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段时间,宗教狂热平静了下来,阿蒙赫拉特夫将他的注意力转向战场。雨已经开始逐渐停了,虽然闪电仍在天空中闪烁,但天空慢慢变亮,最终揭示了大屠杀的惨烈。
人与马的尸体散落在战场上,他们的血、内脏将泥泞的地面装饰成暗红色。泥泞的土地把受伤和尖叫的士兵抱在怀里,拥抱他们回到他们曾经来过的地方。
阿蒙赫拉特夫可以清楚地看到撤退的卡塔赫纳士兵很难逃脱。雨水和万大军的脚步声把战场变成了沼泽,重装的士兵们像流沙样陷进泥里。
他们每人戴着0-公斤的青铜铁甲,戴着头盔、护臂、护腿和0公斤的镀铜木盾,在泥泞中行走就像离别红海样。投石手和弓箭手的持续攻击也使这些士兵无法丢弃他们的装备,使他们更加陷入泥潭。
“投石手和弓箭手是这场战斗的英雄。”阿蒙赫拉特夫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称赞了士兵们。“但我们不能让卡塔赫纳人逃跑并重新集结。贝鲁特,你带领步兵追击。”阿蒙赫拉特夫向他的皇家卫队队长口授命令。
“陛下,我们的士兵会像卡塔赫纳人样陷在泥里。如果我们派人去,投石手和弓箭手也必须停止射击。”贝鲁特并不同意。
阿蒙赫拉特夫对将军的反对皱起了眉头。想到让这些士兵改天再去打仗,他就不舒服。
此外,强壮的卡塔赫纳人会成为优秀的奴隶。在过去的年里,阿德哈尼亚失去了太多的人口,这些俘虏的奴隶将被证明是个巨大的福音。
“陛下,也许我有个办法。”
正当他考虑如何选择时,马努克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国王转过头,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的左膀右臂,渴望倾听。
“我们可以用投石器做个锅。他们可以跑得比士兵快,形成大锅的头,而步兵可以从后面跟着,形成大锅的嘴。”
“什么!派这些毫无防备的投石器去参加近战?马努克,你的脑子被蛆虫吃了吗?”还没等阿蒙赫拉特夫回答,贝鲁特就尖叫着反驳。
对哥哥的反对,马努克微微笑,用会心的语气回答说:“这不是我们最初的打算吗?让投石兵近战攻击方阵的侧翼。为了掩盖这点,我们甚至给了他们剑而不是矛。”
“这只是我们孤注掷的最后搏,”贝鲁特透露。“既然我们已经赢了,为什么还要拿我们宝贵的投石机去冒险呢?”他问马努克。
“不要低估阿加波伊斯。老狮子身上还剩几颗牙齿呢。”马努克责备他哥哥太自满了。
“记住,我们可能赢得了场战役,但并没有赢得战争。如果我们让他重整旗鼓,他仍有可能赢得这场战争。我们仍然寡不敌众。”马努克提醒他的哥哥,他的温和语调变成了说教。
他继续说:“我们仍然需要我们的军队夺回首都并占领托勒密。你想让我们打两线作战吗?”
在回答的最后,马努克似乎已经从个弟弟变成了个长辈,指出了个“后辈”明显错过的事情。
作为回应。贝鲁特只是转过头,默认地向马努克认输。
阿蒙赫拉特夫默默地看着兄弟俩之间的言语决斗,觉得很好笑。
这不是这两个词第次出现交集。
事实上,他们经常这样做。
但令人着迷的是,尽管马努克总是痛打他的哥哥的面子,但贝特鲁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放弃,总是在之后很快回来打第轮。
阿蒙赫拉特夫不情愿享受了这滑稽的场面,不能再浪费时间争吵,他决定说情。
“我基本上同意你的看法,马努克。”他说。”但我对使用投石器有些顾虑。”
“首先,”他举起食指问道:“如果投石手停止射击,你怎么阻止士兵逃跑呢?”
“第,”他竖起中指继续说,“如果这些士兵正面攻击投石器的人,你会怎么办?”
“第,”他竖起无名指问道,“如果投石兵遭到军营士兵的反击怎么办?”
这些都是非常真实的问题,在发动任何进攻之前必须认真加以解决。
但马努克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他对国王微微笑,说道:“投石手仍然可以在机动时攻击。此外,敌人的士兵分散了,被困住了,没有队形。这些暴徒怎么会对我们的士兵构成威胁?我们敏捷的投石器可以整天围着它们打转。”
突然,他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轻笑道:“至于后面的士兵,我希望他们进攻……。”
阿蒙赫拉特夫温柔地凝视着高兴的马努克,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
这场战争的个惊喜是发现了马努克作为个天才战术家的天赋。
阿德哈尼亚从不缺少流的将军,作为世界上最繁荣和强大的国家之,它的将军从不缺乏。
直到现在。
当这场末日危机降临在阿德哈尼亚身上时,奋起反抗的不是拉米滋、贝赫拉特、凯夫卡或纳穆兹姆,而是位单纯的文官——马努克。
阿蒙赫拉特夫会全心全意地同意,为他们赢得战斗的人不是他,而是马努克。
阿德哈尼亚即将发现自己百年遇的大战略家。
“很好,让我们按照马努克的计划来。”阿蒙赫拉特夫被马努克说服,批准了进攻。
很快,事情就像马努克预测的那样发生了。
投石手和弓箭手向逃跑的士兵发射了枚又枚导弹,这些士兵被泥困得像桶里的鱼,几乎无法前进,就被冰雹般的石头和箭击中。
很快就形成了个大锅,绞索慢慢收紧,使盟军窒息。
如果不尽快采取行动,如果他们不尽快得到增援,这些人的命运就不会美好。
阿蒙赫拉特夫亲眼目睹了他的敌人在他面前被彻底击败,他感到内心开始发生深刻的变化。”
“我真的是拉穆选中的神。”他喃喃地说,现在完全相信了自己的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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