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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聽到盛清梨松口答應, 裴清詞斂睫,捧着她的臉,克制不住地繼續吻她。
半晌, 盛清梨有點兒招架不住地推開他的臉,輕聲道, “別親了。”
再親下去, 兩人不用往下一個目的地走了。
裴清詞知道她的意思,他微微低頭,和她額間相抵。
溫熱滾燙的呼吸交錯, 纏綿。
兩人平複了一下跳動過快的心髒, 喘息, 才繼續他們的短途旅行。
這一天,兩人手牽手登上少女峰。
從少女峰上下來之後,盛清梨和裴清詞去了格林德瓦, 他們要在格林德瓦這個風景如畫的地方住一晚。
下山的時候,剛剛五點。
盛清梨掐着時間, 開始選照片。她和裴清詞拍了不少照片,兩人有互拍, 不過不會發相似背景的。
粉絲知道兩人在瑞士拍戲,兩人的IP可以一樣,但背景不能完全重疊。
現在的網友都是福爾摩斯, 相同背景的話,兩人都不需要自己公開了。
選好照片,盛清梨偏頭看向裴清詞,“你打算什麽時候發?”
裴清詞想了想, “你今晚,我明天。”
盛清梨眉眼一彎, “那我不管你了。”
裴清詞勾唇,“好。”
六點,也就是國內的新年第一天,盛清梨把照片發出,祝福粉絲網友新年快樂,萬事順遂。
微博一發出,便有非常多的粉絲留言。
「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梨梨會發照片!新年快樂收美圖好開心!」
「老婆太美啦!新年快樂。」
「來啦老婆!老婆新年也要多多拍戲給我們看啊!」
「梨梨新年快樂!」
「瑞士也太漂亮了,老婆拍戲順利,電影大爆。」
「梨梨都發微博了,裴老師還會遠嗎?」
「啊啊啊啊啊梨梨美死我了!!」
「靠靠靠,梨梨這幾張照片好漂亮啊,還是助理拍的嗎?怎麽感覺構圖和光影不太像啊。」
……
看到這條評論的時候,盛清梨心裏咯噔了一下。
不會吧。
粉絲這也能看出來?
她有點兒慌,好在這條評論很快就淹沒在人海評論裏,消失不見。
盛清梨呼出一口氣,側首和旁邊驅車的人說,“粉絲好敏感。”
裴清詞揚揚眉,低低道,“擔心的話,我不發也可以。”
“……”
盛清梨确實有點擔心,她思忖了一會兒,看向他,“你發蘇黎世的?”
他們倆在蘇黎世拍戲,發蘇黎世的,粉絲總不至于多想。
盛清梨不知道的是,無論她和裴清詞發的照片背景是不是一樣,又或者都不在同一個景點,CP粉們總能編出一些令她都瞠目結舌的故事。
聽她這麽說,裴清詞沒什麽意見地點了下頭。
抵達格林德瓦辦理好入住後,盛清梨和裴清詞先解決了晚飯。
吃過晚飯之後,兩人在周邊轉了轉,才回到酒店休息。
簡單洗漱過後,盛清梨開始給裴清詞挑照片。
“你想發幾張啊?”她問裴清詞。
裴清詞擡了下眼,“你想發多少發多少。”
他全權交由她處理。
盛清梨哦了聲,接過他遞來的手機,“你的意思是,我拿你的手機幫你發?”
裴清詞:“如果你願意的話。”
盛清梨自然是願意的,但她想了想,他微博都是他的粉絲,她代替他送出祝福,不太合适。
“我幫你選好,等你洗完澡後出來發。”
裴清詞莞爾:“好。”
裴清詞的照片根本不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選擇,他那張臉和身形,随便一拍都好看。
盛清梨邊挑邊在心底感慨。
二十分鐘後,裴清詞從浴室走出。
盛清梨把手機遞回給他,“都挑好了,你看看。”
“不用看。”裴清詞很幹脆利落地編輯微博,然後發出。
盛清梨:“……”
她失笑,算了算時間道:“國內才五點多。”
裴清詞嗯聲,低頭親昵地蹭了下她鼻尖,“盛老師。”
感受到他滾燙的呼吸,盛清梨長睫輕顫,“什麽?”
