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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5章 不裝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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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5章 不裝10

    “叮”的一聲, 電梯到達地下。

    那刺鼻的味,随着人們往外,漸漸消散。

    蘭絮鎖定那個人, 記住他的穿着打扮, 确定四周無人能聽到,身旁, 邢秩音質低低的:“他的問題是什麽?”

    蘭絮:“啊……您沒嗅到嗎?”

    邢秩微微搖頭。

    蘭絮搓搓鼻子:“他身上,有一股很濃很濃的, 香煙味, 讓我很想打噴嚏,這個味道, 我在政務大樓嗅到過。”

    邢秩些微驚奇, 又道:“你嗅到的不是香煙味, 是深海的味道。”

    深海的形态千變萬化, 僞裝成合規的香煙,也是一種常見的方式。

    蘭絮心內一頓,她居然能嗅到深海的味道?那為什麽之前白骁也中了深海,她卻什麽也沒聞到?

    知道她的困惑,邢秩低聲:“看濃度。”

    白骁第一次接觸深海, 那種混入血液和信息素裏的濃度,就是精密儀器, 也不一定能監測出來。

    不過光靠鼻子, 嗅到服用深海殘留的氣味,着實不多見。

    邢秩定下心,和她确定:“那位白色西服的?”

    蘭絮點頭。

    那個人就是目标了, 他們卻不能太急。

    想想剛剛自己做的事,蘭絮說:“剛剛冒犯了。”

    邢秩:“沒關系。”

    一開始, 她突然鑽到自己懷裏,他有詫異,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只有特別的情況,才會讓她做出超出上下級舉動的事。

    可是,他似乎并不排斥……

    任務在前,邢秩沒有再想,既然蘭絮發現政務大樓的人在,不用多說,兩人明白了接下來的任務。

    第一,就是揪出這個間諜,在不驚動別人的情況下,把他帶走,第二,就是拿到獨屬三區的深海樣品。

    也是軍部之後對三區開啓掃蕩的“道義依據”。

    事先,蘭絮就問過邢秩:“掃蕩三區,不會是要整個消滅三區吧?”

    這個想法太誇張,邢秩淺怔一下,說:“不會,聯邦不是星際海盜,不能做出這種事。”

    蘭絮才放心跟來三區。

    說起來,按她認識的邢秩,絕對不會通過毀滅三區的指令,有他壓白骁一頭,原世界劇情線裏,白骁應該也不至于搞出毀滅三區的事。

    難道作為背景板的邢秩,當時的壓制無用?

    可惜白骁毀滅三區後,劇情線就推不下去了,男女主都推不動,更不會把推演精力,放在背景板角色這裏。

    被一筆帶過的背景板嗎……

    她揚起脖頸,目光描摹着男人寬闊的肩膀,邢秩低頭,回應她。

    蘭絮又搖搖頭,她也沒別的事,就是很突然的,想看看他。

    周圍的人漸漸稠密,兩人不再交談,好好扮演起“富商夫妻”,一個alpha服務生,負責對接二人。

    蘭絮以為打工的都是beta呢,既然有alpha,可見這兒有多賺錢。

    服務生戴着銀色半邊面具,能看到他嘴角的笑:“王先生、王夫人,久等了,這是主辦方給你們安排的vip室。”

    是個大包間,有一個270°環繞全息投屏,可以放大觀看,打賞,幾乎把整個拳場納入眼中。

    蘭絮抱着手臂,環視四周,看起來是vip室,但來拳場的人,都是追求刺激,怎麽可能只呆在包間自high呢。

    果然,邢秩來“問”她的意見:“阿蘭,這兒怎麽樣?”

