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028章 小替補的出名路7
集訓中的球員, 擁有一個共同目标——
利用大集訓機會,闖入國家隊。
随着亞錦賽名單出爐,沒有入選的球員心中希望熄滅, 卻還剩下些微火星。
他們的目标随之轉變:亞錦賽後如果要調整一隊成員, 還會選出幾個幸運兒……
如他們所願, 教練組不滿意亞錦賽陣容。
可被羅教練看好的兩個幸運兒, 卻是他們沒想到的人——
一個被踹出集訓去打U21,另一個空有球技、毫無建樹。
集訓球員們甚至沒把這兩個人當成競争對手……
看似突兀又不公平的友誼賽, 其實是留給集訓隊伍最後的掙紮:
他們若能打崩七人隊,證明寧洲和宋涵潤不是進一隊的料, 說不定羅教練能另選別人……
擋人球員的計劃很清晰:
宋涵潤關鍵時刻會自己掉鏈子, 不用管他;
情緒穩定的寧洲需要他們聯合起來針對。
只要計劃奏效,國家隊名額能空出來兩個!
但是,第一分的一傳得分, 讓寧洲出了風頭。
被假動作騙過後, 擋人球員專門瞥了眼教練組, 幾位教練看向寧洲的眼神滿是贊賞……
擋人球員心中憋了一把火。
他與寧洲在裁判旁邊争辯的時候, 餘柏沒有原地看戲,而是踱到寧洲身後。
擋人球員一直仗着身高優勢壓寧洲, 餘柏一來,他氣勢立馬弱了一截……
看到餘柏幾次都護着寧洲,如火上澆油, 擋人球員戾氣更盛。
不僅是一隊教練, 連一隊的新生代球星都向着寧洲!
第二分重賽、被寧洲指認故意阻擋、氣勢輸給餘柏……
他分不清哪件事是導火索,火氣一股腦爆發了。
偷襲一般把寧洲推開, 擋人球員心中舒爽,臉上的笑還沒來得及綻放, 帶着壓迫感的氣息壓得他喘不過氣……
緊随那抹怒氣而來的,是餘柏的拳頭。
擋人球員驚恐去擋,那拳速度更快,紮紮實實打在了他身上……
作為男排運動員,他練出來的肌肉附在身體各處,能起到保護作用。
然而餘柏的招式邪門得很,專挑最疼的地方打,還能避開骨頭和要害……
擋人球員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響徹整個球場。
“住手!別打了!”
周圍球員們都沖過來拉架,怎麽也無法拉停餘柏,場面陷入混亂……
寧洲還以為餘柏下了狠手,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擠進人群,從身後環住餘柏,往後扯:
“餘柏!快停下來,你想背處分嗎?還想不想繼續打球了!”
喊話似乎有點作用,餘柏揍人動作放緩。
擋人球員終于從疾風驟雨般的拳頭中看到希望,手腳并用,胡亂反抗,歪招齊出……
寧洲感覺手臂被掐了一下:“嘶——”
掐錯人了啊!
餘柏耳尖微動,突然收手了。
他退身撤出“戰場”,順手把背後的寧洲也抱了出來:
“哪裏受傷?”
“……我沒事。”寧洲把胳膊背到身後,既擔心又氣憤,“你問我幹什麽,打架不是你嗎!”
餘柏自知理虧,躲開視線不說話了……
擋人球員還躺在地上不斷喊叫:
“疼!救命!”
“別嚎了……隊醫!”
守候在球場邊的隊醫來活了,背着急救藥箱跑過來,清出一片空地。
隊醫檢查了幾分鐘,連止痛噴霧都沒用到:
“行了,沒事。”
“啊!?”擋人球員猛地坐起身,“不可能,再幫我查一下,我疼得差點昏過去,肯定被打出大問題了!”
隊醫忍着脾氣又給他看了看:
“真的沒問題,你骨頭、肌肉都沒傷。”
“哔哔——”
主裁判從上衣口袋裏掏出紅牌,一手舉起,分別對着餘柏和擋人球員停留幾秒。
兩方,各罰了一張紅牌……
擋人球員從地上跳起來:
“為什麽還要給我紅牌?我全程都是挨打的那個!”
