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许都白天给小朋友们上音乐家教,
晚上的时间则带领着自己的一群小弟,去扫荡周围的小型帮派,
宫羽组的体量也越来越大,这样疯狂扩张地盘的宫羽组,自然也引起了更高一层人的注意,
他们暗自度量,崛起如此凶猛的小社团是否背后还站着什么大人物,
可是就在他们调查这位新的宫羽组长的第三天,宫羽组那种不正常的膨胀速度停了下来,
这位宫羽组长当了个甩手掌柜,将所有的业务都交给了自己的下属。
松北早间头疼的听着下属的汇报,
因为资产的丰盈,那些高利贷之类不入流的挣钱手段被他们舍弃了,
转而开始经营最近收编的那些小型帮派旗下的合法产业,
现在他就是宫羽良人钦点的第一负责人,
本来松北早间还以为自家的组长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因此不得不放弃对组里的管理,
但是当他得知,许都现在白天唯一的工作就是去教小朋友学习钢琴,晚上则宅在家里,
顿时感到了巨大的割裂感,
这样的一个家伙教小朋友真的不会带坏他们吗?
不过虽然许都不再过多询问宫羽组的具体事宜,但是只要松北早间找到许都,许都还是会稍微处理一下的,
同样许都在完成了周边帮派的整合后下达了一个命令,
搜集周边所有奇闻逸事然后统一跟他汇报,
这个汇报的任务自然也落在了松北早间的头上,
松北早间对于许都收集这些信息有一定的猜测,但是他并不想去多了解,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那些太神秘的领域还是不去踏足的好。
在松北早间告诉许都有人想见他的第二天,许都特地和那些课在上午的家长们请了一个假,今天不能去家中上课了,
家长们对于这位温文尔雅的宫羽老师的请求,表示接受良好,
甚至有两位还非常关心的询问是否是生病了,想要登门拜访,
这些均被许都一一推拒。
宫羽组的楼下,许都迎着有些灼眼的阳光看了一下重新装修的办公楼,
在看到二楼窗户的时候,许都眯了一下眼,
上面一个披着大衣,拄着文明杖梳着背头的中年男人正在看着他,
两人对上目光的一瞬间,那个中年男人一提手杖,含着笑冲着他颔首,
许都也虚伪的回应着那个男人的笑,不过目光却越过了男人看向了他后面的持刀武士,
那个人似乎有点本事,不过许都也不在意,
这是基于他能力之上的傲慢。
许都顺着楼梯拾级而上,
他不紧不慢的上楼,到二楼的时候发现,
原本应该在会客厅位置等待的那个中年男人,竟然来到了楼梯口迎接他,
那个中年男人亲切却不失礼貌的上前和许都打招呼,
“宫羽组长,这几日常常听闻你的大名啊,哈哈哈。”那人笑着,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是相泽白礼,现任相泽家的家主。”那人说出了一个闻之能让人抖三抖的名字,
许都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原来是相泽先生啊,有失远迎,还让你在此久等,真是多有失礼。”
许都虽然客套,但是语气却像是接待平常的客人一样,似乎根本没有听说过相泽这个姓氏一样,
相泽白礼也并没有表现出因为怠慢而感到不悦的情绪,
“哪里哪里,宫羽组的茶点可是好吃的很。”
“此地不是待客之处,还请相泽先生移步。”许都没接那句话,只是伸出手请对方往里走,
相泽白礼先走一步,许都与他并肩而行,不让分毫,
他们两个后面分别跟着一个面沉似水的武士和焦虑不安的松北早间,
前面的两个人谈笑风生,可是寻常的话语在隐藏着不见寒光的刀锋,
“宫羽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啊,不知家乡是何处?”
“相泽先生才是人中龙凤,在下的地方不过是个偏僻的乡下罢了。”
相泽似乎因为许都的夸奖而感到有些高兴,
“哪里哪里,宫羽先生多久没有回家一趟了?”
“自在下的父母离世后便再也没回过家,只是孤身飘荡。”
许都心里暗骂真是个老狐狸,
这些话里明里暗里的点自己,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原本的宫羽良人了,但是他查不出来自己的具体身份,
两人走进会客厅,相对而坐,桌上的茶水已经不再冒出热气,
许都招呼跟在身后的松北早间,
“早间啊,你待客不周啊,茶叶都凉了,没听见刚才相泽先生只夸奖了我们的茶点好吃吗,这是在嫌弃咱们的茶水不好喝啊,快去拿来最好的茶叶,再重新沏一壶。”
许都同样将自己想说的话藏在这种看似寻常的对话之中,
松本赶紧答应拿起桌子上的茶壶,赶紧走出了会客厅,
“相泽先生,最近这边天气总是下雨,着实令人不太舒服,而且我还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出门总是忘带伞,躲得快倒是还好,就怕突然天气变化,淋我一身水啊。”
许都摸索着茶杯上粗糙的纹理状似不经意的提起了天气,
“是啊,是啊,这边的天气就是这样的,我是习惯了这里的状况,不管下不下雨,车上也总是备着一把伞,有备无患总是不错的。”相泽明显是听明白了许都的话里有话,笑的更真诚了一些,
“宫羽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你一把好伞。”
“哦?这伞有多大?”许都放在自己摩挲的杯子,陶制的茶杯和玻璃的茶几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这伞能遮风挡雨,便是冰雹来了也可阻挡一二。”
“那么?这伞是什么色?我可不喜欢太单一的颜色。”
“这伞的颜色很杂,绝对符合你的喜好。”他笑的圆滑,
“诶呀,收了这么好的东西我也要有点回礼才是,就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相泽白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凉茶似乎是在表明态度:“我什么也不缺,就差一个撑伞的人。”
许都笑了,他瞥了一眼兢兢业业站在他身后的武士,
“你不是有一个持刀的吗?”
这话几乎是挑明了说,
“诶,”相泽白礼却摇摇头,“谁会嫌弃身边的能人多呢。”
“你这伞太重,恐怕一般的人是举不动的。”
“我邀请的可不是一般人,再说,又不是下一次雨便要人来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