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早已想好了如何应对。这也是他为何带了许多色萨利贵族前来的原因!他打算向他们展示自己俘获的马其顿(侯爵)凯乌姆手下的少数赞赞贵族。在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亚历山大带着大群贵族随从参观了关押这些俘虏的封闭围栏,并指着他们说道:
“大人,请看!看看这些人!我相信我不需要告诉您他们的真实身份。”他指着那些俘虏说道,“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听听他们自己说出真相吧!”
亚历山大的话语慷慨而坚定。当这些铁证摆在眼前时,许多原本只是出于恐惧和无力而向亚历山大低头的提比亚斯贵族们都被震惊了。
在他们心中,毫无疑问,这些人绝对是地地道道的赞赞贵族。从他们那独特的盔甲和口音中,便可窥见他们来自何方。他们所佩戴的昂贵装备,如那镀金的剑柄和象牙制成的剑鞘,无不凸显出他们高大的身影,犹如雕像般威严。即便是他们那朴素无华的举止,也显得异常文雅,与那些农民的粗犷举止有着天壤之别。
然而,如果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他们的身份,那么另个事实更是确凿无疑。那便是,许多人身上都携带着他们家族的印章。这下,群惊慌失措的贵族们便轮番提出了诸多好奇的问题,诸如:“你们究竟是谁?为何会在此处?你们有多少人?又为何要为陛下而战?”
对于这些问题,所有的回答都验证了亚历山大的指控,甚至为这位年轻的领主增添了更多的分量。尤其是当被问及“你们为何要为陛下而战?”时,得到的回应更是饶有趣味。其中位被俘的领主站起身来,坦然地宣布:“我们的领主马特巴尔(侯爵)凯姆是在大祭司马努克陛下的指示下,派我们前来此地的。”
他继续说道:“我们得知,提比亚斯与马努克阁下之间已经达成了项秘密协议。作为我们协助提比亚斯国王击败赞赞领主的回报,提比亚斯的北半部将划归我们所有!”然而,这不过是个谎言,是亚历山大自己精心编造的罢了。
就在前天,亚历山大亲自去探望了那些囚犯。在探访过程中,他故意扭伤了那些贵族们的手臂。在这次会面中,位被俘的领主看到亚历山大身穿全套盔甲,便向他询问赎金的进展情况。
亚历山大假装对此感到惊讶,并带着浅浅的微笑回应道:“我们并未收到任何关于释放你的外交信息,无论是你的家人还是你的领主都没有传来消息。”
那位领主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喊道:“怎么可能?马努克大人应该替我们传话的!”这条消息在亚历山大这里引发了极大的震惊,因为已经过了足够长的时间,才得知这样的消息。
甚至有人对此表示怀疑,大声质问:“帕夏亚历山大,你确定你没有说谎吗?”这句话立即遭到了亚历山大身边随从的强烈斥责。而亚历山大则带着略带恶意的笑容透露道:“您亲爱的马努克阁下和国王之间发生了些事情。他们的联盟已经破裂。”
他进步说道:“马努克已经离开了提比亚斯,留你等死在这个沟里。”亚历山大的话让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他接着说道:“所以你看,现在没有人能够证明你的身份,也没有人会来勒索你。你,就是个无名小卒!”
在那次含蓄的威胁之后,亚历山大没用多久就让这些贵族们唱出了他想要的曲调。他们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意志,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亚历山大的计划简单而残酷——他威胁那些被俘的贵族,否认他们的贵族身份,只承认他们是普通的农民。随后,他们便可能遭受无情的杀戮,或是像普通奴隶般被随意贩卖。他直截了当地向那些战败者揭示了这冷酷的现实:“没有人会来救你。你孤身人,无人知晓你的生死!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对待你。”亚历山大的威胁是**裸的,毫无掩饰。
当然,那些自视甚高的贵族们开始对此表示了强烈的抗议。其中人,指着亚历山大,愤怒地喊道:“你撒谎!马努克阁下绝不会做出这种事。他可能有急事,很快就会与你取得联系的。”紧接着,他的个朋友也插话道:“没错!而且,就算马努克大人遭遇不测,还有我们的侯爵大人马特巴尔·凯乌姆,他定会派人来询问我们的情况!我们的家人永远不会忘记我们。”这位朋友的话语虽然依然充满了愤怒,但语气却温和了许多。
然而,另人却以冷静而流畅的声音警告道:“赞赞大人,屠杀这么多贵族的事情,你绝对无法保密。这件事迟早会泄露出去的。你应该足够聪明,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微妙的威胁,而这位说话者,是个矮小、瘦削的男人,大约十多岁,眉毛浓密,脸颊凹陷。尽管看上去憔悴不堪,但他的双眼却闪烁着智慧和机智的光芒。显然,他是这群贵族中的位领导者。
这些人的话语都指向了个共同的事实——即使亚历山大所言非虚,马努克真的抛弃了他们,他们的另个靠山,马特巴尔·凯乌姆侯爵,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因此,如果亚历山大真的对他们下了杀手,无论他隐藏得多么深,总有天,这个秘密会泄露出去。届时,即便是最好的情况,也将引发场外交上的混乱。
“呸!真是个胆小鬼!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样!”突然,阵令人厌恶的俚语声响起,个充满战斗气息的声音用极其肮脏的语言咒骂道:“你以为我们会怕你这种杂种吗?呸!我每个周末都会让我的狗撕碎你这样的奴隶,只是为了取乐!”