主裁判嚴肅解釋:“你先動的手,惡意推人!”
“我……”
排球運動雙方隔網相對,身體對抗少,紅牌黃牌比較少見。
紅牌的後果不像其他項目那麽嚴重,只是在比賽分數上罰一分。
目前比分1:0,各減一分,一朝回到解放前……
比賽打了半天,居然出現負分,羅教練主持場面道:
“行了,雙方都罰,就不用減了,按照一比零繼續比賽。”
他笑臉變得恐怖起來:“紅牌那倆,過來!”
擋人球員身子一抖,和餘柏一起走到羅教練前,等着挨批……
“故意阻擋、上手推人,都是危險的動作,對方因此受傷了怎麽辦?你自願當球品惡劣的排球運動員?”
“教,教練,我錯了……”擋人球員察覺到身邊的餘柏投來冷眼,被打過的地方隐隐作痛,“以後絕對不會那樣做……”
羅教練訓完這個,轉頭繼續,正好抓到餘柏眼神威脅隔壁這幕:
“你瞪別人幹什麽?你覺得自己有理嗎?”
“沒有,我錯了。”
餘柏颔首低眉,标準檢讨站姿,但羅教練就是感受到他根本沒在反省。
看來是個“慣犯”,懂得怎麽應付教練……
羅教練恨得牙癢癢:“我改天非得去找你以前籃球教練交流心得……”
“訓兩句就行,大家還等着比賽呢。”張康饒有興趣,幫忙打圓場,“友誼賽友誼賽,就是要‘打’出來友誼!”
羅教練眼角抽搐:“是這個打法嗎……”
他沉沉嘆息,看向擋人球員:“你一直喊疼,還能比賽嗎,用不用換人?”
“不!我能堅持!”
擋人球員回到場上,心裏依舊不服氣:
打架打不過,排球總能打爆他們吧……
七人隊這邊,餘柏受到了隊友的熱烈歡迎。
許子暢和聶飛昂輪番誇:“餘柏這人能處,有事他真上!還當着教練組的面,太剛了!”
“那人一直找洲洲麻煩,不打不解氣!”寧洋附和道。
“你們閉嘴吧……”寧洲一一把他們趕開,“還嫌不夠亂嗎?”
他推到餘柏的時候,沒推動,反而被餘柏抓住了胳膊。
寧洲皮膚偏白,有個磕磕碰碰就會留痕跡,顯現得快,消得也快。
他胳膊上除了幾處排球訓練中留下的淤青,還有一塊兒皮膚泛紅。
紅得紮眼,明顯是新鮮出現的傷……
“!”寧洲另一只手擡起來,尴尬地遮住那裏,“呃,他可能把我胳膊當成你的,不小心掐到……”
太丢人,誰家職業運動員被掐一下就紅成這樣啊……
他覆住傷,餘柏便盯着他的手背:
“叫隊醫止痛?”
“不不不!”寧洲用勁掙開,“只是看着明顯,一點兒沒感覺,忘掉剛才的事,咱們還在打比賽呢!”