    他聲音低沉,突然叫她阿蘭,讓蘭絮不得不忍住揉揉耳廓的沖動。

    她嗤笑:“這是瞧不起誰呢,居然不讓咱們去現場,回去吧,也沒有想象中好玩。”

    邢秩淡然:“那走吧。”

    服務生判斷兩人懂行,忙上前,幾近谄媚:“先生夫人請慢,我們這兒當然可以去現場,這是主辦方害怕你們不習慣,給你們帶來不好的體驗,很抱歉。”

    也是直到這一刻,兩人才拿到入場真正的“邀請函”。

    總算,蘭絮和邢秩被引到現場——那是一個環形拳場,看臺上,空間極大,桌上擺滿了酒類食物。

    看客alpha們都戴着半面具,不少也攜帶beta陪伴于身旁。

    蘭絮和邢秩剛坐下,場上響起一道機械聲:“各位嘉賓,今晚第一盤開胃菜,是人類alpha肉搏蟲族螳螂。”

    “敬請欣賞。”

    臺上,走出來一個壯碩的光頭alpha,手上紋着刺青,地板上升,出現一個蟲族。

    這是蘭絮第一次看蟲族,之前她不是沒有想過,星際和以前的日常差別不大,職場、同事都一個樣。

    直到此時,看着三米高的大螳螂,她暗暗吸一口氣,蟲族是真正的“外星生物”,真的長得太——惡心了。

    邢秩輕聲:“別怕,它被剪去‘蟲翼’,沒有威脅。”

    蘭絮:“哦……”

    專業人士說沒有威脅,那應該真的沒有威脅。

    臺上,大螳螂鐮刀般的武器,一個側切,光頭alpha雖然躲開了,地上卻留下一道深坑,光頭反擊。

    看臺一片沸騰,人們被刺激着,嘶吼着,面具的作用,不止用來隐瞞身份,也是隐瞞崇尚暴力的醜陋一面。

    當然,像邢秩和蘭絮這樣不為所動的,也有不少,他們并不突兀。

    邢秩問她:“感覺還好嗎?”

    蘭絮:“什麽?”

    她透過面具,從邢秩眼底,看到一抹關注,很快抹平了,他道:“沒事。”

    蘭絮看看四周,也沒什麽不明白的了,alpha們正在盡情釋放進攻的信息素,有的撐不住了,甚至一邊狂吼,一邊注射抑制劑。

    這種刺激,堪稱畸形病态,從他們身邊的beta表情裏難掩的恐懼,能看出一二。

    蘭絮小聲:“我要不要裝一下?”

    邢秩剛想說不用了,但看她躍躍欲試的,對她而言,第一次出任務,是新鮮又有趣的。

    以後說不定就沒有這種機會了。

    他緩頰,道:“可以。”

    蘭絮心內一喜,太好了,她确實好想演一演,就學着別的beta,一把倚到邢秩懷裏:“哎呀,怕怕。”

    隐約感覺懷裏微微震動了一下。

    他是在笑嗎?

    蘭絮偷偷擡起眼眸,還沒看清邢秩的表情,前面帶他們來的服務生,走來問:“王先生,是覺得不夠刺激嗎?”

    邢秩輕撸了下懷裏人的腦袋,說:“三區最大的地下拳場,也就這樣。”

    蘭絮附和:“就是。”

    他們二人的表現,符合AB的刻板印象,服務生笑了:“那先生,可要試試這個?”

    服務生拿出一個深藍色的盒子,打開後,裏面是一顆海星形狀的藥丸,但藥丸做得太美了,就和軟糖似的,亮閃閃的。

    蘭絮:“這是什麽?”

    不等服務生說話,邢秩撚起藥丸,說:“這是好東西。”

    這樣的好東西,已經陸續送進各個看客那,有藥丸,有注射的,也有香煙類型,當然,最後一種是最常見的深海。

    而要完成任務,必須拿到最昂貴的注射類型,不止因為裏面的深海不同,還因為注射筒。

    聯邦可以通過監測注射筒的微量元素,去溯源。

    邢秩抛了抛藥丸,說:“只有這個麽?”

    服務生:“這位客人都沒用,怎麽知道這個劑量,自己能不能承受呢?”

