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万里夫妇也从桥上面下来歇息了一会儿之后胖子站起来说道:“走,划船去!”
老村长却说道:“你们去吧,我们就不划船了,在旁边再看看。”
胖子说道:“走吧,一起去体验一下。”
老村长摇了摇头:“我们村里也没有湖水,体验不体验这个都没有关系,还是算了。”
最后两拨人还是分开了,商量好离开的时候电话联系。胖子四人过去租船了,而张太平和村长等人朝着“老虎沟”走去。
边走老村长边感叹道:“要是咱们村子里面也有这么大的一个湖就好了,到时候有山有水可定能比这里弄得好。山中的那个水库倒是不小,可惜距离村子实在太远了。”
张太平说道:“咱们哪里即便是有水也弄不到这种程度,主要是交通没法和这里相比。所以村子里就不能走和这里相同的路线,应该走纯洗浴旅游和体验农家乐的路子,至于卖地建房卖房的事情就不用想了。”
村长想了想确实如张太平所说,汤峪是在山外的川道上,交通便利可以直接和环山路连上,而自己村子却是窝在山里面。
一直负责记录的钱旺摇着笔杆子快速记录了几句之后说道:“那咱们村子外面丰裕口村岂不是和汤峪有点相像?”
张太平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有点像,要是弄得好了,说不定还真能赶上这里。”
王老枪狠狠地说道:“那这温泉就不能和他们合作了。”
丰裕口村子和王家沟素来有怨怼,两个村子之间相互看着不顺眼,当然不希望对方好过。
张太平说道:“你这样的像发要不得。仔细说来,其实我们如果与丰裕口村合作的话受益将会是最大的。”
老村长来了兴趣:“怎么说?”
张太平说道:“如果是外人和咱们合作了温泉的事情,那么可定只是发展温泉,最多就是再在旁边搞些设施,直接受益者当然是我们村子。但如果和丰裕口村子合作的话,他们不但会在我们村子里面发展温泉,还会在自己村子里面积极引资搞开发,这样的话,温泉的直接受益者还是我们村子,而他们村子在外面的开发势必会以温泉为话题,到时候他们发展的同时我们村子可定也会再跟着受益。”
老村长点了点头,让钱旺将这个说法记了下来。
老虎沟并不是什么风景秀丽的地方也不是真的有老虎,王老枪说道:“这里也能算成是以景?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看的呀。”
张太平说道:“那不是有一座老虎的雕像吗?卖的就是嘘头。”
老虎沟出来之后便沿着路牌指示的方向朝着寒冰洞走去了。这个洞也不是什么优美的风景,看点是洞里面的奇效。牌子上面的介绍是冬暖夏凉,冬天里面犹如泡入温泉般的感觉,夏天却能结冰,算得上是一奇景。
王老枪说道:“也不知道是真有这样的效果还是又如那个什么老虎沟一样夸大其词。”
老虎沟那边其实算不得是景观,所以没有收钱,而进这寒冰洞的时候却是要门票的。
现在正是大夏天、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洞里面应该就是凉爽了。买票进去之后一股凉爽之气就浸润全身,和喝了老龙潭的泉水一个效果。
仔细看过,这里面确实只是人工凿宽了一些,并不存在现代制冷的设备。里面的人还不少,全都赞叹这里不愧于冬暖夏凉之名。
张太平笑问王老枪道:“现在感觉之名样,是否名副其实?”
王老枪也笑着说道:“这个还不错。”
随着人群继续往里面走,越是深入,里面的通道便越窄了,到最后窄到仅容一个人通过的地步,但是温度却是越来越低了,甚至都能感觉到寒冷了,让人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通过了那道最窄的地方之后,里面豁然开朗,是一处一间房子那么大的空间,顶部挂了两盏节能灯。里面有一群人跳着脚搓着手哈着气地围绕在中间的一块地方谈论着。
张太平和王老枪的个子都不低,在人群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地上一块浴盆大小寒潭,一处小小的泉眼涌出的寒泉水冒着寒气,在潭水的边缘已经结了冰。
见到这种情况,不由得不感叹大自然的神奇之处。既然夏天冻冰的事情存在,那么冬天冒温泉的事情也就越是真的了,正好和外界的气候形成两个极端。也不知道这是由于什么原因或者原理形成的,有研究者曾到这里来勘探研究过,至于结果是什么就无人得知了。
“妈的,还真结冰了呀!”王老枪感叹之下又爆了粗口,靠近寒潭他虽然还没有到瑟瑟发抖的地步,但也感到了刺骨的寒意,裸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面激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用手搓着胳膊缓解着寒冷。
