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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4章 第一百五十四章

    蘇大榮堅持一毛不拔, 林回星也沒有辦法，只能在郡城的點心鋪子給蘇應文買了兩包點心并一包饴糖。

    這趟林回星下山收獲頗多，除了秦輝那裏的七千兩黃金的貨款外, 他還白嫖到了一頭毛驢和八只豬仔。

    毛驢自然不用多說, 雖然林回星沒有花錢，但是這種貴重的牲畜, 他斷然沒有白送給姚家人的道理。

    說起來他對姚家的照顧也足夠, 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總歸是沒有錯的。

    雖然姚家人看着性子也是個好的，但是人性禁不起考驗，林回星也沒必要去冒這個險。

    林回星已經想好了，就按照比市場價略低一些的價格，給姚家人說這驢買成七兩銀子。

    按照青山郡的市價，一頭皮毛油亮的健驢賣價在八到九兩不等。

    永國的皇帝愛打仗, 平常少不了要在民間征集牲畜幫軍隊馱運糧草，是以民間的牛馬驢騾的價格一直都高舉不下。

    最貴的時候, 一頭毛驢連十兩銀子的價格都賣過。

    這可不是後世已經開采了國土內大半銀礦的情況, 永國什麽礦産都缺, 銀子的購買力遠不是後世的市價說能比的。

    籠統一點說, 要是能在永國買上一頭驢，再找木匠打輛驢車, 那拉風的程度, 就跟後世開着新款x馬上路差不多了。

    豬豚的價格就沒那麽高了, 兩三百個大錢一只，因為林回星特意叮囑過，秦富挑的都是很有活力的小豬。

    七八天大的豬仔最适合閹割, 太小的抵抗能力不行，熬不過傷口恢複期, 太大的又會影響斷奶和發育。

    這八只豬是從三窩豬仔裏面挑出來的，大的出生有九天，小的才四天。

    雖然時間可能會晚幾天，不過林回星覺得晚這麽兩天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秦富已經讓府裏會分辨公母的小厮看過了，八只豬仔，六只公的，兩只母的。

    兩只母的不能閹，要留着繁育小豬仔，六子公豬裏面也得挑一直活潑健壯的幸運兒留下來做種豬。

    在船上的時候還好，秦府的下人會幫着挑裝着豬仔的籮筐，林回星和蘇大榮三人只用挑着裝黃金的籮筐就是了。

    也就是蘇應平力氣大，蘇大榮也寶刀未老，不然他們三個人光是運這七百斤的黃金都是一個難事。

    不夠林回星一點都不急，現在村裏人經常要下山賣草紙，東西太多擔不回去，他就在安平縣多等兩天，等到村裏人後，再讓他們幫忙就是了。

    黃金難掙，再重林回星都不放心去錢莊換成銀票，他算是看明白了，在永國這黃金就是稀缺資源，換出去容易，在想換回來就難了。

    更別說白銀兌換黃金還需要付出高昂的火耗費，有那個錢，他還不如留着給村裏做工錢。

    上梁溝的村民對于林回星來說到底算是半個自己人，這肉總歸還是爛在鍋裏的好。

    然而林回星運氣不錯，他們剛到安平縣，還沒走到姚家，就在碼頭上遇到了在肉鋪買肉的蘇豐寶。

    不用多問，一看蘇豐寶臉上的笑容，就知道他這是下山賣草紙掙到了錢，所以來肉鋪割肉回家改善生活的。

    林回星肩上也挑着不輕的擔子，見到蘇豐寶後，他連氣都沒有喘勻，就趕緊出聲招呼道：“豐寶！在這裏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快過來幫忙。”

    蘇豐寶見到林回星也有些意外，不過他也沒多想，把肉錢給了屠夫後就連忙迎了上來。

    林回星也适時地朝幫着他擔着一挑豬仔的船工點頭道：“麻煩小哥了，把擔子給他就行了。”

