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徐小姐带来的那个人醒了。”
利剑站在龙儿身后,抱拳行礼随后说道。
徐秋水过来参加竞选皇商时候路上救了个人,她也没往王府这边送,直接找个医馆治了,今日人才醒。
“醒就醒了,若是有苦,给他点银子打发了,若是有冤,送去陈乘景那儿,反正他最会往家捡人。”
龙儿手里捧着本书,里面是前朝发生的事儿的纪实,庭彻哥费了老大劲儿弄过来的。
“王爷,那个人和前太子的事有关,他自己说,他是当年前太子和太子妃娘娘去带人找炸药时候的人证。”
“人证?当年不是所有人都死光了么?”龙儿眉头微皱问道。
事情发生后不是没有人想过给太子翻案,可是当年参加祭祀的人都死光了,找也找不出来,这事儿就作罢。
所以皇上给他二人安得罪名是以祭祀要挟皇上让位。
真不真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是上位者谁就能谱写事实。
利剑摇头。
“不清楚,这人是拉着徐小姐说的。”
龙儿放下手中书本,叹了口气,就算有人证又如何?
没有物证,照样翻不了案。
翻案就是让当今皇上承认自己当年所做的事,他打死都不能认。
“把人护住,安排庭彻哥去见见他。”少女吩咐道。
“是。”
利剑正想走,就听龙儿继续说道
“让斩尘楼的人去,去十个人。”
霍潇龙就不信了,十个人还护不住一个?
“小草。”龙儿冲门外喊道。
“王爷。”
少女推门进来,行礼道。
“去把这消息告诉我妈,让我妈和庭彻哥一块儿去。”
“是。”
谁知小草刚走,利剑就绕了回来,一脸疑问的对龙儿说道
“王爷,西南侯不在府里,听他们院儿的下人说,他进宫去了。”
“他进宫去做什么?”
少女有些生气,更多的是担心,右手控制不住脾气时拍了下桌子,桌案应声而倒。
蓝庭彻回京之后只跟自己进了一次皇宫,甚少去皇帝面前转悠,就怕皇上什么时候看他不顺眼给他弄死。
怎么消息都没有就自己去了皇宫。
“来人!备马!进宫!”
“是。”
这回岑昂也不用找了,女人直接跟着龙儿身后进了皇宫。
这一天天的,可算是回京了,去皇宫比上朝都勤快。
蓝庭彻这边,罕见的召他进宫的不是皇上,而是太后。
应当说,旨意昨天就到了,是蓝庭彻没告诉霍潇龙,或者说压根没想给她看。
“西南侯,昨日哀家的旨意明明是唤镇北王进宫学礼仪,怎么你倒过来了?”
老妇看着手下矜贵男子不紧不慢的喝茶,时不时还顺两下头发,她开口质问道。
“太后娘娘懿旨庭彻怎敢不从,可是龙儿公务繁忙,进宫学礼仪这事便罢了吧。”
蓝庭彻笑笑,眼睛弯成了个月牙,可那眼神里可不是顺从的意思。
男子今日一身青衣,显着他沉稳若竹,腰身系了个有些丑的腰带,看起来像四五岁刚学刺绣的姑娘家给他缝的。
奈何人好看,看上去很是别致。
“镇北王在边城长大,过于野蛮了些,哀家这也是为你好,无论你是入赘还是娶亲,终归是要同她携手一生的,就是这性子啊……还得磨一磨。”
太后两手搭在椅子上,一脸慈爱的为蓝庭彻着想。
虽然霍潇龙没继承岑昂的左右逢源,但有蓝庭彻,从他身上来看,岑昂的本事也不算失传。
“多谢太后体恤,可龙儿毕竟是王爷,若说的远些,等我入赘后,便是镇北王妃,规矩这事儿怎么着也轮不到她,这不,今日我进来学些规矩回去,往后同她长长久久举案齐眉。”
太后被蓝庭彻这一顿怼的说不出来话。
上次下毒之事皇上也听说了,可他没有管,自己老娘在自己家里被欺负他都不管。
太后也就不指望他了。
皇上说了,这事儿没法管,还让自己亲娘好好管管自己宫里的人。
无法,老妇只能用皇家的那一套拿捏霍潇龙,可谁知人家连圣旨都没见到,进宫的是西南侯!
“既然如此,你便在这好好学,学好了以后好好伺候镇北王。”
太后这话里带刺儿,想让蓝庭彻知道他会被霍潇龙永永远远压上一头。
算盘打的是对的,可是人不对。
“是,庭彻定当谨遵懿旨。”
太后衣袖一挥离开座位,从门外进来了几个上了年纪的嬷嬷,一看就是那种嘎嘎能折磨人的。
几个嬷嬷进来一看,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是个男人,顿时有些不知道怎么下手,而站在上方的掌事姑姑冲她们使了个眼色,随后说道。
“这是我们西南侯,过段时间要入赘到镇北王府,你们几个可要好好教教我们未来镇北王妃规矩,要是王爷有什么不满意的,拿你们是问!”
蓝庭彻不动如钟,那群嬷嬷在耳边嗡嗡作响。
不外乎就是什么敬茶礼,服侍公婆,什么的。
“王妃应当掌管王府内大小事宜,不仅如此,每日要给公婆晨昏定省,王爷下朝归家后更要对她贴心,却又不能打扰王爷处理公务的时间。”
“而且,王爷的贴身衣物包括鞋子,更要王妃亲手做比较好,这样才能证明王妃对王爷的爱重。”
蓝庭彻听到这,不知想到了些什么,耳朵微红。
平日里都是给龙儿做衣服,还没给她做过小衣呢,想想就怪害羞的。
“这个可以,往后我会多留心些。”蓝庭彻开口道。
“那今日西南侯就同我们学针法吧,至于礼仪我等要去礼部问问,入赘男子需学什么礼仪。”
“辛苦嬷嬷了。”
几个嬷嬷站在蓝庭彻身前,看样子确实挺有压迫感。
她们以为,西南侯从来没有碰过针线,今日哪怕就是给手指头扎几个血窟窿也算是交差,可蓝庭彻拿起针线的那一刻起,几位嬷嬷就发现不对劲儿。
“嬷嬷平日会什么针法?绣什么比较厉害?”
男人挽起袖子,露出白皙手腕,熟练的穿针引线,随后他开口问道:
“回西南侯的话,平日里我们主做苏绣,是江南那边的针法。”
“那嬷嬷先给我打个样儿吧,我看看往后给王爷绣成什么样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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