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教你,把手上的剑握紧,只有把剑放在这里,再一抽!就那么简单!”
“我不要!我不想学!我不想杀人!”
“你必须学习怎么杀人!不然以后就是你被人杀!”
黑暗中,一双手拉着我的手,握紧了剑。
“我都说了我不要!我不想学杀人!”
可是那双手依旧拉着我的手,将手上的剑放在眼前一位手脚被砍断的人脖子上。
“停下来!停下来!我不学功夫了!我不学功夫了!”
“太晚了,想退出江湖的人比比皆是,但人依旧在江湖中飘荡,最后死在江湖。”
最后我的剑在那个人的脖子上盛开出一朵漂亮的血花!
看着那双红色的手,我…
……
我猛的起身!
是梦!
我看向了我的手,不是红色的,太好了。
是的,我做噩梦了。
一个关于我杀人的噩梦。
我深呼一口气。
可是闭上眼睛就看了那个断手断脚的人的样子。
我又睁开眼睛,不敢再闭上。
……
我出生在一个武学家族,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家里的事业,只是教人功夫,传播武学的种子。
我也特别特别地喜欢功夫,我的天赋也是特别的好,之前出现的一剑七入木,我父亲在四十岁才能学会,而我到了十四岁就学会了,可以说我是个武侠天才。
但这仅仅只是自己认为。
在十五岁成年礼上,我被家人庆祝之后,被他们带到武馆的地下室里。在地下室里我看到了一个断手断脚的人,他在波口大骂,说的都是日语。
我问父亲怎么回事。
而父亲却在讲另外一事:“燕宇,你觉得我们家族传承是什么?”
“功夫,武学。”
“但你知道为什么这么粗疏的东西为何要流传至今?”
“比起枪支炮弹来说,确实是粗疏,但是对于一个武功高强的武侠来说,枪支炮弹只是摆设。”
“我问你,你认为政府会放任这些可以无视枪支炮弹的人吗?
你认为无视枪支炮弹的高手真的只有华国有吗?”
我沉默不语。
“而我们家真正的传承其实是保家卫国,防止及扼杀那些外来人。你永远不知道一年当中有多少无名之徒进入华国。”
“今天是你成年礼,这是我们为你准备的。”
“他是来自岛国的倭寇!在华国屠杀了近二百人!今天由你来赐他死刑,来完成你的成年礼!”
看着那个断手断脚的倭寇,我拔出了自己的剑,把剑放在他的脖子上。
那个倭寇大声惨叫,我听得清清楚楚。
手上的剑就是架在他的脖子,但就是迟迟不抽出去。
此时一双大手握住了我的手,是父亲:“第一次确实不太敢接受,我帮你。”
说完,父亲就准备拉着我的手把剑往外抽。
可是,我突然松了手,从父亲的手和剑中间抽了出来,感觉一阵阵恶心感突如其来,但马上被我镇住。
父亲皱眉:“怎么了?”
“没事,只是还没有接受,我自己来就好了。”
听完父亲把放在倭寇脖子上剑还给我。
我重新拿起剑,把剑放在倭寇的脖子上,而倭寇看起来精神崩坏,开始破口大骂:“XX!X,X…!”
是的,我听的懂,可是我的剑依旧在他脖子上没有动,他越骂越难听,而我的剑依旧没有动。
直到那个倭寇开始求死,一边骂一边惨叫,父亲也开始不耐烦了。
我心里确实一阵阵恶心泛来,手开始颤抖,父亲开口:“要我帮你吗?”
“不……不用。”
接下来我下定决心大吼一声:“啊!”
一道血花纷飞,我扔下剑,跑出来地下室,到厕所呕吐。
父亲摇摇头,他的面前那个倭寇依旧没死,只是舌头被割掉了,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最后我在厕所里吐昏了过去,是,没有夸张。
等会我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在一张床上,看到了一个光头,是的一个和尚,他在给我看病。
一系列操作略过,我最后被通知要送往与外国人的战场前线。
说到战争,我就想到杀人,我开始泛恶心,又跑进厕所吐。
要杀人,我并没有感到厌恶,也没有感觉喜爱,但是真的想到要自己来的话,从心里泛起剧烈的恶心。
心态从要怎么杀人不恶心慢慢转变成为什么要杀人,在我注意到我脑袋中这个变化时,我已经离家出走了。
没错,但得知要送去战场的第二天我开始选择离家出走,在第三天成功了。
……
时间返回前一天
燕宇的父亲燕云坐在房间里,和一个和尚喝酒。
这个和尚是父亲的青梅竹马,现在是一个寺庙的主持,而和尚叫做无闻,是这附近最好的大夫。
“老问,我儿子怎么了?”
