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跟婴儿师相处了那么久,突然间见不到了,她会有些奇怪。
阮念很快发觉她的行为,“是在找什么呢?是在找姨姨吗?姨姨去别处了,不过朵朵如果想见的话,妈妈可以抱着朵朵去见。”
朵朵就像是真听懂了,对阮念张开手臂,阮念把她抱起来,带着她去肖莎那。
等到了肖莎那,朵朵见到了婴儿师,眼眸一下子亮起来,对着婴儿师笑,露出几颗洁白的小牙齿。
“朵朵呀,还给不给我抱呀?”婴儿师伸手点了点朵朵的小鼻子,朵朵立马咯咯笑。
“来,那让抱抱呗?”
婴儿师又对朵朵伸手,把朵朵抱了起来,抱着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跟她聊。
虽然朵朵还听不太懂,但她很喜欢有人跟她交流,她会好奇的盯着说话人的嘴巴,似乎在猜一张一合的在说着什么?
肖莎和阮念聊,阮念问她有关于宝宝的一切事宜,同为妈妈后,她们的话题多了很多。
“嫂子。”忽然楼梯边传来一声。
沈盛希抱着小宝贝从楼梯上走下,刚才宝宝睡觉,他一直在楼上的婴儿房守着。
如今宝宝醒了,他没有唤婴儿师,亲自给宝宝换了尿布。
“糖糖醒了呀。”(肖莎的宝宝小名叫糖糖)
肖莎起身走了过去,婴儿师抱着朵朵也走了过去。
朵朵见到糖糖后,小胳膊挥呀挥,对这个比她还要小的小团子很是稀罕。
“你给宝宝换了尿布了?”
肖莎把孩子接过去,放在怀里。
“换了。”
“了不起了啊!”肖莎赞了一句沈盛希。
“那当然,以后让你刮目相看的事儿还多着呢!”
“嗯,不许骄傲。”
“保证不骄傲。”两口子愉快的聊了几句,从中可见,他们的感情非常好。
阮念在旁边笑,觉得沈听澜跟沈盛希弟兄俩,都是疼老婆的男人。
而他们这种特质……应该是遗传了他们父亲吧。
她的公公,也就是沈致远也特别疼王惠兰,哪怕王惠兰有时候很不讲道理,沈致远也会偏袒着王惠兰。
“朵朵?让叔叔抱着朵朵看妹妹好不好?”糖糖被肖莎抱走,沈盛希把朵朵抱了过来。
然后婴儿师把奶瓶拿了过来,肖莎喂糖糖奶,而沈盛希抱着朵朵在旁边看着,还让朵朵去看糖糖的小手,“妹妹的小手是不是很小?你小时候的小手也是这样呢。”
朵朵听懂他说小手这几个字,看了看糖糖的小手,又看了看自己的。
“你看妹妹的小脚丫,好肥好肉啊。”沈盛希又对朵朵说着糖糖。
并且还要用手去碰糖糖的小脚丫,被肖莎拍开手,“她正在吃奶呢,你别分散他注意力。”
“我不碰她,不过她的小脚丫好像小粽子哦,朵朵?你看妹妹的小脚丫像不像粽子哈哈哈。”
“我看你的脚丫子才像粽子。”肖莎怼他一句。
“你有见过这么大号的粽子吗?”沈盛希抬了抬脚。
“哈哈哈。”阮念被他们夫妻俩的对话逗笑。
“笑什么呢?这么大老远就听到你们这儿嘻嘻哈哈的。”门口肖母拎着东西走了进来。
“妈,你怎么来了?”所有人往门口看过去,肖莎问道。
阮念叫了一声阿姨,沈盛希叫了一声妈。
肖母点了点头,把拎着的东西放下,“我怎么不能来?我来看我外孙女啊?”
她朝这边走过来,视线落在肖莎怀里抱着的糖糖身上,又看向沈盛希抱着女娃娃身上,“这是朵朵吧?可真是漂亮。”
“快谢谢外婆。”阮念对朵朵说。
朵朵自然说不了这么长串的话,这话她也不过是让肖母听着高兴的。
然后阮念站起身,从沈盛希手里把朵朵抱走,“也快到果果放学的时间了,我们得去接果果了。”
“来,朵朵,对叔叔婶婶说再见,也对外婆说再见。”她抓着朵朵的小手,跟所有人摆摆手离开。
肖莎怀里抱着糖糖呢,没办法起身去送,肖母是长辈,也没起身去送。
只有沈盛希跟婴儿师一块,把阮念跟朵朵送出门
“觉得母乳怎么样?挺多的吧?”肖母问自家女儿。
“嗯,挺多的。”
“那就行,我昨晚上做梦,梦到你母乳突然没了,糖糖饿的嗷嗷哭,可把我给心疼坏了。”所以她今天就过来了。
“你别自己吓唬自己,只是做个梦而已,都是假的。”肖莎让她别乱想,“你看你最近都瘦了,从我生了孩子后,你瘦了有三四斤了吧。”
“我早就想减肥了,这次瘦了,正好呢。”
“你一点都不胖……”
两人正聊着,沈盛希和婴儿师一块回来。
肖母看到婴儿师后,立马蹙眉,“你怎么没走?”她认得这婴儿师,知道她是伺候阮念女儿的婴儿师。
肖莎闻言解释,“哦,我那个婴儿师给辞了,朵朵大了,我嫂子说不需要婴儿师了,正好我就接手了。”
肖母没再说什么,不过脸色有些沉沉的。
等到婴儿师离开去忙活其他事儿去后,他对肖莎道,“你怎么敢接手别人的婴儿师?把她辞了,我再给你找一个。”
“这怎么能是别人的婴儿师?她之前都在嫂子那帮忙,特别的稳妥呢。”
“你懂什么?”肖母真觉得女儿太单纯了,“你一口一个嫂子的叫,你知道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吗?虽然你们是妯娌关系,但从另一个层面来讲,你们也是敌对关系。”
肖母曾经被自己的妯娌算计过,她怕女儿也会吃亏上当!
并且,女儿之前从楼梯上摔下来失去一个孩子,就是在跟阮念打电话。
虽然她一直没有查出什么来,但指不定这里面就有什么事!
“什么敌对关系?”肖莎问,“你又不了解我嫂子,你跟她几乎都没有接触过,这么随意的揣测别人也太不好了。”
“我是你妈,我还能害你啊?听我的话,把这个婴儿师辞了。”
“我就不。”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我就不。”
“那你不辞我辞,我一会儿出去就跟那婴儿师说让她离开。”
“妈,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出事了你就不这么说了!”