兩人在國內零點的時候,便已經跟對方互道了新年快樂。
裴清詞這會兒,應該不是找她要祝福的吧。盛清梨胡亂想着,裴清詞已經銜上她的唇吻了下來,朝她發出邀請,“我們過一個不太一樣的新年?”
盛清梨張嘴,還沒來得及問怎麽不太一樣,裴清詞便堵住了她的唇。
新年這個晚上,盛清梨和裴清詞過得很放縱。
從少女峰腳下便壓抑的情欲被點燃,久久才有所停歇。有裴清詞在,盛清梨甚至都不需要找到熟悉的四件套床單,就能昏昏欲睡。
她常常累的,來不及挑剔。
-
次日睡醒,盛清梨收到幾個小時前黎語薇發來的消息:「裴老師的微博照片,是不是你選的?」
瞬間,暈乎乎的盛清梨變得清醒。
她連忙回複黎語薇幾個問號。
回完,她看了眼沒有林琳發來的消息和未接電話,又稍稍放下心來。
粉絲應該沒有發現,只是黎語薇熟悉她的拍攝構圖,和照片風格,才會覺得是她選的。
果不其然,黎語薇很快回複她:「你的風格很明顯。」
盛清梨:「……有幾張其實是助理拍的。」
她特意選了幾張方立他們在蘇黎世給裴清詞拍的,以假亂真。
黎語薇:「看得出。」
盛清梨:「……不敢去看留言了,沒有人發現吧?」
黎語薇:「唯粉發現不了,CP粉嘛,有點蛛絲馬跡就開始“造謠”,你知道你們倆CP超話在說什麽嗎?」
盛清梨:「什麽?」
黎語薇:「你們倆在瑞士度蜜月呢,我今早點進去看了眼……你別說,蜜月小劇場寫得真不錯,非常黃暴。」
盛清梨:“……”
她還沒來得及回複,黎語薇問她:「要看看嗎?我去超話給你存一下。」
盛清梨面無表情回答:「不用,謝謝。」
黎語薇回了個哈哈哈的表情包過來。
盛清梨微微失語,想到自己昨晚和裴清詞做的那些事,似乎也有點兒荒唐。
想着,她還有點兒心虛。
結束和黎語薇的對話,盛清梨猶豫一會兒,還是點開了微博。
她點進裴清詞的微博,一眼便看到他昨晚發出的那幾張照片。盛清梨只給他選了六張,其中只有兩張是她拍的,背景也并不那麽清楚。
就這六張不同風格的照片,評論和轉發都已經好幾十萬了,點贊更是百萬以上。
盛清梨小心翼翼地點開評論,熱評是唯粉占據的,什麽老公很帥之類的,和她猜測的差不多。
往下刷了刷,盛清梨刷到幾個CP粉的留言。
有點兒露骨,但似乎也能接受。
看完,盛清梨才真正地放下心來。
兩人沒有因為微博照片曝光就行。
裴清詞從外進來時,看到的便是盛清梨憂心忡忡的模樣。
他輕挑眉眼,走到她身側,“怎麽了?”
盛清梨搖搖頭,仰起臉望着他說,“我覺得我們最近,還是不要再發照片比較好。”
“……”
裴清詞明白她的意思,他嗯了聲,親了親她柔軟的嘴唇,“餓不餓?起來吃東西?”
