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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2 章

    餘瑤做了兩盤子米花糖和花生糖, 放的油也多糖也多，簡直饞哭了周圍的孩子。

    顧卿說了只要她來到了這裏，在吃食上面不用委屈了自己。

    很多人其實都是慕強的, 越是表現得小心翼翼，別人越會說小家子氣, 而且不管怎麽做總會有人不喜，所以不如做自己。

    不得不說，顧卿的這一番話是實實在在地說到了餘瑤的心坎上, 她就是不想被約束, 她覺得顧卿一定是看出來了。

    兩人用飯盒裝了兩飯盒，趕在吃飯前去了曹旅長家。

    走在路上碰到了不少出來遛彎的人, 許多嫂子嬸子拿着扇子坐在樹下一邊趕蚊子一邊看着旁邊瘋跑着的孩子，場面充滿了生活氣息，如果她們能不眼神怪異地看着他們兩人那就更好了。

    因為有些眼神太過赤裸裸，顧卿可能也感覺有點不自在了。

    他輕咳一聲, 說道：“你慢慢跟她們相處，其實她們中很多人還是很不錯的，可能有些小缺點, 但應該也不難相處。”

    說完他看了一眼眨着一雙無辜大眼睛的餘瑤, 頓了頓，才補充道, “當然，你要是不想也沒關系, 按你自己的想法來就好, 只要不主動惹事, 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不用委屈了自己。”

    見他有些小心地說話, 餘瑤嗯了一聲，笑道：“你怎麽這麽好？”

    餘瑤比顧卿矮了一個頭，她本就仰頭盯着顧卿，就見顧卿的耳朵肉眼可見地紅了。

    見狀餘瑤又是一陣輕笑。

    突然她感覺自己垂在身側的手被人拉住捏了一下，顧卿語氣有些不自在道：“別鬧。”

    這下輪到餘瑤不好意思了。

    言語上的調笑和肢體上的接觸還是不同的。

    顧卿發現後，揚了揚眉，看來她也沒有比自己好到哪裏去，還敢逗他？

    想起剛才手心傳來的柔軟的觸感，顧卿眸色深了些，說：“以後我是和你過日子，也不是和她們過日子，沒道理為了維護與她們的關系委屈了自己媳婦，是吧？”

    媳婦兩個字一說出口，餘瑤不知怎麽的，就覺得內心一片滾燙。

    不過聽顧卿說的這話，他以前在家屬院怕也是刺頭搬的存在。

    其實他的話餘瑤都明白，他之所以跟自己解釋，只怕還是擔心自己因為昨天下午的事情被影響到，怕自己在這家屬院被孤立。

    然而，哪怕她表現得很可怕，也還是會有人對她釋放善意，比如今天上午碰到的嚴嫂子。

    餘瑤都無所謂，相處得來就處，相處不來就算了，她也不是個多樂于社交的人。

    這些顧卿慢慢就能了解了。

    因為剛才的互動，兩人之間的氛圍一直到曹旅家都還有些暧昧。

    曹旅看到親親昵昵的小兩口，笑得見牙不見眼，“快來快來。”

    看到顧卿手中拿着飯盒，曹旅這才馬着臉道：“你這小子，來就來了，還拿什麽東西，小丫頭不懂，你也不懂嗎，想犯錯誤？”

    顧卿笑道：“那哪兒能啊，這是阿瑤自己做的零食，她這不是聽說嫂子廚藝好，特地讓嫂子幫忙嘗嘗味兒嗎？”

    “哦？我先嘗嘗。”曹旅一向是t個愛吃的，要不然顧卿也不能讓餘瑤把東西帶過來。

    果然，他一拿起飯盒，一連就吃了好幾塊。

    “行了行了。”鄭嬸子一把奪過飯盒，“嘗兩塊得了，你都給吃了你跟瑤丫頭商量做法呀？”

    曹旅砸吧砸吧嘴，對顧卿道：“你小子有福氣了，走吧，先說正事，餘瑤一起來。”

