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顾白和楚泽深确认关系后两人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接吻,晚安吻,早安吻,还有一回到家楚泽深第一句话就是对顾白好想你。
两人当着摩卡的面交了个浅尝辄止的吻,而摩卡对他们两个玩的游戏已经不好奇了,因为它加入不了。
顾白以前不觉得楚泽深是一个黏人的人,谈恋爱之后他发现,楚泽深就是一个黏人的人。
比如早上将文件故意放在家里明显的地方,让他发现,然后给他打电话,目的就是为了见他一面。
顾白为什么会知道,因为楚泽深这个伎俩可谓是漏洞百出,文件放的位置竟然在他放手柄置物柜的位置上。
一是,这个位置不是出门口的必经之路,二是,楚泽深更不会无缘无故到这个置物柜前。
这个家除了打扫卫生的阿姨,也就是只有他会到这个置物柜上找手柄。
而楚泽深也会计算着他发现这份文件的时间,不是早上而是午饭过后。
在那个时间点顾白会玩一两局游戏再睡午觉,玩游戏就需要拿手柄,所以在置物柜上发现了那份文件。
顾白面无表情地拿起那份文件,抿着嘴看了一眼下楼到门口的路线,不管怎么走,楚泽深都不应该把文件漏在这里。
李叔出现的时间更是巧妙,顾白一走过来还没有拿到文件,李叔就忽然出现了。
“哎呀,这份文件好像是少爷漏在这里了,不知道是不是重要的文件,要是重要文件可怎么办,那要有人送过去才行。”
不知道怎么的,顾白从中听出了演戏的成分,李叔的演技一点都不过关。
顾白倒想看看楚泽深的葫芦里在卖什么。
“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
李叔的演技果然不过关,竟然当着他的面笑场了还不自知,脸上洋溢的笑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样。
顾白给楚泽深打了个电话。
对方这个时候不在忙,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怎么了?”楚泽深含着笑意说道。
顾白说:“家里有你的一份文件,你看看是不是早上忘记带了。”
对话那头传来找东西的声音,楚泽深说:“我看看。”
对方没找一会儿就说:“好像是忘了带,今天下午的会议需要用到。”
顾白想了想问:“是不是用黑色文件夹装着的?”
一旁的李叔疑惑地看向顾少爷手上的文件夹,明明是蓝色,怎么说成黑色了。
楚泽深的笑意更深了,顺着顾白的话:“难道不是黑色的文件吗?”
顾白淡淡道:“黑色没找到,我只看到了蓝色,蓝色应该不重要,那我放着,你自己晚上回来拿。”
“蓝色和黑色都不重要。”楚泽深沉声道,“我想见你才重要。”
顾白闻言叹了一口气:“那我要等你下班吗?”
楚泽深似乎已经想好了一切:“戴上掌机到公司,办公室里有个休息室,累了可以去休息。”
顾白对上了李叔期待的眼神,像是在期待他们去约会,今晚不回家吃饭更好。
“那我等会给你送去公司。”
李叔听到这句话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顾白不免失笑:“楚泽深,你究竟用了什么来收买李叔让他陪着你一起演戏?”
楚泽深也跟着笑了起来:“答应他早睡早起,不熬夜玩游戏。”
顾白:……
“这只是你对他承诺,不要带上我。”
他可以早睡,但早起是不能早起的。
“夫夫本是一体,当然要带上你。”楚泽深故意道。
顾白使出杀手锏:“那你回自己的房间早睡吧。”
早睡早起容易影响夫夫感情。
楚泽深跳过这个话题:“我在公司等你。”
顾白挂了电话,拿着文件走到客厅。
摩卡主动给主人让了一个位置,小毛毯也准备好了,它想着挨着主人一起睡个午觉。
谁知道顾白放下文件就上楼了,摩卡有些疑惑地看着主人的背影,但也没有跟上去。
因为主人一定会下来陪它睡午觉,它是主人最重要的小狗。
果然没过一
会它就看到主人从楼上下来了,只是主人怎么换了一件衣服?
下一秒摩卡从沙发上起身,主人该不会是要出门吧?