“……嗯。”
餘柏回答聲悶悶的,精神力集中回比賽中。
他目光聚焦點如同獵殺目标的準星,對準球網對面的某人。
狩獵·鎖定……
混戰仿佛沒有給友誼賽帶來影響。
集訓隊伍配合熟練,再加上集訓教練的适時暫停、換人,把比賽節奏把握在手中。
而七人隊內默契不足,經常出現兩個人去搶一個球的情況,攔防稀爛。
所幸寧洲的傳球讓對面研究不透,幫隊伍穩住一攻的得分成功率。
兩支隊伍你一分我一分,誰也拉不開分差……
焦灼如同麻醉劑,能讓場上的球員們忽略比賽外的一切。
擋人球員在這種“麻痹狀态”下,察覺到了一絲違和感——
他懷疑自己被餘柏盯上了。
在集訓教練的叮囑下,集訓隊攔網球員重點攔防餘柏。
所以寧洲給餘柏的球量不多,只會在出其不意之際塞一兩個。
而餘柏扣球時,不論擋人球員輪轉到了哪個位置,那一球都會扣向他的防守區域……
擋人球員心中不安逐漸累積,硬着頭皮繼續打,納悶想到:
只是錯覺吧……
20:20
第一局來到了局末關鍵分,由集訓隊發球。
寧洋給寧洲送去高弧線的到位一傳,寧洲視野一掃對面的站位,快速傳給餘柏。
第一局在一傳到位的情況下,寧洲組織副攻位的快球比較多,這次卻突然傳給四號位的餘柏……
集訓隊攔網被當作誘餌的副攻晃到,跟着跳到一半,才看出寧洲傳的是四號位平拉開(平拉開:二傳平傳、邊線處攻手扣球的快球)。
集訓隊副攻腳下很快,二次起跳,身體位置追不上排球,只好伸出單臂補攔。
寧洲幫餘柏晃出了一人半攔網,好機會!
餘柏上步動力充足,配合寧洲傳球高度,彈跳有所保留,扣高在3.3m左右。
他高度不算驚人,卻展現出傲人的滞空。
跳起來沒有急着揮動手臂,而是确認鎖定目标的位置,才把球扣下去……
在觀衆們眼中,餘柏仿佛在空中停頓了一瞬,輕盈又暴力。
而在擋人球員眼中,排球先于反應神經,飛到了他的臉前……
他打排球那麽多年,始終認為排球是不能寄予人類感情的——
攻手的掌根與排球觸碰的零點幾秒,無論喜怒哀樂,都無法把情緒傳遞到排球上。
但是,飓風般襲來的這一球,颠覆了他所有認知。
扣球,是能帶殺氣的……
“嗬!”
擋人球員倒抽一口氣,想轉身,想逃離,想偏出排球軌跡,身體卻被排球上帶的氣勢壓死,腳下灌鉛,寸步難移……
極度恐慌間,他脖子側歪,排球擦着他臉邊砸過去,耳上碎發飄動,似戰栗。
他維持着防守接球的姿勢,僵在原地,人生第一次理解“劫後餘生”的涵義。
甚至分不清救他一“命”的是運動員能力還是求生本能……
他的球員見他表情不對,過來扶了他一把:
“沒事,別自責,球速太快,你沒防起來正常。”
擋人球員:……
這一刻,他很想罵人。
但罵出來隊友也不會懂,那股殺氣沖他一人來的。
隊友還在鼓勁:“這次防守失敗無所謂,下次一定……”
下次?
擋人球員脖子和生了鏽一樣,澀滞地轉向餘柏。
餘柏恰好也在瞅他,神色郁然,像是在疑惑:
怎麽這麽難殺?
擋人球員全身汗毛直立,冰涼的手捂住隊友的嘴:
“沒有下次了!”
随即,他踉跄到教練組前,抖如篩糠:
“教練,快把我換下場吧,我堅持不了,再堅持下去會si……會疼暈……”
“……知道了,你再去找隊醫檢查,好好休息。”
“謝謝教練!”
集訓教練替換上另一名球員,叫了個暫停,部署新陣容的打法。
擋人球員強撐着軟成面條的腿,擠進觀衆群,感受不到球場上那道視線才松了口氣……
隊醫再次見到他,驚異道:“這麽快又受傷?”
“我肌肉、骨頭都沒傷。”
“……”隊醫停住翻醫療箱的手,“那你找我是?”
“我來緩一緩。”擋人球員恍惚道,“隊醫,你知道嗎,打排球死人的概率很小,但絕不為零……”
“?”隊醫欲言又止,“我認識一個精神科的醫生……”
*
七人隊在友誼賽中沒教練,暫停時只能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讨論戰術。
臨時隊長寧洲卻一聲不吭,靜默思考之後,拉走餘柏單獨問道:
“剛才那球,你難道瞄準了對面的人打嗎……如果猜錯了先給你道歉,我不是故意懷疑你……”
“是。”餘柏表情理所當然,“可惜我手腕沒壓好方向,幾次都沒有對準。”
寧洲語氣冷下來:“非要用暴力解決問題嗎?”