    邢秩将藥丸丢到嘴裏,拿起水,吞下藥丸。

    蘭絮攥住他的衣擺。

    邢秩一手摸着她的頭,另一手将杯子丢到地上,他冷聲對服務生:“這個不夠。”

    他肯定釋放信息素了,蘭絮下意識屏住呼吸,服務生難掩緊張地撿起摔碎的杯子,說:“這就去為您申請更高等級的深海。”

    蘭絮有些擔心,邢秩:“沒吞。”

    蘭絮放松了點,又想到邢秩含着個軟糖,那畫面,有點想笑。

    難怪他喜歡吃牛奶糖呢。

    那服務生去而複返,不過三分鐘的事,這回他雙手捧着一個盒子,盒子裏就是三區最昂貴的深海。

    邢秩拿起注射器,蘭絮拽拽他的袖子,道:“我也要嘛。”

    邢秩看了眼針頭,對服務生:“換一個小一點的針頭,我夫人會疼。”

    服務生:“這?”

    蘭絮:“對呀,這麽大,肯定紮得我疼死了。”

    服務生一言難盡,回過身,心裏罵了幾句,正要通過終端聯系同伴,下一秒,他後頸的腺體,傳來劇痛。

    服務生陷入缺信息素的短暫昏厥,兩眼一翻,就像一些動物的假死反應。

    這個攻擊力度需要很巧妙,過重會引起服務生信息素反抗,那就鬧開了,過輕又沒有效果。

    而且,還需要持續性。

    就像現在,邢秩還需要用一只手,掐着服務生站起來——如果不這麽做,服務生會很快清醒。

    這對力道的要求把控極為嚴格,邢秩面無表情,就像掌握着精尖手術刀的醫者。

    還好,四周昏暗,陷入狂亂的深海宴會之中,其他人看來,看起來就像邢秩和這個服務生勾肩搭背,準備出去。

    蘭絮把注射器藏好,跟在邢秩身後。

    他們到門口,通過服務生終端的認證,被AI放了出來。

    蘭絮有點緊張,關上門,問邢秩:“我們出來了,電梯裏的alpha怎麽弄?”

    邢秩:“他不在那裏面。”

    蘭絮有點佩服,他在昏暗的情況下,都能總覽全局。

    如果那alpha不在拳場,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和他們最開始一樣,被引去獨間的“vip房”,還有一種,就是那人是拳場的上級。

    前者,基本可以從他身上深海的味道排除了,如果經濟或者政治實力不夠,他還不至于能接觸那麽多深海。

    說話間,邢秩拎着服務生,熟門熟路,來到他們服務生休息的地方。

    蘭絮剝下他的終端,而邢秩在他耳裏掏出個指甲蓋大的聯絡器,放到自己耳中。

    他松開手,三秒後,服務生揉揉腺體,立刻擡起頭,剛要尖叫,邢秩:“閉嘴。”

    那服務生滿臉扭曲,可是,眼底的恐懼不作假。

    蘭絮輕輕嗅着空氣裏的硝煙味。

    邢秩低頭,看着服務生:“你上司在哪。”

    ……

    劉質星最近過得很不順利。

    先是他正經的事業,那是聯邦政務大樓安全保障處的工作,很體面,但收入不夠,也就比秘書處好點。

    可去秘書處,卻能競選軍務助理,他本想等上面招軍務助理時,再托人安排自己進秘書處,去競選。

    可以潛入高層的機會,并不多,以他的工作履歷,競選這個崗位可不難。

    可是轉折來自這是個直聘崗位,竟然排斥吸煙者,而他為了防止偶爾被一些狗鼻子嗅出身上的深海味道,選擇大量的香煙掩飾。

    他不可能在短短十多天完成戒煙,就算可以,秘書處原本的競選者,也會排擠掉他。

    秘書處統籌部的beta也是秘書處自己人,不就差點被排擠掉麽。

    總之,劉質星失去這次競選的機會,正郁郁不得志,三區這邊的拳場,也傳來噩耗——

    “你說什麽,你要退出合作?你以為現在是你要抽身,就能抽身的嗎?”