盛清梨:“……餓。”
吃過早餐,兩人繼續出發下一站。
兩天的假期,盛清梨和裴清詞的短途旅行過得充實又愉快。
大年初二,盛清梨裴清詞回到劇組開工。
兩人都給工作人員準備了紅包,萬宏儒和邬暖姝亦然。
假期後開工,兩人進入狀态稍顯困難。
磨了許久,他們才漸入佳境。
抵達瑞士的桑雪和衡沂,和盛清梨裴清詞一樣,去了不少景點旅行。
他們邊走邊拍,留下兩個人走過,停留過的足跡。
阿爾卑斯山下,有他們相愛的證據。
劇本裏的最後一場戲,是在一個晚上拍攝的。
當時,桑雪和衡沂游玩到采爾馬特,一個名字很特別的小鎮。這兒禁止騎車通行,也是冬日裏的滑雪勝地。
和衡沂在一起這麽久,桑雪知道,他在腿受傷之前,滑雪技術非常好。他也曾在這兒滑過雪。
兩人抵達采爾馬特,到雪屋入住。
雪屋推開窗就能看見雪,能夠俯瞰整個采爾馬特小鎮的風景。
他們在這兒入住幾天。
衡沂因為腿腳不便,不能常常出去。他的輪椅,在雪地上也不好行走。
桑雪時而會出門。
每次她出門,衡沂都擔心她不會再回來。
值得慶幸的是,她每一天都會按照約定時間回來。
在這兒住了半個月,桑雪也學會了滑雪。
她笑盈盈地望着衡沂說,她想滑雪給他看,他沒有辦法再完成的事,她替他完成。
衡沂說好。
這日,桑雪踩上滑雪板,從高處往下滑落。衡沂在不遠處注視着,看着她熟悉的身影落地之後,他懸着的心才放下。
可放下後不久,他又開始有些難過。
等桑雪玩夠了,他們才返回雪屋。
“好冷呀。”桑雪貼着衡沂的手臂,親昵地蹭了蹭,“你冷嗎?”
衡沂伸手,望着她的眼神充滿不舍,他緩慢地搖了搖頭,輕聲道:“不冷。”
桑雪眉眼彎彎地笑着,“真的不冷?”
衡沂嗯聲,垂眼喚她,“桑雪。”
“嗯?”桑雪仰起臉看着他,眼睛亮燦燦的,像是他們初遇時候一樣,“怎麽了?”
衡沂靜了幾秒,和她額間相抵,嗓音微沉道,“沒事,先吃飯吧,今晚早點休息?”
桑雪:“好呀。”
她道,“我下廚吧,我好久沒有給你做飯了。”
在外這段時間,桑雪都沒有進過廚房。
衡沂目光直直地看着她,喉嚨微澀,“好。”
他輕聲說,“我想吃你做的面。”
桑雪:“那我給你做面。”
桑雪親自下廚,兩人在雪屋裏吃了一頓非常不錯的晚餐。
吃過之後,兩人窩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電視。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雪,從窗戶邊往外看,夢幻得像是童話世界。
“有點兒困了。”桑雪抱着衡沂,“我們去睡覺?”
衡沂垂眼看着她說好。
兩人回房間休息。
桑雪忽而再次吻上衡沂的唇,她熱情得讓衡沂招架不住,房間裏響起暧昧旖旎的聲響。
這是一場尺度較大的床戲。
也是盛清梨和裴清詞最後一場床戲。
兩人拍了三遍,終于過了。
這場戲過了之後,萬宏儒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雪還在下。”
盛清梨嗯了聲,“我現在出去嗎?”
萬宏儒思忖一會兒,“稍等,我問問情況。”
劇本裏,桑雪把衡沂哄睡之後,便穿上衣服出了門。她在大雪天離開,走過的路被皚皚白雪覆蓋,沒有一絲痕跡。她走了很久很久,走到頂點高處的時候卻發現,衡沂已經在那兒等着她了。
也是這個時候,桑雪才知道,衡沂一直知道她的計劃,清楚她的想法。
劇本裏最後的對話是衡沂對桑雪說的——
他問她,“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一句話?”
桑雪問:“什麽?”
