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许富贵也是一百万,可能车间跟他们这些杂工不一样。
毕竟像许富贵傻柱他们,老板要他们什么时候干点什么,都得起身去干,没个休息天。”易中海自然往自己脸上贴金。
“对对对,”贾东旭也连忙说道。
“那个傻柱工资多少啊?”秦淮茹也就是随便一问。
这下师徒俩又呆滞了。
别人的工资他们不清楚,傻柱的工资他们还真知道。
每个月,工作组都要宣传一遍积极分子,何雨柱就是头几名。
毕竟每个月除了义务参加劳动,还自愿捐出十二万的小年轻,何雨柱是独一份。
这个不是说一个月或者说一两回,而是一直如此。
这种优秀小年轻不宣传,那么宣传谁?
不光是厂里,就是街道这边,每个月光荣榜上,何雨柱也是前五排之列。
一排四到五人的姓名,也就是何雨柱常年排在南锣鼓巷前三十名之内。
前面的人,有郭磊这样的英雄,也有干了其他光荣事迹的人。
但那些人都是一个月换一茬,也只有跟何雨柱一起的几个小伙伴,干同样的事,捐同样的钱,也就排差不多的名次,雷打不动。
这种事,其实院里胡同里不少街坊邻居都知道。
但这种事怎么说呢?
一次两次是与有荣焉,每个月都如此,大家虽然心里佩服,但却是不会谈论他们了。
咋说啊?
说三十好几的大老爷们比不过一个十六七的孩子?
关键这个孩子还把自家妹子养得蛮好?
对于太优秀的人,我们总是避而远之。
最多在走亲访友,听到别人说起这种事的时候,带着不经意的口气提一句~我们那谁谁谁,干了什么什么事……
那些荣誉,也是何雨柱敢硬刚鲁老头的原因。
其实这些事,易中海跟贾东旭都知道。
何雨柱常年如此做,只能说明两件事,一个是何雨柱有善心,一个是何雨柱有本事。
而这两点,却是师徒俩都不能接受的。
贾东旭脸色相当难看,易中海也是面色讪讪,却是说道:“管他多少呢?
这种人跟街坊邻居都搞不好,以后要是他家出点事,你看谁会帮他。
人活在这个世上,还是不能只顾自己。”
“师父说的对。”秦淮茹也感觉情况不对,却是又把话圆了回来。
但等到晚上,秦淮茹躺在贾东旭身边,却是又抛出了这个问题。
贾东旭看着自己在秦淮茹手中的“把柄”,正不上不下。
却是屈服着把他知道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这一下,秦淮茹直接破防了。
手一紧。
贾东旭也破防了。
秦淮茹下床洗过手后,却是躺在床上问道:“你是说那个傻柱一个月有四十多万工资?
还有年底红包?
还有外快?
学厨子那么挣钱么?
上回我还看到何雨柱从外面带回来一条火腿,七八斤重呢!
据说也是别人送他的。
你说,伱说,他一个小年轻,怎么那么能呢?”
秦淮茹越说越委屈,越说自己越破防。
这玩意,人比人,这就不是气死人了,连活人都能气得半死。
“哎呀,管人家干嘛?”贾东旭现在是闲者时间,听着秦淮茹唠叨,扭头睡去,连一点安慰的心思都没有。
秦淮茹看看家中的一无所有,看看扭头沉睡的贾东旭,
想想何家的自行车,想想何家那个小丫头,油光水滑,嘴边上经常有油水没擦干净的反光……
再想想自己,想吃点肉,都得看师父师娘脸色……
应该说,今天的秦淮茹,真就破大防了。
只是破防的事,哪里只有一次?
何雨柱得了横财,今年年底又忙,就趁着有空的时候,把今年师父那,以及其他人该送的年礼都是一下子买了回来。
要是以前,都不会在院子里露面,直接在路上买了就送掉了。
但今年谁让郭磊在供销社了呢?
所以等到郭磊把何雨柱需要的糕点跟烟酒全采购回来,这玩意,这下子是全院破防了。
七八份东西,师父那准备了新四色礼,烟酒糖茶。
师兄弟那是两样,一份糕点,其他看需求。
有人爱喝酒,就送酒。
有人爱抽烟,就是一条烟。
两样都不沾,就是张一元的一袋花茶。
半斤四两都行,情愿品质差点数量少一点,也比高碎要强。
一个是报当年救济之恩,一个也是告诉师兄们,现在他何雨柱过得不错,不用担心了。
人心这玩意都是肉长的,何雨柱也犯不着因为院子里没什么好人,整得对所有人都防备。
当然,这种是都是有来有往的。
现在只是何雨柱往师兄家跑,只因为他现在还是个小光棍。
等到他什么时候结婚生子了,那么就是互相走动了。
人到了成家立业,朋友之间要么就是停了来往,要么就是成为通家之好。
之所以说何雨柱让全院破防也就是因为这个。
像别的东西还可以用个麻袋装起来,但糕点跟茶叶这些东西,属于面子货。
这玩意不是说装面子用的,而是说这些东西不能挤压,不能跟其他东西放一起。
基本上在店里打包成什么样,就得整整齐齐的什么样来去。
一个是容易挤碎,再就是茶叶最怕串味。
像是茶叶铺的那些伙计,身上一点香味都不能有。
连洗衣服也只能用草木灰,不能用皂角。冬天气候干燥,哪怕手上口子裂成蜘蛛网,也是一点尿素霜那样的东西都不能擦。
所以一行有一行的难,谁都不用羡慕谁。
何雨柱车龙头上,一边挂着一溜糕点包,一边挂着一溜茶叶包,后面一个大麻袋装着烟酒那些东西,
就这样施施然的推进了院子。
闫埠贵看到了,直接就迎了上来,调笑道:“柱子,这是过年要去丈母娘家啊?”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却是没好气的说道:“媳妇您老给我介绍的啊?
我连媳妇都没有,去哪个丈母娘家。
闫老师,您毁我名声,我以后要是找不到媳妇,您可要负责。”
闫埠贵一拍大腿说道:“现在咱们学校真没有啊!
等明年,等明年,要是分配来新老师有合适的,我一定给你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