    劉質星質問那邊的女beta,女beta:“你自己玩吧。”

    劉質星:“沒記錯的話,你是潛入聯邦政務的秘書處了吧,難不成你應聘上軍務助理,就不想幹了?”

    “我想想,最近應聘上的,确實是個beta呢。”

    那邊的女人笑了聲,沒再說什麽,挂了終端。

    劉質星狠狠摔終端,在屋內踹飛好幾個最新款的全息屏幕,冷靜下來後,他一抹臉頰,拿起終端,叫外面:“送煙來。”

    這煙不是香煙,而是添加了深海的玩意,他當然知道深海的危害,所以自己只碰煙,藥丸和注射器,确實不敢碰。

    可是最近煙已經不能滿足他的需求了。

    拿過服務生手上的煙,劉質星吞吐着雲霧,幻覺上來,飄飄欲仙。

    突的,他看向身旁的服務生,笑了:“我看你的身形,居然還有點像那位上将。”

    服務生:“哪位?邢上将嗎?”

    劉質星的表情逐漸僵硬,因為他發現,這确實不是錯覺!

    不過來不及了。

    他先按終端,就要跑,一把被邢秩拎起來,掼到地上,終端在地上飛出去好幾米,停在一雙高跟鞋旁。

    披着皮草的女人蹲下身,拿起終端,取消掉對外聯絡。

    劉質星想搶回來,被邢秩掐住腺體,他這個等級的人物,腺體是戴着保護膜的,只是被邢秩一下破壞。

    劉質星軟在地。

    蘭絮擺弄着終端:“看來這是個重要的證物。”

    邢秩:“嗯,先收好。”

    兩人還需要用劉質星的身份出去,順便把他帶走,以免打草驚蛇,然而到門口,才發現大門被加密鎖了。

    這是劉質星在終端上操作的。

    蘭絮:“是不是可以通過他的終端,再打開門?”

    邢秩:“嗯。”

    蘭絮:“嘶,我的專業和終端通訊關系不大,您看是……”

    本來想把終端丢給邢秩的,但邢秩好像不太好。

    蘭絮:“先生?”

    邢秩:“房中在釋放汽化的深海。”

    蘭絮:“……”

    不愧是深海的大本營,這兒的防禦機制,居然和深海有關,蘭絮雖然嗅不出味道,但也知道這玩意和以前的毒品類似,太惡心了,她一點都不想碰。

    她趕緊把自己鼻子埋到皮草裏。

    那上面,還留有一點信息素香水氣味。

    邢秩一手拎着劉質星,一邊閉眼,似乎正在抵抗深海的威力。

    蘭絮問腦海裏的系統:“破解這個終端,就交給你了。”

    系統侵入終端,迅速扒着數據:“我在看……等等,我找到了!”

    三分鐘後,蘭絮和邢秩,終于離開劉質星待的房間,而系統也欣喜:“所以都說了,我肯定比這邊的AI高級!”

    蘭絮:“……”這孩子還惦記這件事呢。

    萬幸有系統,接下來的密碼門,算游刃有餘,而邢秩因為信息素不太穩定,也沒有留意蘭絮怎麽破譯的。

    他們很快來到拳場上層,與此同時,警報響了起來,看來他們拿走深海,并挾持劉質星的事,被發現了。

    蘭絮知道,趙岩等人在外面接應,一旦這裏有不同尋常的消息,他們可以适時幹預。

    只是來追查的人越來越多了。

    蘭絮讓系統打開一個鎖定的藥物室,三人躲了進去,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那些追查的人,在她家系統侵入AI的幹擾下,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他們。