无闻的旧名是王问。
和尚没有忌讳什么,拿起桌子上的酒就喝了下去,然后开口:“你儿子这个在身体上不是病,是天赋!”
“有让人不能杀人的天赋吗?”
“这种天赋在XZ有一个具体的名字:泥心体!”
“好土的名字。”
“泥心体生来就是六根聪慧,过目不忘,学什么会什么的本事,这是你儿子的天赋吧。”
燕云沉默。
“而泥心体有俩种,一种修罗心,泥浆身,出生就是死全家的,乃是天煞孤星,这种人好杀,但正义感极强!”
“而第二种叫做菩萨心,泥沙身!这种人天生单纯,接触到不好的事物,也会慢慢往好的方面去,还甚至可以带动附近的人与物好运;而且天性善良且慈悲,对人下不了杀手!出生身体自带异象,也是菩萨心的特征之一。”
燕云想起了儿子的左眼,想起儿子出生时自己刚好高兴突破一剑五花开的境界,明白了什么:“这么说,我儿子是菩萨?”
“半菩萨,而且如泥心体所言,是个泥菩萨!”
“泥菩萨?”
“不是有句谚语吗?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说的就是这个!”
“那么他是不是无法起杀心?”
“没错,如果他杀了人,他的菩萨心也会消失成为普通人,或者最重要的人在他面前死去,他的菩萨心就会变成修罗心!”
燕云摇摇头,有点迷茫。
和尚接着说:“接下来你应该做的应该是帮他度金身!”
“我不可能让他进佛门!”
“没说要进佛门啊,世上多个如菩萨一样的人,不挺好的吗?”
燕云深思一阵,最后开口:“该怎么做?”
“泥如何变金?当然靠火,但是战争却不适合做火,对于泥菩萨来说更像是猛龙水!而火更应该是人世间的红尘,等经过了烈火后,菩萨现金身,即使不杀人,不伤人也可劝他人立地成佛!”
“你的意思是让他下山?”
“嗯,最好是在不知情情况下,自己下山。”
燕云沉默,思考一会,最后跟和尚说:“老问跟我演一场戏!”
然后就有了之后的燕宇听到自己要被送战争前线,然后离家出走的戏码!
“孩子他爹,这真的好吗?”
“真菩萨还是假菩萨,还是要看他自己,我们该做都已经做了!”
……
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我在思索一个问题:到底武学要不要复兴,复兴武学有没有坏处?
而后伊方醒了过来,看到我在迷惑,慢慢的抱在我手上。
“伊方?抱歉打扰到你了。”
‘主人在迷惑什么?’
我许久无言,最后还是把事情告诉了伊方。
伊方听到后,橙色的角慢慢发光发暖:‘主人你喜欢武学吗?’
喜欢武学吗?
我深思,想起以前第一次学会起手式,第一次将电视里的永春模仿出来,第一次在跟师妹对打时,用太极赢了师妹,那些都是在学习武学时获得的快乐。
最后我确定我喜爱武学:“是的!”
‘那不就好了?以后要是不喜欢我再陪你做其他的。’
伊方短短的几句话变成了救赎。
是啊,干嘛在意他人的眼光,干嘛考虑其他东西,自己喜欢就好了!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左眼
“谢谢你伊方!”
‘那么睡觉吧!’
在我准备躺下睡觉时,看到了睡觉前整理衣服,从行李找出来的箱子,这是这个世界母亲给我的。
“伊方我们一起看这个箱子,再睡觉。”
‘都听主人的。’
我打开台灯,打开了箱子,箱子里放着一张照片,一封信和一个宝可梦球。
我拿起照片,看到照片里的一幕,我愣住了,因为我看到自己原来世界的父母。
照片上有一对夫妻抱着一个婴儿,那对父母穿着大白褂,看起来像研究员。
这个婴儿是我?
我马不停蹄地打开了信件:
“亲爱的燕宇:
燕宇,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就代表着你踏上了宝可梦训练师的道路,我们夫妻很抱歉这十六年没有对你进行照顾,很抱歉在你最需要我们的时候不在,抱歉抱歉…”
信上有一俩滴泪痕,那几个“抱歉”越写越小,而后面的笔迹变了:
“我们要去东方龙窟调查虫洞,根据调查我们可能会在洞里的迷失,如果真的收到了这封信,别来找我们。
那个宝可梦球收着近来实验的全部结晶,它跟你是同一天出生的,你要好好对待它!
爱你的爸爸妈妈
燕云,张雨欣”
可能因为我是异世界有着父母的燕宇,所以我并没有太多意外以及惊喜或者惊讶。
那么这个母亲应该是父母托给养母照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