    林回星做事周全，說完話後還不忘從懷裏抓了一把銅板遞過去。

    看着面前的大錢，船工愣了一會兒，随後忙不疊擺手：“不，不，不，林郎君你是家主的貴客，我也沒幫上什麽忙，哪能要你的錢呢，這要是讓管事的知道了，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見對方一臉畏懼的樣子，林回星笑着安撫道：“就這麽一點錢，哪有那這麽嚴重了，這一路上多靠小哥和其他船工照顧，這錢也不是別的意思，大家忙了一上午了，就拿這錢去買上幾個餅子墊一墊肚子，以後我少不了麻煩大家的地方。”

    算一算林回星也蹭了秦家的兩回貨船了，秦府有錢是真的，但是日子過得好的，只有秦輝這樣的主子，和各個鋪子的掌櫃，像船工小哥這樣的員工，那日子也比時下的普通老百姓好不了多少。

    林回星給的這一把銅板數額不少，貨船上就那麽幾個船工，平均一下，每個人也能分到好幾個銅板，別的不說，至少是夠他們買上一斤肉回去，讓家小也跟着打打牙祭了。

    船工小哥一臉感激的揣着一把銅板離開了。

    後面跟上來接過擔子的蘇豐寶掂了掂重量，一臉輕松地挑了起來。

    安平縣肉鋪的屠夫對林回星這位出手大方的客人也有印象，見到對方籮筐裏裝着的小豬後，他還一臉稀奇的湊上來仔細看了看。

    看着看着，屠夫腦子裏的算盤就開始打了起來：“郎君你這豬仔才好，只要用點心養，以後肯定都是大肥豬，以後郎君你這豬養成了要往買的話，可以直接趕到我這裏來。”

    林回星含糊應付了一句：“再說吧，我這豬要是能夠養出來，我自己肯定是要先吃個痛快的。”

    這會兒都下午了，肯定不能就這樣趕路，林回星只能帶着蘇大榮他們在姚家暫住一晚。

    八只豬仔還沒斷奶，林回星和姚老翁進房間聊正事的時候，蘇大榮和蘇應平一手一只小豬仔，給它們喂水囊裏面裝着的豬奶。

    這是秦富特意提醒的，主要還是林回星得要求太奇怪了，永國人買豬仔，那都是買斷了奶的小豬仔，這樣的豬仔經過前期的淘汰後，買到手的時候差不多都已經有一個月了，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養不活的。

    林回星買的豬才出生幾天，既斷不了母乳，也不知道能不能夠活得下來。

    這些事情林回星也是考慮到了的，只要豬仔們能夠撐過路上的這段時間，回到上梁溝後，自有羊奶給它們喝。

    馬婆婆一家把他的那幾只羊養得很好，有一只羊正在哺乳期，另外一只母羊眼看着也快生産了，這幾只豬仔還小，一天也吃不了多少奶，前期勻一點羊奶出來就夠它們吃的了。

    等到後期豬仔們的食量上來了之後，他可以從現代買了羊奶粉回來喂。

    只要這八只豬仔能夠成活一半，對林回星來說就算是一個好結果了。

    有秦富貢獻的兩只水囊，整整四只水囊的奶，足夠這些豬仔喝的了。

    唯一有些讓人犯難的，就是蘇大榮和蘇應平五大三粗的，給豬仔喂奶這件事情由他們做起來實在是有些手忙腳亂。

    哪怕有金氏提供的木勺，等把八只小豬的肚子都喂飽後，他們也是急出了一身的汗。

    相比之下，林回星這邊就輕松多了，姚老翁一聽這毛驢只買成七兩銀子，高興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這毛驢可買得太好了，之前在東市，我見到過一頭還沒這健壯的毛驢，賣家都要九兩銀子。”

    自覺撿了一個大便宜，姚老翁一點都沒帶猶豫說完，當即回房間取了三兩五錢的銀子出來交給林回星。

    林回星結果銀子後不忘解釋道：“也是遇到了熟人，對方基本沒賺我的錢。”

