隊換人,用宋涵潤換首發接應。
宋涵潤與餘柏分別承擔幾輪一傳,平分一傳壓力。
餘柏任務量減輕,投入進攻,強硬的身體素質保住華國隊的進攻氣勢。
雙方形成了光頭哥-餘柏隔網暴扣的對轟局面……
【仿佛在看兩支傳統歐洲強隊的比賽。】
【今天咱隊伍打球風格和VNL不一樣了,進攻點不分散,2/3的球量都集中在餘柏這一點。】
【雖然這樣得分很穩定,但和N國隊拼人家的強項模式,是不是太草率?】
【邵秋的傳球真的很穩,他是個不挑一傳的二傳,不管一傳質量怎麽樣,邵秋都能給餘柏立穩。】
“‘高舉高打’的陣容,成了!”
侯助教統計手頭數據:“進攻、攔網、防守數據雙方持平,就看能不能保持住。”
“看餘柏的體力倒是沒問題……”
寧旭簡單畫出N國隊光頭哥的扣球質量曲線,整體呈上升趨勢:“對面接應狀态一直在上升,這樣下去不妙啊!”
侯助教瞥了眼那條曲線,輕扶眼鏡:
“餘柏經驗太少,現在靠氣勢頂着,很快要被真正的頂級邊攻比下去……”
寧旭望向羅教練的背影:“還沒到換人時機,隊員們只能靠自己再撐一會兒。”
侯助教在自己記錄本上圈起“邵秋”的名字,沉沉回應:
“沒關系,現在的華國隊,最不怕打心态戰!”
“砰!”
場上,光頭哥的攔網高度不知何時已經超過餘柏的扣高,攔住了餘柏。
這是他們兩人扣攔直面對決中,第一次産生攔網得分。
光頭哥對此興奮不已,甚至跳到教練身上慶祝,教練差點摔倒。
N國隊二傳把光頭哥拉回場地:“今天可以啊,對面有個強敵,你還能越打越來勁?”
光頭哥抓了幾下頭頂:“我就是不太服氣,對面那個扣球和我差不多猛的,頭發居然有那麽多……”
“華國隊主攻的發量激發了你的狀态!?”二傳驚奇地笑出聲,“這場比賽,主在保佑我們!”
這次攔網的時機恰到好處,N國隊球員們帶着笑面向球網對面:
你們的強攻體系過于稚嫩,一旦被攔,心态要爆炸了吧?
“對不起,都怪我一傳沒接到位。”宋涵潤愁得臉皺皺巴巴。
“你咋啥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寧洋把宋涵潤擋在身後,“是我沒保護好被攔的球,退一萬步講,這球也不能怨接應!”
杜駿安撫自家隊友們:“打好下一個一攻,這局還有!”
“N國隊接應攔網高度升了。”邵秋察覺到細節,與餘柏商量道,“接下來要提你的扣高,沒問題吧?”
餘柏颔首,重新系鞋帶,将彈跳腳感調整到最好。
“哔——”
邵秋回到網前,放緩呼吸,集中精力。
他聽到不遠處有幾個華國觀衆讨論着:
“邵秋傳球思路太死板,他一在場上,就會變成餘柏一點攻。”
“他們球員之間私下不互相學習嗎?寧洲教給邵秋晃攔網的方法就好了……”
邵秋臉色毫無波動,在心裏暗暗回答那幾個觀衆:
他其實學過。
VNL對局D國隊前一晚,邵秋曾熬夜學寧洲是如何晃攔網的。
然後在賽場上試用了幾球,慘痛的結果一巴掌打醒了他。
邵秋是邵秋,寧洲是寧洲。
與正選或替補無關,他們是兩種不同類型的二傳。
邵秋思考着,隊友接來的一傳飛到他上空,有些沖網。
他斜着上半身,去球網上搶球的跳傳姿勢比較吃力,這種狀态下,他沒有冒出任何與“晃攔網”相關的想法……
邵秋了解自己:一緊張,傳球隐蔽性便減弱。
所以“穩”是他的保護色,是他留在賽場時的價值。
邵秋仰頭看球,顴骨打下一層陰影,帶着堅毅的覺悟——
他必須将局面穩到那個人上場!
邵秋195cm,在球網前擁有強競争力,他趕在對方打探頭球之前,把一傳的失誤彌補回來。
排球被傳去4號位,和剛剛與餘柏敲定的一樣,略提餘柏扣球高度。
在一傳偏差的情況下,傳球依然相當之穩!
“咚!”
餘柏加了高度的扣球打手出界,華國隊有驚無險打下這一次一攻!
“嗡——”
華國隊請求換人。
邵秋看了一眼場上比分,走到場邊:“又是落後的局面……”
“邵哥,再因為比分落後對我說抱歉的話,我就回替補席等平分。”
寧洲與他相向而立,一副蠻不講理的口氣。
他們相視淺笑,擦肩而過:
“交給你了。”
“交給我吧。”
華國隊二傳的接力棒順利交接。
按羅教練的計劃,這場比賽的戰術,順利推動到第二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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