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属实是戴西没有接触过的领域,戴西看向同样一脸在状况外的雷切尔,两虫大眼瞪小眼。
雷切尔挤眉弄眼,“头儿不会是传说中的渣虫吧。”
戴西:
正和犯人“友好协商”的老胡他们看到白叙,就像是蜜蜂找到了主心骨,一窝蜂涌了过来,又自发和白叙始终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
“头儿,这老小子不愿意说实话,要不要先揍一顿再问。”
鼻青脸肿的库利一脸见鬼的惊恐,彷佛搁浅到岸边的倒霉鱼,疯狂扑腾抗议:“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翻译过来就是,做虫不要太荒谬,你们刚才不是在揍我吗,一群暴力分子)”
老胡:“头儿,黑市那帮瘪犊子都捆起来了,尊敬的们也都照顾好了。”
尊敬两个字说得极其不尊敬,说到照顾两个字时,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憋不住嗤了一声才能继续。
据白叙对他们的了解,做事出格但不会没有底线,更何况还有戴西看管,白叙并不关心这些细节。
叽叽喳喳的声音迅速将他包围,他却好似什么也没有听见,脑子里还停留在雄子泛红的眼眶。
白叙盯着空荡荡的试管,眉心微皱,点了点桌面,声音里透着冷意,“通知二层的队员,一分钟集合,准备撤离。”
“这就是雄子吗,也不过如此,还没有咱们头儿的一根手指头好看。”
老胡他们看向被雷切尔随意丢在地上的雄虫,没有发型的发型,衣服也是脏兮兮的,一张还算清秀的脸,却被脑门上的包破坏。
“雷切尔,你不会把雄子揍死了吧。”
“小爷敢作敢当,锅可不会乱背,他这是自己撞晕的。”,雷切尔忽略了一些不重要的细节,大致讲了下他发现对方,以及对方摔倒装晕的过程,并抬脚踢了踢他。
“嘶,好疼。”,被踹醒的雄子睁眼就看到让他差一点就被捅穿的罪魁祸首,立刻尖叫起来,刺耳的高音彷佛是谁家热水壶炸了锅。
雷切尔早有预测地捂住耳朵,丢给他们一个,看,就是这样的表情。
视线扫了一圈,惊艳的目光落到白叙身上久久没有挪动,贝维尔飞速从地上爬起来,打量货物似的从头到脚将白叙上上下下扫了个遍。
贝维尔一边靠近,一边将鬓角的头发撩到耳后,用自认为完美的侧颜展现在白叙的视线中,声音矫揉造作。
浑身更是充满了,小样,我都这样屈尊降贵了,还不把你迷死的高傲感。
油腻到炒菜不用放油。
众雌虫面面相觑,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脏东西,默默在心里为对方点蜡。
“白~上~将~~”
七扭十八拐的语调让苏糖眸色暗了暗,没听懂,让烦闷的心情更上一层。
贝维尔虚假的笑意僵硬在嘴边,脚步被冷漠的杀意冻住。
他虽然出生在第三星球的贫困家庭,因为是珍贵的雄虫,家里的资源从小就向他倾斜,养成了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傲慢无礼,看上什么就要得到的性子。
二十岁被检测出是a级后,直接被雄虫保护协会接到帝星,过着被讨好,被巴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要不是他最近运气不好,被算计输了一笔他根本负担不起的巨额债务,他也不会答应对方这么危险的条件,跑到黑市里来受罪。
是雌虫就没有不喜欢雄虫的信息素,他可是珍贵的a级,不知道多少雌虫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长得好看又怎么样,兰花螳螂一族不过是上流社会的宠物,等他把他拿下,看你怎么傲得起来。
想到将来对方跪在地上,任打任骂,求他赏玩的模样,贝维尔眼睛里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雄虫信息素渗透进口罩,似有若无的一缕,对白叙来说就像是腐烂的蛆虫所散发的加倍恶臭,令人作呕。
虚假的笑容,眼睛贪婪和恶念遮都遮不住。
相似的表情,白叙眼前忽然浮现出苏糖楚楚可怜,精致明艳的脸,心中猝然升起的烦闷,被一双无形的手安抚住。
他哪来的勇气,像个跳梁小丑在他未来对象身边蹦跶,是找梁静茹借的吗?
好气哦,进度5的万能语言包只能让他随机听懂简单的词语,多一点他都听不懂,最可气的是他没有立场站过去把人甩开。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刮了!
明艳的桃花眼里燃了两把小火苗,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苏糖不知道自己这副好似小猫咪被抢走了心爱的小鱼干,愤怒地想要挠人地模样落进某上将眼中。
冰雪萃过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淡得难以察觉。
想到了那巨额的债务,盯着这张虽然冷漠,却依旧好看到极品的脸,不死心的贝维尔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试图再次靠近白叙。
雷切尔挑眉,我赌两步。
戴西伸手比了个一。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贝维尔才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落下,人就从墙上反弹回地上。
令人不适的声音彻底消失。
苏糖收回踏出去的左脚。
(¬︿????¬☆),哼,勉强过关。
老胡:“雄子都是这样的吗?”
一米九几的肌肉猛男挤眉弄眼,翘着兰花指,学着刚才看到的,照猫画虎地朝离他最近的队友身边靠。
场面极其辣眼,收获一阵爆栗。
雷切尔看没有动,十分熟练地捏着晕过去地雄子衣领,将他拖了回来,顺便抛出另一个重磅炸弹,“雄子当然不都是这样,身后就有一个不一样的。”
“身后?”
听到这句话,老胡他们再次齐刷刷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站好军姿。
戴西和雷切尔挪动两步,露出身后的苏糖。
重新收拾好心情的苏糖再次微笑打招呼,(????????)????嗨
苏糖的漂亮是那种张扬的美,明艳的眉眼,唇红齿白,眼型是标标准准的桃花眼,上下睫毛都是浓密纤长,彷佛自带眼线,眸色更是罕见的蜜糖色,转动见,波光流转,夺目撩人。
笑起来讨喜又亲昵,像是在撒娇。
“我艹,老胡你快看,是活着的雄子哎。”
“你快掐我一下,是不是在做梦,他长得可真带劲啊,比那什么二皇子殿下还带劲,有句话是什么来着,什么生灰。”
“叫你多读点书,关键时刻多丢人,是封闭生灰。”
一群身高一米九以上,肩宽背厚,嗓音粗哑的糙汉子硬是把粗犷的嗓音挤成夹子音。
怪异程度堪比肌肉壮汉装着粉红色露背绑带洛丽塔,头上戴了一顶硕大的蝴蝶结,踩着不合脚的小皮鞋,用他那能假死苍蝇的假睫毛朝你抛媚眼。
对各种社交场所都游刃有余的苏糖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时不时点点头,假装自己有在认真听,视线控制不住向白叙那边飘。
四目相接的千分之一秒,苏糖朝对方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