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蓉知道,在不讲理的人面前忍让低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如果是外人,她会选择避而不见。
如果她现在有工作能一走了之,她也会考虑永不相见。
可惜啊,现在的她还没有离开的资本,那就只能强硬起来,为自己争取应有的尊重。
“那就拼个你死我活!”江芙蓉说着,高高举起胳膊,对着胡秀清的脸就开砸。
她脸上的狠劲儿吓到了胡秀清。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胡秀清抱着头往旁边一躲,饭碗砸到了地上,咔嚓碎了,饭菜汤汁崩了一地。
趁着胡秀清躲避的功夫,江芙蓉快步去了厨房,抓起案板上的擀面杖回到客厅:“你看我敢不敢!”
胡秀清尖声大叫:“你疯了!你想鲨死我!”
江芙蓉冷静得很,嗤之以鼻:“你不怕别人听见吗?”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动静:“江科长家吗?出了什么事儿啊?”
是来劝架的邻居。
左邻右舍的都是江大鹏的同事,级别都差不多,彼此都认识,大家平时见面也会点个头,有点什么事儿也会互相帮帮忙。
像这样吵吵闹闹的,估计不是什么大事,所以都愿意来当和事佬。
江芙蓉把擀面杖塞给江朝晖:“你回屋关上门,别吓着小宝应。”
江朝晖挨了打,觉得好丢脸,也不想被邻居看见,立即退了一步关上了房门。
江小翠见有人来,不用自己拉架,反而松了一口气,赶紧拿抹布拿撮箕去收拾地上的残渣。
来的人是对面的卢奶奶和左邻的唐科长家属肖红梅。
她们两人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客厅里的局势,判断到底是什么事。
“小胡,刚才是你在喊吗?”肖红梅轻咳了一声,看着地上摔碎的碗,尽量轻描淡写的问:“这是摔着了呀?”
胡秀清刚刚被江芙蓉摔碗的狠劲儿给吓得不轻,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狂跳。
这要是不躲一下,饭碗砸到脑袋上肯定得开花。
老实人反抗的威力,确实镇住了胡秀清,她扶着墙站起来,心慌得有气无力:“肖姐,老大要造反,跟我摔东西呢。”
肖红梅笑着打圆场:“瞧你说的,你们老大多乖呀,这院里就数她最听话。哟,家里还有客人呢?”
卢奶奶在旁边解释:“江科长的母亲来了,这是江科长的妹妹,上午我们还一起去生产队儿拖白菜来着。她姑啊,家里没啥事儿吧?”
劝架变成了寒暄,气氛缓和下来。
江小翠跟卢奶奶打了声招呼,就蹲地上收拾,心里直埋怨胡秀清,白菜芯儿煮的胡辣汤香极了,摔一地多可惜呀,好好的一顿饭又白瞎了。
江芙蓉礼貌的打了招呼,对肖红梅说:“肖阿姨,我看宣传栏上写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只要没人骂我不要脸,没人让我滚,不当着我奶奶和姑姑的面儿说我废物,那我肯定是这个院儿里最老实的人。”
肖红梅一听,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谁家孩子大了还任打任骂的啊?就笑着劝说:“小胡啊,我家老唐也没在家,他们在前方忙着,咱们在大后方也得让他们省省心不是?我家老大带着老二整天上房上树的,我都管不住,哪像你们老大,还会做饭会带弟弟妹妹。”
卢奶奶接话道:“就是说呢,小胡你上班忙,回家就有热饭吃,这母女没有隔夜仇,赶明儿芙蓉结婚了,你想见还见不着了呢。好了好了,她姑啊,收拾完就再做点儿,吃完了就都洗洗睡吧。”
胡秀清气得想骂人,这两个人哪是劝架呀?根本就是来添堵的!
碍于面子,胡秀清强忍着不痛快,勉强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出来:“让你们看笑话了。”
肖红梅笑笑:“没事就好,我先走了,不耽误你们吃饭了。”
出了门就把脸一沉,好心来劝架,竟然被胡秀清给阴阳怪气的赶出来了。
肖红梅发誓再也不跟这种不知好歹的人来往:“卢奶奶,以后她们家有啥事,咱别管了,管好咱们自己吧。”
卢奶奶叹了口气:“唉,知道了。我这不是看着芙蓉挺招人喜欢的才想着劝一劝。肖科长,今天的事都怪我。”
肖红梅摆摆手:“您老好心,您也招人喜欢。我回家了啊,老大老二的衣服还没洗呢。”
她们的对话,声音不大,没有传进大门紧闭的江家。
劝架的邻居走了,客厅里一下子变得安安静静。
江国庆大气不敢出,看看妈妈,又看看姐姐,最后还是进了厨房:“姑,我还想吃。”
江小翠叹口气:“行啊,马上就好,你去外面等着。”
江小翠寻思胡秀清看在江国庆的面子上,应该不会再骂江芙蓉了,就打发江国庆去转移胡秀清的注意力。
其实啊不用转移注意力,因为江芙蓉的威风已经树起来了。
“粮本,粮票,买粮的钱,你拿来给我!”江芙蓉干脆的很,撂下狠话:“米缸里已经没有米了,要不然我就去我爸的单位找财务科打借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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