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面没有人搭理她,莫阳急得都团团转了,他是真的没有跟那个女的发生关系。
“不是,你相信我呀,我酒量有那么孬吗?在这里当帮佣的女仆都可以给我作证的,我真没跟那女的发生啥关系,那女的长得叽叽歪歪的,我跟她好不了。”
黄思雅心里面已经相信了八分,嘴里面还在得理不饶人:“你说你没跟她有啥,人家干嘛说孩子是你的?有人能给你证明吗?”
她杏眼一扫,家里面剩下的那两个女仆连忙低了头,一个个都心跳如擂鼓。
“你!对,就是那个短头发的,你能证明李管家和林先生没有一腿吗?没事,你大胆说,反正只是临时工,我直接付你一个月的工资好了,林先生这么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有意见的。”
那女仆被一个月的工资给诱惑住了,又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莫阳,莫阳这人老神在在,像是笃定了这女仆会为他说话一样,底气十足。
“我们并不清楚,我们干的是钟点工,一天轮值八个小时,还会和其他的姐妹换班,不在这里住的话,我不清楚……”
黄思雅冷笑一声:“那个陶珍妮小姐估计是一个大美人吧?连李管家都知道,看来就我不晓得。”
说完直接就抱着孩子走了,她得赶紧去看看自己儿子怎么样,莫阳有点恨自己不争气,跺了跺脚,还是追了上去。
女仆们都低着脑袋,在主人家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对了几个眼神,
‘这女的谁呀?态度也太嚣张了,还没嫁进来呢,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对自己的金主这么指手画脚,就不怕被直接赶出去,跟富太太的生活无缘了吗?’
‘可不是,估计又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仗着先生现在还宠她,便把尾巴给翘到天上来了,陶珍妮才是这个家正牌的女主人,人家长得又好看,又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大小姐,傻子才选这个带着两个娃的寡妇。’
‘行了,别对眼神,咱们好不容易找了份事少钱多的工作,再怎么样都是主人家的事,咱们少议论。’
两口子在房间里面闹小别扭,还能当成是情趣来体验,外面的李玉娇可吓得半死!
李玉娇祖籍是在沪市那边的,亲爹只是一个开着盐店的小商贩,家里面不算大富大贵,但是这一切都在她娘死了之后,娶了一个后妈,回来之后就变了。
后妈还带着比她大了一岁的哥哥,这哥哥平时在家里面就没少对李玉娇动手动脚的,在后妈生下小儿子之后,李玉娇她继兄直接在当天晚上强了她。
还威胁李玉娇,不能把这个事情说出去,这人是个无可救药的浑蛋,李父本来就对这个女儿可有可无的,那个禽兽继兄竟然直接要李玉娇出去卖!
那个恶心的畜生,还口口声声的说着,这是为了妹妹好,正好盐店的效益也一般,平时也就社会的底层人员才会来他们店里面买一两条咸鱼改善改善伙食,这哪里够他赌的呀?
李玉娇长得又漂亮,说不准以后就傍上了一个有钱的公子哥呢!
莫阳就是在开车回去的途中碰到了李玉娇倒在他的车前碰瓷的,一时心软就答应了李玉娇做管家。
现在才四五个月过去,就把人给赶出去了,李玉娇要是想要活命,不再被自己的哥哥送出去卖,就只能扯着虎皮狐假虎威。
“我肚子里是有孩子的!这孩子是林先生的,也不知道那个带着两个寡妇的女人是怎么迷惑住了林老爷,林老爷以后看到了孩子,肯定会念着我们母子的好的……我现在哪里能去卖呀?我得好好把这个金疙瘩给养大来。”
“真的假的?到时候你能拿这个孩子要到个几万块不?”
那畜生满嘴满脸的贪婪,揉着人胸部的手也放缓了,熟练地对自己已经怀了孕的妈妈撒娇。
“老母啊,咱们就先别浪这个贱货出去卖了,那肚子里的孩子能敲到不少钱呢!”
继母就像是皇后娘娘一样,在社会里面寻求不到的掌控感和认同感就只能在家里面耍横了:“行,但这贱丫头必须得去厂子里面接些手工活干,咱们家可不养闲人!”
李玉娇太痛苦了,未来的人生一眼能望到头,生下这个孽种又怎么样呢?有没有和莫阳发生关系,她心里隐隐约约是知道一些的,只不过现在一直在自我催眠,说服自己,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唯一能够脱胎换骨,摆脱这个泥潭的机会。
心里面这么想的,她面上也就带了出来,大着个肚子跟那些婆婆,妈妈们一块做手工的时候,就添油加醋的讲述自己曾经在有钱人家里当管家和情妇见识到的世面。
‘就是那个寡妇,实在是太黑心了!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林老爷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就要那寡妇带来的两个野种!’
为李玉娇打抱不平的人有,也有笑她痴心妄想,竟会做白日梦的,这件事情一传百,不少人都知道了。
黄思雅和莫阳去幼儿园面试的时候,就看到那些老师有些异样的眼光,和其他孩子家长避之不及的态度。
弄得黄思雅特别的不自信,还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束,没什么毛病啊!为了撑场面,她甚至还拿出了一套祖母绿翡翠的首饰套,搭配着香云纱做成的西式风格简约长裙。
怎么看都不会给自家孩子丢人的?
只是两岁半的宝宝,幼儿园设置的考试内容很简单,就是问一些简单的单词字母,认不认得,还有一些繁体字会不会写?
两个宝宝磕磕绊绊地通过了考试,莫阳拿着资料去计财处缴纳这个学期的插班费用,黄思雅很有耐心的带着两个孩子去食堂那找厨师要了两个意式冰淇淋,让他们挖着吃。
突然,一伙穿着板正严肃的西装,梳着大背头的外国洋鬼子提了好几箱的东西,从车上下来,直冲地往里面走,看得人心里有些发怵。
“刘太,你知道这是怎么了吗?”
“不晓得,这好像是某个律所的合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