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冰心中,这样的念头早已悄然生根,而夏祁亦不例外,心中所想,竟是出奇地一致。
南宫尚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他轻挑眉梢,语气懒散而充满挑衅地吐出:“不妨先不论夏家是否真藏有那神秘的青色晶石,也不论那女子是否确是盗走了你们的宝物,单论救人一事,本王随心所欲,岂容尔等凡夫俗子插手,竟敢对本王多言!”
翊王殿下,名号显赫,言辞之间,尽显威严与傲气,宛若一把利剑,直指人心,毫不留情地刺痛了夏冰和夏祁的颜面。
夏冰顿时间语塞,连呼吸都显得局促,而夏祁更是面色铁青,怒火中烧地凝视着南宫尚。直至此刻,他们方才恍然大悟,原来翊王殿下竟是将这七阶夏祁视作等闲,根本未曾放在眼中。
夏祁脸色如同蒙上一层阴霾,愤然瞪着南宫尚,沉声说道:“殿下,念在陛下天恩浩荡的份上,老夫今日暂且不与你争执。但那名犯人,以及那颗至关重要的青色晶石,你必须无条件交出来!”
南宫尚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轻轻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若是本王执意不交,阁下又当如何呢?”
夏祁脸色越发冷峻,双目中凶光毕露,一股狠戾之气溢于言表:“那翊王殿下就休怪老夫出手不凡!此翊王府,老夫今日必得细细游览一番,让殿下知晓老夫的厉害!”
南宫尚听闻此言,轻描淡写地轻轻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随意:“好吧,那便去吧。”
在场之人未曾料想,翊王殿下竟会如此轻易地放行,夏祁的目光不禁凝重如石,紧紧地锁定了南宫尚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原本已经迈出的脚步,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回,僵硬地停在原地。
人们皆知翊王殿下智计百出,阴险狡诈,腹黑成性,谁能料到他究竟在背后布下了怎样的陷阱,等待着夏祁。如此一想,夏祁不禁心生恐惧,脚步不由自主地停滞了。
“怎么,不敢去了?”南宫尚的话语中,仿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径直戳中了夏祁的心理软肋。
夏祁的面部肌肉猛然间剧烈颤抖,如同狂风中的柳枝,随风摇曳。
“殿下,听我一言,速速将那人与晶石一同奉上。若事态升级至陛光如同深潭般阴冷,锐利地锁定南宫尚,摆出一副倚老卖老的姿态。
然而,这一次,南宫尚却对这位七阶强者视而不见,他凤眸微微眯缝,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径直投向柳乘风:“你当真认定那颗青色的晶石属于你?”
翊王殿下那双眸子如同寒冷的冰刃,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夏祁一眼,但夏祁却仿佛置身于冰窟之中,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全身,让他身体僵硬,动弹不得,宛如一座雕塑。
在那翊王殿下淡然而深邃的目光之中,夏冰感到了一丝心虚,不禁悄悄地侧过了脸庞。
“哼!”夏祁冷哼一声,双眼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直射向夏冰。
夏冰顿时从迷茫中惊醒!
原来如此,爷爷夏祁已是达到了七阶强者的境界,其力量远超翊王殿下的六阶,他现在根本无需畏惧翊王殿下,完全无需!这一刻,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和豪情。
夏冰在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后,猛然间抬起头颅,目光如同利剑一般锐利而坚定,直视着南宫尚,语调沉缓而有力:“不错,那颗晶莹剔透的青色晶石,它归属于我。那是我昔日在市场,从老朱手中购置的原石,经过我的精心切割,才得以现世。”
“你放什么屁呢你。”远处传来一个人的说话声。
突然,一道清脆而悦耳的嗓音自屏风后飘然而至,如同春风拂面,令人心生欢喜。再细看那声音的来源,竟然是一位身着蓝色宽大长袍的少年。
南宫尚的目光落在李婉身上,只见她身着这一身奇装异服,他不禁悄无声息地转过身,避开了那刺眼的视线。
在此之前,他心中已有几分猜测,料想李婉故意让他先行离去,或许就是为了换上这身装束。然而,未曾想,他的直觉竟如此精准,竟然真的命中了李婉的心思。
然而,对于这一幕,南宫尚的心境却是颇为复杂,甚至可以说并不甚愉悦。
他还是更想看她日常的样子。
夏冰望着李婉,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狂喜,他猛地跨步而出,声音如同炸雷般在人群中炸响:“嘿!你这卑鄙的窃贼,竟敢如此大胆,公然现形!快快将那青色的晶石献上,难道你忘了你我之间的恩怨了吗?”
李婉微微勾起唇角,那笑容似是嘲讽,又似是无关紧要,她轻蔑地瞥了夏冰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和不解:“青色晶石?那是什么东西?我又为何要交给你?难道你忘记了,我们之间并无借贷关系,我欠你什么,你又有何资格来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