“等我父亲打败你,你的孩子的肉将被秃鹰撕碎,你的妻子将被我的狗、猪和马蹂躏。因为你就是这样的贱民,根本不配被当作人来对待。”那人恶意地指着亚历山大,仿佛要将所有的仇恨都倾注在这个敌人身上。
然而,他并未就此罢休。说完这番话后,这位看上去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转身面向其他贵族,张开双臂,兴高采烈地说道:“诸位大人,你们怎么能被这个卑贱的杂种吓倒?他只是个奴隶!个出身低贱的东西!他怎么敢伤害我们贵族的根头发?如果他真的敢这么做,哈哈哈……”他的笑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要将整个空气都撕裂开来。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在寂静中回荡,仿佛针落般清脆。整个环境因为这个男人的举动而变得死寂,所有人都被他的言语所震惊。无论是被俘的贵族还是亚历山大方的人,心中都不禁浮现出同样的疑问:“这个白痴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
被俘的贵族们愤怒地咒骂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尽管他们在背后对亚历山大恶语相向,但却没有个人敢像他这样公然挑衅。毕竟,此时的优势明显站在亚历山大方。而亚历山大和他的手下们则被这个男人的狂妄所震惊,脸色铁青,有些人甚至气得满脸通红。
“混蛋!你竟敢!”梅尼斯是第个反应过来的人,他怒吼声,声音如同狮子般震撼人心。他的愤怒让亚历山大都不禁感到阵心悸。其他人也纷纷效仿梅尼斯的做法,愤怒的叫喊声此起彼伏,有些人甚至拔出了剑,想要将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就地正法。
然而,面对众人的愤怒和威胁,那个男人却丝毫不露惧色,甚至还竖起了中指,露出了抹嘲讽的笑容。他似乎根本不在乎众人的怒火,仿佛在说:“你们敢动我吗?”
“谁是你的父亲?”亚历山大终于开口了,他选择了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来询问这个男人。他想要从这个男人的回答中探寻更多的信息。
“当然是马特巴尔·凯乌姆侯爵!”男人骄傲地挺起胸膛回答道。在他的语气中,亚历山大似乎可以感受到种从皮肤毛孔中散发出来的骄傲。
“哦?你是合法的吗?”亚历山大继续追问。他想知道这个男人在马特巴尔家族中的真实地位。毕竟,他的父亲是亚历山大在西方最大的敌人之,而这个人自称是马特巴尔的儿子,这无疑是个相当大的泄露。然而,亚历山大更关心的是这个男人在家族中的身份和地位。
“你!”男人被亚历山大的问题激怒了,他的脸色涨得通红,恨恨地盯着亚历山大,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般。
很明显,这对他而言,是个深埋心底的痛点,触即发。
“哦?所以你并不是那个所谓的贵族?”亚历山大微微眯起眼睛,从对方迟疑的回答中,他已然读出了答案。他嘴角勾起抹冷笑,声音里带着丝嘲讽,“呵,看来你连贵族的身份都算不上,不过是个冒充的小角色罢了。”
他的话语如同把锋利的剑,直刺对方的心脏。那人脸色骤变,愤怒地瞪大眼睛,仿佛被戳中了痛处。
“你是在马厩里被狗和猪养大的吗?这就是你只和他们做朋友的原因?这定就是你满嘴脏话,而不是像我们文明人类样说话的原因吗?”亚历山大的话如同串串连珠炮,字字诛心。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威力,每句话都像是记重拳,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事实上,他对那个人的伤害,比任何剑伤都要深得多。因为亚历山大的许多侮辱,确实是基于事实的。
那个人确实是个私生子,是由个女仆所生,而不是出身于高贵的家族。他小时候确实在马厩里工作过,与马匹为伴。而亚历山大之所以能够洞悉这切,并非因为他拥有某种异能,能够窥探过去。而是因为,在贵族的世界里,私生子的命运往往被注定,管家和马夫是他们最常见的两种职业。
而眼前这个人,既然在这里参与战争而不是在庄园里照看事务,亚历山大便可以断定,他很可能是在马厩长大的,边照顾马匹,边为家族的领主效力。
当亚历山大的嘲讽如同利箭般射向那个人时,那人突然愤怒得目瞪口呆,他猛地跳过栅栏,如同被激怒的野兽般,向亚历山大冲去。
“啊啊啊!”他口中发出疯狂的怒吼,双眼赤红,脸庞因愤怒而扭曲。他手中握着块小石头,似乎想要用它来攻击亚历山大。看来,亚历山大的嘲讽太过犀利,直戳他的痛处,让他失去了理智。
然而,就在他即将冲到亚历山大面前时,只强有力的大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你这该死的动物!想死就直说!”梅尼斯咬紧牙关,将那个挣扎的男人按在地上,用力地将他压在地上,似乎想要将两人粘在起。
亚历山大冷冷地看着这幕,心中没有丝毫波澜。他终于厌倦了这种无聊的戏码,轻轻走上前来,问道:“让他跪下!”