摩卡连小毛毯都不要了,屁颠屁颠地跟着主人身后,尾巴摇得正欢。
要出门了,要出门玩了。
顾白拿上车钥匙往前一看,摩卡已经叼着牵引绳坐在门口乖乖地等待。
顾白装作没看到,走到厨房和李叔说了一声后,拿着文件往门口走去。
随着主人的靠近,摩卡越来越兴奋,眼睛亮亮地看着主人。
顾白自顾自地说:“刚好今天胡医生有空,顺路去一趟宠物医院。”
摩卡听到医院两个字耳朵动了动,紧张地看着主人。
顾白接过摩卡嘴上的牵引绳,谁知小狗不松口,紧紧地咬着。
“摩卡,你不去吗?”顾白问。
摩卡咬着牵引绳嘤嘤嘤了好几声,爪子攀到顾白的手上,似乎在说,想出去,但不想去医院。
顾白逗它:“要去给你测一□□重,看看你胖了多少。”
摩卡更慌了,测体重就证明它以后就没有加餐了。
摩卡立刻躺在地上四脚朝天装死,这个门它还是不要出去了,打死也不出去。
顾白看到它这模样说道:“等会去公司,你也不去吗?”
魔卡一个翻身,定定地看着顾白,公司,宠物医院,这样一比较感觉去称体重好像也没有这么可怕,因为去公司可以看到漂亮的小姐姐。
摩卡将牵引绳放在顾白面前,让他给自己戴上。
顾白帮摩卡戴上背带,摩卡自觉地上车。
带摩卡到医院测体重是顾白临时起意,去公司的路上刚好顺路经过宠物医院,但测体重这件事倒也不必告诉医生,医院前台就有自行测体重的机器。
达到宠物医院的时候摩卡在门口磨蹭了很久才进去,医院前台的护士认出了摩卡,第一时间就出来撸狗。
顾白和护士说明了来意,护士帮他打开了体重机器。
摩卡知道不用进医生办公室时是开心的,顾白让它自己走上体重秤,它非常听话地走了上去。
总之看不到胡医生的摩卡做什么都非常乐意。
护士看到摩卡的体重,笑了起来:“看到最近摩卡吃得很好,都胖了好几斤。”
顾白说:“最近到家里的老人那住了两个星期,老人家疼摩卡,给它加了不少餐。”
护士说:“这个体重不算超重,天气冷了,宠物的体重有所增加也是正常,冬天比夏天需要消耗的能力也要高很多,这段时间正常喂就好。”
顾白笑着应下来。
摩卡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伙食会发生什么变化,依然和一旁的护士小姐姐玩得正欢。
准备离开医院的时候,胡医生刚好忙完出来,看到熟悉的狗影忍不住喊了一声。
“哎哟,这不是摩卡吗?”
听到胡医生的声音摩卡耳朵都立起来了,慌不泽路一头走进门后面,谁知道身材过于壮,门也挡不住它的身影。
顾白将摩卡牵出来,让它见见老熟人。
在胡医生面前,摩卡全程好像被施了定身的咒语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胡医生职业病也犯了,摸小狗的时候手法和做检查一样,也顺带免费给摩卡做了一次简单的检查。
逃离胡医生的“魔爪”后,摩卡甩了甩身上的毛,然后迫不及待地朝车走去。
顾白和楚泽深说不需要人下来接他,都来了这么多次,也没必要麻烦别人。
公司一楼前台已经认出了顾白和摩卡,主动地帮老板娘按下总裁专属电梯。
顾白朝她说了一声“谢谢”。
前台下意识地说:“为老板娘服务不辛苦。”
顾白:……
前台意识到把平日里和同事之间的玩笑话给说了出来,有一瞬间慌了,老板娘会不会觉得她一个做前台的太不正经。
顾白倒也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来了这么多次都没有发现原来楚泽深公司的员工会这么有趣。
不过也是,他一共就来了两次,一次没有进门,一次来给楚泽深送完晚饭就走了。
前台连忙按下电梯门,以专业的微笑目送顾白;“老板娘再见。”
顾白似乎已经接受了老板娘这个称呼,无反应地看着电梯门关上。
走出电梯,摩卡熟练地在前面带路,它对楚泽深办公
室这一层非常熟悉,也知道哪个小姐姐的座位上备着小零食。
因为去宠物医院耽误了一点时间,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半,过午休的时间,员工都正式开始下午的工作。
走进去后,顾白发现了摩卡在楚泽深公司受欢迎的程度,经过每一个人的时候他们都会直呼摩卡的名字,然后询问他的意见能不能摸狗。
甚至一上来就被团团围住了,摩卡也知道自己很受欢迎,昂着头挺起胸膛,一副任人摸的模样。
顾白作为主人在一旁默默地感受着大明星狗狗的人气,把手上的牵引绳稍微松开了一点,让摩卡走近他们。
摸鱼很快乐,摸狗更快乐,众人沉浸在摸狗的快乐中。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顾白听到声音一个激灵地抬眸看向前方,楚泽深站在人群身后。
不止顾白听到声音有反应,现场的所有人都对楚泽深的声音有反应,反应更是一个比一个激烈。
上班摸狗被老板发现,摸的还是老板家的狗,肯定会遭骂。
营销部长反应极其快,连忙说:“我们刚想到会议室开小组会议,出来就遇到摩卡和顾先生,大家都很想念摩卡,所以没忍住就凑在一起了,我们现在就到会议室开会。”
部长说完话,一行人脚步匆忙地走进会议室,就连不是营销部的员工都一股脑子进了会议室,离开老板的视线比较重要。
楚泽深和顾白对视了两秒,顾白跟上了楚泽深的脚步。
会议室里偷偷了开了一条门缝。
“楚总进了办公室没有?”
