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真的忍不住了, 再這麽下去要憋死。
該墊在身下的墊好,關燈,開夜燈, 拿手機爬梯子,找到喜歡的作品風格。
躺下進行細致品鑒, 過了一會兒, 覺得差不多了, 伸手從床頭櫃挑選喜歡的款式。
她拿了一個藍色的, 快快慢慢、零零碎碎有十種頻率,用消毒噴霧進行消毒後, 一面看着手機屏幕,一面精準地貼過去。
“唔……”
這個頻率一點都不快,其實沒什麽感覺, 倒是嗡嗡的聲音聽着比較容易進入狀态。
看着視頻裏的二人親吻, 互相在彼此身上煽風點火, 卓夢也忍不住開始輕撫自己。憑借着自己對自己的了解,搞得呼吸聲漸漸重了起來。
那個弟弟挺會說的,雖然不是中文, 也沒有翻譯, 但留過學的卓夢完全可以聽懂——
“姐姐, 姐姐怎麽啦?”
“姐姐不要再裝了, 其實你是很喜歡這樣的吧?”
“姐姐之前就總是用色迷迷的眼神看我呢,是不是老早就想和我這麽做啦?”
聽得卓夢直接跳了幾個弱檔,加快了頻率,手也忍不住來回動作, 自己照顧着自己的感受。
因為視頻裏頭太能磨叽的緣故,她指頭飛快地往後跳了好幾個十五秒, 只見那弟弟一路招呼下去,直至抓住試圖躲閃的腳踝,然後輕輕咬住一塊凸起的骨頭。
小姐姐的聲音像小貓一樣:“不行啊……”
“沒關系,是香香的。”真是小嘴恰了蜜。
看着視頻裏的二人,卓夢只覺得自己的腳趾也癢癢的,再加上那漸強的震感,只能按捺不住地用力縮起。
再加大一格吧。
這麽做了之後,卓夢就有些扶不住手機了。她索性放手任手機落在一旁,手掌用力地抓緊枕頭,牙齒也把舌尖咬得發麻。
視頻還在繼續播放,她聽見那個聲音說:“姐姐好漂亮,姐姐怎麽在這種時候都這麽漂亮。”
“姐姐,我可以進來嗎,它都已經這樣了,你不覺得很可憐嗎?”
“姐姐,求你了,你就接受我吧,姐姐不是也很喜歡我嗎?”
然後半推半就之間,就聽手機裏忽然地一叫。
卓夢也忍不住開到最大,同時探着兩根手指,在靠近腹部的一處輕輕一勾。
“啊……!”她也驚叫了一聲,身體完全是無意識地一彈。結束。
那股要命的躁動終于平複下來,無欲無求的賢者時間就此到來,從這一刻開始,金錢、名利和男人似乎都不是特別重要了,就連視頻裏的小弟弟看着好像都沒有剛才那麽帥了。
一般。
這麽想着,卓夢毫無留戀地關掉視頻,去浴室重新沖了一把,回來蓋被子睡覺。
*
相較而言倪航那邊就不是這麽好過的了。
當他幹幹爽爽地躺在保姆房的床上時,腦內只有——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他是真的以為今夜他将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了,然後……什麽也沒有發生。
說是給他兩天時間适應一下,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他之前幾天已經做了足夠的心理建設和知識儲備,如果再緩兩天的話那不是還要再受兩天心理折磨嗎?
雖然在得知今晚不用做什麽的時候,他心裏确實松了口氣——人生中的第一次他還是不希望帶上一些金錢交易的意味,哪怕是和卓姨。但是這衣服都脫了澡都洗了,看了一眼後被拒絕心裏還是有點怪怪的。
他這算是被退貨了嗎?
