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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宁远陷落
    四月中旬的时候,中路军在刁正的率领下,已经攻至保定府,傅宗龙率领麾下仅有的一万多官军,试图在保定府挡住中路军继续北犯,但是此时官军兵将早无了斗志,根本就不想再给大明朝廷卖命了,所以大战一起,官军便纷纷倒戈投降,使得傅宗龙麾下官军几天之内,便陷入到了彻底崩溃之中。

    

    傅宗龙虽然极力想要挽回,甚至于倾尽家财用来笼络人心,让兵将们为大明尽忠,可是这尽忠是要死人的,他傅宗龙想要慷慨赴死,可是不代表着所有人都愿意跟着他一起给大明朝廷殉葬,所以他的努力收效甚微,四月十四,刁正和李信督师攻城,保定府在傅宗龙的坚持之下,也只坚守了两天时间,便在叛军的叛变之下,宣告城破。

    

    傅宗龙领着极少数的忠勇兵将,在城中与攻入城中的大中军兵将进行决死巷战,于十五日当晚,在城内一条小巷之中,被大中军堵住,用燧发枪乱枪打死在了小巷之中。

    

    傅宗龙也算是全了他的忠臣的名声,死后被肖天健赐予了他的家人可以将他的尸体移回他的故乡云南昆明安葬,并且赐他谥号忠直,以表对他的尊敬。

    

    随着保定府的陷落,京师南面便再无可守的要塞了,再加上周遇吉弃守了居庸关,京师也已差不多成为了一座孤城了。

    

    但是与此同时,右路军因为是在淮安府顺大运河逆流而上,距离京师最远,肖天健领兵尚未攻至京师,此时刚刚拿下聊城,正在朝着临清逼近,还需一段时间才能兵抵京师。

    

    可是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件让大明朝廷意想不到的事情,大中军左路军在踏入居庸关之后,却并未直接兵发京师城下,而是从密云方向,连连收降了一批镇守密云、怀柔、平谷等地的驻军之后,绕过京师,直抵到了蓟州城下,并且遥遥指向了山海关和喜峰口一带。

    

    这种情况让朱由检就有点疑惑了,以他当初得知周遇吉献居庸关给刑天贼之后的判断,本来他以为刑天贼肯定会先行扫荡京师外围的密云等地,然后便会兵抵京师城下,可是没成想贼军扫荡倒是扫荡了京师北面的外围之地(整体来说应该是劝降),可是却并未如同他预料的那样,兵至京师城下,倒是绕城而过,朝着山海关而去。

    

    这个时候朱由检才收到兵部转来的一份周遇吉的奏疏,周遇吉显然是请人代笔,将他为何弃守居庸关的原因,给朱由检陈述了一遍,并且告知朱由检,他并非是投降了刑天贼,而是在这个时候,在叛臣卢象升的保证之下,他领兵“监视”刑天贼左路军兵发山海关一带,先行在那里布防,准备抵御山海关外面的建奴大军入关,对于他这个决定,周遇吉向朱由检陈述有罪,但是请朝廷相信,他也是为了大明朝廷,最终他会选择和建奴军决死沙场,即便是得以生还,他也会回到京师,帮朝廷御守京师,直至替朱由检尽忠战死!

    

    朱由检听罢之后,苦笑着将这份周遇吉的奏疏丢下了龙案,仰天长笑了一阵,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吐了一口血,便再次晕倒在了龙椅上。

    

    中路军在成功夺取保定府之后,这个时候能阻挡大中军继续攻向京城的仅剩下了涿州这一个最后的防线了,大明朝廷在这个时候,还是将京营一部派往的涿州,做最后的布防,如果涿州再被拿下,那么整个京师便如同被剥光的女人一般,暴露在了大中军的兵锋之下。

    

    可是这样的部署,所有人其实也都心中明白,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大明的官军在这个时候,可以说已经彻底失去了对大中军抵御的能力,军心在这个时候已经彻底涣散,仅剩下的这些官兵,也不过是在混吃等死,甚至于是在等待大中军到来之后便投降大中军,这些大明军队,之前维系他们运作的仅仅是粮饷的供应,现如今大明朝廷已经拿不出什么粮饷来维系他们军队了,那么仅凭着口头上所说的忠心,是根本无法维系住这些军队的忠诚的。

    

    故此别看京师周边这些被大明视作为禁卫军的京营貌似很强,实质上经过大明这么多年下来之后,军务早已废弛,战斗力在大明诸军之中,早已排不到前列了,别说关宁军他们比不上,就算是许多地方军,他们也比不上了,很多时候他们仅仅是数字上的存在,实质上根本不堪使用,只有很少一部分京营的官军,还有一定的战斗力,但是自从崇祯年以来,朝廷为了剿灭地方变民军,屡屡从京营之中抽调可用的兵马,派往各地随同那些督臣们剿匪,剩下的京营也就成了空架子,更加没有战斗力了。

    

    像周遇吉这样的京营异类,在这个时候,绝对在京营之中属于凤毛麟角之辈,是不能以点概面,说京营很强的。

    

