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心态，有属于这辈子的年轻，他也挺享受这种年轻的。

    所以他可以陪着雨水做那些幼稚的游戏，也就是她尽管闹，而何雨柱负责笑。

    但轮到相亲这种大事，何雨柱不由就紧张了起来。

    一紧张，何雨柱前世那属于老朽的灵魂就主掌了他这具年轻的身体。

    看着那些自称十六七岁，却还是光板无桃的青涩，何雨柱真有点下不了手。

    奇怪的是，在这种事上面，他对娄晓娥以及前世曾经见过的女人，却是没这种想法。

    代入，让何雨柱见到那些熟人的时候，就不自觉代入她们上辈子的模样。

    比如娄晓娥，比如刘岚，还有雨水好闺蜜的姐姐于丽。

    当然，于海棠就算了，何雨柱还没那么禽兽。而且那丫头好像长大了也是没桃。

    其实说白了，还是何雨柱自觉自己事情未了，暂时不想考虑自己的婚事。

    因为他也不清楚，他要去改变的事情，会对他自己有什么影响。

    比如，何雨柱一直想着把娄晓娥送出去。

    这两年，谭雅丽在何雨柱的影响下，也是有意打听港岛跟东南亚等地的情况。

    按照上辈子的经验来说，自然是港岛最合适。毕竟娄晓娥在港岛的事业算是成功。

    但具体到这个年头，谭雅丽却是觉得，港岛并不是一个太合适的地方。

    因为港岛也有娄家，在那边还是逃不开娄家的牵扯。

    东南亚对于别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选择，因为那些地方，大多是大家林立，属于某一家垄断某一行业，少数人富可敌国的地方。

    但对于出身南方大家的谭雅丽来说，却觉得可以试一试。

    当然，谭雅丽有这种改变，心里决定了要为娄晓娥赌一次，决定了要出去，并不是何雨柱几句话就可以改变的。

    而是这几年娄家的情况，真就不是很好。

    至少情况对她，对娄晓娥不是太友善。

    娄晓娥现在也是虚十六了，可是现在四九城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象。

    与娄半城同为商人的家庭，娄半城不肯选。

    因为那些人变动太大，像是这些年，四九城的大商家，有跑掉的，有因前朝的一些事，被算旧帐的。

    还有些，本来是抱着跟娄半城一样的想法，想着投靠哪个大佬，也成功了，最后却在近几年那些不可言的事情里被牵连的。

    说白了，这个时候的商人，都只是商人，而没有什么一心办实业的企业家。

    像是民国初始时那批想着以实业改变国家的实业家，在漫长的乱世里，已然被消磨殆尽了。

    现在空下来这些，基本上都是各种投机者。

    他们可能也有初心，但趋炎附势，趋吉避凶这些想法，已然刻进了他们骨子里。

    商人家庭娄半城不考虑，而职场人家又看不上娄晓娥这个大小姐。

    职场这个群体，算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一群人，他们家子孙有着大把的好姑娘可以选，为何要选一个带着原罪的商人家女儿？

    这种事，虽然没明说，但不管从哪个方面，娄家对那些人家也是毫无助力，反而都是麻烦。

    别的不说，谭雅丽甚至都偷偷问过何雨柱。

    当时，何雨柱沉默半晌，却是说了一句道：‘要是有什么事，我护不住小娥。’

    闻言，谭雅丽便明白了何雨柱的心意。

    不是不喜欢，而是护不住。

    而且何雨柱这个聪明的孩子，却是认为娄家是一定会出事的。

    事实上，在谭雅丽为着闺女尝试着了解外面的世界，了解的越多，她也是越赞同何雨柱的想法。

    像娄家这条船，历尽过几朝，全凭着趋利避害的本能生存壮大。

    它不像四九城白家那样，在某一行是龙头，有历史底蕴，也有真材实料，是中医药材上的大家。

    并且一直就是有济世救人的好名声。

    说白了，娄家的成功并不是因为轧钢厂，而是娄半城的各种投机。

    既然是投机，各种隐患自然是有。

    虽然这两年娄半城已经尽力洗白娄家，但以清醒的谭雅丽看来，娄家处处都是漏洞。

    除非，娄半城是舍得娄家的全部财富，把那些全部捐给上面。

    娄半城不会捐，谭雅丽也不敢说，所以娄家的原罪一直都在。

    也就是像何雨柱说的，娄家要是出事，他护不住娄晓娥。

    也就是明白了这些，所以这两年，谭雅丽都是在寻着各种出去的路。以及她的父母那边可以牵扯上的关系。

    在这个上面，谭雅丽有超高的执行力。

    没办法，人都是逼出来的，她就娄小娥一个闺女，娄晓娥是她活在人世间唯一的指望。

    为了娄晓娥，谭雅丽这个对命运屈服了半辈子的女人，却是爆发了极高的能量。

    甚至为了这个事，谭雅丽还私下找了果子巷那位（注①）。为了闺女，把父辈的恩怨完全抛在了身后。

    在这个事里面，何雨柱并没有做太多的事。

    一切都是他在与娄家接触的过程中，潜移默化影响到的谭雅丽。

    对娄晓娥，他是真的关心。

    这种关心，娄晓娥知道，谭雅丽也是试探过。

    对谭雅丽，他是以事相引，比如对公私合营的分析，基本上都是按照何雨柱的预测在发展。

    娄半城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最后除了一点股份，一点分红，其他话语权什么的一点都没得到。

    可以说，何雨柱这个神棍扮演的相当成功。

    至少现在的谭雅丽，考虑的是她跟娄晓娥，而不是考虑整个娄家。

    这个事里面，单纯的娄晓娥，后面的发展，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是因为何雨柱到娄家感觉高兴，为着再见何雨柱而高兴。

    虽然她现在已经是大姑娘，按照娄半城的说法就是，该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但在见何雨柱的上面，谭雅丽并不太管她。

    ·······

    现在的娄晓娥，已经有模有样了。

    她听着敲门声，却是飞快的从楼上跑了下来，飘起的裙摆，犹如春天花园里最美的那朵花。

    今天是何雨柱到娄家下厨的日子，为此，从未装扮过的娄晓娥，却是缠了谭雅丽一早上，教她画了个淡妆。

    等经过客厅的时候，却听到坐在沙发上的谭雅丽干咳了一声。

    只是一声，红云满天。

    注①解释，也就是现实中的谭家大小姐。

    谭雅丽这个人属于虚构，但现实当中真有一位谭家大小姐。

    不过在解放后，谭家家厨罗长海带着几个厨子在果子巷开了谭家菜馆，这个私房菜就跟谭家没什么关系了。

    谭家大小姐，从政，后续发展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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