    一下子省下了一兩多銀子，姚老翁也是打從心裏高興：“還是林郎君你路子廣，連做牲畜行的人都認識。”

    姚老翁一點都沒有懷疑過林回星嘴裏的價格，畢竟按照他的認知，無論如何他都不相信還有人回傻到白送人毛驢。

    姚家推磨的主力軍對自家新添的牲畜也很滿意，趁着天還沒黑，他已經拿了銀子準備去找木匠買木料回來給驢搭棚子了。

    就連虎子這樣的小孩子，也在家中大人的催促下，背着背簍去城外給毛驢打草料了。

    想到林回星說的豆餅也可以用來喂牲畜，姚二郎當即從裝豆餅的木桶裏撈了一大團豆渣過來。

    毛驢已經餓了一上午，聞着眼前豆餅的味道，想都沒想就低下頭大快朵頤了。

    自從家裏開始做豆腐之後，姚二郎吃的最多的食物就是豆餅，早就已經吃膩了，不過看着毛驢低着頭大口咀嚼的樣子，他對豆渣霎時就不那麽嫌棄了。

    姚二郎擡手摸了摸毛驢的腦袋，也不管在乎對方能不能聽懂，先給出了保證：“既然你到了我們家裏，只要你好好拉磨，別的不說，以後這豆渣肯定是管夠的。”

