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絮絮叨叨的埋怨,拉着裴亭和去找人的动作倒是半分不耽误。
裴亭安看着这些不省心的弟弟妹妹,无奈摇着头自己先回到了镇国公府内。
苏忱自镇国公府门前骑了马便进到了东市大街。
按理说镇国公府的做法也不是不能够理解,易地而处若是自己家里权势滔天,家中女儿身边出现一个除了长相毫无建树的男子也是要担心是否别有所图。
可理解是一码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外一码事。
他确实家境贫寒,但是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脚踏实地的勤学苦读,考中了探花也足以说明了他的能力。
可没想到在权贵们的眼中,哪怕他们这些寒门士子就算是金榜题名也一样的一无是处。
苏忱神情沉郁,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闷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想着方才的气氛那般尴尬,怕是以后也难见顾清歌了,更是有些失落。
他也不明白这种失落感是从何而来,明明他们相识还不到三日,但顾清歌明媚的笑意和别具一格的行事作风,都让他感到好奇和新鲜。
本以为是天赐良缘,没想到终究还是水中月镜中花,苏忱苦笑着摇头,实在是对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感到无奈。
“苏公子!”
身后似乎传来了顾清歌的声音。
苏忱策马的动作一顿,随即心中苦涩更浓,只觉得自己莫不是也迷了心智,竟然出现了幻听。
镇国公府对他那般羞辱,又哪里会让女儿再同他有什么牵扯。正深吸了口气想要回到京郊旧宅去收拾整理一番,准备回乡事宜,突然缰绳上多出来一只莹白玉手。
苏忱不可思议的侧身看去,正撞进顾清歌略带着些责备的杏眸中。
午时阳光正盛,顾清歌策马跑了许久额角流淌出来几许香汗,双颊微红喘息也粗重了许多。
“真没想到你这脾气还挺大的,便就是心里委屈,我叫了你许久怎么还不理人?”
顾清歌微喘着低语,黛眉微蹙瞪着苏忱带了些委屈。
苏忱心中有些惊喜,反应过来连忙拱手致歉。
“方才在想事情,未听到顾姑娘呼唤,是我的不是了。”
顾清歌喘匀了气,小心的打量着苏忱的神情,见方才在镇国公府门口那种极致冷冽的压迫感已经消散,才算是放心了些。
一听苏忱说在想事情,脑中已经闪过了即将要扣在头上的无数种莫须有的罪名,登时显得小心起来,犹豫着开口。
“我二舅舅行事过分了些,你是不是伤心啦?”
苏忱本因着方才的事情心中憋闷,但看着顾清歌这小心询问的模样,倒觉得心中的那团火散去了大半,只苦笑着垂眸。
“若说心中无感那定是假话,只不过虽然气愤却也 能够理解。顾姑娘出身显赫而我不过是一介布衣,的确差距甚远,此前倒是我一时糊涂了。”
顾清歌听着苏忱的自嘲,只觉得他是暗暗将今日受的委屈记在了心里,更是心惊。
杏眸之中愁绪万千,黛眉聚在一处,轻叹着策马往苏忱身边靠了靠。
“你莫要说这种话,我喜欢你便就是喜欢你,和其他的事情无关。我舅舅没有和你相处过就轻视了你的人格这是他的不对,但其实他也没有恶意,不过是被吓怕了。”
苏忱凝眸偏头看着顾清歌听得有些奇怪,镇国公府的勋爵出身,又是纵横沙场的老将军,什么事情能够吓得住他?
顾清歌见苏忱似乎起了兴致,心中稍安,便策马和苏忱一同漫步在东市大街上缓缓低语。
“我舅舅那辈总共兄妹四个,大舅舅最是年长是如今的嫖姚将军也是凌云军主帅,二舅舅便是你今日见到的虎贲将军,我的母亲排行老三是青宁县主,姨母则是汝宁县主。”
“裴家的女儿都喜欢探花郎的事情此前也同你说过,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想来今日你也有些见识,当初舅舅们都说我父亲心术不正不赞同这门亲事,奈何母亲喜欢到底是依了她嫁了顾家,可正如你所见我父亲对母亲并无深情,便就是母亲再怎么努力,也得不到丈夫的真心日子过得很不好。”
“二舅舅和母亲是一胎双生自然更加心疼,与我父亲更是不睦。后来母亲有了我,关系才算是缓和了些,那时候赶上蛮国犯境,二舅舅领兵对战,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仗打赢了回到京中听到的便是妹子的死讯是何等打击。”
“其实当年外祖和舅舅们便觉着母亲离世有蹊跷,这才自小便把我留在镇国公府抚养,一直到祖父去世才被父亲接回。对于二舅舅来说妹妹是被我父亲害死的,而为什么妹妹会嫁给我父亲因为他是探花郎,整日这般想着自然对探花郎这三个字便很是仇视。我是母亲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又和探花郎搅在了一起他难免触景生情怕祸事重演,才会对你那般怠慢。”
顾清歌叹息了一声,认真的看向苏忱的眉眼语调郑重。
“所以他排斥的不是苏忱,只是探花郎。苏公子我知道不论前因如何那样的做法都对你造成了伤害,我愿意为了我家人的过错向你道歉,但我真的想恳求你不要和我舅舅计较。”
苏忱听着顾清歌所言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总归愤懑的情绪有了几分疏解。尤其对着顾清歌诚恳的面容,心底那些愤怒的火气,已经消散殆尽,垂眸低笑温声道。
“苏某不过是一介布衣,顾姑娘能特意追来解释已经是莫大的尊重。我又哪里来的本事去和虎贲将军计较呢,你未免太抬举我了。”
顾清歌见苏忱露出了笑意,心中宽泛了些许,两人策马在东市大街上闲逛,顾清歌温声道。
“苏公子文采斐然,我看过你屋内律典上面的注解,知识扎实,理解透彻,他日定然能够大展宏图。我不是母亲虽然喜欢俊美的男子,也并非是只看容貌的人,在我看来你十分有潜力青云直上,若说别有所图,倒是说我先图谋不轨还妥当些。”
苏忱面上温热,摇头低笑,心中那些苦楚似乎掺杂了几分清甜,同顾清歌之间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了许多。
人都希望能够被认可,更加希望自己的价值能够得到肯定。
顾清歌对他的信心甚至超过了他对自己的自信,如何能不让人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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