    三人一齊進入曹旅的書房，曹旅立馬就嚴肅起來。

    “餘瑤同志，之前大青山的事情我們得感謝你。”

    他們軍區一直以來都比較缺經費，準确的說是這個年代，哪裏都不富裕，餘瑤找到的那些東西雖然不能完全歸軍區所有，但發下來的獎勵也足夠讓他們軍區松快兩三年了。

    由于他說得太珍重，差點給餘瑤整不會了，只能道：“為人民服務，這是我應該做的。”

    曹旅面上一喜，“好一個為人民服務，餘瑤同志你這覺悟高啊。”

    餘瑤快要繃不住了，早知道來的路上不逗顧卿，該問問曹旅的态度的，她完全看不出來對方這是什麽意思。

    “您說笑了，我只是做了一個老百姓該做的事情而已。”

    聽他這麽說，曹旅臉上的笑容才收斂了些，“關于你的獎勵，我們這裏打算的是給你兩千元錢的獎勵以及兩個當兵名額，你看你能接受嗎？”

    雖說兩千元只是餘瑤找到財物的冰山一角，但是說白了這些財産是屬于人民的，交出來也是她的義務，只是這種事情全靠自覺，所以曹旅說她覺悟高是真的。

    其實早在拿到東西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傾向于相信餘瑤的身份了，如果不是她沒能說出拿到東西的過程，後來又展現出了力大無窮的一面，她也不會被調查。

    餘瑤有點不确定，他看了看顧卿詢問他的意見。

    “這是你應得的，不必有負擔。”顧卿說。

    “對對對，你不必擔心，我既然說了給就不是随口說說，都是大家商量的決定，但是如果你覺得有什麽不妥的，也可以再商量，比如把當兵名額折算成錢也都是可以的。”

    他這麽說，餘瑤就有了想法，确定自己的想法應該不算太過分之後，餘瑤才道：“我可以将其中一個當兵名額換一份輕省的活計嗎，我二哥他身體不太好，不知道行不行。”

    餘瑤不是說自己不能養餘盛，但是從姜麗梅和餘平就能看得出來了，餘家人都是極其好強的，他肯定不會允許自己就這麽在他們這裏吃白飯，甚至住宿的問題也是餘瑤所糾結的。

    她二哥能寫作，但是現在給報社投稿都沒有稿費，還容易因為寫到敏感的東西而惹上麻煩，她不能讓二哥冒險。

    關于餘盛的事情，曹旅也是清楚的，甚至是姚大夫的事情顧卿都有向他報告。

    “這個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你還得讓我們考慮一下，想必這兩天你也看到了，我們家屬院人多，很多人都沒有工作，餘盛同志身體又不好，雖說是獎勵，但人言可畏，你明白吧？”

    餘瑤點點頭，這倒也是，她自己也就罷了，她也不想她二哥受委屈，“那我也回去跟我二哥商量商量，看他怎麽想的。”

    曹旅沒什麽意見，說道：“行，這事兒咱們下來商量，其他的還有問題嗎？”

    “暫時沒有了。”

    “好，但是這事情你也知道涉及面有些廣，我們可能沒有辦法大肆宣揚，對外會說你是在萬緣縣那邊協助我們抓住了破壞分子，所以給予你當兵機會和一些補貼。”

    這些餘瑤都表示理解，那些虛名她都不是很在意，還是真金白銀來得實在。

    “我都可以的，看你們的安排。”

    她如此識時務，曹旅是越看越滿意，完全沒有搭理顧卿不善的目光，他笑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我聽顧卿說你力氣很大？”

    餘瑤看了一眼顧卿，她早知道這事情瞞不住，但被這麽問出來她還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這就是她為什麽讨厭說謊的原因，稍不注意就漏洞百出。

    “嗯，還行。”

    曹旅樂了，“我可是聽說你單手就把我們院門給卸了，這叫還行？”

    餘瑤有點囧，“對不起，是我沖動了，院門已經修好了，下次不會了。”