“我說過,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尊重。無論你在哪裏,我都會陪着你。”
所以無論桑雪是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還是繼續活下去,衡沂都會陪伴在她左右。
她死,他死。她活,那他也活着。
在出車禍導致無法行走的時候,衡沂想過死,但沒有死成。
在花園別墅的時候,他也想過死。也正是他想死的時候,他遇到了闖入花園裏的精靈少女。
是那個被月色眷顧的少女,讓他有了活下去的念想。
如果不是桑雪,在德國治療的時候,衡沂就已經死了。
治療的時候他短暫地失去了記憶,忘記了桑雪。可他每次想要離開的時候,他總會記得,自己還有未完成的願望,他似乎承諾過一個人,要活着,要回國看她,陪她。
桑雪無聲地流淚。
她太痛苦了。
父親去世,被迫嫁給馮擎宇,又被馮家掃地出門,母親去世。
所有的事情堆積在一起,桑雪早就被壓垮。
倘若不是衡沂再次出現,或許在母親去世之後,她就已經離開了。而現在,她已經偷來了許多美好又燦爛的光陰,她想走了。
衡沂望着她,溫和地笑了笑,“桑雪,不要哭,其實我很想跟你一起離開。”
他不是要道德綁架她,他是真的很想和她一起。
如果未來的生活沒有桑雪,衡沂也活不了太久。早在桑雪提議出國的時候,衡沂就察覺到了她的計劃。最近這段時間,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最後一場戲,兩人在雪頂拍的。
大雪呼嘯而過,他們一站一坐地在那裏。
電影給的是開放式結局。
衡沂朝桑雪伸出手,桑雪把手放在他掌心,兩人牽着,無人知道他們是一起跳下去離開這個世界了,還是一同留了下來,繼續享受獨屬于他們的二人世界。
最後這一場拍完,盛清梨沒忍住掉眼淚。
桑雪太苦了。
她站在桑雪的視角經歷她的一生,她不敢想,如果真是她自己的人生出現這麽多事,她能不能堅持走到這裏。
裴清詞知道她是個感性的人,他擡手将她攬入懷裏,什麽話也沒說。
周圍工作人員看着,也都鴉雀無聲。
許久,大家才收工返回雪屋。
次日,一群人下山。
電影殺青之前,劇組轉去琉森拍了幾場落下的戲份,以及放在電影最後的彩蛋。
他們去當地的極有名氣的巧克力店打卡,在草坪邊上的長椅坐着曬太陽,桑雪推着坐在輪椅上的衡沂,和他一起漫步走過琉森的花橋,看鴿子高飛,清澈的湖水。
拍完這些,這部電影便正式殺青了。
聽到工作人員的歡呼聲,盛清梨和裴清詞相視一笑,接過工作人員送上來的鮮花,他們一起拍了集體殺青大合照。
“殺青快樂!!”
“電影大爆!”
“……”
拍完照片,大家收工回酒店。
知道大家來一趟瑞士不容易,萬宏儒他們非常人性化地給大家留了兩天購物時間,他們可以在附近玩兩天,再一同啓程回國。
殺青當天,盛清梨和裴清詞哪兒也沒去,徑直回了酒店。
次日,盛清梨帶着童童和邬暖姝出門逛街,裴清詞本想陪着,被盛清梨拒絕。太明顯了,即便劇組的工作人員不會大嘴巴地往外說,兩人也得稍微注意一點。
被丢下的裴清詞沒轍,只能找萬導出門逛街。
和邬暖姝一同上車後,盛清梨迫不及待地轉頭,“邬老師,您還沒告訴我故事結局呢?”
看完劇本結局後,盛清梨便問了邬暖姝,他們最後是死了還是活着。
邬暖姝說等她拍完告訴她,現在拍完了,她覺得自己要知道結果了。
邬暖姝被她逗笑,無奈道:“怎麽這麽着急?”
盛清梨:“我急性子。”
邬暖姝望着她,靜了靜問,“你覺得他們是活着還是離開了?”
盛清梨思忖了一會兒,默默搖頭,“我不知道。”
她希望桑雪和衡沂活着,他們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去。可是,桑雪真的太痛苦了,從父親去世,嫁給馮擎宇那時開始,她就整夜整夜地失眠,她睡不着,她也生了病。
後面,她又經歷母親去世的重擊。她精神世界早就崩塌,後面陪着衡沂去德國,來瑞士,都是她靠着強大意志力在強撐。
結束生命,等同于結束她的痛苦。
一方面,盛清梨覺得她離開會更快樂,另一方面,她又不舍得她離開。
邬暖姝不意外她是這樣的回答。
她沉默良久,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回國後,邬老師帶你去見他們。”
盛清梨眼睛倏地一亮,“他們還活着嗎?”
邬暖姝搖頭。
盛清梨臉上的笑意僵住,邬暖姝莞爾笑笑,“我現在只能告訴你,那天晚上,他們一起跳下去了。”
“……”
盛清梨呼吸一緊,有點兒無奈道,“邬老師,不帶你這麽吊人胃口的。”
邬暖姝輕笑,拍了拍她腦袋說,“所以邬老師想跟你說一句話。”
盛清梨:“什麽?”