话音未落,他便迅速拔出了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帕夏·亚历山大,请您克制下!”些被俘的贵族见状急忙喊道,其中人甚至哀求道:“亚历山大大人,那人已经被囚禁了这么久,已经失去了理智。请您不要降低自己的身份,与他般见识。”
然而,亚历山大却置若罔闻,他低下头,直视着那个被束缚的男人的眼睛,声音冰冷而充满威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你做的吗?对那些无辜的奴隶?”
那个男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亚历山大的纯粹仇恨,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般。这种眼神让亚历山大更加确信,这个人确实有着残害无辜的恶行。
“啊啊啊!”亚历山大没有任何犹豫,将匕首狠狠地刺入了那个男人的心脏。随着声惨叫,那个男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亚历山大转身看着那些贵族们,冷冷地说道:“我不在乎你们怎么想。但你们要知道,如果你们不服从我的命令,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下场。”
虽然亚历山大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但内心却对那个男人充满了愤怒。这并不是因为他发出的那些威胁,那些在他看来只不过是疯狗的吠叫罢了。真正让他愤怒的是,这个人居然敢对其他无辜的人下手。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拔出了匕首,深深地刺入了那个人的胸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双手和衣襟,但他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
“啊啊啊啊!你敢!等我父亲……啊啊啊!”即便在死亡的边缘挣扎,那个男人依然没有放弃对亚历山大的威胁。然而,亚历山大却只是冷笑声,说道:“高贵?什么高贵?我只看到只披着人皮的狗,在垂死挣扎,像头可怜的野兽。”
说着,他再次挥动匕首,将那个男人的胸口撕裂开来,留下了道巨大的伤口。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染红了整个地面。
“啊啊啊啊!杀了我!我会……啊啊啊啊!”即使在这种痛苦之下,那个男人依然没有悔改之意,他发出更加凄厉的嚎叫,继续咒骂着亚历山大。同时,他试图扭动身体,挣脱那些束缚着他的人。
然而,他的挣扎只是徒劳无功。那些束缚着他的人紧紧地抓住他,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杀那些无辜的人?”亚历山大冷冷地问道。他的声音中没有任何感**彩,仿佛只是在陈述个事实。
然而,他的匕首却没有停下。当他收回匕首时,再次出击,这次是在对方的左侧划下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如同瀑布般涌出,将那个男人的身体染成了红色。
“啊……呃……”直到这个时候,那个男人似乎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微弱而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断气般。可能是因为亚历山大撕裂了他的主要静脉和动脉,导致大量失血。他在进入最后的死亡挣扎时开始喘息,眼睛也逐渐失去焦点。
而亚历山大也发现自己呼吸粗重,心跳加速。他只刺了两刀,但却感觉像是跑完了场马拉松。这种疲惫并不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大,而是因为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痛苦。
听完那个男人的故事后,他感到全身都在颤抖。那种无法控制的愤怒和痛苦仿佛要将他吞噬般。他觉得自己仿佛被火焰包围着,心中充满了狂乱的跳动。
仅仅几刀就结束了这个男人的生命,似乎太过仁慈了。但对于亚历山大来说,这样的惩罚还远远不够。他想要让这个男人在临死之前尝尽所有的痛苦和折磨,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但亚历山大并非施虐者,他挥舞的剑刃虽多次劈向那名男子,血花溅染红了对方的盔甲,却难以给予他内心真正的痛苦。那名男子痛苦地呻吟着,“啊啊啊。”终于,他支撑不住,身体重重倒下,口中呼出最后个字——“母亲!”
这简短的话语,听起来似乎隐藏着个悲剧的线索,然而事实并非如此。那位母亲的女仆并非圣人,而马特巴尔(侯爵)奎姆也并非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实际上,他甚至可以被称为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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