    曹旅連忙不停地擺手，笑道：“我不是責怪你，昨天的事兒我也聽說了，這事情交給我來處理，關于方冬梅同志我們已經批評過了，她要是再來找你們麻煩，我們會直接讓她離開家屬院。”

    “我想說的是另一件事，咱們軍區有一個特殊部隊，代號燭龍，裏面都是一些能力出衆的同志，專門負責執行一些特殊任務。”

    餘瑤震驚臉，這是她能聽的嗎？

    “您……您該不會是想讓我進入這個部隊吧？”

    曹旅笑着點頭，“你考慮考慮。”

    “我不行的，我也就是力氣大點，也沒其他本事，怕是做不了。”

    看到餘瑤這麽極力拒絕的樣子，顧卿在一旁不厚道地笑了，然後他就被曹旅狠狠瞪了一眼。

    “我知道你是不喜歡被約束，顧卿都跟我說了，但是我們這個小隊既然是執行特殊任務的自然就有特殊待遇，平常你不用來上班，而且待遇不會比顧卿的差，每年頂多三次任務。”

    他這麽說，餘瑤還真有些心動了，但餘瑤總有一種對方是在忽悠自己的感覺。

    然而他接下來的話才是一記重錘，“若是你進入燭龍隊，我們可以想辦法給你二哥安排一個二等功，不僅在部隊安排文職工作，還能安排單獨的住處。”

    “您……您不是在诓我？”

    曹旅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來，“你看我像是會随意說笑的人嗎？”

    說完他才正色起來，“餘瑤同志，如今國家人才緊缺，我們真的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先是糖衣炮彈，現在又開始講情懷了。

    餘瑤心中暗罵老狐貍，但卻還是盡量保持冷靜道：“您給我時間想想可以嗎？”

    “當然。”

    顧卿沒有胡說，鄭嬸子的廚藝真是不錯，十分家常的菜做出來味道卻是極其鮮美。

    她不停地招呼餘瑤吃菜，還不停地誇贊餘瑤做的糖好吃，說得餘瑤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飯後，顧卿送餘瑤回去時路上已經沒有什麽人了，他打着手電，自然而然地牽住了餘瑤的手。

    在大路上也不是談事情的好時機，餘瑤只能感嘆，“鄭嬸子做的菜真好吃啊。”

    誰知顧卿捏了捏她的手，說道：“你做得更好吃。”

    清朗的嗓音在寂靜的黑夜顯得尤為撩人，餘瑤默默臉熱了一下，嗔道：“就你會說好聽的話。”

    顧卿想說只說給你聽，但又不想自己顯得太過輕浮，便也只是輕笑兩聲沒再說話。

    他覺得越是相處，就越是能發現餘瑤的好。

    從剛才的相處下來，他知道曹旅很滿意餘瑤，這讓顧卿很高興。

    曹旅算是他的領路人，是他很敬重的長輩，有了他們的祝福，顧卿覺得自己距離結婚也不遠了。

    兩人回去時餘盛還在客廳等着他們，見他們回來了，這才起身去休息。

    他話不多，但對餘瑤的好都是真心實意的。

    “剛才的事情你是怎麽想的？”等餘盛離開，顧卿才問起餘瑤的打算。

    餘瑤有點懵，她的顧慮很多，比如任務內容是什麽，自己是否能完成，比如自己任務失敗會遭到什麽樣的處罰，再比如萬一自己呆不慣想要離開能夠輕易離職嗎？

    “你覺得呢？”餘瑤是真心詢問顧卿的意見。

    顧卿看她像一直迷了路的小鹿一樣，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細軟的發絲，說道：“你得想清楚你自己之後是想做什麽，我只能說燭龍的任務都不簡單，但是都很重要，你要是進去了就要盡力去完成每一個任務。”

    “當然，如果你不想不要勉強，不管是我還是曹旅長都不會責怪你，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或許你力氣大但并不适合這樣的工作也是可能的。”

    看着餘瑤發亮的眼神，他放緩語氣，說：“不管你是選擇待在家裏照顧我們這個家，還是選擇出去找一個你喜歡的或充實或閑散的工作，亦或是加入燭龍，我都會支持你，而且我相信你都能做好。”