這麽想着,倪航摸了摸自己的腹肌。
挺結實的啊,剛才開門時他還特意繃了呢。
而且卓姨也臉紅了,看起來不像是對他不滿意的樣子,為什麽不願意碰他呢?不至于跟他爸相了一次親,就對他有這種排斥吧?而且就算有排斥也不應該事到臨頭才退縮啊,之前談的時候不都講得好好的……
因為是在陌生的環境,還發生了這樣的事,倪航睜着眼睛半晌睡不着,剛剛松掉的那口氣也變成了滿腹的嘀嘀咕咕。
今天第一次看見卓姨洗完澡穿着浴袍的樣子,果然她化不化妝都一樣的好看,而且因為那個時候倪航以為馬上要發生點什麽了,所以思想有些滑坡。
說是壯士斷腕肯定不至于,畢竟他自己也很想的,但是在聽見敲門聲的時候,他确實少見地呈現出了很有攻擊性的狀态。
那時的他在想什麽呢?有自暴自棄的懊惱——事情都都答應了,錢也收了,這種時候說不做也太矯情了點,索性豁出去算了;有對卓夢的怨怪——就非得用這種方式解決生理需求嗎,正兒八經談個戀愛不行嗎,談的話就不能考慮考慮他嗎;有對終于能夠如願以償的期待——如果一開始只是把卓夢當作非常符合自己審美的“珍寶”來欣賞,那麽幾次相處之後t他确定了,這實打實的就是喜歡。
他說的是真的,他對身邊的女同學們根本就沒有感覺——當然她們對他好像也沒什麽感覺。
他知道他有被女生私下評論為“帥是帥,就是有點晚熟,像小屁孩”“沒有那種強勢感,沒有可以保護我的感覺,倒是會激起保護欲”“感覺精神體是小松鼠之類的小動物”“信息素應該是小蛋糕味的”。
雖然他也不知道精神體和信息素是什麽。
但是每每到了卓姨面前,他就會無師自通——哦,信息素,這個就是信息素。
*
卓姨如果有信息素,一定是自然系的吧,像風、雷電、海浪。
她總是給人感覺游刃有餘,包羅萬象,很潇灑恣意的感覺。
有時候倪航又覺得能被這樣的人選中也是件好事,不然可能永遠都不會有接近的機會。
等兩天就等兩天吧,為了卓姨他等得起。倪航翻了個身側卧在那裏,想着不就是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嗎,有什麽啊,他已經了解得清清楚楚、透透徹徹了,他現在強得可怕。反正他心裏是喜歡卓姨的,真到那個時候到底是誰睡誰還不一定呢——這麽想着的時候,倪航并不知道自己的臉拉得老長。
他又轉了個身——到底為什麽啊,究竟是哪裏不對了,是因為他恃寵而驕了今天一直挂着個臉嗎?可來做這種事情如果他都能嘻嘻哈哈的,那會顯得他非常放浪啊。
倪航咬了咬下唇,回憶今天見到卓姨之後的一幕幕。
忐忑是忐忑的,但每次一看到卓姨,嘴巴裏就自動分泌唾液也是真的。
她平時總是一本正經地擺長輩的樣子,看起來神聖不可侵犯,誰能想到內裏竟然是這種人。但也就是因為發現了她不為人知的一面,反而就更有感覺了——倪航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有多麽想觸碰她,想從她那裏學習女人是怎麽回事。
剛才她也是洗過澡的,身上的沐浴露、洗發水味道,和他現在的味道完全是同款。
這麽想着,倪航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來,在一片漆黑中用力嗅聞着,就好像她也在這裏。
再也忍不住了。
他索性把手探向已經很精神的地方,這個時候他又琢磨着,卓姨說不定是故意吊着他——說什麽緩一兩天再說,她明知道他今天晚上就不可能好好睡覺。
他甚至都不用看點什麽,光是想着剛才卓姨臉燒紅的樣子就快要不行了,布滿硬繭的手越來越快,然後在快要不可挽回的時候猛地松開。
“不行不行不行……”他奉勸般告誡自己,然後老實地把手背在背後,喘着氣等那裏放松下去。
現在搞成這樣,萬一真到派上用場的時候不行了怎麽辦?!
還是要攢一攢,再攢一攢。
*
所以第二天早上起來,就是神清氣爽的卓夢遇見一臉萎靡的倪航。
“昨晚沒睡好啊,是認床嗎?”卓夢一邊喝銀耳湯一邊問。
那倪航還能說啥:“嗯……稍微有點。”
“你看,我就說你得适應兩天再說。家務不着急的可以先不做,我也不是真想招個保姆的。”
倪航手指頭在竈臺邊抹了一下,看看指間上的油,又不自覺地嘴碎:“你之前找的那個才是真不會幹活,到處都髒兮兮的。”
卓夢不知道他在不爽什麽,只逗他道:“你別說,他雖然幹活不利索,但他還知道提前問我早飯一般吃什麽。”
這話把倪航拿住了,可他覺得這也不能怪他,就昨晚那種情況,他哪還能記起問這個。
不過也不能拿這個當借口吧,真要說起來之前那個跟他的境遇其實是一樣的,人家怎麽就記得問了呢。
見他噎住,卓夢便解釋:“我早上一般喝黑咖啡,吃的就是餐包、雞蛋火腿或者水果。銀耳、桃膠之類的甜湯都是夜宵喝的。”
“對不起卓姨,要不我重新準備一下,咖啡還是挺快的……”
“沒事兒,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下次改就行了。”卓夢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別老這麽緊張兮兮的,實習生犯錯誤很正常啊。你就當拿我這兒練練手,以後畢業真工作了,找了別的雇主,到時你不就能記得問了嘛。”
“是說……找了別的家政雇主嗎?”
“對啊,不然呢。”卓夢說着喝完最後一口,小勺“铛”地丢回盤子裏,然後起身拿過手包,“味道不錯,下次還這麽煮。我去工廠了,晚餐做個咖喱飯或者牛排吧,都行,你看怎麽方便。”
然後在倪航一聲“好的”應完的時候,她就已經踩着高跟鞋關門出去了。
剩倪航一個人愣在廚房裏,他隐約覺得今天早上的溝通有點不對——仿佛他沒有什麽別的事,就只是來做個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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