    但是就在京师的京营忙于调动在涿州布防的时候,中路军在打下了保定府之后,却也暂停了向京师方向继续推进,而是掉头向东,突然间攻向了保定府东部的赵州、深州、冀州等州,可以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将保定府境内的官府势力给一举荡平。

    

    而这些州城之中,虽然也有一些官军驻防,但是这些官军都是地方军,数量有限不说,装备质量极差,像赵州这样的一个直隶州,城中也不过仅有五百人左右的守军,地方官府想要凭借这么点官军,便和大中军中路军大军相对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所以大中军中路军向东的攻进行动,整体上可以说是一次武装大游行,根本就没有遭遇任何像样的抵抗,仅仅几天时间,刁正和李信便率部横扫了保定府辖地之内的诸州县,兵锋直指向了河间府。

    

    河间府知府方文耀,守将李建泰本来是在河间府周边集结起来了两万官军和两万多助战民壮,是想要一河间府和沧州两地,来阻住大中军右路军对京师的进攻的,可是没成想却突然遭到了大中军中路军的侧击,于是二人便慌忙集兵应战,在河间府和中路军展开了一场大战。

    

    明面上这次河间府之战,官军方面的兵力占据了很大的优势,这也是此次北伐以来,朝廷方面在京辅一带集结起来的最大的一支官军之一,可是这种所谓的优势,也仅仅是纸面上的优势,河间府崇祯十一年和十二年之间,曾经遭受过建奴大军的一次洗劫,这些河间府的官军基本上都是在是十三年之后才招募起来的,装备质量之差,已经快赶上早年流民军了,不管是装备还是训练上,都非常差,河间府总兵李建泰虽然控制着这么多的人马,但是却根本无法和武装到牙齿的大中军相对抗。

    

    四月十九日双方在河间府西面的小白河一带发生了接触,刁正率兵仅仅是一个冲击,在小白河一带布防的一万多官军,便立即崩溃,随即在大中军的掩杀之下,便做星散,二十日刁正便率兵攻至河间府城下。

    

    李建泰只得依城据守,试图做最后的顽抗,可惜的是他们的这种顽抗仅仅也只持续了两天时间,肖天健直接统御的大中军右路军一路人马,便在罗立的率领下,也赶至了河间府城下,和刁正以及李信所帅的中路军合兵在了一处,随即便发动了对河间府最后的一击。

    

    李建泰统兵死守河间府南门,于二十一日上午,中炮而死,随即河间府守军便自行崩溃,大批守军群龙无首之下,纷纷开城出逃抑或是投降了大中军。

    

    河间知府方文耀随即被叛军抓住,送交给了大中军,方文耀趁人不备,挣脱了控制,试图夺刀袭杀审讯他的李信,结果当场被李信身边的宪兵乱刀斩杀,自此河间府也彻底被大中军所控制。

    

    而肖天健在攻打临清的时候,便已经得知了中路军和左路军的动态,心知他所率的右路军必须要加快进程才行,否则的话,三路大军很可能失去相互的配合,另外关外这个时候也传来了消息,宁远城在建奴大军的围攻之下,最终还是被建奴大军攻克,驻守宁远的近两万官军全军覆没,总兵官曹变蛟力战身亡,蓟辽总督洪承畴在城破之前,被辽东都督祖大寿护送着从宁远城东门冲出,逃至海边,祖大寿在海边力战追至海边的建奴军,掩护洪承畴乘一小船逃至海上,但是祖大寿却最终力尽被俘,大明至此在整个关外的防御体系,也就此宣告全部崩坏,肖天健原计划之中,想要一左路军先行驰援宁远,保住宁远防线的想法也落于了空出。

    

    至于宁远被破,蓟辽总督洪承畴逃至海上之后,便就此彻底失去了音信,没有人知道洪承畴的下落,有可能他逃到了登州进入到了山东隐姓埋名从此不再问世事了,也可能是他的船在海上遇上了风暴,葬身了海底,总之十多年之后,有关洪承畴的下落,世上有很多版本的传说,除了前两种说法之外,还有人说洪承畴乘船逃到了朝鲜,被一个朝鲜的官吏暗中隐藏了起来,自此之后便落在了朝鲜,更有人传言,说洪承畴干脆漂洋过海,到了倭国,总之什么说法都有,但是却都无从考证,倒是后世有一个相对比较可信的说法,说洪承畴其实还是逃回了国内的河间府登岸,可是登岸之后,便得知了河间府以及沧州已经陷落,被大中军控制,于是洪承畴便自此隐姓埋名,混入难民之中,逐步的逃到了南方,从此定居在了福建一个小山村之中,百年之后还有人在福建拿出了他的家谱,自称是洪承畴的后人,洪承畴死前告诉他的子孙,只能经商但是却要记住永不为官,这一点还是比较可信的,但是除了这份家谱之外,却再无其他佐证,可以证明洪承畴确实活了下来。

    

    (为了下一代,这几天开始戒烟了!原来真的戒烟的时候,居然会这么难受,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紧张甚至于飘渺之中,怎么都静不下心,长时间吸烟,已经让我对烟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都产生出了极强的依赖感,想想自己戒烟酒这么难受,那些吸毒的要是想戒毒的话,估计要比我这戒烟难受百倍!所以奉劝诸位,千万不要沾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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