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打开门走了出去,还不忘贴心将门关上。
穆席甩了甩头,走到客墙墙墙墙触动会发出东凤镇真的真厅,盯着沙发上昏迷的方清姿沉思。
片刻后,还是找了条毛毯过来盖在她身上。
接着又轻手轻脚打开方清姿的卧室门。
方糖小小的一团,陷在被子里,小脸红扑扑的。
床边坐着两个身穿皮衣,扎着高马尾的女人。
这俩人是穆席从特种部队调来,保护方清姿和方糖人身安全的手下。
见到穆席进来后连忙站起身,压低声音齐声道:“席哥。”
穆席点点头,食指压在唇瓣上,示意她们噤声。
又朝她们招了招手。
两个女人对视片刻后,轻手轻脚出去。
“糖糖没醒过吧?”
其中一个高一点的女人压低声线,“没有。”
穆席点点头,无名指搓了搓眉毛。
一手叉腰,黝黑的脸上满是纠结。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不知他这是何意思。
另一个矮一点的女人连忙开口,“您让我们一直守着孩子,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别管,除了刚刚您进来的时候有声响,没其他异常,是发生了什么吗?”
穆席眨眨眼叹了口气,幽深的视线落在莫莫卧室紧闭的门上。
“一会儿……”穆席支支吾吾地说道,“一会儿你俩去收拾一下这个房间,最好一丝不苟地恢复原样。”
穆席指着莫莫的卧室。
“啊?”高个子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不可置信的开口。
矮个子女人扯了扯她的衣角。
两人连忙回应,“是!”
随着她俩的话音落下,莫莫的房间门打开。
南煦的身影站在门口,手里像是藏着什么,遮遮掩掩的,不给人看。
两个女人视线落在南煦身上,都掩饰不住满脸的诧异。
“南……南哥。”矮个子女人声线颤抖,语气充满恐惧和尊敬。
南煦在部队里的铁血手腕和对敌人的不留情面,令人闻风丧胆。
他的作风就不像个人,像猛兽像猎豹,更像地狱锁魂的判官。
就连特种部队里的人都听闻过他的名号。
是以俩人见到南煦后,害怕胜过尊敬。
南煦冷凝的视线扫过她俩,接着又落回穆席身上。
穆席挥了挥手,示意身边两个女人去卧室收拾,又望向南煦。
“东西找到了?”
南煦攥紧手中的户口本,语气低沉,却莫名带着一丝雀跃,“嗯。”
“先走了。”话音刚落,南煦埋头匆匆离开。
经过穆席时,南煦只觉得腕上突然出现一道不容抗拒的力道。
南煦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警惕地反手捏住穆席。
“你干嘛?”南煦语气带着一股威胁,沉沉的视线落在穆席身上。
俩人互相握着对方手腕。
如果忽略周遭剑拔弩张的气势,仿若好兄弟互相交谈甚欢的场面。
另一边,两个女人早早藏进莫莫的卧室,反手关上门。
“呼~”矮个子女人拍了拍胸脯,庆幸地喘了口气。
“怎么会在这里遇见南哥啊?”矮个子女人一边摇头一边擦掉额头的冷汗,“你注意到他视线没?像看死人似的,太恐怖了。”
高个子女人身体都僵硬了,喉咙有些哑,“你没听说吗?”
“什么?”
“据说他前段时间在边境带的一支队伍损失重大,现在被革职停留查看。”
“不对啊,不是已经被勒令退伍了吗?据说是因为精神问题,上面为了保他,压下这消息,不准队里讨论。”
“啊?”
……
门外。
穆席探究的视线落在南煦手中。
红色的一角从南煦大掌中泄露而出。
穆席伸手想拽过那东西。
南煦灵活扭身,反手将穆席压在墙上。
膝盖压着穆席腿弯,语气沉沉,带着威胁的意味,“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穆席脸被按在墙面上,五官扭曲,说出的话也闷声不清,“我靠!我不就看看?至于那么大反应吗?”
南煦踢了穆席一脚,松开他,快速后退。
“你拿了什么东西?放回去!”方清姿严厉的声音自南煦背后响起。
南煦眸光一顿,攥紧手里的户口本,往袖口藏了又藏。
目光落在一旁的落地窗。
穆席揉了揉肩膀,越过南煦,向后看去。
方清姿堵在门口,双手张开,背靠着门板。
面色有些白,脚下不稳。
穆席眉头一皱,往前走了几步。
南煦警惕地后退,往落地窗旁靠近。
砰!
南煦举起一旁的凳子,砸在落地窗上。
碎片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
南煦不顾满地玻璃碎片,急忙闪身离开。
方清姿似是没想到南煦会有此动作,踉跄着往前追去。
穆席连忙上前扶着她,“别追了!你追不上的。”
俩人站在碎裂的落地窗前,眼睁睁看着南煦打开小院大门,上了一辆吉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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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尾余烟。
方清姿盯着脚下碎片,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身边的穆席。
毫不留情地甩开他,语气冷冽,“狼狈为奸。”
方清姿扭头往莫莫卧室走去,身形踉跄。
被甩开的穆席也不敢再上前,心虚地护在她身后。
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跌在地上。
这满地都是碎片,若是不小心摔了,肯定会被划伤。
——
吉普车上。
严楼坐在驾驶座上,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路段。
脚下猛踩油门。
心跳像表盘上的数字一般节节攀升。
他咽了咽口水,不停侧眸瞥向南煦。
又透过后视镜看向那越来越远的小院。
心底不由腹诽道,明明说是去偷,这哪是偷啊?
这是明抢啊!!!
还不如他派人去呢。
闹这么大阵仗,真是不管别人死活。
南煦坐在副驾驶上,面色沉静如水。
苍白的侧脸留下几抹玻璃划过的血痕。
原本干净的衣服脏乱不堪。
他垂下眼眸,指尖颤抖地摸索着被揉成豆干的户口本。
身子因为激动而不停震颤。
呼吸急促,胸口不断起伏。
严楼担忧地瞥了他一眼,“二少爷,是不是身上的伤口崩开了?”
南煦衣袖和胸口明显有渗出的血迹。
“要不先去医院包扎一下吧。”严楼开口劝道。
“不用。”南煦声线颤抖,带着极致的兴奋,“那边打点好了吗?”
严楼睫羽微颤,一言难尽地盯着南煦手里的户口本。
艰难开口,“打点好了。”
他也没想到会如此容易。
他还以为,e国这么严谨的婚姻制度,在领证这方面也会如此。
没想到,只要塞钱,那工作人员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高深莫测地给他来了一句“静候佳音”。
“可是,二少爷您这么做,莫小姐那边……”
严楼没将话说尽,忧虑却爬满整个车厢。
南煦顿了顿,垂下眼眸默不作声。
“先过去。”南煦语气紧张,自动忽略严楼的那些担忧。
细听之下还能感受到上扬的尾音。
严楼张了张嘴,还想劝,却在感受到南煦周身愉悦温和的气息后,将所有话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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