“享受當下。”她早就看出她和裴清詞之間的暗流湧動。
盛清梨一怔,“好,我知道的。”
邬暖姝嗯聲,“回國了要記得多來看我和鐘導。”
盛清梨:“一定。”
聊了一會兒,三人開啓逛街模式。
盛清梨買了不少東西,購物的時候,她還被人認了出來,跟粉絲拍了合照。等盛清梨和邬暖姝逛完街回到酒店時,林琳告訴她,她被粉絲偶遇上了熱搜。
盛清梨:“我猜到了。”
她告訴林琳,“我和邬老師去逛的街,應該沒事。”
林琳嗯聲,“後天我去機場接你。”
盛清梨:“好呀。”
兩人聊了一會兒,挂斷電話。
挂了電話後,盛清梨上微博看了一眼,沒等她點開自己的熱搜話題,她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盛清梨微頓,點進話題去看了看,截圖發給裴清詞:「是你做的嗎?」
熱搜裏,挂着裴清詞前經紀人滕文華爆出的黑料,裴清詞和他解約之後,滕文華一直想要帶一個比裴清詞更出色的藝人出來,奈何一直碰壁。
為了捧紅手下的藝人,也為了讓自己賺得更多,滕文華不惜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安排藝人參加飯局,陪酒,下.藥讓藝人取悅部分投資商等等。
這幾年,陸陸續續也有藝人爆出類似的消息,但很快熱度就會下去。
直到這一回,一位小有名氣的男演員收集了齊全的證據報警,滕文華被立案調查。調查期間,網上沒有太多熱度,盛清梨都不知道這回事。
到今天,調查結果出來,滕文華做的那些事,證據确鑿,依法處置。滕文華也在逼供下,承認自己的罪行。
這條新聞爆出,不少網友直呼娛樂圈太黑水太深。
也開始擔心,自己家的藝人有沒有被這樣對待過。
毫不意外地,沒多久後裴清詞也出現在熱搜上。
有網友說,難怪他當時要和滕文華以及前公司解約,想來是這個原因。
盛清梨看了看網上情況,裴清詞回複她消息:「我只是負責提供了一些資源。」
盛清梨眨眨眼:「例如?」
裴清詞:「律師,以及部分證據。」
盛清梨怔然,想了想問:「你之前就知道嗎?」
裴清詞:「嗯。」
盛清梨:「他不會,給你安排過類似的飯局吧?」
裴清詞:「安排了。」
盛清梨:「那?」
裴清詞:「你男朋友很幹淨。」
盛清梨哭笑不得:「……我沒有懷疑這一點,我的意思是,你怎麽跑掉的?」
裴清詞:「碰到了熟悉的長輩。」
就算沒有碰到,裴清詞也沒那麽蠢。他知道滕文華不懷好意,不可能還會上當。
兩人聊了幾句滕文華這件事。
方向榮給裴清詞打電話了,兩人便先結束了對話。
一小時後,裴清詞工作室出了聲明,表示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系,他們是幾年前就解約的合作夥伴。
微博上,裴清詞的熱度降下去。
滕文華倒是被議論了許久。
次日,裴清詞和盛清梨秘密出門約了個會。
他們去玩了滑翔傘,從高空跳下去的時候,把琉森,把瑞士的美景收入眼底。這是盛清梨一直都想嘗試的項目,可她一個人不敢。
有裴清詞作伴,她終于有了去嘗試的勇氣。
-
次日,一群人飛回國內。
粉絲知道兩人今日回國,他們早早地便查到了兩人航班。
機場被堵得水洩不通。
盛清梨和裴清詞艱難上車離開。
坐上車之後,她擡手揉了揉臉,“今天怎麽這麽多粉絲?”