    邢秩即使狀态不穩,手也穩穩掐着劉質星的腺體,防止他醒來。

    一直這樣掐着劉質星不是辦法,蘭絮在藥物室裏,找到鎮定針劑,摸清劉質星的血管,打進去。

    這個手法,還是在培訓注射抑制劑的時候學的。

    邢秩終于能松手了。

    他把劉質星扔到一旁,席地而坐,一手按着自己後頸,閉着眼睛,那股硝煙味,從若隐若現,變得濃郁。

    是連蘭絮嗅着,都覺得過于濃稠,甚至要把肺裏空氣都擠走,讓人有點窒息,有點眼花。

    邢秩的信息素現在果然很暴亂。

    蘭絮忍住生理本能的畏懼,她小聲問:“您沒事吧?”

    邢秩:“唔。”

    看來不是很好,蘭絮剛想再問問,突然想起來,從拳場出來到現在,邢秩一直沒機會,把他嘴裏含的藥丸吐掉。

    該不會是藥丸融化,加上嗅到汽化的深海,加重他的情況?

    蘭絮蹲下,抽走塞在邢秩左胸口的巾帕,放在他嘴前:“上将,把深海吐出來吧。”

    邢秩睜開眼,眼中茫然。

    腦海裏,系統說:“他現在不一定能聽懂你在說什麽。”

    蘭絮果斷摘下一邊耳環,耳環是特殊材料做的,裏面裝了專屬他的抑制劑,他帶她來,就是預料到這一刻。

    把耳鈎掰直,蘭絮摸到他血管,緩緩注射抑制劑。

    弄完,蘭絮也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虛汗邢秩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一點,可還是不說話,他受深海的影響,比蘭絮想象的厲害了點。

    蘭絮覺得,還是要把那藥丸拿出來好,可邢秩還是沒回。

    她說了聲抱歉,用手帕擦擦手,按在邢秩薄唇上,他皺了皺眉,想躲開。

    蘭絮另一只手撫着他的面龐,聲音輕柔:“你乖一點。”

    邢秩:“……”

    她的指尖,掰開他的薄唇,又摸到他的牙齒,有點燙。

    用力破了他的牙關,在柔軟的口腔裏,順着他的後槽牙,過了一遍。

    嗯?蘭絮又摸了摸,怎麽什麽都沒有?

    下一刻,她知道了,拳場肯定也擔心客人會不吃藥丸,偷偷放在口中帶出去,所以這玩意,極有可能一入口就化!

    而邢秩只是為了不讓她擔心,所以說沒吞下去。

    也就是從剛剛行動開始,邢秩全都在深海的影響下,可他居然能掩飾得這麽好,難怪,難怪他非要親自上場。

    她難掩詫異,再一低眸,兩人目光相撞,她稍微比他高一點,能看到他的眼睫,他深邃的眼廓裏,男人眼底的晦暗,那一刻,到達頂峰。

    蘭絮心內一緊,她想緩緩地,把手從他口中抽出來。

    下一刻,他咬住了她指尖。

    蘭絮目光躲閃:“上将,你狀态不對。”

    回應她的,只有邢秩略顯沉重的呼吸,以及用犬齒磨她指腹的力道。

    有點疼。

    她微微用力,終于,成功将手指抽了出來,但她還沒來得及松口氣,下一秒,邢秩掐住她的腰,一攬。

    蘭絮驀地摔到他懷裏,她的後頸,傳來一陣刺痛,伴随着濃濃的硝煙味。

    蘭絮:“……”

    她,被,上司,咬了,後脖頸?

    什麽概念?

    自從上次她因為文化差異鬧出烏龍後,蘭絮就去查過相關資料,也明白,一個A如果咬O的脖頸,是一種标記行為。

    能夠讓彼此信息素相互融入,相互安撫。

    這是比接吻更進一步的舉動。

    似乎沒得到想要的安撫,他低低喘着,用力揉着她的腰,把她下壓,又換了個角度咬下去。

    蘭絮“嘶”了聲。

    疼。

    脖頸疼,腰也疼,被什麽杵着肚子,也疼。

    不忍了!

