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主儿啊。
她不是池中物,又聪明又有胆识,也能屈能伸。
他是个太监,这辈子能坐在这个位置已到了头,再挣扎也不可能再进一步。
可令主儿不一样。
他是想看她究竟能走多远,想看那从未有过汉人能触碰的位置能不能被她够上,也想知道往后——
所有的帝王,会不会都流淌着她的血。
他对她的爱,对她的情,早已超脱了样貌。
甚至,看着眼前与令主儿有几分相似的脸,进忠只想到一个词。
亵渎。
可如懿却不这么想,她以为进忠看呆了,更觉得自己聪慧。
自打惢心离宫后,李玉几乎不怎么再提起惢心,如懿便知道了他暗恋自己的心思。
以己度人,如懿便觉得进忠大体也是如此,被令妃那张脸勾了去。
那要破开他们的联盟,头一件要紧的便是粉碎两人之间稳固的关系。
最好用的,便该是一个像魏嬿婉的宫女,就像金玉妍恶心她一样,也会成为进忠和令妃之间的刺!
所以如懿循循善诱道:“若进忠公公喜欢,这宫女便就跟了你,总好过看着镜花水月不得。”
镜花水月不可得?
进忠轻笑道:“娘娘,您可知道对食已被禁?”
果然。
如懿更肯定心中所想。
进忠果然心动了!
“你不说本宫不说,谁又能知道呢?”如懿笑道:“养在翊坤宫里,进忠公公随时可以带去庑房,若真喜欢的紧,本宫也可以为你求一求皇上。”
进忠挑了挑眉。
也是难得,如懿竟不像最初利用惢心那般,七拐八绕,一饵钓两鱼,现在倒是直接了许多。
想来是看着令主儿的盛宠有些急了。
“奴才说了。”进忠垂着手,恭敬又不谄媚,“奴才是御前的奴才,也只忠于皇上,娘娘还是不要费心了,至于这个宫女嘛——”
他微微直起了后背,“翊坤宫的事,奴才也不敢置喙,且这宫女奴才也没看出有什么不一般的。”
“你……”
如懿脸色阴晴难定,却又不能从进忠的话语中挑出什么不对来。
不止是奴才,整个天下都该效忠皇上。
进忠拿捏的很稳。
有这个大前提在,就算他此时明摆着拒绝,让如懿脸上难看,她也抓不住自己的错误。
而且……
进忠心底是不屑的。
当初他就观察过这些主儿,如懿,御下能力明显不足,还是个只要马儿跑不给马儿吃草的,现在已现了颓势,还想用着最简单最便宜的法子拉拢他。
真真是抠门到了极致。
这宫女是内务府的,提来翊坤宫也花不了什么费用,却想着一劳永逸,勾着他一个太监总管。
做梦呢?!
平心而论,李玉此人,对别人趾高气扬,对如懿却是没得说。
不管她在高处,在低谷,都是一般的态度——
嗯。
舔狗。
进忠承认,徒弟像师父,他也是。
不过,他是大大方方的舔。
李玉,拐着弯不说,还拉着惢心做掩饰。
真不算光明磊落。
进忠便看向如懿那嘴脸,轻巧的吐出一句话,“没谁像师父那般傻的。”
“……”如懿脸上难得多了一抹可惜。
进忠拒绝的太干脆,且她想了许久,也没有什么能拿捏进忠的。
他位置到了顶,又滑不溜秋,从不给任何人落下把柄的机会。
就连她曾从李玉口中得知进忠对永寿宫不一样也没用。
一来是翊坤宫上下,无谁可用,每每派三宝出去寻探消息,最后回来都是一无所获。
二来,她也的确没有看见魏嬿婉与进忠之间有什么交流。
原先李玉在时,她也可以进进养心殿,偶尔也会看着进忠送魏嬿婉回永寿宫。
大多都是皇上命令的。
挑不出错来。
她只能不甘心道:“本宫提点你,你不愿就罢了。”
如懿是不屑于宫斗的,连这带了人来笼络进忠亦觉得不符合她的性子。
进忠不识好歹,她也没必要坚持,便扶着容佩的手急匆匆的走了。
回了帐篷,容佩脸上痛的很,便本想叫个宫女替她,可如懿却又缓声道:“他不要,回宫就打发走吧。”
“是。”容佩应了。
她也觉得那宫女不能久留。
毕竟皇上也爱魏嬿婉那张脸,若发现这宫女那还了得?
有个魏嬿婉就足够娘娘头疼了,可绝不能再多一个了。
所幸,次日皇上便拔营回了京,她们也平安回了翊坤宫。
容佩皮糙肉厚,得了江与彬给的药膏,脸上的红肿也消了不少。
只是——
进忠公公又来了。
他将此事记挂的十分上心,也无视如懿阴郁的脸色,只顾行刑。
完事了呢,再挂上一点笑容,就躬身走了。
容佩又受了一波罚,好了一点的脸再度破裂,连带着对那长得像魏嬿婉的宫女也没有几分好脸色了。
赶走她之前,还寻了个错事狠狠训斥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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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够,她又寻了机会给了那宫女几个巴掌。
这宫女原本的职位挺不错,来了翊坤宫后,如懿磨磨蹭蹭又浪费了许久时间,现在想回去,哪还有位置?!
再加上秦立对翊坤宫的人本就没有好脸色。
一来二去,这宫女便就被丢进了花房,还是那种不许往各个宫里去的那种。
她哪受得住这般的委屈,只能寻了个地方哀哀的哭着。
说来也巧,凌云彻一瘸一拐经过时,恰好看见了她。
凌云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嬿婉怎么会回到这里?
他迫不及待的就上去打招呼:“嬿……”
才吐出一个字,就瞧着那女子抬起了头,虽泪眼朦胧,眉眼有几分相似,却也不是她。
是了。
魏嬿婉如今盛宠,怎么也不会回到这个辛苦的花房里。
可他的想法却和进忠不一样,他看着这宫女,只觉得心底隐约上来了几分欢喜,“你叫什么名字?”
“燕儿。”燕儿擦了擦眼泪,也认出了眼前之人,“您是凌侍卫?”
凌云彻那点欢喜快速的膨胀开来。
他又重新是凌侍卫了,想来对这什么燕儿也是手到擒来,便问道:“你一人在这里哭什么?”
燕儿低声道:“花房太苦,奴婢总是做着和太监一般的活儿,实在受不住了。”
说着,她的泪又落了下来,“凌侍卫,您和皇贵妃交好,能帮奴婢说说,调离花房吗?”
这几句话,让凌云彻恍惚回到了过去。
相似的脸庞,相似的花房,相似的哀求。
可他能做的,好像也颇为相似。
“好。”凌云彻不知怎么回事,竟点了头,“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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