不是每个人都是张太平这种不畏寒暑的身体,所以待了没多久就受不了这里面从洞中穿过的感觉很奇妙,随着温度地逐渐变化给人一种逐渐走过四季的感觉。进去的时候是从夏天经过秋天走到了冬天,出来的时候是从冬天经过春天走到了夏天,四季轮回交替。所以这个洞又称为“四季洞”。
出到洞外,热浪从四周包裹过来,这一刻感觉到的不是热,而是温暖。一天之内感觉到了两个极端的季节,不负这个洞的名声。
下一个目标就是刘秀洞了。刘秀洞就在寒冰洞对面的山壁上。
西汉公元8年,刘秀年仅十二岁,继太子位,舅父王莽夺其王位。聪慧过人的刘秀带奴与逃往岭南奔赴亲戚,但是王莽从咸阳一路追了过来,一路上刘秀躲避的地方颇多。现在长安和蓝田许多地方名称就是有那而来,这个刘秀洞便是其一。
刘秀逃进了汤峪地界之后遇到了后来的帝后殷丽华,在其与其哥哥的帮助下一路向南逃,到了汤峪八斗岭时被王莽追兵追上,情急之下躲进一石洞当中。洞中交错宛如迷宫,让他躲过一劫,而后人便称这里为刘秀洞。
洞在山壁中央,几人交了门票钱,然后拾阶而上,到了半山壁的时候有一处容人弯腰通过的洞口,进到里面之后却是别有洞天。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堪称一绝的石莲花台,为洞中泉水长年流淌碳酸钙沉淀而成,高数米,状若莲花。从莲花台再往里走,有一深十余米的小溶洞,极其隐蔽,传为刘秀藏身处。
刘秀洞内山泉清澈,长年不断,富含微量元素,乡人常饮此疗疾。洞内石壁上存有古代摩崖石刻数帧。有36尊线刻菩萨像,分上中下三行。菩萨头戴花冠,手持法物,足蹬莲座。有关专家依脸形、服饰风格分析为唐代所刻。
现在里面还建有许多面目狰狞的雕像,为后人加上去的,也是为洞内增添点氛围。
王老枪问道:“当便刘秀皇帝真的在这里避过难?”
张太平点了点头说道:“大抵是真的了,史书有记载,刘秀当年被王莽追杀你的时候确实曾从长安一路逃到蓝田汤峪来,与后来的皇后也是在汤峪相遇的,即便不知在这处洞里面避难,那也肯定相差不远。具体已不可考证。”
“嘿!咱们回去了到山里面也找些什么洞呀之类的,到时候给上面随意安个名字也不就成了和这个一样的东西了嘛。”王老枪说道。
张太平笑了:“呵呵,那也要找能找到这样的地方才行呀。”
刚出了洞口电话就响了起来,张太平一看是王贵的便落后了几步和众人拉开距离之后才接通了电话。
“怎么样了?”张太平问道。
王贵也没有什么废话:“打听到了,张太平说道:“行,我马上就从汤峪这里搭车过去。”
“嗯,到了蓝田县城车站的时候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挂断电话之后张太平追上老村长几人说道:“老叔,我暂时有点急事要去蓝田县城里面去处理一下,得和大家分开了。”
“蓝田县城呀,得多长时间?”老村长问道。
张太平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但是最早都要到明天了,有可能还是后天。”
老村长点了点头说道:“最早明天呀,明天下午我们估计就会回去,到时候实在这里等你呢还是直接回去?”
“你们不用的我,我将事情处理完了就给你们打电话,如果你们还没走咱们就一起回去,要是到了下午你们没有接到我的电话,那你们就先走,我会在后天直接回村里。”
老村长说道:“那好,就这样。要不要老枪过去给你帮忙?”
张太平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一个人就能处理的事情。”
“那你路上小心点。”老村长又叮嘱了一句。
张太平回过头也向老村长嘱咐了一句:“老叔,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杨万里他们过去洗浴的时候,你们也一同过去,既然来了就情深体验一下,不要稀来这点钱。”
老村长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吧,这个我知道。”
正文第359章或许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张太平往车站去的路上给杨万里和胖子他们去了个电话,将情况说明了一下。
杨万里笑着说道:“张大哥有事情就先去处理吧,咱们又不是不认识回去的路。到时候少不得会去村子里泡温泉,有的是时候相聚。”
电话移了只手,传来胖子的声音:“你小子把我们扔在了这里自己先跑了,这个赔偿可少不了,一坛子酒没得商量。”
“别说一坛子,两坛子都行。”张太平大笑着说道。
“两坛子!这可是你说的。”胖子赶紧讲话定死。
挂断电话之后拦了一辆摩的,朝着车站的方向而去。哪里有到蓝田县城的班车。
上了白色的班车后,司机在悠闲地抽着烟,张太平问道:“师傅几点开车?”