林琳回頭看了一眼,低聲道:“你和裴清詞進組太久,粉絲太久沒有看見你們,今天難得的機會,就都過來了。”
她早就叫了機場安保。
只是粉絲數量還是超出了預期。
盛清梨扶額,翻出手機道,“我想發個微博。”
林琳知道她的意思,“想發就發吧。”
盛清梨嗯聲,編輯微博發出。
她不是第一次呼籲粉絲不要機場接機,有機會的話,她會主動來見大家。機場接機人少還好,人多的時候會擾亂秩序,影響其他人,也有可能有一定的安全隐患。
把微博發出,盛清梨看到裴清詞立馬點下的贊。
她微微失語,沒忍住給另一輛車的人發問號。
裴清詞:「我贊同盛老師說的話。」
盛清梨:「你真不怕粉絲把我們倆吃了。」
裴清詞:「不至于。」
裴清詞:「我晚點過來找你?」
盛清梨:「……不要。」
裴清詞:「為什麽?」
盛清梨:「我們都在一起待了三個多月了,你還沒煩啊?」
裴清詞:「?」
裴清詞:「原來盛老師和我待三個多月就煩了啊。」
盛清梨:“……”
不知為何,她覺得裴清詞這話有點兒茶。
無語凝噎幾秒,盛清梨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我們倆現在太多人盯着,緩幾天吧,順便倒倒時差。」
裴清詞:「不想獎杯了?」
在劇組的時候,盛清梨就一直念叨獎杯。
獎杯被裴清詞送回家裏照顧,兩人想它的時候只能看看視頻解饞。
所以在電影殺青的時候,兩人還小聲商量過,回來後要第一時間去接獎杯。
盛清梨:「想。」
她思忖片刻:「明天?」
裴清詞:「好。」
兩人約好,盛清梨放下手機,對上林琳掃過來的目光。
她做賊心虛地抿了下唇,故作鎮定道,“你這麽看我做什麽?”
林琳:“裴老師消息?”
盛清梨點頭。
林琳瞥她,沉默幾秒道:“不管你們,公開前記得告訴我就行。”
盛清梨粲然一笑:“知道。”
盛清梨剛殺青回來,林琳給她放了幾天假,讓她倒倒時差,順便出戲。
她知道這部電影拍得有多艱難,人物設定有多苦。盛清梨一直是代入的個性,這樣的角色,她出戲會困難一點。
事實也是如此。
次日晚上,裴清詞深更半夜出現在盛清梨家裏,他把獎杯帶了過來。
之後幾天,兩人哪兒也沒去,就窩在家裏荒誕度日。
或許是旁邊有裴清詞在,有他陪着她,盛清梨這一次很快出了戲,甚至都不需要心理醫生疏導。
對此,林琳感慨,“早知道裴清詞有這作用,我之前就撮合你們複合了。”
盛清梨:“……”
怎麽說呢,林琳有這樣的想法,她一點不意外。
“不和你說了。”盛清梨胡思亂想一會兒,“挂了啊。”
林琳:“等等。”
盛清梨:“怎麽了?”
“下周你得恢複工作了。”林琳提醒。
盛清梨:“好,你把行程表發給我。”
挂斷電話,裴清詞從廚房走出。
瞧見她神色恹恹的樣子,他朝她勾了勾手,“怎麽了?”
盛清梨輕嘆了口氣說,“下周要恢複工作了。”
裴清詞輕笑,揚了揚眉道,“不想工作?”
“對。”盛清梨回答,“想躺平。”
裴清詞:“可以。”
他輕啄着她唇角,“我陪你。”
盛清梨:“?”
她眨眨眼,略顯茫然道,“你怎麽不說那句話啊。”
“哪句?”裴清詞問。
盛清梨:“我養你之類的啊。”
她斜了裴清詞一眼,“女朋友都說想要躺平了,換作其他男人,肯定就說我養你之類的。”
裴清詞:“……”
他被盛清梨控訴着,忍俊不禁,“你需要我養嗎?”
盛清梨思考三秒,“不需要,但你得說。”
裴清詞一臉受教,語調慵懶地說,“盛老師。”
盛清梨:“嗯?”
“想養你了。”裴清詞道。
盛清梨仰起臉,故意道,“我很難養的。”
“我有錢。”
“不僅僅需要錢。”盛清梨故意為難他。
裴清詞嗯聲,低頭尋上她的唇親吻,将人抱在一側的中島臺上坐着,聲線沉啞道,“還需要什麽?”
盛清梨認真地思考,還沒來得及把答案說出口,裴清詞便輕咬着她的下唇問,“要我嗎?”
盛清梨被他親的暈乎乎的,下意識張嘴:“當然……”
要這個字還沒說出口,裴清詞便滿足了她,“我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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