“别挤,让我看看。”
“哎,楚总和顾先生进办公室了。”
听到这话,其他部门的员工打开了会议室的门。
“不打扰你们营销部开会了,我们先走。”
营销部部长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一本正经地说:“哪有什么会,走吧,继续工作。”
众人:……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说到摸鱼还是部长有经验。
顾白跟着楚泽深走过秘书室,楚泽深对冯助理说:“带着摩卡熟悉一下环境。”
冯助理早已经习惯带狗这一项工作,而且他还挺喜欢这项工作。
他接过顾白手上的牵引绳,牵着摩卡去熟悉环境,而摩卡也很愿意跟着他,而且它知道还可以讨到零食吃。
顾白见摩卡不回头的模样,忍不住和楚泽深说:“你每一次带摩卡来公司它都像刚刚那样毫不留恋地跟着别人走了?”
摩卡不是跟着别人走,而是跟着零食走,也是摩卡信任楚泽深的一个表现。
楚泽深打开了办公室,语气淡淡:“嗯,每一次都这样,看都不看我一眼。”
顾白跟着楚泽深身后,关上门转身皱着眉说。
“摩卡这个样子不太行,没有防范意识,很容易被人……”
话还没有说完,顾白就被面前的人抵在门上,楚泽深俯身压在顾白的颈脖上。
他闷声道:“你每一次都这样,一直留意着摩卡,看都不看我一眼。”
顾白被拉下衣领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原来没有防范意识的人是他。
楚泽深一直在顾白的肩颈上作乱,顾白听到这句话推了一下楚泽深。
“现在你和摩卡争风吃醋?”
楚泽深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我好想你,从家里到公司不到半个小时,你从出发给我发信息到现在已经过53分钟零三十秒。”
顾白说:“临时带摩卡去了一趟宠物医院测体重。”
楚泽深“嗯”了一声,没说什么话。
顾白双手抚上了楚泽深的肩,往他身上靠了靠,轻声道:“别咬这么重,我怕疼。”
最后顾白还是被人抱进了休息室,躺在床上的下一秒他转了个身背对着楚泽深,不愿意搭理他。
楚泽深将休息室的暖气调高了一点,坐在床边揉了一下顾白的头。
“生气了?”
顾白依旧不搭理他,身上的毛衣被楚泽深扯得不像话,就差一点毛线就就开了。
楚泽深把人从床上半抱到怀里,将顾白身上的外套脱下来。
顾白不愿意动弹,但任由楚泽深动作。
虽然没有气鼓鼓,这个面无表情冷冰冰的样子就
是生气了。
“我帮你揉揉?”说着楚泽深将手探进了顾白的衣摆里。
顾白胸前火辣辣的,他按住了楚泽深的手:“不需要。”
楚泽深得寸进尺地问:“我有没有咬疼你。”
顾白忽然扯下楚泽深的领带,拉开他身上的衬衫,在肩颈处咬了一口气。
楚泽深揉着顾白的后颈,安抚他,直到顾白咬完松开他。
顾白根本就没有用力,咬在他身上像是小奶狗一样,气势很足,其实牙都还没有长开。
顾白咬下去第一秒就后悔了,选错了地方,这个位置不好咬,怪硬的,但咬都咬还是要给楚泽深一个警告,只能用牙齿叼着一小块肉,怕咬重了也怕咬轻了。
“好了,不生气了。”楚泽深蹭一下顾白的脑袋,“是不是到时间睡午觉了,要不要我陪你睡。”
顾白咬完后,靠在楚泽深的肩上,自觉帮他把领口和领带整理好。
“不用,你出去工作,不要来打扰我。”
好好的总裁不上班陪他睡觉干什么。
楚泽深离开休息室的时候又缠着顾白要了一个吻。
门关上,顾白躺在休息室的小床上想,楚泽深是不是有肌肤饥渴症,怎么亲都亲不够。
顾白亲累了,这个时间也是他的午睡时间,迷迷糊糊闭上眼睛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
他把摩卡忘在一边了。
摩卡熟悉环境回到办公室,一进门就开始到处找主人,在休息室的门后闻到主人的气味。
因为休息室的门是旋转把手,摩卡开不了,它去求助楚泽深,想让他帮忙开门。
楚泽深说:“你主人睡觉了,不要去打扰它。”