    聽到他這樣的話，餘瑤心中是很動容的，他給予了自己最大的尊重，并且給了自己極大的信任，他的每一句話都在敲擊着餘瑤的心房。

    “這不是一件小t事，這幾天你好好考慮考慮，不用着急，今天有些晚了，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來接你們。”

    餘瑤這才想起來他們明天要陪二哥去看大夫，驀地餘瑤又緊張起來，希望那姚大夫能有辦法，但是他那孫女也是一顆定時炸丨彈啊。

    “好，那你慢點回去。”

    顧卿得了關心，又捏了捏餘瑤的手，到底沒敢做別的，出門離開了，離開前還囑咐餘瑤将房門關好，膩膩歪歪的。

    然而餘瑤卻樂在其中，不再去想那些煩心事，剛一躺下，才想起今天供銷社花的錢還沒給顧卿，不免有些懊惱自己的記性。

    結果整整一晚上，她的夢裏都是顧卿。

    翌日，晴空萬裏。

    餘瑤打開房門就看到了坐在客廳的顧卿。

    “你醒了。”顧卿笑得有些晃眼，餘瑤也沖他癡癡一笑洗漱去了，像是全然沒有發現她二哥在旁邊。

    顧卿帶來的是食堂的肉包子，包子還是酥皮的，餘瑤很喜歡，就是太大了些，吃了一個後又有些猶豫了。

    “吃不下一個了嗎？”

    顧卿拿起一個包子，掰開，把肉多的一半遞給餘瑤。

    頓時，兩人就想起了當初在萬緣縣城發生的事情，紛紛牽起嘴角，沒有注意到餘盛一直在觀察着兩人。

    太陽有些曬，所幸已經是秋天了，并不算太熱，三人走路到村裏也沒有花太多的時間。

    但三人在一起還是有些惹眼，時不時碰到人就有人盯着他們。

    還好他們早已經把借口找好了，換菜苗，逮小雞小鴨，當然這也不全都是借口，現在适合種一些菠菜、蘿蔔和白菜，都可以換一些。

    餘瑤一路上都在觀察，也在記着路線。

    進了村子後，也不知道是不是顧卿刻意為之，他們一路上幾乎就沒有碰到人，沿着一條小路往山裏走，看得餘瑤都有些心動了。

    她按捺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心，跟着兩人繞過一個池塘便看到了山腳下的草棚。

    “就在那邊。”

    顧卿說完，感覺餘瑤拉了拉他的袖子。

    她小聲道：“我感覺有人在跟着我們。”

    “嗯。”顧卿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轉頭道，“姚麗同志，是我。”

    他的話說完，餘瑤便看到了那個書中害死原身的兇手。

    只是，此時站在他們面前的姚麗頭發幹枯，面頰發黃，身上套着一件空落落的舊衣，整個人幾乎瘦得脫了相，她那副樣子，讓餘瑤實在無法把她和書中那個搶人家丈夫還逼死原身和爺爺的人聯系在一起。

    彼時她一臉防備，只有在看着顧卿時她的态度才軟和下來。

    “他們是來看病的嗎？”

    顧卿點頭，“姚大夫身體好些了嗎？”

    “嗯，吃了藥好多了，你們快進去吧，三個人太招搖了。”她語氣淡淡的，看不出惡意。

    但餘瑤看到她還是有些不舒服，或許是心理作用。

    即便這樣安慰自己，餘瑤還是決定以後二哥來看病她都要跟着一起來，誰知道這個未來的反派會不會突然地發瘋。

    姚麗打開草棚的門，一股中藥味就沖了出來，不算難聞，但也不是多好聞就是了。

    “姚大夫，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想要找您看身體的餘同志。”顧卿介紹之後餘盛就把自己買來的東西遞給了對方。

    “你們能來找我這老頭子我已經很高興了，不用這麽客氣。”

    餘盛：“以後少不得還要麻煩您老人家，您們也補補身子，總有好起來的一天。”

