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富成略感欣慰,自己在徐长今眼中,终于不是牲口了。
当宝子得知自己在徐长今眼中是一头羊的时候,瞬间化身为一只小羊羔,在徐长今面前上蹿下跳,兴奋得一塌糊涂。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慢羊羊,宝羊羊……
徐长今看着众人惊愕的眼神,苦笑道:“我又看到幻象了?”
李小牙走到宝子身旁,小声交代了两句。
宝子点着头,跳到徐长今面前,唰地脱下裤子,露出了亵裤,旁边两名医女受惊发出了羞涩尖叫……
“徐御医,你能看出我是什么羊吗?”
“……”
徐长今听出了宝子的声音,翻了一记白眼,没有理会。
李小牙摸着下巴,宝子当着徐长今的面脱裤子,两个医女都尖叫了,徐长今却没有尖叫,看样子不是装出来的。
“徐御医,你有没有兴趣挤一下奶?”
“……”
麻子忍俊不禁道:“老大,公羊能挤出奶吗?”
李小牙耸肩道:“多少能挤出一点吧?”
两人掩嘴偷笑了一会儿后,麻子收住笑,小声问道:“徐长今昨天将朴总官看成一头牛,今天将宝子成一头羊?明天会不会将您看成一条狗?”
“……”
李小牙挑了一下眉:“去请许院判过来。”
麻子快步离去,转个一个弯,来到一间屋舍前,大喊道:“许院判,大都督请您去给徐御医看病,徐御医的幻症好像更严重了。”
许绅刚洗漱完毕,闻言即刻开门出来了。
李小牙等人随同许绅一起来到徐长今屋内。
许绅给徐长今号了一下脉,指着李小牙等人挨个问她,她都能认出来,唯独将宝子认成一头羊,哪怕宝子出去跟其他人一进门来,仍然只有宝子会被认成畜生……
“怪了。”许绅皱眉道:“如果是幻症,为何只在宝子身上产生幻象?昨天也是只在朴总官身上看到幻象。”
旁边一名医士猜测道:“会不会是神智错乱?”
“……”
李小牙将手伸到徐长今胸前,问道:“徐御医,我能摸一下你的胸吗?”
“啪!”徐长今羞愤打掉李小牙的手,骂道:“禽兽!”
李小牙揉着被打疼的手背,点着头道:“看起来神智没有错乱,还是很清醒的。”
“……”
许绅并没有治疗菌子幻症的药,只能让徐长今继续服用寻常的解毒丸,多喝一点水,等体内的毒素慢慢排出来,应该就不会产生幻象了。
李小牙吃早饭的时候,山鸡领着小牛子前来禀报。
“我们昨晚看到一队骑兵进城了。”
“骑兵?”
“他们入住了城防兵营。”
小牛子补充说明道:“不过,他们今天一早就离开了。”
李小牙狐疑的问道:“他们的身份弄清了吗?”
山鸡回道:“我们通过咨客询问过城防营统领了,听说是王都捕盗厅一队捕快,正在追捕一名反贼。”
“捕盗厅?”
李小牙目露思索之色,倒是没察觉有什么可疑的。
山鸡继续道:“除此之外,我们就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进城了,只有一些进城买卖赶集的乡民。”
李小牙看向两名熬夜的斥候,点头道:“你们辛苦了,先回去休息,下一个驿站离得近,我们中午才上路。”
山鸡,小牛子退下后。
朴富成过来了,说是手下一名从事,早上吃了一碗菌汤,也中毒产生幻象了。
李小牙领着一群锦衣卫,叫上许绅,一起来到隔壁院落,见到了中毒的从事,但他的症状不同于徐长今,他整个人都迷糊了,看着已经神智不清,喃喃自语看到了阿飘什么的……
许绅给中毒的从事号了一下脉,翻了翻他的眼睛,说道:“他脉象紊乱,心率不齐,意识不清,眼中全是幻象,他的症状跟徐御医不一样,徐御医神清目明,只是会对固定一样事物产生幻象。”
李小牙后怕的道:“我们昨晚又喝菌子汤了。”
麻子也心有余悸的道:“幸好没有中毒。”
朴富成肃然道:“我已下令,从今天起不许再食用菌子。”
李小牙也下令一群锦衣卫,不要采食菌子,特别要紧盯宝子,这个熊孩子,已经有一点跃跃欲试,想要尝试食菌中毒的滋味了。
午后,金秀中领着一群反贼,来到牛峰与平山两郡之间一处官驿。
官驿已事先收到通知,正等着接待过路的大明使节团,不再接待过路官差,金秀中派出两名手下,拿着议政院的官文来到官驿,表示他们不住客房,只需提供能睡觉的驿卒房通铺即可,不会耽误官驿接待大明使节团。
驿丞看着两名手持议政院公文的捕吏,只能无奈的答应下来了。
两名抱着必死之心的刺客,住进了官驿。
傍晚,李小牙领着大队人马,来到了官驿。
朴富成领着两名别将,拿着五卫都总府的官文,先行进入官驿,当听说官驿入住了两名路过的捕吏,他露出了怒色,大声斥责驿丞,为何要让路过官差入住?
驿丞一脸为难的表示,两名捕吏拿着议政院的官文,他实在是不敢违背。
朴富成嗅到一丝诡异,议政院的官文?捕盗厅的捕吏怎么会持有议政院的官文?他立即吩咐手下一名从事,领着一群禁军侍卫,不动声色冲进一间驿卒住的屋舍,将两名正企图逃跑的捕吏擒获了,还从屋内搜到了两把火器。
夜晚,两名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刺客,被五花大绑押到李小牙面前。
朴富成摇头道:“他们嘴很硬,死都不愿意开口。”
李小牙看着两名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刺客,幽幽的道:“被打成这样都不开口吗?”
“嗯。”朴富成点点头:“只有一点能肯定,他们是南衮派来的。”
“南衮为何也要派人行刺我?”
朴富成无奈的道:“估计是针对我,您若是我的护卫下被行刺身亡,南衮就能借此打压我了。”
李小牙点着头看向两名刺客,吩咐麻子道:“你领两位客人去后堂,用我们南京锦衣卫的待客之道,好好招待一下他们。”
麻子大手一挥,数名锦衣卫上前,将两名刺客押至后堂,后堂随即响起两名刺客痛苦的哀嚎声……
朴富成微微一愣,南京锦衣卫动的是什么刑?两名刺客被他们打得皮开肉绽都没吱一声,这才换到锦衣卫手里,马上就哀嚎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