摩卡乖巧地蹲在楚泽深面前,抬起爪子放在他的腿上。
它要去陪主人睡觉。
楚泽深看懂了摩卡的意思,无情地拒绝了这只小狗无理的请求。
“我不能进去,你也不能进去,你在这里陪我工作。”
摩卡想是听到了不可置信的话,狠狠地踩过楚泽深的鞋子,随后自己叼起为它准备的小窝,边拖边扯,把小窝拉到休息室的门口。
摩卡就这样睡在了休息室门口等着主人。
休息室隔音很好,也没有人来打扰他,顾白一觉睡到了太阳下山。
今天也只不过换了个地方睡午觉,这一觉还算睡得舒服。
顾白打开休息室的门,外面一个人影和狗影都没有。
他走了出去,倒也不着急出去找楚泽深和摩卡,人和狗不会丢,他还是自己先满足一下自己。
顾白打开楚泽深办公室里的小冰箱,从里面拿了一瓶果汁,随意地坐在了总裁的办公椅上,转了一下椅子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
楚泽深这个办公室他最满意的就是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夜景,不对,今天可以加一个休息室的床,虽然没有家里的沙发软,但勉强睡得舒服。
就在他欣赏夜景的时候,门被敲响了,顾白刚想说话,门外那人已经打开门走了进来。
顾白觉得自己当着外人的面坐在这个位置好像不是很恰当,准备起身时听到那人说话。
“堂哥,打扰你,你说不能在工作时间找你谈私事,可是你不在加班就是一下班就回家,现在距离下班时间还有十分钟,我不得不上来找你。”
顾白没有说话,在这种情形说话也尴尬不说话也尴尬,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索性就不说了。
楚宁惟见楚泽深不说话,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硬着头发继续说。
“堂哥,我和涵今已经从分公司调回来半个月了,以前我们一直负责的项目不说是大项目,但也是和各个集团合作,我们回来后就一直着手负责和一个小公司的合作,别的不说,那个小公司的总经理不懂装懂,和我们指指点点,项目一点进展都没有。”
楚宁惟小心翼翼地说:“我和涵今怎么说也是高校出来,也已经在楚氏工作了一段时间,能不能让我们继续负责以前的项目。”
顾白了然的,原来是来走后门的,怪不得楚泽深一下班就回家,是他也一下班就回家。
这种家务事是最难断的。
现在楚宁惟来找楚泽深不是为了自己&#30
340;父亲,而是为了他们两兄妹,靠山没了,倒也懂得为自己谋出路。
楚宁惟见楚泽深迟迟不回应,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堂哥。”
顾白忽然转了一下椅子,面向楚宁惟。
对方见到椅子上是顾白,一脸见鬼的模样。
“怎么是你?”
顾白靠在椅子上反问:“为什么不能是我?”
“这是我哥的办公室,你坐了他位置上。”楚宁惟不知道怎么的,看到顾白坐在总裁的位置有一瞬间的慌张。
顾白的气场好像变了,和平时那个懒散劲儿不一样,反倒有点像他堂哥坐在这个椅子上公事公办的气场。
而他是向顾白报告项目的下属。
顾白听到这话轻笑:“他是你的堂哥,但他也是我的爱人,我坐在他的位置上怎么了?他的东西迟早是我的。”
顾白故意吓唬一下楚宁惟,本想着为楚泽深以后谋一份清净,其实也是为了他自己,楚泽深准时回家遭殃是他的脖子和嘴巴。
楚宁惟被顾白这一番话给刺激到了。
“什么迟早是你?你们顾家和我们持家联姻果然是抱着目的性,现在你连装都不装一下了吗?你死心吧,我堂哥已经看穿了你们顾家的目的,他是一点都不会受到你的勾引。”
顾白静静地看着楚宁惟说话,并没有表态。
不说话才是最吓人的,楚宁惟壮着胆大:“难道你不相信?那你也不去打听一下,这么多年有什么人能够走近我哥的心,都是逢场作戏而已。”
顾白终于有动作了,他微微仰头看向楚宁惟身后,问:“是么,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