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在末世求生的菟丝花()
“什么时候的事?”Zro立刻皱起了眉,“怎么伤到的?”
“……不小心伤到的。”怀雀勉强弯了下嘴角,故作轻松地说道:“好久以前的事了,早就好啦。”
他还抱起Zro的大手,把脸蛋贴在Zro的手掌心上来回蹭了蹭,“你看,一点疤都没留下呢。”
Zro顺势双手捧住怀雀的脸颊,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每一寸皮肤,在确定那上面没有任何哪怕微小的伤痕后,Zro才仿若松了口气。
他的目光上移,对视上怀雀的眼睛。
——眉如新月,眼眸似星,只是对视了这么一眼,Zro便放下双手,微微偏过头,眼神飘忽地错开,耳根也渐渐红了起来。
怀雀蓦地笑了,眉眼弯弯地打趣道:“我脸上要是还有疤,阿泽哥哥是不是就会觉得我变丑啦?”
“不。”
Zro不假思索,回答得果断干脆,他再次注视着怀雀,耳朵虽然还是红的,但语气却是无比认真:“就算你脸上有疤,你也不会变丑。”
怀雀嘴角挂着的弧度缓缓落了下来。
“但……如果有疤的话,阴天下雨,就会很痒。”Zro用手背轻轻碰了下怀雀的脸颊:“还有两个月进入雨季,不出意外,雨季会持续半年。”
他平直地叙述道:“如果你的伤疤没好,我现在还来得及去找办法,至少等雨季来了,不会让你那么难受。”
怀雀顿顿地抬起手,他按了下脸颊,神情有些恍惚。
在摸到光滑的皮肤后,怀雀回过神,重新带回笑意,对Zro说:“原来是这样,阿泽哥哥可真好。”他再次凑近了些,碰了碰Zro的面具,“那阿泽哥哥的伤疤,是不是一到雨季就会很难受?”
Zro摇了下头,刚想说不会,怀雀便像是猜到他要说什么一样睨了他一眼。
于是Zro说道:“……还好。”
怀雀抿了下唇,又问了之前问过的问题:“当初受伤的时候也一定很痛吧?”
Zro没有摇头,也没有说还好,而是反问道:“你痛吗?”他看向怀雀的脸颊:“你受伤的时候。”
曾经有人问过怀雀这个问题,怀雀的回答是“不”。
现在被人再一次问道,怀雀依然回答道:“不痛呀。”
“没有人受伤的时候是不痛的。”Zro却说道,他反握住怀雀的手,轻抚上怀雀的脸颊:“我试过,很痛,所以你当初也一定很痛。”
怀雀怔了怔。
他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揭开Zro的面具,一探他的真容。
即使这个想法出现的很突兀,但怀雀还是想看一看,Zro的伤疤是什么样子的。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强行将这个不礼貌的念头按了下去。
怀雀从Zro的怀里退了出来。
他捏着被角,坐回Zro旁边,从亲密的距离退回到了适中的关系,怀雀将话题从“痛还是不痛”那里移开,他问道:“阿泽哥哥是和月兽打架的时候受伤的吗?”
打架。
用上这个词,以往命悬一线的战斗仿佛变成了卡通片。
但Zro并没有纠正怀雀的用词,他说:“嗯,当时运气不太好,出任务的时候遇到一只发狂的月兽。”
只字片语便描写出了当时的危急,怀雀说道:“发狂的月兽……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那个地方落下了一颗星能石。”
“星能石?”
怀雀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没有找到与它相关的内容。
既然叫星能石……难道是与星能有关?
怀雀猜测道。
他说:“那是什么东西?”
Zro迟疑了一下,他像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似的,好半天,才开口说道:“星能石是——”
就在Zro刚要为怀雀讲解时,一阵轻微的异动传来,大门猛地被一脚踹开!
怀雀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性地搂住了Zro的手臂,Zro立刻将怀雀护在身后,他手心寒光凝结,冰凌霎时出现于半空中。
怀雀小心地探头看向门口——
潘木脸色尴尬,他收回踹开门的脚,点头哈腰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回头修上。”
“让开。”
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潘木汗如雨下,连忙退到一边。
——应为止踱步进来。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怀雀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Zro。
Zro眸色深沉,即使看到了应为止,他操纵着的冰凌也没有消失,反而是又逼近了一寸。
这下怀雀也汗如雨下了。
应为止恍然未觉空中那些杀人冰凌,他只是收回目光,并向怀雀伸出了手。
怀雀看了眼应为止,又看了看Zro,最后静悄悄地松开Zro的胳膊,把手搭在应为止的手掌上。
应为止稍一用力,便将怀雀从地上床铺拉起,层层叠叠的被子与外衣掉落在地,应为止俯下身,手臂环住怀雀的大腿,轻松地将他抱起。
怀雀搂住应为止的脖子,应为止也没与Zro说些什么,而是转身就走,怀雀连忙回头向Zro挥了挥手,用口型说道:“阿泽哥哥——拜拜——”
Zro的脸色从见到应为止的那一刻便是冷的,可看到怀雀的小动作后,他又柔和了目光,冰凌变成了冰霜花,Zro朝怀雀轻点了一下头。
应为止目不斜视地走到门口,他忽然停住了。
——地上摆放着两只七扭八歪的拖鞋。
毛绒小鲸鱼,乖巧地吐着水。
怀雀顺着应为止的目光看向地上的拖鞋——
向烛带他离开的时候是直接将他背走的,所以他和向烛都忘记了还需要换鞋这件事。
只不过这一路怀雀不是被抱着便是被背着,鞋底还干干净净的,没沾上一点泥。
怀雀偷偷朝潘木眨了眨眼。
潘木十分有眼力见地走过去,捡起怀雀的拖鞋。
应为止瞥了Zro一眼。
隔壁的向烛也听到了动静,他敞开门,看向仿佛大变活人出现在这里的应为止。
应为止便也瞥了一眼向烛。
半晌,应为止道:“你在外面找的男人……”他语气平淡,但抱着怀雀的力道却收紧了,“连双拖鞋都不舍得为你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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