餘柏歪頭觀察他,不解道:“不是我先挑事的,他吼你、推你,還掐疼你……”
“所以你就自作主張替我處理這件事?用容易造成危險的方式?”
餘柏從來沒見過寧洲這麽生氣的樣子,瞬間低頭:
“洲洲對不起……”
“哔哔!”
裁判提醒暫停時間結束。
寧洲緩慢呼了口氣,一字一頓:
“你把排球當成什麽?”
說完,他轉身就走,不管身後的餘柏追過來說什麽,都不理睬……
21:20
22:20
22:21
……
第一局最後幾分,寧洲一個球都沒給餘柏傳。
集訓隊教練的策略是重點盯防餘柏,餘柏也每次都期待着扣球,可球始終不分配給他……
寧洲閑置了餘柏這個球星,集訓隊反而越打越亂。
集訓教練已經用完了暫停次數,不能重新交代戰術,惜敗給七人隊……
第一局的比分最終定格在25:22
七人隊大比分1:0領先一局。
局間休息期間,寧洲依舊不搭理蹭過來的餘柏。
他找聶飛昂确認了一遍暗號:
“記好了吧,這幾種快球都會用到,一會兒注意看暗號,別瞎跳!”
“嗯嗯!”聶飛昂小心翼翼瞄了眼餘柏,抓着寧洲,驚恐道,“今,今天給我配那麽多種球嗎……”
寧洲點頭:“給你加大球量,在前排時抓住一切機會多得分。”
“好!”
場邊,陳文耀總算放松下來:“呼——不容易,拿下第一局就穩了吧!”
“說不好……”邵秋潑過去一盆冷水,“你看他們幾個的氣氛,比第一局不順的時候還要差。”
“真的……那幫臭小子,教練們都看着呢,裝也給我裝出相親相愛才行啊!”
陳文耀小聲吐槽,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輸了一人揍一頓!”
杜駿躊躇再三,靠近羅教練,不放心道:“教練,給他們一個換人名額吧,我上場替餘柏……”
“不行。”
張康搶着拒絕:“現在局勢多有趣。不依賴球星,他們會怎麽應對比賽,你不好奇嗎?”
杜駿啞口無言,只好耐着性子看比賽……
第二局開始。
寧洋和許子暢這對“師徒”保障好一傳,一旦一傳到位,寧洲就會給聶飛昂塞快球。
聶飛昂的彈速在國際賽場中都少見。
集訓的攔網球員就算知道要攔他,也難以适應他的起跳節奏,抓不到攔網時機……
等到聶飛昂不在前排,寧洲就靠許子暢和宋涵潤得分。
餘柏雖然在場上,卻嘗到坐冷板凳一樣的待遇。
少一個進攻點,寧洲傳得吃力,卻還能勉強應對。
分數一點點前進,寧洲心中隐隐不安——
集訓隊怎麽一點兒都不着急呢?
他們落後一局,被少了餘柏的七人隊順利得分,場上動作為什麽不緊不慢?
寧洲瞥了眼集訓教練:難道找到應對的戰術了嗎……
思緒間,許子暢接過來了一傳。
寧洲凝神,進入了廣視野狀态:
集訓隊攔防陣型沒變化,副攻正戒備着聶飛昂,準備提前起跳攔彈速快的快攻……
寧洲傳球姿勢突變,上身後仰,腰部陷下的弧度柔韌,快速把這一球甩到了背後。
背傳二號位!
集訓隊副攻來不及補攔,寧洲暗贊:
好!給接應晃出了單人攔網!
“咚!”
男排的扣球速度在眨眼之間,排球落地的聲音很快傳來。
寧洲轉身,定神一看,球落在了自己這邊的球場內……
宋涵潤被單人攔網攔住了。
集訓隊爆發出慶賀大喊,寧洲生怕宋涵潤心态不穩:
“再來再來!”
