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燃的符纸让书房里陷入了寂静。
“如果是在秘境内，规则之下没有灵力，符纸是无法自燃的。”卫凝光认真的声音响起。
“秘境内无法使用灵力，我们也感觉不到灵力的存在。”江沉影望着地上那一堆符灰，“按理说，寻灵符不该自燃。”
难道这个秘境和秋子村的那个秘境差不多？
“秋子村的第一个秘境也是如此。”月寻竹思索着开口，“或许这个秘境也是如此？”
“活人如何解释？”沈有清开口。
月寻竹思索。
“若是如此，你们的这个推测不无道理。”江玄安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满城的活人，自燃的寻灵符。”
卫凝光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凡尘界不是没有灵力，只是灵力过于稀薄。”
江玄安陷入思索。
“假设，假设我们真在凡尘界，那我请问这是要干什么？”沈却邻抬手，“我们是来找混沌珠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总不能混沌珠是在凡尘界吧？”月弱水顺口说了一句。
沈有清抬手点了点头额头，没有开口。
“你们这边得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卫凝光开口询问。
江沉影缄默。
卫凝光看着他这幅样子，有些不明所以。
“半月后，在水城要举办百花宴。”江玄安开口，“如今正是春夏，到时候会选出一位百花娘子。”
卫凝光开口，“那挺热闹啊。”
到时候喊上有清师妹她们几个去凑凑热闹。
沈却邻嘴角上扬，“大嫂，这是在给大哥选侧夫人。”
“……”卫凝光看向江沉影有些生无可恋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秘境真得太好玩了！
江沉影：……
沈有清侧头靠着扶手望过去，语气戏谑，“大哥这么风流？”
江沉影冷漠的睨了一眼沈有清，说都懒得说了。
“就目前的消息来说，大嫂过门五年尚未孕育一儿半女，大哥和大嫂的关系并不算好，这百花宴是其他几家专门为大哥办的。”沈却邻说完，调侃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卫凝光和江沉影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摆出个什么表情。
“我和……夫人的关系一般。”月寻竹说完之后抬手扶额，“夫人身体孱弱，我和她常年分房。”
月弱水木着一张脸。
真的太荒谬了！
天地良心可鉴啊，她对哥哥可没有半分逾越的心思！
“衿衿，咱俩能不能换换？”月弱水戳了戳沈有清的胳膊，“我真不行了！”
“啊？”沈有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去当二夫人，我来当三夫人。”月弱水开口，“亲兄妹真得……”
沈有清侧身过去打趣道，“弱水姐姐，你可以直说怕哥哥。”
“能不怕吗？”月弱水睨了眼沈有清，随即低声说道，“你不觉得哥哥就是那种一肚子坏水的斯文败类吗？他那样子真像是那种会……你懂。”
沈有清嘴角一抽。
月寻竹：……
他人还没走呢。
沈却邻使劲压住嘴角避免被记仇。
“你怕我不怕？”沈有清低声问。
月弱水低声开口，“整个月家就你不怕他。”
她和哥哥关系是很好，但她对哥哥是会有几分敬畏的。
衿衿不一样，她纯粹胆肥，天不怕地不怕，加上又是哥哥养大的，哥哥自然会更溺爱纵容些。
沈有清默一脸。
“弱水姐姐，你确定？”沈却邻轻咳两声，“我和沈有清可没分房。”
月弱水震惊的差点跳起来，语调陡然拔高，“你们？！”
“我睡床他睡软榻。”沈有清拍了拍月弱水的肩膀，淡定开口，“三少和三少夫人刚成亲，总不能分房睡吧？”
“……”月弱水看了眼自家哥哥那温和优雅的样子，扭头和沈却邻说，“行。”
这会儿换成沈却邻沉默了。
“也行，试试看。”江沉影冷不丁开口。
月弱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和四小姐的关系……”江玄安顿了顿，冷冰冰的声音说着，“我是四小姐使了手段强取豪夺回来的赘婿。”
江涵影腼腆一笑。
“我这边也是强取豪夺。”月寻竹微微一笑，“见色起意，强取豪夺了一个病美人回来。”
“精彩。”沈有清拍了拍手。
月寻竹无奈叹息。
“半月后的百花宴可能会有问题，但在此之前是摸透在水城。”江沉影严肃了声音开口，“我们的这些身份许是其他作用，我的建议是在摸透在水城前先扮演好当下的身份。”
江沉影的建议得到了一致认可。
“我和弱水姐姐交换身份，先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端倪。”沈有清开口。
江沉影颔首。
这也不失为一个突破点。
说完事情，几人就散了准备回各自的院落。
月寻竹走上来朝沈有清伸手，“走吧。”
沈有清站起来拍了下月寻竹的胳膊，“被强取豪夺回来的二少夫人对你应该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兄妹俩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走去。
从书房到住得院落有点远，俩人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侍女，那些侍女纷纷朝着俩人问安。
“二少爷，二少夫人。”
一声一声的问好并未让沈有清和月寻竹露出意外神色。
主屋。
兄妹俩坐在罗汉榻上，跟前并无侍女伺候。
“设定好的还是……”月寻竹率先开口。
沈有清半眯着眼睛思索，“我更倾向于是混沌珠做了手脚。”
她有玄女图，所以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神物的强大。
篡改记忆对神物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
“如果按照你们的说法，这里是凡尘界的话……”月寻竹目光微动，“我去往外查一查。”
秘境再大那也是有范围限制的，但若是凡尘界的话，凡尘界可不小！
沈有清点了点头。
月寻竹起身正要出去时忽然停住脚步。
他回头看着沈有清，“一起。”
沈有清起身跟上。
兄妹俩撑着马车离开江家。
书苑。
沈有清接过侍女递来的幕离正要往头上戴时，手里一空。
月寻竹拿过幕离，避开她的发髻将幕离递上去。
四周垂下的白纱遮住沈有清的面容，这样的装扮并不奇怪。
俩人踏进书苑，书苑的掌柜便热情的迎接上来，“江二少！稀客，二少和二夫人前来是想看些什么？”
“有没有游记？”清凌凌的声音从白纱后传来。
“二少夫人还是这么喜欢游记，我们书苑正好来了一批新书。”掌柜一边说一边抬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