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发现卡米乌斯站在帐篷外，满脸恐惧。

    显然，他什么都听见了。

    “我们走吧。”亚历山大厉声命令道，迈着大步离开这个马戏团。

    卡米乌斯从来没有听过他说话时语气如此严厉，这使他本能地打了个寒战。

    但很快马达嘴恢复了，开始说话。

    “医生，你这话说得太过分了。哈哈…你确实让他们看到了。”他称赞。

    “我不应该那样咆哮。在那里我失去了冷静。”亚历山大讽刺。

    “是的，我想。尤其是在结尾。我想冲进去阻止内斯特拉斯但我觉得这都是你计划的部分让他生气。嘿嘿……”卡米乌斯似乎在称赞自己想出了个绝妙的计划。

    “胡说，那刻真的很危险。没想到我还会这么满嘴胡言。如果不是亚里士多德，我可能已经死了。”亚历山大内心诅咒着。

    “不，冈比西斯更有可能已经死了。我需要重新教育那个白痴。”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因为他感到心跳暂时加快了。

    不知怎的，想到她的死比想到他自己的死更可怕。

    “卡米乌斯，下次你有这种感觉时，用你的直觉，而不是你的大脑，”亚历山大建议道。

    事实证明，这个简单的建议有天会帮助亚历山大在次暗杀中幸存下来。

    “亚历山大，等……”声遥远而尖锐的喊叫从空中飘向他们。

    “孩子，别做傻事。冷静下来。”个平静而关切的声音也劝他停下来。

    声音似乎越来越大，声音的主人很快就追上了他们。

    必须指出的是，他们赶上的地方是营地的个僻静的地方，远离窥探的眼睛，这是非常奇怪的方便。

    就像有人故意选了这个地方。

    “亚历山大请……”冈比西斯喊道。

    “别担心，我会说服军队反对内斯托拉斯……”美尼斯试图解释他的计划。

    “你们都在这里。很好。我给你们每个人都安排了任务。”亚历山大突然停了下来，用欢快的声音大声说，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

    “什么……?”美尼斯疑惑地问，显然他的理解有点迟钝。

    他们从未见过亚历山大如此喜怒无常。

    人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亚历山大，发现很难把这位友好微笑的绅士和刚才那个愤怒的疯子联系起来。

    但亚历山大不理会这些额外的关注，开始下达命令。

    “美尼斯，遵照内斯特拉斯的命令召集军队。在天黑之前快点做。定要强调这是指挥官的命令。”

    “什么？可是刚才你……”美尼斯困惑地问道。

    “让每个人都保持队形。”亚历山大打断他的话，催促道。“现在快走吧。”

    “好吧，好吧。别做傻事，好吗？内斯特拉斯要血债血偿。”美尼斯警告道，他迅速转过身，向士兵们的帐篷奔去。

    “卡米乌斯，我相信你都听到了，对吧？”亚历山大转过头来看着他。

    “是的。每个字都听清楚了。”卡米乌斯给出了明确的答复。这不是他第次为亚历山大做间谍了。

    “很好。我要你把这件事传遍各营。”

    他举起食指说：“——神已经敲了两次了。我们冒犯了他们，所以我们不应该战斗。”

    他竖起中指，继续说道：“第，雇佣兵合同是由阿加波伊斯将军签署的，只有他才能给我们下命令。我们要求见阿加皮奥斯将军，萨马拉斯是个骗子，想骗我们。”

    最后，他举起无名指，说：“第，我们要最后两个月的工资。没有银子，就没有剑。”

    听到亚历山大要他做什么，卡米乌斯茫然而困惑地盯着他的指挥官，好像他的灵魂被吸走了。

    这项任务完全不像他以前在自己的小组里做的那种琐碎的间谍、告密和煽动。

    这是对整个军队的煽动。

    “你明白了吗？”亚历山大问道，双手紧紧抓住卡米乌斯的肩膀。

    “亚历山大，这些话很危险。你打算违抗直接命令吗？”冈比西斯突然插话，她的问题中充满了恐惧。

    她直认为自己勇敢无畏，能够为亚历山大抢走月亮，但现在，当她亲眼目睹亚历山大玩火时，她发现自己害怕了。

    毕竟，他们被击败并困在敌人的领土上，最不需要的就是内部的权力斗争和叛乱。

    “是的。我是。他们想把我们推向深渊。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头被砍掉。”亚历山大说得很清楚。

    “你知道我会跟着你到世界的尽头，医生。”卡米乌斯宣称。“但是告诉我，你为什么如此反对这次攻击？攻击些毫无防备的投石兵的侧翼，救出我们的兄弟似乎很容易。即使这样疲惫，我们也可以如此轻松。”

    卡米乌斯似乎和高层有着同样乐观的看法。

    他也很害怕。如果他被抓了，能保住他的皮囊就算走运了。

    “如果我们能看到这样个缺陷，对方的将军也能看到。他定有对策。”亚历山大自信的假设。

    “我非常怀疑，医生。他定认为我们已经被击溃，无法反击，所以变得贪婪起来。至少我想不出个办法，既能得到两个投石器，又能让阵型保持关闭状态。”卡米乌斯给出了他的观点。

    “你想不出个方法，并不意味着别人想不出，也不意味着这个方法不存在。”亚历山大试图说服他。

    “那你告诉我他是怎么做到的。”卡米乌斯问道，双手叉腰，下巴向上翘着。

    “你能告诉我他是怎么把那些本该在几百公里外的投石器弄到这儿来的吗？”但它确实发生了。”亚历山大指出。

    “那是不同的。现在没有树可以躲了。”卡米乌斯简单地回避了这个问题。

    眼看着这次交易毫无结果。亚历山大明白了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意识到他的推理和演绎方法并不适用于所有的事情。

    作为世纪的科学家，亚历山大本能地试图用巨蟒式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的观点。

    但这种方式并不总是有用的，因为这个时代的人本质上是不同的。

    不管每个人多么喜欢和尊敬他，要让他们做任何反对他们上级的事情都不容易。

    他们不是他的忠实追随者，而是感兴趣的观察者和受益者。

    即使是他发现躺在沟里的卡米乌斯，那个腹部被捅了好几刀的街头小贩，也不是他的阿谀奉承者。

    他们都是务实的人，谁能给他们带来最大的利益，他们就会追随谁。

    明白了这点，他决定改变策略。他决定用情感代替理智。

    “也许你是对的，卡米乌斯。但如果我必须用个词来解释我的理由，那就是这个——本能。你相信我的直觉吗……朋友？”亚历山大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问道。

    卡米乌斯愣了会儿。亚历山大以前从来没有无故争辩过。

    “嗯，医生，你应该早点说的。如果这是你的直觉，那它定是真的。”卡米乌斯露出他的大牙齿，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好吧，我现在就走。”

    “等等，先去医疗营地。巴塞洛缪应该在那里。把他带上吧。”亚历山大的建议。

    “卡米乌斯，雷穆斯也在那儿。告诉他，并打算把它传播给伤员。”冈比西斯补充道。

    “正确！伤员和来自不同营地的额外人员都在那里。我怎么会忘了呢？该死，我定是累得想都不想了。”亚历山大在心里诅咒着。

    “好主意。”亚历山大称赞。“现在走吧，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明白了医生。”卡米乌斯回应道，他向前冲刺，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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