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星第一军校,雄子宿舍别墅区。
“啊”
刺耳的尖叫与重物落地,东西碎裂交织的响动刺破宁静的晨光。
原本装修奢靡的卧室乱糟糟地不成样子,似刚经历了一场震级不小的地震,片甲不留。
被干涸的血渍糟蹋得乱七八糟的地毯上铺散着尖锐的碎瓷片。
碎裂的镜片上倒映着一张皮开肉绽,面目全非脸。
细看,似是有人在他脸上雕刻了无数朵花,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皮肉是花瓣,鲜血是花汁,诡异又惊悚。
随着对方激动惊恐的情绪,初初愈合的伤疤再次炸开,猩红的鲜血再次奔涌而出,呈现出立体清晰的图案,愈发恶心而可怖。
搭配癫狂的眼神,似刚从深渊里爬出来的厉鬼罗刹。
“啊啊啊啊啊~”
很快救护车保安一同赶来,将发疯的雄子和受伤昏迷的雌虫一同带走。
【你们看到了吗?那都不能称作是脸了吧,好恐怖,这是得罪虫了吧。】
【什么虫,竟明目张胆地在第一军校逞凶,安保都是干什么吃的,雄子阁下的雌虫呢,连自己的雄主都保护不好,干脆就别活了。】
【雌虫的命就不是命,楼上戾气这么重,该不会嫉妒吧】
【这和雌虫有什么关系,听说他的雌侍还在昏迷,一起被送到医院去了。】
【吓死了,我就住在隔壁,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楼上的雄虫阁下没事吧。】
【没事,估计是专门来寻仇的。】
【什么仇什么恨,竟划花雄子的脸。】
没一会儿,论坛再次爆炸。
范憧憧多次用钱收买雇佣兵,侵害数十名雄子健康安全的罪证被公之于众,一众吃瓜网虫也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被划花了脸。
v我50看看:【早就看不惯他了,有点臭钱有什么可傲的,这么恶毒,真是活该。】
张角的五角星:【人家家里有几十个星矿,当然有傲气的资本,你们没看到吗,就连二殿下都对他另眼相待。】
吃葡萄专吃皮:【不过是生活在二等星球的虫,哪来的这么多星矿,该不会是非法占有的吧。】
无所叼胃:【查,对于这样的害虫,一定要严查。】
二殿下的小迷弟:【楼上张口就是诽谤,什么另眼相待,分明是对方死皮赖脸地围着二殿下转。二殿下这么善良的雄子,一定是被对方欺骗了。】
吃葡萄专吃皮:【说不定是为了钱呢,不然二殿下哪来的钱赔给军团作食补。】
二殿下最美:【什么补贴,二殿下也太善良了吧。】
无所叼胃:【楼上有没有脑子,说的是赔偿。】
好奇本骑:【什么情况,展开说说。】
二殿下的小迷弟:【笑死,楼主装死呢,造谣张口就来,举报了。】
爷爷是我:【呵呵,来就来,你爷爷我才不怕。】
发消息的虫反手就是一个视频链接,只不过因拍摄角度的缘故,被赔偿的雄子始终没有露脸。
倒是将二殿下冷脸的瞬间清晰地捕捉了下来。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天哪,眼神好恐怖,我对二殿下美好的滤镜碎了一地。】
爷爷是我:【是吧,我就是这样粉转黑的,谁能想到,我是专门去拍二殿下的。】
吃葡萄专吃皮:【那个敢与二殿下刚的雄子阁下是谁啊,这么牛逼。】
爷爷是我:【从军雄子信息都是保密,不能暴露。人家都很低调,就咱们高贵的二殿下,每次出行,都恨不得闹到虫虫皆知。】
二殿下的小迷弟:【假的吧,肯定是p的,楼主是不是被虫收买了。】
本茶茶在刺:【这表情多正常,别在这断章取义,二殿下后援会不欢迎你,要滚早滚。】
无所叼胃:【瞧瞧这扭曲的表情,吃虫的眼神,为你家ii重新定义一下《正常》,还有空口鉴p的那位,该不会是破防了吧,心疼。】
争吵声愈演愈烈,被爆出的视频很快失效,但二殿下飞速变脸这件事在一众吃瓜网友脑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完美无缺的美好形象再次横生新的裂痕,二殿下与吃瓜路虫炒做一团,算是将这么多年积攒的路虫缘毁了个干净。
本是一场对伤害雄子的声讨,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演变成呼吁严查范氏企业和一场有关于二殿下名誉的撕逼大战。
同一时间,皇宫。
“嘭”的一声巨响,房门一关,亲民又平和的虫皇陛下吹眉毛瞪眼,秒变桌面横扫大师。
已经和范氏走完合作流程,投入一笔不小投资的虫皇怒上火烧,几欲吐血,连忙让虫将相关热搜扯下。
但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故意与他作对,这边热搜刚压下,那一边又有新的热搜再次登顶,显然有势力在和他作对。
老六弯着电子眼,全神贯注地在星网上添砖加瓦。
万嘉许向他哥哥和雌父借来了公司的公关团队,在背后负责引导舆论风向。
戴西负责监控,收尾。
广大热心网友们的战斗力也不是盖的,循着蛛丝马迹很快就扒出了十几年前,范家家主谋划暗杀好友,侵吞起产业的光辉事迹。
当然对方犯下的罪证远不止这件。
雪片似的证据和声讨串联到一起,罄竹难书,汇聚成无法洗刷的罪名。
躺在急救室的范憧憧此刻还不知,仅因为他一个愚蠢的决定,就给整个家族提前带来了灭顶之灾。
憋了一个上午都没有想通的无鞋哥蔫巴巴地从监控室走出来,好巧不巧正好看到白叙上将快步离开的背影。
无鞋哥一个机灵,跟了上去。
同一时间,射击场。
“嘭”,又是一发精准的十环,引起一阵不小的惊呼。
沙拉曼德转向苏糖,伸手比了请的邀请动作,“该你了。”
苏糖转了转手里的银枪,上膛瞄准的动作行云流水。
正当他准备射击的一霎那,余光忽而瞄到了一道鹤立鸡群,挺拔如松的身姿,银白摇曳,自带气场,似踏月而来的神祗。
苏糖心脏一跳,嘴角无意识上扬。
原来亲亲老婆所说的待会儿还真的就是一会儿。
枪头微不可察地偏了个角度。
“嘭”的一声轻响,训练靶上自动播报,“十环”
射击场安静一瞬。
“扑哧,哈哈哈哈哈”一声醇厚响亮的笑声突如其来,却很快引出了一连串的躁动。
“抱歉猛一阁下,我也不是故意想笑的,但是你为什么要打我的目标靶子啊。”
“虽然但是,那可是十环哎,就是偏的有点远。”
“我练了三个月才偶尔才能射中一次十环,没想到猛一阁下一次就完成了,可喜可贺。”
“这怎么能怪猛一阁下没瞄准,分明是靶子自己站错了地方。”
“咱就说,猛一阁下毕竟是雄子,如果样样都碾压,让我们这些雌虫该怎么活啊。”
在军雌们的嘻嘻闹闹中,猛一腼腆地摸了下鼻尖,又长又卷的睫毛不好意思地颤了颤,“是在下天真了,射击好难啊。”
射击好难啊,需要亲亲老婆手把手教才行。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