宋涵潤沒受到影響,“怨人法”啓動,自言自語:“被第一局的混亂打斷手感……”
寧洲欣慰一笑,沒再說什麽。
七人隊一攻沒打下去,依然是接發球的一方。
寧洋主動擴大一傳面積,從餘柏手邊搶走一傳,接到了三米線附近。
即使不是完美到位的一傳,集訓隊副攻還是緊盯聶飛昂的位置,根本不把注意力分給2、4號位……
這一幕納入寧洲的視野。
他暗自奇怪,發覺了不對勁……
對面副攻放棄補攔,有什麽用意?
寧洲腦子飛速運轉,試探性地背傳,再一次傳給宋涵潤。
宋涵潤像無數次練習的那樣,助跑起跳、壓腕扣球——
正正當當扣到對面攔網球員的手臂上。
排球直上直下,球速太快,寧洋他們沒保護起來,又被直接攔死……
單掐×2
集訓隊氣勢大漲,連續攔網得分的那名球員享受到人生高光,跳躍着慶祝,要不是擔心被罰黃牌,都得脫掉球衣揮舞幾圈。
和他們相比,宋涵潤面色蒼白,駝背的毛病又出現了……
如果說二傳的傳球幫助攻手插上翅膀,讓他們在網上戰鬥;
那麽攔網就是折斷攻手翅膀的最有效方式。
扣球被攔死,攻手心底可能生出恐懼感:我表現不好、扣球過不去、不要再給我傳了……
“……潤,宋涵潤!”
宋涵潤從混亂的心境中醒神,看向呼喚自己的寧洲,眼神有些瑟縮:
“我想不出,可以埋怨的……除了我自己。”
寧洲眉眼嚴肅,宋涵潤在他面前快要擡不起頭,小雀斑抖動着——
要被嫌棄了……
像之前那些二傳一樣。
排球場上怎麽會有他這種丢掉所有關鍵分的球員……
宋涵潤痛恨自己為什麽身高兩米多,他只想把自己疊成一張卡片,塞進地縫裏,扣也扣不出來的那種:
“真的對不起,換人……哦對不能換人……那別傳二號位……”
“你冷靜點!”
寧洲擡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打斷他的自閉:
“宋涵潤,剛才對面單人攔網的位置貼近标志杆,封住直線方向,除此之外的線路都空出來了,你沒注意到嗎?”
宋涵潤被他的情緒感染,內心逐漸沉靜,說話和蚊子在耳邊飛似的:
“我看到了,但……”
球場上聲音雜,寧洲踮腳湊近:“但是什麽?”
“我扣不出斜線。”
“?”
寧洲當場石化……
攻手迎着傳球扣下去,就是斜線。
而想要打出直線,必須找準時機、手腕拐直線,難度遠大于斜線球。
入門的新手都是先掌握扣斜線,再學直線,甚至專業賽場上扣不好直線的攻手一抓一大把……
宋涵潤怎麽不按常理出牌啊!?
寧洲眉頭緊鎖:“不對啊,和你練習配球的時候,我看過你打斜線球。”
宋涵潤有氣無力:
“嗯,練習時可以,一到比賽就只能扣直線……”
寧洲:……
好耳熟的症狀,和他比賽用不了魚躍一樣?
宋涵潤偷偷摸摸瞧了眼球網對面,指着兩次單掐攔網的對手:
“他知道我這個毛病,打國內聯賽的時候攔了我很多分,集訓教練也知道。”
“合着就我一個沒聽說過呗……”
宋涵潤嘴角一緊,又想道歉,被寧洲擺手制止:
“宋涵潤,這波怪我,作為你訓練搭子,居然連這麽重要的特點都不清楚,二傳當得太不合格。”
宋涵潤怔然,再三确定寧洲沒有生氣,才敢問道:
“接下來……還會傳給我嗎?”
“當然!咱們隊不能再減少進攻點。”寧洲眼珠轉了轉,對他勾幾下手指,“低頭,耳朵湊過來……”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