    這是餘盛從小的信念，他覺得現在确實也是越來越好了。

    姚大夫也沒再多說，讓姚麗把東西收了起來，就借着屋內高高的一個小窗裏照射下來的光線，他道：“不足之症，手給我。”

    他搭上脈，眉頭皺了皺，過了一會兒才道：“檢查結果拿給我看一下。”

    餘盛趕緊将之前在滬市的檢查結果遞給了對方。

    拿到結果，姚大夫認認真真地看起來，随即就見他的眉頭越皺越深，半晌，他才說道：“你這情況稍微有點嚴重。”

    衆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又聽他說：“但也不是不能調理，所幸不是什麽急病，只要有用，好好調理着不會有問題，就是這藥有些難找，我先把藥方寫下來，你們去找找，找不到我再想想換個方子，但效果肯定還是這個要好些。”

    跟餘瑤想的差不多，餘盛的病就是拖出來的，要想治好就得養着，細細養着的話，選擇中醫就是最好的了。

    地方特殊，幾人沒有在草棚多待，拿了藥方之後三人便告辭離開。

    姚麗也跟着他們一起出了草棚。

    走出許久之後餘瑤都一直覺得背後有道灼人的視線，但是轉頭看去時，卻只看到姚麗在曬着草藥，神情專注似乎并沒有注意他們這邊。

    “怎麽了？”顧卿見她回頭也回頭看了一眼。

    餘瑤看了看路旁的蒿草，說道：“沒什麽，我是在想這裏的人對他們也還算不錯，還能讓他們上山采藥。”

    沉吟半晌，顧卿才說：“是，這邊挨着部隊，大家做事都會收斂一些，你一直在看什麽？”

    “我們摘點這個蒿草回去吧，我給你們做餅子吃。”

    這邊的百姓條件顯然比青陽村那邊要好得多，青陽村的大路邊上哪裏能遇上這樣的野菜啊。

    “這個能吃嗎？”顧卿沒吃過。

    餘瑤跟他科普了一下蒿草的吃法，顧卿聽得認真，腦子裏卻響起了曹旅的話，或許他應該給小姑娘提一些建議。

    能讓她為國家做事，又能讓她能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

    三人掐了許多的嫩嫩的蒿草，将剛才拎過來的籃子都裝滿了，這才找村民換了一些菜苗菜種，雞崽子暫時沒換，這樣之後再過來也好找借口。

    顧卿自然是聽餘瑤的。

    只可惜幾人到處逛了一圈沒有找到用來包蒿草粑粑的大葉仙茅，這種大葉仙茅長得就像船一樣，所以也被稱之為船仔草。

    于是餘瑤退而求其次，在一個村民家裏換了一些芭蕉葉，同樣也可以包蒿草粑粑。

    回去之後，顧卿才把藥方拿着準備出門，可他剛走到院門口，卻被餘瑤叫住了，“如果找不到的話你也別急，蘇葉她姨媽在滬市醫院，我可以寫信請她幫忙。”

    餘瑤想的是自己可以進山找一找，但是那樣說的話對方多半不會同意，還是先不提。

    将人送走，餘瑤便在家中和餘盛一起做艾草粑粑，正宗的蒿草粑粑應該是用六分的米粉和四分的糯米粉混合在一起再把煮得軟爛的蒿草放進去揉成面團，內裏包上野蔥和豬肉丁炒的餡兒。

    蒸好之後，帶着植物香氣的外皮和肉香結合，能把人的舌頭給香掉。

    但是現在他們現在沒有野蔥，只能用小蔥代替，好在餘瑤還有點手藝在，很快就把東西準備好招呼餘盛包了起來。

    這種蒿草粑粑不像包子饅頭 ，必須要用葉子包一層，否則加了糯米粉的面皮在蒸的時候都會黏在一起。

    餘瑤看着自己包出來的蒿草粑粑，聞着味兒十分滿足，卻突然聽到餘盛開口道：“阿瑤，我想住到村裏去。”

    擡眸看了他一眼，幾乎是一瞬間餘瑤就知道了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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