    姚老翁和林回星一從堂屋出來，就見到自家那個傻兒子正在守着毛驢聊家常。

    姚老翁一臉窘迫地朝林回星投去了一個抱歉的眼神，那眼裏的意思可以說是十分的明顯了——犬子無狀，讓您見笑了。

    林回星倒是不在意這些，看到姚二郎對毛驢喜愛有加後，他心裏也就放心了，至少不用的擔心姚家人虐待毛驢不是。

    其實這也是林回星多慮了，在永國牲畜金貴得很，一般人好吃好喝供着都嫌不夠，哪裏還舍得去虐待呢？

    擔心天熱了水囊裏的奶會變質，晚上林回星還特意用繩子拴住水囊吊在井裏。

    但凡是在姚家住宿，林回星就很難進入深度睡眠，主要是那石磨的從上半夜就開始響起來了。

    有毛驢出力後，姚二郎也度過了家裏做豆腐生意後最輕松的一晚上，他不用再推着石磨不松手了，只用牽着石磨轉圈走就是了。

    毛驢第一天上工，姚二郎也是結結實實地溺愛一把，時不時地就要停下來給它喂一把豆渣。

    這頭毛驢在秦家的莊子上就要幫着推磨。

    青山郡的大戶人家也愛吃面食，秦家下面的莊子每個月都要送一些加工好的面粉到主家去。

    拉磨對于毛驢來說并不陌生，所以它和姚二郎不需要磨合就配合好了。

    解放雙手後，姚二郎越看家裏的毛驢越覺得好，之前家裏要買毛驢，他還覺得自己不缺力氣，沒必要花那麽多的銀子，這會兒他才發現自己之前有多傻。

    這毛驢拉磨可比人得力多了，這一晚上姚二郎牽着毛驢磨出來的豆子比往常要多出三分之一。

    姚家的生意已經不需要林回星給建議了，姚老翁是個心中有盤算的，金氏的頭腦也靈活，所以早上吃完早飯後，林回星就十分放心地帶着蘇大榮他們回村裏了。

    為了照顧林回星，從安平縣到山腳的這一段路，蘇豐寶特意跟他換了擔子。

    林回星就負責那一挑豬崽，兩筐豬仔加起來也就六十來斤。

    這要是放在以前，林回星肯定是沒辦法擔着這麽重的東西走上一天山路的。

    也就是這段時間他在這一條路上來回的次數太多，已然是鍛煉出來，也不覺得肩上的擔子重了。

    至于蘇豐寶他們就更不用說了，七百斤的黃金，三個人分，蘇大榮年紀大，蘇應平他們還給他分的重量輕的，他們自己則是将近兩百斤的擔子。

    這肯定是超負荷的，別說挑上這麽重的東西走一天了，就是從安平縣走到山腳，都是不可能的。

    從碼頭開始，林回星就叫了牛車。

    林回星已經想好了，要實在不行，他就在鄭二郎家裏住兩天，等村裏的人下山。

    林回星已經聽蘇豐寶說了，蘇大壯一家是已經回去挑草紙了。

    就算不是今天，那等到明後天，對方應該也要下山賣紙了。

    林回星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因為黃金太多帶不走而煩惱。

    也是運氣不錯，當天晚上就讓他等到了挑着草紙結伴下山的蘇大壯和蘇大志兩兄弟。

    林回星不知道，蘇應平卻是知道的，蘇大壯和蘇大志兩人是堂兄地，他們兩感情倒是好，不過他們兩人的阿娘互相不對付，尤其是新媳婦前後腳進門後，妯娌之間的摩擦就更多了。

    現在蘇家兩房都是鉚足了勁的想要真銀子，就是為了能夠在老宅的旁邊再建上一處宅子，兩房就這樣各住各的才好呢。

    聽說是林回星急着找人幫着挑東西，兄弟兩也沒含糊，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因為帶着小豬仔，林回星想明天一大早就動身，所以就和蘇大壯兄弟兩商量。

    “不如把這兩擔草紙托付給鄭二郎，讓他幫你們送到雜貨鋪去，下次下山的時候再問他要錢。”

    蘇大壯和蘇大志對視一眼後，也沒立刻說好。

    畢竟這兩擔草紙也是他們家裏人忙活了好幾天才做出來的，一百多斤草紙，價值七八百個大錢呢。

    這要是換成別人，他們肯定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了，然而開口的人卻是林回星，這草紙都是對方教他們做的，這會兒他有事需要他們幫忙，這反對的話讓他們如何能夠說得出口？

    見兄弟兩滿眼的遲疑，林回星耐着性子問：“可是不放心貨款，鄭二郎的為人我也是有些了解的，而且現在我們上梁溝的人下山賣貨大部分時間都在他這裏落腳，我們也算是他的固定客戶了，他這家業都在這裏，總不可能為了昧下這麽一點草紙，連名聲都不要了。”

    怕兩人不答應，林回星又緊接着提議道：“不如這樣，讓鄭二郎幫着賣着兩擔草紙，我們再給他三十個大錢，他兄長家裏就有牛車，捎帶腳跑一趟就賣完了，這三十個大錢我出，然後我再給你們兄弟兩一人一錢銀子的工錢，這一次草紙的那兩成利我也不要了，要是後面鄭二郎不認賬，我就賠你們這兩擔草紙的貨款。”

