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年听着他的战术,给他递了个冷眼刀子,“我什么时候没有尽心尽责过?你这家伙是不是在说我苛待你了?”
徐梦生尴尬一笑,“没有的事,哪能呢?”
“大哥您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哥!谁家弟弟能够像我这样幸福的?”
“嗯。”司景年敷衍点头,“言归正传,你担心的事情不必太过忧心,因为到达词州鸿洲前,我们都不会再遇到什么大事了。”
“所以只要确保这件事情能够妥当处理完善就可。”
徐梦生恍然大悟,“我说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
“到时候我在宣武城装作纨绔子弟的时候,完全可以卖点我自己的墨宝了!想想都开心。”
“到时候开张了,我请你们去最大的酒楼吃东西啊!”
现在他已经做起美梦来了。
只要一点墨水就能赚上千金,这样的好事哪里找?
而他用脚丫子都猜得到,那李泰然八成会抱着银钱过来买他的墨宝。
不管是为了试探还是为了拍马屁,对徐梦生而言,他都是赢家。
万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卖不卖得出去还不一定呢。”
封闫安掩唇轻笑,“二哥可是状元郎,一定会有人捧场的。”
“谁不知道每一任的状元郎都前途无量?就算是为了搞好关系打交道,也会愿意奉上这些银子的。”
“甚至还愿意奉上金子。”
徐梦生频频点头,“正是!我就是这个意思,瞧瞧你们,都不懂我。”
别说,林黛玉的这股气质一上来,让另外几人都不想说话了。
——宣武城
远远的,城门口站着的士兵就看见了有马车从远处飞来。
“快去上报城主大人!”
士兵层层上传,很快就把这道消息传给了坐镇在城楼的李泰然耳中。
听到状元郎他们坐的马车来了,他才吐出了一口浊气站起身来。
“终于来了!等的我这段日子都心焦得不行!”
“快快快!咱们赶紧到城墙上。”
李泰然噌地站起身来,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走,朝着外面走去。
还好马车行进的速度不快。
他将高空上的一座桥放了下来,笑呵呵的看着马车。
没多久马车就停了过来,稳稳地靠在了桥上。
万里这一回已经变成了桃花枝,别在了徐梦生的腰上。
最先下马车的徐梦生浑身金贵,靛蓝色的外袍上面还绣着不少金线,在阳光的映照下金光闪闪。
“呦呵!没想到宣武城的设施这么好!城墙上方居然还有桥梁接引马车呢!”
徐梦生叉着腰,一副二世祖的样子左右张望,还不时点下头来赞赏,“瞧瞧这些士兵的面貌多精神啊!看来城主治理的不错。”
他夸赞完一番后,司景年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还扶着封闫安走下马车。
李泰然呵呵走上前抱拳行礼,“下官正是宣武城城主,想必这位就是……”
他看了一眼徐梦生,又看了一眼一身骚包红衣的司景年,总觉得这二人不像是传说中的国师大人和监察御史。
不过有传闻都说国师最喜红衣。
“想必这位就是监察御史封大人,还有国师大人吧?”
徐梦生砸吧了下嘴,点头道,“没错没错,本官就是监察御史。”
司景年则淡然点头,回了个礼,“看您面貌堂堂,有首领之相,应该就是李城主了吧?”
李泰然的眼底划过一抹惊诧,“没想到国师大人连这都看得出来?您还精通面相呢?”
司景年礼貌客气,说话的语气那叫一个稳重,“实不相瞒,本官确实略通一二。”
听到这话,李泰然点下头来,还好,只是流通一二。
听说有的算子光是看一下面相就知道那个人在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恨不得把你的家底给扒光。
不过,以算入道的人其实也不多了,所以他并不觉得这位国师能掐会算之外,对于面相也是一等一的了解。
他才吐出了一口浊气,徐梦生就呲牙咧嘴的看着他,“我说,这位城主大人,咱们初来乍到的您不该接风洗尘吗?”
“我嘴巴都馋了!”
李泰然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抹狐疑。
不是说这位状元郎最是精明了吗?还颇有文采来着。
怎么他看着这个状元郎像个二世祖似的,成天就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样子?
而且哪家御史大人像他这样装扮的极其奢华的?
恨不得个个都穿着最简单的青衫,装得那叫一个清贫。
他连忙赔笑,“呵呵呵……这下官招待不周了,居然让御史大人主动提出来。”
“请请请!接风宴很快就给两位大人准备好。”
他在前方引着路,底下的副官走了上来,和他耳语了几句,很快就下去安排宴席了。
这几日来李泰然每日都让厨房准备着好酒好菜。
就是为了招待这两尊大佛。
可花了他不少银子呢。
不过也不算浪费,毕竟那些菜最后都进了他兄弟们的肚子里。
他回头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徐梦生和司景年,又看了一眼那如花女眷。
而至于徐梦生,还在左右打量着城墙这些阁楼的装潢,不是还啧啧感慨。
这让李泰然心头一跳。
果然,御史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看到一点奢华的地方就会思考。
他还绞尽脑汁的想着到时候徐梦生问自己,该怎么应付?
结果徐梦生就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李大人,你这些柱子上面画的花纹有些还挺好看的,但是有些又不太精致啊!”
“瞧瞧别的城池,人家的城墙楼上哪个不是雕梁画栋的?你这是不是拨的款项不够啊?”
闻言,李泰然都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但还是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应道。
“够的够的,只是不知道其他城池是个什么标准,大多数款项都拿用在百姓身上了。”
“回头您可以瞧瞧我们这个宣武城铺的路,还有那些街上的铺子,咱们都是统一装潢过的,一切都是为了民生。”
听着这家伙顺着杆子往上爬。
徐梦生的眼底划过一抹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