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对着身旁的士卒道:
“给我打死他!”
士卒听罢,不敢丝毫怠慢。
将谢英俊一把丢到地上,冲向陈之修。
谢英俊没了人搀扶,一屁股坐到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大骂:
“娘的,你们几个搞什么?”
冲到一半的士卒听到喊声,又折返回来,蹲到谢英俊身旁。
“谢少爷,你怎么了,没事吧?”
谢英俊满脸痛苦之色,一手捂脸,一手捂屁股。
“娘的,你说我有没有事,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几名士卒露出委屈之色:
“少爷,是您让我们上的!”
谢英俊一时被气得无语,一挥手,索性不与几人争辩。
抬手指着陈之修:
“小子,有种报上大名,老子饶不了你!”
一旁的商人们都小声嘀咕:“快跑吧,趁现在跑,运气好还能躲过一条命。”
陈之修看着指向自己的手指,双眼露出厉芒,口中轻哼:
“嗯?”谢英俊立马收回手。
陈之修抬腿走到谢英俊身旁。
一旁的士卒想要上前阻拦,却被陈之修的护卫给挡住了去路。
士卒想要和护卫们拼,可与护卫们对视的瞬间,一股杀意袭来,吓得他们一哆嗦,都不敢动手。
他们心里知道,这些护卫绝对不简单。
身上浓浓的杀气,一看就是手底下见过血的狠角色。
说不定,各个人身上都背着数十条人命。
谢英俊吓得一个趔趄,倒退几步,坐回的躺椅上。
一脸惊恐地望着陈之修,颤声问:
“你想干嘛?”
一旁的商人惊疑:
“他还想干嘛?难道真的来找死的?”
“要不我们劝劝他,让他跑吧!”
“难道你也找死?”
陈之修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听见。
“你听好了,我乃大败十万叛军,亲斩刘宗首级的澶州第一才子,陈之修!”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愣了一下,而后突然炸开!
商人们议论纷纷:
“什么,他就是澶州第一才子陈之修?”
“陈之修来我卫州了?”
“难怪如此张狂,十万叛军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这个小小的谢英俊了。”
“这会这个谢英俊算是提到铁板上了。”
谢英俊也是一呆,反应过来,瞬间大惊失色。
整个人惊得从椅子上翻起身。
躺椅一歪,失去平衡,谢英俊直接摔到了地上。
面朝地,摔了个狗吃屎。
不敢怠慢,继续爬起身。
顾不得脸上的灰尘和身上的疼痛,爬到了陈之修面前。
满脸难以置信地问:
“你就是帮助晋王守澶州城的陈之修?”
陈之修不置可否。
谢英俊双腿不停颤抖。
心中暗叫糟糕。
前些日子,他的叔父修书一封,说这个陈之修走水路进京受封,必定经过卫州。
让他务必赶在二皇子之前,拉拢陈之修。
可是他却与陈之修发生了冲突。
若是谢泰知道,非要打死他这个不争气的外甥不可!
想到这里,谢英俊一把抱住陈之修的大腿,大声哭了出来:
“陈公子,哦,不,陈爷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
陈之修一愣,心道:
“什么情况,这谢英俊搞什么鬼?”
后方的商人也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虽然陈之修名气很大,刚立新功,可他也不至于这么怕陈之修吧?”
“谢英俊他叔父可是大威朝工部尚书,位高权重!”
几名士卒更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
“谢少爷,你怎么了?”
“谢少爷,你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
心中奇怪,谢英俊的表现太奇怪了,此时不应该摇人,好好教训这个陈之修么?
想不通。
唯一的解释就是谢英俊的脑子被陈之修打坏了。
谢英俊转过脸,大骂:
“滚,你们这群蠢猪,少管闲事!”
士卒们听到骂声,这才放心:
“看来谢少爷的脑子没坏!”
“没坏就好!”
而后更加好奇:“脑子既然没坏,那这是?”
与陈之修一起来的护卫心中对陈之修更加佩服。
“我们家少爷的名声已经传都这么广了么?”
“连工部尚书的外甥都不敢惹少爷!”
一个个心中骄傲,不自觉昂起来脑袋。
陈之修不太适应,抽回大腿,问:
“你想干嘛?”
谢英俊听到陈之修的声音,立马变成一脸笑意。
抬头道:
“陈公子,刚刚我无意冒犯,还请先生恕罪!”
陈之修笑了。
这小子虽然性格嚣张,却能屈能伸!
问道:“你怕我?”
“老实回答我,刚刚的事我当没发生过!”
“若是骗我,哼哼!”
谢英俊犹豫片刻,而后咬牙:
“呵呵,陈公子,前几日叔父来信,让我赶在二皇子前面,拉拢你。”
“所以,我才......”
陈之修点头,心中也是好奇:
“太子对我不是不感兴趣么,怎么谢泰此时又让谢英俊赶在前面拉拢我?”
陈之修点了点头。
对着谢英俊道:
“你说说,这拦住城门楼是怎么回事?”
谢英俊有些不太好意思:
“嘿嘿,陈公子,我又不会做生意,也不识字,只能在这收些过路银子。”
“以补贴家用!”
陈之修一巴掌拍到谢英俊头上。
“将这里撤了!”
谢英俊犹豫,对着陈之修问:
“陈公子,这要是撤了,那我家的开销怎么办?”
陈之修:“你找个稍微懂些生意的,将卫州的码头经营起来!”
卫州的地理位置一点也不比滑州和澶州差,码头却如此之小!
陈之修心里觉得奇怪,原来是进城要排队导致的。
如今没了进城的过路费,想必不久,卫州码头一定会繁荣起来。
转而问:
“谢英俊,我问你,卫州最好玩的是什么?”
一旁的陈旺眼前一亮,只是听到谢英俊的话后,眼中的光亮快速消失。
只听谢英俊几乎脱口而出:
“茶楼!”
陈之修纳闷:
“茶楼?一个喝茶的地方,能有什么好玩的?”
谢英俊立马起身,恭敬道:“陈公子这就有所不知了吧?”
“茶楼没什么出名的,茶水也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这茶楼内的一个说书先生,特别有趣。”
“怎么个有趣法?”陈之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