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这欢愉的余韵中,亚历山大突然想起了自己面临的困境。
他向这位佳人提起了费利西亚夫人的事情,希望听听她们的想法。
对于政治最不感兴趣的那位女子,她对此事并不关心,只是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就像只仍然渴望牛奶的小猫样。
奥菲尼娅也没有发表意见,更多的可能是因为她此刻已经疲惫不堪。
然而,另外两位女子却对此事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随着亚历山大透露的越来越多,原本还在睡梦中的冈比西斯此刻也睁大了眼睛,仿佛找到了什么新的乐趣。
“我早就知道!我早就告诉过你她不可信。
但是你听了吗?不……那个……”冈比西斯的咆哮和斥责如同狂风骤雨般袭来,只要有机会,这个家的女主人就不会放过任何训斥丈夫的机会。
亚历山大虽然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他还是板着脸接受了。
他心中痛苦地对自己说: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想让你知道。”直到冈比西斯发泄完所有的怒火后,那位裸露的黑檀木美女格莱妮才得到了发言的机会。
她给出了个实用的建议。
她靠近了些,低声说道:
“主人,这很简单,只要让那个男人误以为费利西亚夫人是妓女就可以了。”
“她可以穿件与那件睡衣非常相似的衣服,只要那个男人看到,切都会真相大白。”
亚历山大被这个简单的解决方案惊呆了,他转头用几乎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格莱恩,脱口而出:
“你能做到吗?”
“呵呵呵呵,交给我吧,主人。”丰满的格莱妮对这个反应感到高兴,她露出了所有的珍珠白牙齿,安慰道:
“我库存里有几件类似的衣服。
而且我还认识个女孩,她的身材与那位费利西亚夫人差不多。
稍微化点妆,戴上假发,她看起来就会像她样。”
格莱妮之所以认识这样个职业女孩,当然是因为奥菲尼娅请求她帮忙管理那家红区的机构。
那家机构因为受欢迎程度迅速增长,所以需要额外的帮助。
……
“那么……关于我的奖励……主人。”格莱妮自然希望她的想法能得到报酬。
亚历山大从不吝啬,他承诺道:
“如果你的计划能给我带来我需要的信息,你可以在合理的范围内索要任何东西。
无论是土地、黄金、珠宝还是奴隶。”
“太好了!”身材魁梧的格莱妮欣喜若狂地接受了这个提议,她说道:
“那主人,我的封地需要些好牲畜,大约百只左右。
而且我还想每天和你起睡个星期。”
对于格琳的要价,亚历山大陷入了沉思。
随后,他微笑点头,似乎已作出决定:
“好吧,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但随即,他的话语中透出丝警告,“但信息最好是值得的。”
这番话自然让盖琳欢呼雀跃,她立刻给出了质量保证。
然而,冈比西斯却显得闷闷不乐,她对自己无法想出解决方案而生气。
美人计的准备工作需要时间,因为那个女孩需要从赞赞运到塞斯利,连同她店里的格琳娜的裙子。
这段时间里,亚历山大静静地等待,他能感觉到在场的贵族们周围的空气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社交聚会变得稀少,窃窃私语和互相敌视的眼神却多了很多。
看来,战斗的结果已经泄露,队中也出现了不同的派别。
有些人想要投降,有些人想正式等待珀尔修斯的消息,还有些人在假装投降和不顾后果立即反抗之间摇摆不定。
接下来的周,正如亚历山大所怀疑的那样,许多贵族偷偷地向他表示效忠,以换取奖励。
然而,他们所获得的各种好处的质量却被大大削弱了。
大约周后,梅尼斯的信使终于到来,带来了封很长的信。
亚历山大看着信,眉头紧锁,似乎这封信的内容让他有些头疼。
在梅尼斯的来信中,战斗的细节固然重要,但他特别提及的件事却引起了我深深的关注——那便是俘获外**队的情况。
正是这细节,让我恍然大悟,理解了为何珀尔修斯能够聚集起远超我们预计的兵力。
信中所描述的情景,让我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与复杂。
梅尼斯在信中强调,他们发现了大量的尸体,这些尸体所穿的盔甲与塞索斯的设计如出辙。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还捕获了许多这样的士兵,并从他们的供述中得知,他们来自不同的城邦,都是被派遣到这里的。
这些来自面方的士兵,为保卫忒修斯人的家园而并肩作战,他们的方言独特,手势和服装也各具特色,这些都无可辩驳地证明了他们的身份。
当我读到这部分内容时,种我之前从未考虑过的可能性在我脑海中闪现。
我意识到,战争并非简单的两个人之间的较量,事实上,它很少是如此。
然而,由于我大多是独自作战,只有帕夏·法尔扎偶尔提供雇佣兵的支持,因此我自然而然地认为对方也会采取类似的策略。
但现在看来,这是个巨大的错误和缺陷。
信的后半部分进步强调了这点。
梅尼斯描述了阿门赫拉夫特的部队,特别是马特巴尔(侯爵)奎姆也参与了这次袭击。
他不仅俘获了训练有素的士兵,还抓获了些高级军官,包括肖达尔(男爵)和塔鲁克德(子爵)等低级贵族。
然而,这些俘虏却异常顽固,无论梅尼斯如何询问,他们都不愿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比如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以及为何会选择与阿哈德尼亚那可恶的对手并肩作战。
更令人惊讶的是,当梅尼斯试图用诸如“阿门赫拉夫特的走狗们真是堕落到了极点”之类的话来羞辱他们时,他们竟然还舔蒂比亚斯的脚。
我不禁想,这些不是应该是骄傲的贵族吗?为何他们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如此羞耻,以至于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放弃了?