    不管什麽上司上将了,她微微揚起脖頸,捏住邢秩的後頸腺體,那裏的溫度,也很高,把她指尖燙得紅紅的。

    她用指甲掐了一下,邢秩“唔”了聲,微微松開。

    他的理智最後一次回籠的時候,只看懷裏的女人,眼角帶着一絲淚意,明亮的眼眸中,盛怒着熊熊火焰,她又氣又委屈:“你松開啊,疼死我了!”

    邢秩喉結驟升驟落。

    他可以聽見,他自己聲音喑啞過分:“如果不能控制住alpha的腺體,就不要随便碰。”

    蘭絮:“……”她确實看他掐劉質星那幾人那麽簡單,就也自信了。

    結果,好嘛,變本加厲了。

    他閉眼,掌心用力,将她往上抱一點,急促的呼吸打在蘭絮脖頸處,也擡起腳,将她想要掙紮的小腿,壓住。

    蘭絮眼前,些微上下晃動。

    啧,這是……

    她反應過來,一臉眨眼幾次,想把手從他後脖頸收回來,邢秩卻擡手,摁住她的手,讓她的手指,緊緊貼着自己的腺體。

    周圍升溫,蘭絮清醒地意識到,兩人都墜入爐火,在這股幽幽的硝煙味中,被融化成一灘水。

    反正,都這樣了。

    她微微用力,掌住他的腺體,用力掐住。

    ……

    邢秩恢複意識的時候,在醫院,他并沒有忘記,自己失去理智後,對蘭絮做了什麽。

    一向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全都崩塌,瓦解。

    他揉揉額頭。

    趙岩:“上将的身體檢查出來了,深海對您的影響,需要五天才能排除完畢。”

    比一般alpha要快得多,但邢秩攝入的深海可不少,只能說因A而異,這個數據很優秀了。

    邢秩問:“蘭絮呢?”

    趙岩:“哦,吳助理沒事,她攝入的量一天就可以排除了,也沒成瘾。”

    邢秩:“……嗯。”他問的不是這個。

    趙岩又問:“目前聯邦政府已經批準對三區的封鎖與調查,白家是最激進的,等上将修整好,是否還要再次前往三區?”

    邢秩閉着眼睛,趙岩:“上将?”

    邢秩:“抱歉,你再說一遍吧。”

    趙岩心想深海對上将的影響還是挺大的,這還是第一次看上将這麽心不在焉,他又說:“上将,我剛剛說的是……”

    邢秩卻又打斷他:“傷亡呢?”

    趙岩:“這次行動嗎?沒有死亡,就是吳助理脖子受了一點利刃的傷口。”

    邢秩:“嚴重不?”

    門外,傳來說話聲,蘭絮推開門,她提着花籃,走了進來。

    她看着清醒的邢秩,松口氣,說:“聽說上将醒了,我就過來了。”

    趙岩:“你來的正好,上将問你受傷呢。”

    蘭絮:“我嗎?我還好啊,這次行動受傷最厲害的其實是上将。”

    趙岩:“我也是這麽覺得。”

    邢秩眉頭舒展,好像一切都還好。

    趙岩:“那我先走了,去安排一下事務。”

    蘭絮點頭:“去吧,趙副官。”

    趙岩一走,病房裏只剩下兩人,蘭絮撿了個蘋果,拿起水果刀,比劃着削起來。

    邢秩盯着她:“抱歉。”

    三秒後,蘭絮實在削不下蘋果了,與其說削,不如說是“砍”,半個蘋果被她削得坑坑窪窪。

    她默默把刀和蘋果,遞給邢秩。

    蘭絮:“上将,我好想吃蘋果啊。”

    邢秩:“?”

    說着,她撩起半長的頭發,露出裹着紗布的後頸,又偷偷看他,試探:“唉~好想吃蘋果啊,畢竟被咬了兩下下,我總該補充營養吧?”

    邢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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