那师傅看了看车上的时间说道:“四点半准时发车,再等十分钟。”
张太平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开始闭目养神。思索着晚上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旦有机会,即便没有机会自己也要创造机会将那第四个人消失掉,不然对于自己家里人来说就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只是不知道王贵对于剩下几人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没一会儿车子便开始发车了,汤峪地界内村子众多人口繁密,车子速度很慢,一路上陆续都有人上车,差不多十里路走完的时候车上就没有空座位了。
出了汤峪地界向东拐过去之后,便开始进入丘陵地带,人烟稀少了起来,车子速度便快了。
忽然车子一阵急速转弯巨大地惯性将张太平从闭目中摇晃了醒来,皱着眉头睁开眼睛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结果车子在转过弯后有平稳地行驶起来,车上的人没有一点一样的神情,显然对于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从汤峪进县城的这一段路张太平还没有走过,但是听说这里公路蜿蜒在上坡上,号称十八弯。
既然被打断了思路,张太平也就开始透过玻璃欣赏起来外面的景色来。从外面急速倒退而过的树木可以看出来现在车子的速度不快,而现在车子正奔驰在盘旋于一处山坡的公路上面。可以看见对面以及远处高低起伏的山丘。
显然司机已经将这条路上的每一处都牢记在心里面了,左右转弯行云流水不见一点停滞,连速度都不用丝毫降低。车子上面之人对于这种由于急转而产生的巨大惯性习以为常,脸上不见上面惊慌的表情,更没有人会惊叫出来,只是身子随着惯性轻轻摇摆来避免碰撞。
山路走的多了,不但司机心理素质过关,这些经常坐车的人也能做到面不改色。要是让一个做惯了平坦路途车子的人忽然坐到了这样的车子上面,肯定早就吓得面无人色了。
让张太平有点无语的是,这种远远不止十八弯的山路上面司机还一面开车一面在于旁边熟悉的人谈笑着,时不时地会整个头转过去和人说话。
车子行驶在山路上的同时原来晴亮的天空开始阴沉了下来,夏天老天的脸色变化地很快,眼见就又是一场大雨要来临了。
张太平前面两个女人的谈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俩女人还是一对母女,女儿看了看外面阴沉的天气说道:“妈,这天阴沉地很快呀,看来又要下一场大雨了。”
母亲也望了望窗外:“四周全都阴了,看来范围还不小呢,也不知道咱家那边会不会下雨。”
女儿笑着说道:“妈,你又在担心房顶上晒的那些早玉米了?放心吧,我爸在家里肯定会记得收了的。”
“谁知到他到底记不记得,整天就知道和一帮老头子在外面下棋,连饭都不按时吃,说也不听。”母亲显然对于自己的丈夫不放心“不行我得给他打个电话说一说。”
只是很遗憾的是她打了还一会儿电话也不见有人接,放下电话说道:“不接电话,肯定又是在和一帮老头子下棋了。”
在这位母亲有往外看天的时候雨就下来了,雨点甚急,打在玻璃上面啪啪作响。坐在窗子边上的女儿赶紧关上了窗子。没一会儿瓢泼的大雨就下来了,顺着玻璃流下去,瞬间模糊了向外看的视线。
外面下起了大雨车子里面反而闷热了起来,司机也降下了车速,这样的天气要是还开得像以前那样快速,那纯粹就是找死了。
母亲有点生气地对女儿说道:“要是让雨水冲走了玉米,我回去饶不了他。”
女儿还没有说什么呢,旁边就有一个人搭话了:“你还只是冲走了一点玉米,这么大的雨还不知道哪里有要遭灾呢。唉!”
车子里的这块区域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看着外面的大雨神情都有点沉闷起来。
又有一人叹着气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年这么多雨,听说南边又有城市被水淹没了,连车子都开不成了,有些县城甚至房子都住不_成_人了,还有些靠近水库或者河边的村子都已近被冲走了,许多人都找不到了。”
那位母亲忘记了自己玉米的事情,也说了句:“前些天我看了新闻,听说连首都北京都让水给淹了,只是不太严重。”
又有一位叹道:“是呀,你看,首都都被淹了,更何况其他的地方。”这句话说的有点唯心了,可能在于此人的心里面认为首都就是世界上最神圣最安全的地方,现在首都被淹了更遑论其他地方了。
那第一个说话的人又说道:“政fǔ已经在积极地救助了,可是这事情呢也不是想做就能做那位女儿说道:“幸好我们西安没有什么大水出现。”
人们纷纷应是,在同情别人的同时也在庆幸自己。
而接下来谈论的话题张太平没有再听进去了,他已经被那句话勾起了心中久远的记忆,曾经也有人对自己说过,自己就是这样被放在孤儿院的门口的,而现在同样不行的事情正在发生着。
也许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张太平想到了曾经那个在孤儿院里面成长的身影,想到了那位和蔼可亲的院长,行到了那些同样拥有不幸身世的孩子们,想到了小学、中学甚至学校食堂里面那位一直为一个瘦弱但却饭量极大的男孩加饭的情形。
甚至一个清晰而又模糊的身影,一张笑靥如花的俏脸,一场大雨,一道闪电。。。
最后思想定格在一句轻轻的却满腹同情的话语上面:等我么有钱了,捐一半给孤儿院里,让那里的孩子们都能吃饱饭,穿上新衣服......自从获得了新的生活以后,自已一直在可以地去回避过往的生活过往的人儿甚至是曾经的思想以及梦想,手指揉了揉肉眉心,也许空间中那个蓝色的葫芦能帮上忙,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事情。
张太平闭上眼睛整理了一下纷乱驳杂的思绪,一个想法逐渐在心中形成。
由于大雨的关系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以往一个小时的路程今天开了一个半小时,等到先乘车站的时候已经六点钟了。
张太平进了车站的候车厅,给王贵去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