对于这些俘虏,梅尼斯也是束手无策。
他们始终守口如瓶,只是不断地重复着他们的家族名称和血统,并要求得到相应的待遇。
他们的态度似乎非常明确:
“通知我的家人。
他们会支付赎金。
在那之前,我们要求得到适合我们地位的待遇。”这几乎成了他们的标准答案。
由于这些俘虏的身份特殊,梅尼斯对于未经我许可而尝试使用更极端的方法持谨慎态度。
这消息对我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震撼,也让我感到焦躁不安。
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俘虏,更不知道他们的出现将对我的战略产生怎样的影响。
方面,我觉得自己应该庆幸。
这意味着旦我解决了提比亚斯的问题,我就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将矛头指向位于我身边的马特巴尔(侯爵)奎姆的领地。
我直都在关注着这些领土,并非因为它们特别有价值,而是因为马特巴尔(侯爵)奎姆的领地确实处于面楚歌的境地。
他的北边是托勒密的阿丹,东边是我,西边和南边则是茫茫大海。
这意味着如果我要进攻他,那么他获得外部增援的机会将非常小,至少通过路是这样的。
此外,利用这些阿哈德尼亚军队的存在,我还可以向人民,更重要的是向贵族们表明,他们的国王只不过是为阿蒙赫拉夫服务的傀儡,从而败坏珀尔修斯的名声。
这些都是我进攻马特巴尔(侯爵)奎姆的有利条件。
然而,另方面的不利因素也是显而易见的——更多的军队出现,意味着我将面临更严峻的考验。
我绝不能低估像阿哈德尼亚这样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的国家的马特巴尔(侯爵)所能召集的人数。
而且,仅仅因为我能由此获得开战的机会,并不意味着我就可以毫无顾虑地使用它。
阿蒙赫拉夫特不定会坐视不理,他可能会决定进行干预,即使这意味着要冒着撕毁条约的风险。
因此,我不禁开始担忧起来。
我直在等待马努克的到来,希望他能与我起商讨对策。
然而,他却迟迟未到。
我不禁开始怀疑,“马努克到底在哪里?”他为何还没有出现?他不是应该早就到达这里与我见面了吗?“难道他的船遇到了什么麻烦?”但据我所知,天气直都很晴朗,河流也平静如镜。
梅尼斯告诉我,他给了马努克艘快船,按照常理,他最多只需要天就能到达这座城市。
然而,现在已经过去周了,却仍然没有他的消息。
因此,我开始担心是否出现了什么延误。
为了尽快了解情况,我当天就派出了侦察兵,两天后,他们带着消息回来了。
他们当然没有找到马努克的踪迹,但在当地人的热心帮助下,这些猎人的敏锐鼻子确实成功地嗅出了几艘被烧毁的船只的残骸。
随后,他们在这几个地区周围潜水,不久便发现了被烧焦、被鱼尸体吃掉的尸体,而那些尸体仍然穿着那件暴露身份的衣服——赞赞链甲,没有人怀疑他们的身份。
“他杀了他们?但为什么?”亚历山大在收到报告后,心中也充满了这样的疑惑。
他无法理解马努克为何会杀死些普通的、没有名字的士兵。
他的困惑在于,他不知道马努克和珀尔修斯之间已经出现了裂痕。
彻底决裂的结果意味着他们的合作戛然而止,这自然也就意味着马努克不会再派兵前往提比亚斯了。
因此,这位聪明的牧师认为没有理由浪费精力与亚历山大讨论赎金和囚犯转移问题。
既然不需要马特巴尔(侯爵)奎姆的服务,那么他也不需要为他找回这个人的士兵。
在外交上,简单地表现得就像这些士兵从未存在过样,这样反而更有利。
马努克和阿蒙赫拉夫特可以通过简单地声称这切都是马特巴尔(侯爵)奎姆和他的随从的个人想法,他们自愿采取行动,从而免除了自己的所有责任。
至于马特巴尔(侯爵)奎姆的俘虏发生了什么事,那是他和亚历山大的头疼,而不是马努克或阿蒙赫拉夫特的头疼。
啊,只是个棋子的悲剧。
但亚历山大并没有意识到这切,他整整两天都在迷茫中徘徊,试图从他能想到的各个角度来解决这个问题。
他甚至考虑到,这十名男子和十名水手中,可能有个身份非常特殊的人,伪装成这样,而马努克真正的目标就是他们。
然而,经过深入调查,他依然是两手空空,无所获。
由于看不到解决方案,亚历山大最终决定放弃,选择派只信使鸟到阿丹,向法庭简要解释情况,并特别向帕夏·法尔扎询问如何进行。