    這次的十字繡讓林回星賺了個盆滿缽滿，他也不小氣，給蘇大壯兄弟兩的一錢銀子不算多，對于蘇大榮和蘇應平，他要給的工錢更是不會低于一兩銀子。

    上次林回星下山的時候換了不少的銀子回去，哪怕是是村裏的女眷們結過一次工錢了，現在他手裏的存銀也還十分富裕。

    也就是現在林回星對該給多少工錢已經有了解了，知道給太多了也不好，要不然就是再多給一些他也是願意的。

    林回星都這麽說了，蘇大壯他們自然是一點顧慮都沒有了。

    因為一下子搖到了兩個人，第二天山上的路程就好走不少了，蘇大榮把裝小豬仔的那一挑籮筐接了過去，林回星挑的籮筐裏面只有四五十斤的重量。

    說起來這又要多虧了秦富，都不用林回星提醒，他就把所有黃金用裝米的麻布袋一小袋一小袋的分裝好了。

    這會兒林回星一只籮筐裏一袋。

    這次林回星也沒特意瞞着，加上蘇大榮他們是跟着他帶着繡品去秦府的，之前那些貨物蘇大榮他們不知道價值，這次的繡品他們卻是知道價值不菲的。

    不過蘇大榮他們就是再敢想，也只以為籮筐裏面裝着的是銀子，壓根就不敢往黃金上面想。

    村裏人都是有分寸的，沒有那種膽子大到敢直接打開袋子看的人。

    不過一想到自己擔着的都是銀子，也足夠蘇大榮他們內心激動了。

    上下山這麽多次了，林回星已經是不用看路邊樹上的記號就知道該往哪邊走了。

    林回星的腳程也是鍛煉出來了，現在他一路上基本上是不會掉隊了，也多虧了夏季晝長夜短，今天一行人回到村裏的時候，天光還早着呢。

    林回星給幾人結了工錢，蘇大榮他們拿了工錢也沒急着回去，而是回去取了工具想要在林回星的院子裏給他蓋豬圈。

    林回星連牛羊都不自己養，這豬自然更不可能自己養了：“随便搭一下就行，這些豬我處理過後都要撒出去找人養的。”

    時間不等人，林回星明天就要回現代去買奶粉和給豬閹割的手術刀。

    現在林回星手裏倒是有兩把小刀，但是這小刀到底沒有手術刀鋒利，再一個他并不會閹豬，還得回去找點視頻學習一下，別回頭割錯了地方。

    原本林回星還計劃買抗生素的，不過這玩意永國到底沒有，他還是想試一試土辦法，記得小的時候，閹豬匠閹完豬後，都是直接一把草木灰糊在傷口上就是了，也沒見小豬出什麽事情。

    趁着這會兒院裏沒有別人，林回星索性直接問蘇大榮了：“榮叔，你想不想弄兩頭豬回去養，你要是想的話，我拿兩頭豬給你。”

    要說蘇大榮不心動是假的，這可是小豬豚，拿回去養上個一年半載的，等到正月時殺了，一整年都不愁沒有肉吃了。

    不過蘇大榮很快就清醒了過來：“還是算了，你嬸子她們忙着做繡活，洗衣做飯，養雞養鴨，已經夠累了，要再弄兩頭豬回去，她們也沒時間來照料。”

    蘇大榮自己也沒空，他一個人要忙活一家人的地，空的時候還得做木工，至于蘇應文，照料家裏現有的兔子就已經是一肚子的苦水了，要讓他打了兔草再打豬草，那他可能是真的要撂挑子不幹了。

    貪多嚼不爛的道理蘇大榮還是懂的，所以哪怕是再舍不得，他也只能忍痛拒絕了。

    想到蘇大榮家裏的情況，林回星也沒多勸：“也行，回頭等我的豬養成殺了，我給榮叔你送一大塊肉去。”

    蘇大榮樂呵呵地回到：“那感情好，那我就擎等着肉吃了。”

    送走蘇大榮之前，林回星還特意說了一句：“我要收拾東西，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都不過去吃飯了，懶得跑，我自己随便煮一點面吃就行了。”

    上梁溝別的人不知道，蘇大榮一家卻是知道林回星說的面是什麽的，說是北邊的挂面，做好的面條，水燒開了下到鍋裏就行，十分的方便，也能省掉和面、發面的功夫。

    蘇大榮他們跟着林回星吃過兩次後，就察覺到了這種挂面的好吃，方便快捷，要是放在農忙，那簡直是絕佳的食物。

    夏收可是和老天爺搶時間的活，這樣一頓面條從做到吃下肚都用不了兩刻鐘，最難得的是它的味道還好，撒上一點蔥花，放上一點鹽巴，有條件的再卧個蛋，那味道就能夠香死人了。

    知道林回星有吃的，蘇大榮也沒糾結，搭好豬圈就回去了。

    林回星可休息不了，晚上他吃完蔥花面後，還點着油燈給八只豬仔一一喂了奶。

    現在林回星就盼着它們趕緊長大一點，不然一天要給這些豬祖宗喂上七八頓奶，他真的是有點蚌埠住了。

    想他林回星，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就已經先給這八只豬仔當上奶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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