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日期还有三天，她准备的东西已经拿到手了，只是先藏在了裘榆的房间里，希望不要因为褚征南的到来被扫地出门。
原本想着先把注意力放在集训上，好后续和柯元霜请假，这样一来纪清荔都不太能确定自己的计划能不能完美进行。
而且一到年末，事情就特别多，荣昭那边也在暗戳戳的计划求婚，她确实分身乏术。
“要不要回去睡一会儿？”
季卿晏转头问纪清荔。
纪清荔也够聪明，读懂了他的暗示。
“好啊，突然感觉宿醉来了。”
艾思文眼眸一眯，“小荔枝，不要姐姐养你了？”
季卿晏黑脸，“艾思文。”
纪清荔捻着佛珠，讨好一笑，“姐姐，你不可以和季卿晏一起养我吗？”
季卿晏咬牙，“纪清荔。”
或许是感觉到了艾思文来势汹汹的决心，在这一天里，向云亭和柯元霜不停的找纪清荔谈话。
抢手就算了，男人女人都爱就算了。
结果纪清荔这人还都不当回事，依旧我行我素的不表态任何想法，把大家都搞得很焦急。
季卿晏把文件丢在桌上，纪清荔在客厅一听感觉不对劲，掐掉烟尾，起身去书房，探头探脑的观察。
“所以你觉得我选什么合适？”
季卿晏松开领带，把佛珠摘下来挂在她脖子上，“选我的保险柜，密码你定。”
纪清荔抱住他的腰，“那你别把我锁太久，偶尔带我出去放放风。”
季卿晏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太敏感了，“我一直希望你锋芒毕露，但真的到了这一天才发现，我只想你是我的。”
“纪小姐，我能把你娶回家吗。”
纪清荔愣住。
怎么突然说这话题了？
但纪清荔心里清楚，她不想，至少现在不想。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所以选择了最不合时宜的一种方式。
纪清荔垫脚，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些天季卿晏都规规矩矩的没有碰过她。或许他现在很想失控的更进一步，但这一吻结束他只是紧紧的拥抱。
纪清荔讨厌婚姻，排斥两个人的缔结。
这一点他在清楚不过了，可为什么还是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
季卿晏把这一点归结于自己的担心。
不管纪清荔选择什么，未来的多数时间里纪清荔都将把全身心的精力放在她的选择上。
而不是他。
或许提出结婚能将她的部分心思分到自己身上和家庭里。
可这跟变相束缚又有什么区别。
没有纪清荔的正面回答，季卿晏说不失望也是假的，他定了定神，“对不起，我不已经这样仓促的提出。”
纪清荔摇头，“是我还没有能力准备好。”
“多给我一些时间吧。”
季卿晏深情地望着她，“多久都可以，未来我的身边只要你，只有你。”
——
翌日早晨。
“学姐好。”
“阿荔学姐好。”
“学姐早上好呀。”
纪清荔被牛奶呛到，捂着嘴掩盖咳嗽声。
季卿晏把纸巾递给她，“吓到了？”
纪清荔扫视那些坐在餐厅里，平时对她爱搭不理，可今天一进餐厅看见她，就突然打招呼的舞团成员们，心有一瞬间的慌。
“这该不会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吧。”
季卿晏把剥好的鸡蛋分开，蛋清给她，蛋黄留给自己，“是翻身战打赢了，你应该高兴。”
纪清荔快速捻着佛珠，“我觉得有阴谋。”
“杞人忧天。”季卿晏一笑，“今天要训练什么，我陪你？”
“不知道。”
柯元霜只让她先去大舞蹈室集合，还没告诉她有什么安排，离这一轮集训结束没几天了。
纪清荔之前参与修改的舞蹈受到一致好评，龚语蓉昨晚透露说有一支舞蹈的成员突然恳请她去指导，但被龚语蓉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
跨年后就要确定最终版，现在时间不够用。
“你觉得为什么时间会不够用？”纪清荔吃好早餐，抓紧时间休息会儿。
自从向云亭给季卿晏解释过她用脑这事后，她就越发的不愿意在他面前动脑子了，因为季卿晏这脑子比她的好用。
总能快速指出问题。
一针见血。
“圣诞节发生的所有让大家都改变了对你的最初看法，他们在重新审视你，虽然用眼睛看到了你的能力和才华，但还需要亲身感受，所以才会提出让你指导。”
季卿晏慢条斯理分析，“龚语蓉拒绝的理由很简单，你能帮这一次，那你能拒绝下一次吗？”
之前的那三支舞蹈算是工作范围内。
如果现在纪清荔答应这次的指导，那就会有络绎不绝的人找上门。
第一轮集训本就是确认最终版本。
现在还有十几支舞蹈是纪清荔没有亲自指导修改过的，时间不够用。
“就算你能在一个星期内修改出所有舞蹈，那你离死也不远了。”付子昂姗姗来迟，“并且你就算能全部修改出来，留给他们熟悉新动作的时间也不够。”
他身后还跟着南莞颜。
南莞颜坐下把纪清荔放在右手边位置的牛奶换到了右上方的位置，季卿晏定睛一看，抬眸与她对视。
南莞颜讪讪一笑。
这习惯太明显了。
“你们也听说了？”纪清荔不以为意。
南莞颜收回手，“龚老师拒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付子昂唏嘘，“说真的，这群狼崽子太晚意识到了，早期他们要是肯配合你，你早就给他们指导出来了。”
“这不是还有柯元霜和龚语蓉，再说舞团的前辈们都有能力。”纪清荔想了想，“而且这些舞蹈都是经过选拔后才能进巡演。”
除去纪清荔自己的，其他的舞蹈都是柯元霜和龚语蓉参与编舞，还有很多老前辈也贡献了。
季卿晏余光里的南莞颜正看着纪清荔，“因为你现在是抢手货。”
“没错。”付子昂点头。
“惯性思维用多了，都想跳出来玩玩。”南莞颜坐正身子，“吃好了？”
纪清荔点头。
“那我们走吧，快到八点半了。”
季卿晏轻哂，自从他们公开后大家基本是不会刻意来打扰他们的私人空间，但有时候就是这样没办法。
答应过纪清荔的第二条就是无条件以舞蹈为主。
现在没有工作，原本想陪着她一起去训练的，季卿晏只能改道去看看明天行程需要的交通工具。
路过二楼音乐室，季卿晏看到褚征南一脸郁闷的坐在外面。
“你平时听歌吗？”褚征南率先开口。
季卿晏坐下摇头，拿出一盒烟，点了一支才不疾不徐的问褚征南要不要抽。
褚征南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抽着烟也一直在唉声叹气。
“怎么？”
季卿晏压根就不好奇别人的事，本来想安静的抽根烟就走，但褚征南的叹气声太大，太吵。
“就……”褚征南欲言又止，“裘榆，要我帮她找歌，说是得凑满五十首。”
“什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