完成这件事后,他开始关注他必须处理的更重要的事情。
例如攻占提比亚斯首都帕特奈。
旦梅尼斯觉得自己准备好了,亚历山大就下令占领这座城市。
而在信中,这位强壮的男人提到,当亚历山大读到这封信时,他已经到了城墙前。
鉴于珀尔修斯的失败,以及他们携带的先进弹射器,城墙并不难攻克。
于是,梅尼斯邀请亚历山大尽早出发前往帕特奈。
亚历山大倾向于接受这个提议,因为这将具有很大的宣传价值。
在计划时,亚历山大还决定带着塞萨利的提比亚斯贵族起去,作为向他们炫耀的种方式,以巩固他们对亚历山大踏上他们的首都并据为己有的记忆。
而且这样来,亚历山大还可以把俘虏的俘虏拿给他们看,让他们看下他们决定要追随谁。
于是,亚历山大决定在000名士兵的护卫下,率领支庞大的船队顺滇努河而下,预计最迟周内就能到达首都。
但在此之前,他还得解决最后个问题,那就是关于拉皮图斯和菲莉西亚女士的事情。
格莱妮通知他,女工已经到了。
于是在个适当的夜晚,亚历山大安排了场与拉皮图斯和他的些办公室的宴会。
官方的理由是,既然他即将启程前往首都,他想要个与他们最后次聚会的机会,与他们建立联系并确保他们在他离开时妥善驻守塞萨利。
而实际上,亚历山大想把拉皮图斯灌醉,然后把他扔到格琳娜带来的女孩手里,等着看她施展魔法。
这是种很常见的做法,因为领主和军队指挥官都会这样奖励他们的下属。
所以亚历山大确信这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然而,这个假设实际上被证明是错误的。
因为当费利西亚夫人第次听说这件事时,她首先劝她的丈夫不要去。
“说你有病!”她以种激动人心的方式发出哀嚎。
但在其中个罕见的例子中,她的说服失败了,因为拉皮图斯指出,“如果我不去参加那场盛宴并假装生病,我将不再担任驻军指挥官。
帕夏肯定会选择个更健康的人。”
就这样,命运的骰子掷开了,未来的走向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与亚历山大交谈完后,费利西亚女士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那个房间。
她的思绪纷乱,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刚才的对话。
“他知道了吗?他是如何得知的?是谁泄露的消息?是那个愚蠢的拉皮图斯吗?还是他们已经抵达了祖尔坎?又或者是我遗漏了某个重要的人物?那个老女仆在这里工作多久了?那些跟踪我的人有没有产生什么怀疑?”
费利西亚女士的脑海中闪现出无数个这样的念头。
她非常清楚亚历山大话语中的含义——她的个人品行受到了这里最高当局的质疑。
她心中涌起的第个念头就是找到那个泄密者,并设法阻止这次泄密事件继续扩大。
当她试图列出份嫌疑人名单时,她惊讶地发现这份名单竟然长得惊人。
名单上包括了她的丈夫、女仆祖尔坎、其他女仆,以及许许多多与她有联系的人。
这张人际网络错综复杂,让她感到阵头疼。
事实上,亚历山大——或者说卡米乌斯派来跟踪她的人,早在第天就被她发现了。
她几乎花了整个下午的时间来观察和分析这些间谍。
这并不是说卡米乌斯的间谍就定是坏人,这只是因为费利西亚女士对自己的环境格外留意。
毕竟,如果她不够细心的话,又怎么可能在丈夫的眼皮子底下维持长达十年的风流韵事呢?
然而,现在的情况却让她陷入了困境。
她的第个目标原本是亚历山大,但这位野心勃勃的女人并不打算轻易放弃。
在她心中,男人就是男人,无论是高贵的贵族还是无家可归的乞丐,他们都只是由同堆血肉构成的而已。
旦喝下毒药,他们都会变成同样的东西——堆腐烂的尸体。
这种心态在当时的社会中是非常恶毒的。
在那个时代,人们对贵族充满了敬畏和尊重,而对于普通人来说,哪怕只是对他们稍有不敬,都被视为近乎亵渎的行为。
就连贵族们自己也严格遵守这惯例,相互尊重。
因此,费利西亚女士现在的想法确实是种非常危险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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